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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我对这个造纸作坊寄予的期望很大,咱们不但要造出澄心堂那样高端的纸张来,而且寻常用纸也要品种多样,包括字画用纸、文案用纸、邸报用纸、书籍用纸等都要有一定的水准,以便在市场上拥有良好的口碑。所以说啊!先生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周泉连连点头道:“大帅放心,咱们既然要大干一番,我周某也是豁出去了。虽然想要囊括所有门类的纸张有些难度,但是只要悉心钻研、多方计划,也不是没有办法。而且大帅说要尽可能的扩大规模,我这心里就更有底了。”
“大话我不敢说,但我算计着,只要现在立马开工,咱们的造纸坊半年之内就能形成足够的产量,而且我可以保证,一年之内就可以将各种不同用纸生产出来。到时候,市场上纸张的价格不但可以大幅下降,而且也可以为云南创造出大量的收入,这却是可以预见到的。”
“只是只是,那个什么技术入股,我看就免了吧!我可不能挟技自珍,辜负了大帅和林先生的期望啊!”
林庆良失声笑道:“呵呵!我说周泉啊!你大概是不知道咱们大帅的脾气啊!咱们大帅最重言诺,说出来的话是绝对不会食言的。而且言出必行,说是给你技术入股,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再要推辞那可就是看不起大帅了啊!”
李翊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尚处于惶恐之中的周泉道:“林先生说得对,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想让云南商行和林先生的正和商行各出资五万缗,各占股权四成五,周先生不用出资,直接占股一成,作为造纸坊的启动资金,如果以后再继续扩大规模的话,我们三家可以再相应追加资金,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送走了周泉,林庆良却留了下来,看来他还是有话要说的。
第541章 局势微妙()
再次入座后,林庆良笑道:“大帅这种安排很是厚道,只是只是我觉得,我觉得我们正和商行还是不要参与进去的好。我这样说倒不是不看好造纸坊的前景,恰恰相反,我对周先生主持造纸坊的前途非常看好,只要放手去干,造纸坊定然会在市场上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
“我之所以不想加入,是怕将来有一天大帅不在云南的时候,我们和官府之间难免会有纠纷发生,到时候,必然有扯不清说不明的麻烦,说到底,还是不参与的为好。”
李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林先生多虑了,我看只要把制度定下来,产权清晰了,我在不在云南都没有什么区别。水泥坊和马车坊不就是咱们两家参股的吗?我看就一直运转的很平稳,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啊!呵呵!林先生不要担心,我在云南的日子还长着呢!”
林庆良微微苦笑了一声道:“这是您在云南的时候,一切都好说好商量。大帅难不成要在云南呆上一辈子吗?我看未必啊!现在的形势大帅应该明白,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大帅就已经身在京城了。”
“哦!”李翊微微皱眉道,“林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到此类风声啊?”
林庆良微微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唉!大帅想必知道,前些日子皇上遇险的事情,听说要不是轩辕述老先生妙手施为,恐怕会有很大的隐忧啊!”
“皇上经此一役,心中必然会有些想法,就算是为身后布局,恐怕也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了。”
李翊神情一动,瞬间猜到了林庆良的话中之意。林庆良果然是才智高绝之人,他能够由刘岩的这次遇险,想到了刘岩的身后之事,不能不说他是颇有远见之人。
想一想雄才大略的刘岩,通过这次遇险,恐怕更是想到了这一点,由此开始为身后之事打算谋划了。只是,自己本身就与越王交厚,这是人尽皆知之事,而秦王却早已被刘岩指定为准储君,即便是要为储君网络人才,也不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说,刘岩想要明定储君的话,更不会让自己这个越王的拥趸返回京城,唉!自己恐怕就要在云南终老一生了了。
李翊正在沉吟之时,林庆良正容道:“大帅请再考虑考虑,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帅休息了。我已在义和县为造纸坊选了一块地,这就带着周先生前去探看一下,在下告辞了。”
送走了林庆良,回到书房内坐定,李翊立刻派人去请林易,准备和他商量一下京城里的局势,分析一下自己能不能回到京城的可能性。没想到,去请林易的亲兵去了很久,林易才急匆匆的赶到了李翊的书房。
见到李翊满脸焦急的神情,林易不由歉然道:“我在政经堂安排昆明国前来就学的学子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安排妥当,让大帅久等了。”
李翊轻松的一笑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我只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没办法才急忙安排人去找你。唉!我刚才与咱们二叔一席谈,这才知道当前的形势有多么严峻啊!”
林易诧异的说道:“哦!我二叔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七弟满怀心事,不会是京城又有什么变故吧!”
