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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骑健儿,酉时以前火速赶到镇雄州。”
“由刘将军和你予以接应,并会同刘将军辖下的镇雄州骑兵,携带我的手令,务必及时赶到威信关,由张勃全面接管威信关的防务,并将查全忠的党羽一网打尽,不得走漏一个。”
何守杰连忙答应了一声,立即在书案边草拟了一道手令,李翊看过后签上了名字,由连骏拿出随身的宣抚使大印盖上印记,交给了何守杰,让他安排手下送信去了。
这时候,刘威从旁说道:“大帅,查全忠的主要亲信手下,包括威信关防御副使、行营校尉、中军校尉等几十人,目下都在镇雄州参加查全忠纳娶侍妾的喜宴。他的府邸就在东城门下的主要街道上,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一处却不可疏漏了才是。”
李翊点头道:“这些人前来参加查全忠的喜宴,路途遥远,晚上必不能赶回威信关,这样一来,张将军的行动就顺利多了。”
“对于前来参加喜宴的査贼党羽,我看还是由刘将军安排对付这些人的好。你要做好万全准备,决不能让一个人逃脱了。”
刘威点头称是,李翊接着转过身来对拓跋晃道:“我和拓跋将军早已经合作过一次,还是非常成功的。这一次我需要你立刻传召你在威宁关的精兵强将,人数不用太多,但却必须是你完全信得过的人。”
“酉时之后,你带领你的队伍,火速赶往赫章县,将査氏家族的所有人都控制住,避免多所杀伤。明日一早,将査氏首恶査全孝、查全友,以及主要党羽押送到镇雄州,听候我的发落。”
一直没有发话的拓跋晃立即沉声应道:“谨遵大帅将令,末将定然不辱使命。”
李翊赞许的点头示意,旁边的林易很快就写好了手令,签字盖章后交到了拓跋晃的手中。两个人再次向李翊行了军礼后,前后脚的出门去了。
陶岳目送二人出门后,略为担心的问道:“大帅,今晚的宴会,若是查全忠没有到场的话,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
李翊微微一笑道:“陶大人不用担心,此贼是个明白人,我来到镇雄州已是第三天了,他却迟迟没有露面,竟然直接选择对我无视,说起来实在是狂妄的很。若还是有点头脑的话,他总也要思量一番的。”
“而且郎天赐亲自过去传召,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又怎么会怀疑呢?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仍然拒不到场,酉时之后,刘将军也仍然会将他们一网成擒的。所以说,他来与不来,命运都早已注定,他的覆亡之期已经来到了。”
“嗯哪!不知道此贼的拳脚功夫如何?到晚宴的时候再看他的表演吧!”
与众人商议过后,我们就在府内暂时歇息。陶岳则安排人布置下午的酒席,刘威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早已通过心腹手下暗暗调动兵马,却不敢稍露声色。
而李翊手下的霍风、林迟及六十名精选的亲兵,时刻卫护在周围,不敢稍有懈怠。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大概唯一蒙在鼓里的就是府里的录事参军事郎天赐了。
第569章 狂妄无忌()
等到接近酉时的时候,刘威前来禀报,说是包括张勃、拓跋晃在内的人马已经调集到位,只等大帅一声令下了。
见到一切布置妥当,李翊大手一挥,带领众人直奔宴会厅而去。不管查全忠来或不来,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网已经蓄势待发了。
酉时一刻,这场名义上为李翊接风的宴会正式开始,镇雄的官员都已陆续到场,而查全忠本人竟然还没有见到踪影,却不知这厮打的什么算盘。
给吴珣送行时就没见到他,召开镇雄州的军政联席会议时也见不着他,这场接风酒宴仍是不见他露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来拜见新主帅,看来这家伙确实狂妄的紧,实在是一个不知道进退的家伙。
宴会仍是如期进行,而刘威与拓跋晃却在府外的秘密地点静候命令,能够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镇雄州七品以上的官员,济济一堂的总共坐了四桌。
而李翊这桌,除了李翊和陶岳、林易、何守杰之外,另有镇雄州通判、主簿、掌书记等人,加上录事参军事郎天赐,总共只有八个人。而且刻意在李翊的对面保留了一个座位,只等着查全忠本人到场了。