李翊默然点头道:“咱二叔刚才说,皇上这次遇险后,恐怕已经开始考虑储君的问题了。这样一来,若是明定了秦王为储君,恐怕我们就失去了先手,想要翻盘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而且,以皇上的秉性,我这个所谓越王的心腹,恐怕就再也与京城无缘了。”
林易愕然一愣,稍加思索后说道:“嗯!以此看来,二叔说的有些道理。如果储君底定秦王,越王一系恐怕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虽然秦王与越王关系尚可,暂时不会对越王有什么行动,但是为君者最忌惮的就是有实力的亲兄弟,你一直为越王出谋划策,而且坐拥云南之地,恐怕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七弟你了,这倒不可不防啊。”
李翊咻然点头道:“是啊!我们羽翼未丰,想要改变大局无异于难比登天。就算咱们还有一些实力,破釜沉舟的放手一搏,但以云南一地与朝廷作对,只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到时候,朝廷让我交出云南,我又有什么推脱的资本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恐怕到时候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林易微微摇头道:“也不尽然。其实啊!我看皇上一直未下定决心立秦王为嗣,恐怕心中仍然没有定论。秦王向来纨绔不羁、兼且狎昵群小、行为不检,素不为皇上所喜,只不过以他为长,不敢轻易废置罢了。”
“而以越王之贤,声名著于内外,应该是皇上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现在他左右为难,只怕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了。所以说,非到最后关头,越王仍然尚有机会,就看皇上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李翊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到窗前,仔细想了想后说道:“时间啊!时间不等人啊!恐怕皇上不会再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准备了。刘岩一向杀伐果断,而目前形势已不容他多想,而最能为众人接受的人选中,秦王当然是首选,若想在他身后不出现什么乱子,也就只能明定秦王了。我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林易默然半晌,也站起身来道:“不管形势如何变化,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即便秦王被立为储君,我们也不能因此丧失信心。以秦王的才干而论,治国理政根本不是他的长项,他最终还要借助越王的名望和力量,毕竟与晋王想比,越王更加没有什么野心,对他的威胁就要小得多。”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还是有相当充足的时间的。前唐的玄武门之变,大帅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第542章 心寒齿冷()
李翊苦笑着摇头道:“效法前唐实在不可取,此一时彼一时也,越王可不是什么杀伐果断之人,手里面更是没有一兵一卒,想要让他做出这种干犯人伦的决断,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林易喟然叹道:“现在皇上只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况且早已经转危为安,即便有早日立储的打算,只怕一时半会的还下不了这个决心,我们只需要加快京城的布局,积极储备力量,做好快速反应的准备,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李翊点头道:“目前来看也只能是这样了,我们现在在京城的人手不足,京城山庄的建设只是开了个头,秘营的孩子们尚显稚嫩,承担不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而京城各方面人脉的拓展还没有见到明显的效果,方方面面都捉襟见肘,离你所说的快速反应的准备还差的远呢!即便咱们忧心如焚也是无济于事呀!”
“我看啊!咱们只能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要做好将来面对险恶环境的心理准备。现在最怕的就是,朝廷定下储君之后,就有可能给咱们来个釜底抽薪,把我等发配到边远贫穷之地,要资源没资源,要人手没人手,然后给我们来个各个击破。到时候我们有力使不出,那才是最致命的啊!”
林易听李翊说完,苦笑道:“说起来这样不过是咱们的猜测罢了。七弟也不必太过担心,形势还不到最坏的时候,我看短时间内也到不了那一步。目前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咱们也只能像你说的那样,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了。”
和林易分手之后,李翊带着连骏闷闷不乐的向着后宅走去。刚步入后宅的院子,就见宛如急火火的向李翊走来,后面紧跟着郭小双。
快走到近前时,宛如满脸焦急之色的大声对李翊道:“官人,你可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妾身听小双说,正元大师明日就要启程返回端州了,他来到云南都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你这位云南的大帅,宁州的地主,又和他是多年的老友,却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人家,说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以前也曾相交莫逆,把酒谈天,现在近在咫尺却不去相见,岂不是让人心寒齿冷吗?”
宛如连珠炮般的一番诘问,说的李翊是哑口无言。嘿嘿!所谓的公务繁忙那都是借口,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还是有的。
而自己却无视好友的来访,明明可以做到的却没有去做,连见一面都不可得,徒让好朋友感叹人性凉薄啊!现在想起来,这么不近人情的做派,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这时候,宛如仍然一叠连声的催促道:“趁着今天还有些时间,你赶紧过去看看,省的明天人家走了,空留一番遗憾。唉!真不知道你这心里是怎么想呢!”
李翊连忙点了点头,转头对郭小双说道:“正元大师明日启程的消息确切吗?”
郭小双连忙点头道:“应该是确定无疑了,这也是我亲耳听到的。本来知性大师还强要挽留,说是等和你会上一面再走不迟。但是正元大师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再不走的话,时间上就来不及了,所以坚执明日启程,看来知性大师也没有办法挽留了。”
李翊歉然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也只能尽快赶过去与他话别了。这样吧!小双你马上去‘尚品轩’准备些酒菜,齐备后立刻送到知性大师的住处去。我和连骏先过去,对了,再叫上林主簿一起去,让他们也认识认识。”
宛如笑着接口道:“既然正元大师确定明日就走,咱们也要多少表示个心意才是。你们先过去拜访一下,倾心晤谈一番,我去为他准备些盘缠和路上吃用的东西,等你们见面谈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派人送过去。”
李翊暗赞宛如细心地同时,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接着就安排人把林易叫了过来,一行三人向着知性和尚暂住的地方赶去。
虽然现在已是下午时分,而且离知性的住地也只有不到千米的距离,但是由于初夏的天气闷热潮湿,只要稍微一动,身上的汗水就淋漓而出,和衣服粘连在一起,湿漉漉的极不舒服。
而李翊三人虽然都身着丝质轻袍,相比厚重袍服要凉快一些,但是也架不住这热的人要发疯的鬼天气。好不容易赶到般若寺后面的精舍前时,三人的袍服都已经湿透了。
这个地方李翊曾经来过一趟,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知性和尚的住所门前。
精舍的门虚掩着,里面不时传来知性和一个陌生男子开怀的笑声。李翊立即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只见靠里的地席上坐着两个坦露着上身的僧人,除了知性和尚以外,另一名僧人与知性相对盘膝而坐,手中挥舞着一把敝旧的葵扇,年纪也就在三十来岁的样子。
此人额头高阔、眉宇凝重,眼光深邃而有神,气度上也有不同凡响之处。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鼻头过于硕大,因而显得与整张脸极不协调。而且由于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