陶岳首先致辞,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以示对李翊这个新主帅的尊敬和拥戴。接下来话语权交给了李翊。李翊盛赞镇雄州各级官员的勤勉和付出,也不客气的指出了镇雄州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亟待解决的弊端,希望在座的各位镇雄州官员,在镇雄州知州事陶岳的带领下,精诚团结,戮力协作,共同把镇雄州的事情做好,以不辜负朝廷对众人的期望。
简单的致辞之后,在李翊的带领下,众人共同举杯,席间顿时呈现出一片安乐祥和的局面。
没想到才刚饮下第二杯酒,门外就施施然走进了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向李翊这桌走来。看服色,一身做工考究的锦衣华服,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此人年纪也就在三十余岁,除了鼻头稍有些歪斜之外,长相也还说得过去,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只是眉宇间略有酒色之气,兼且眼神不住的左顾右盼,形象上大受折损,看得出此人定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不用说李翊也知道,此人定时那个查全忠无疑了。而此时坐在下首的郎天赐也慌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为李翊介绍道:“大帅,这位就是查全忠査防御使。”
李翊连忙站起身来,笑着向他招手道:“査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呵呵!请査将军过来就坐,我们可是等的有些心焦了啊!”
见李翊主动打招呼,众人均是为之侧目。而那查全忠也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见李翊屈尊下问,脸上不觉显得有些得意非凡,神色间飞扬跋扈之情一览无余。
他近前向李翊略施一礼道:“早就欣闻大帅驻跸镇雄,只是家中有些事情耽搁了,未能早早过来向大帅请安,还望大帅不计在下之过,多多海涵啊!”
李翊莞尔一笑道:“査将军操办大喜之事,我怎么会计较呢?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査将军定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这杯喜酒暂且寄下,等咱们空闲的时候,我定要讨还回来。査将军,快请就坐。”
查全忠嘿嘿一笑,连称不敢,左右顾盼之间,更是顿觉大有面子。向李翊拱手一礼后,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待他坐定后,李翊微微一笑道:“査将军姗姗来迟,虽然是情有可原,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呵呵!按照咱们大汉酒场上的规矩,这三杯罚酒却是不能免了的。”
“一来是不能坏了规矩,二来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査将军的酒量,连逢喜事之后还能不能体现出将军本色,这可是本帅最关心的了,否则的话,这战场上连续作战的能力可就要让人质疑了。哈哈!来人,给査将军把酒满上。”
下人很快给查全忠倒上了酒,查全忠的脸色却略略有些尴尬。看来这小子今天已经是喝了不少酒了,神情上显得有些为难。但是李翊已经提前把话说死了,根本不容他有推脱之心。如今箭在弦上,他也只好是欲拒无从了。
但这查全忠看来也是个见惯风浪之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讪笑着说道:“大帅,我査某作为大汉一员,当然不能坏了酒场上的规矩。但在下今日刚办完喜事,实在是有些不胜酒力。不过,看在大帅的面子上,这三杯酒我认了,决不能让在座的说我是孬种。嘿嘿!拿个大碗来,三杯酒一起喝才显得过瘾吗?”
李翊暗暗摇头,这家伙实在是狂妄的紧啊!什么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可是酒场上的规矩啊!他无视酒场上的规矩,和其他人的存在,连他的上司陶岳也不放在眼里,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而更让李翊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厮慢吞吞的探手入怀,拿出了一把做工精良的连鞘匕首,尺寸甚小,只有一个巴掌长短,鞘上包覆金银珠玉,更是显得灿烂生辉。
李翊顿时感觉到有些困惑,这家伙到底是搞得什么名堂,喝酒的时候拿出匕首来到底是意欲何为,就凭这把小小的匕首就想行刺,实在是太有点不自量力了。难道是想要将此匕首敬献给自己?这也是不可能的啊!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公然行贿吗?
只见这厮漫不经心的抽出匕首,将耀眼生花的匕首尖探入酒中,稍微停顿了一下,抽出来后指天画地、念念有词,然后扯过餐巾擦拭了一下,还回鞘中,又仔细的放入了怀内。
李翊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这厮的匕首通体都是银质的,这是在试探酒中有没有毒物的啊!
我的天啊!这厮真是胆大妄为啊!上司请他喝酒,他竟然敢当面验证酒中是否有毒,全然不把尊卑之道放在眼里,可见这厮不但做贼心虚,时刻防备着众人,而且出离的狂妄自大,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第570章 请君入瓮()
这时候,做完这一切的查全忠好像没有察觉到李翊讶异的神色,却淡然笑道:“査某此举,大帅万不可放在心上。而是在下多年养成的习惯,每次饮酒前都要祭洒天地,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呵呵!当然了,规矩还是要严格执行的。”
说完这话,查全忠笑嘻嘻的端起酒碗,一股脑的将整碗酒喝了下去。
这时候的李翊,已经是不怒反笑,笑吟吟的对他道:“査将军果然是海量,这份胆量豪气,却非是常人可比啊!査将军也吃点菜,等一会儿,我还要与査将军喝上三杯,这也是初次见面所必须遵守的规矩,査将军以为如何啊?”
查全忠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道:“小将也正有此意。大帅远来是客,这三杯酒当然是末将敬大帅的了。吃菜就免了,我向来喝酒不大吃菜。我看,还是三杯酒并作一碗喝的痛快,不知道大帅意下如何啊?”
说着话,眼光斜睨着李翊,分明是瞧不起李翊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李翊悠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入乡随俗嘛!呵呵!”
这时候,早有人拿来了酒碗,三杯并做一碗倒在了一起,场中早已是静谧无声。李翊端起来向查全忠示意,两个人一起仰脖灌了下去。
虽然查全忠六杯酒下肚仍是面不改色,看起来酒量的确不凡。但李翊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算他酒量惊人,就这么喝了一整天的酒,连菜也没有吃上一口,这份酒劲也足够让他思维迟钝了。
接下来李翊就要给他来点刺激,让他因而阵脚大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自己也就好从中行事了。
因此,当酒碗落下后,李翊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说査将军勇武过人,乃是咱们镇雄军中的翘楚,年纪轻轻就获任为威信关防御使,左右莫不赞誉有加,实在是令我等佩服之至啊!”
李翊话音未落,却见查全忠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思量之下不由得恍然大悟。
呵呵!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已经是身为云南宣抚使了,而他却到了三十五岁才就任威信关防御使,这其中天差地别,难怪他神情如此不屑了。
李翊也不管他情绪上的变化,紧接着说道:“听说査将军乃是本地人士,家中良田千顷,御下奴仆无数,可见査将军在军旅之外,颇懂得理财持家啊!”
查全忠闻言嘿嘿一笑道:“大帅的风闻未足全信啊!我査某白手起家,或许有些闲散资财,但却都是在下刀头上舔血,一刀一枪挣下来的,再加上本人家中本就是当地富户,祖上的荫庇,传下来的也着实不少。至于良田千顷、奴仆无数之类的传言,连三岁的小儿都不相信,难道大帅也视作真情吗?”
我靠!这厮果然是口齿伶俐,言语便给,自己实在是有点小看了他。看来他向来霸道惯了,从不在言语上让别人赚了便宜。所以即便自己官职高他甚多,他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全然不给人一点面子。
李翊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是我错怪査将军了。不过,有钱未必是坏事,家财万贯,正可以此周济穷人,多做善事嘛?”
查全忠又是一阵嘿嘿冷笑道:“养家不易,我可没有那份闲散心情。”
听他说得这么无情无义,李翊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接着说道:“军中传言,你经常鞭打士卒、克扣军饷,谎报官兵员额,贪墨军中物资。而且大量招收市井无赖、关防疏于防备、官兵荒于训练,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呢?”
查全忠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大帅乃是读书之人,也应知道真凭实据的重要性。而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