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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衔级,在京中是一抓一大把,即便有所提升,也都不会是什么炙手可热的职位。而要想做到六部侍郎以上的位置,那定然是不可能的了。
李翊转而想到了继任者,有点担心的道:“只要我能回京,一开始担任什么职务都无所谓,只是我忽然想起,我走后这继任者不知道是何人。若他是京中所派,恐怕不了解云南的实际情况,也很难保持咱们政策的连贯性,如果他轻易的改弦易辙,那咱们这两年多的努力,岂不是就这么白费了。林兄,你说会不会让你岳父继任此职呢?”
林易呵呵一笑道:“那是没有可能的事,呵呵!我岳父虽然当年也是热衷名利,但是随着年纪大了,精力体力也大不如前,朝廷根本不会考虑他这样的年迈之人。况且当年孙德成图谋自立的时候,他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反而顺从的担任过伪职,想必朝廷已经对此耿耿于怀,怎么还会对他加以重用呢!”
“现在云南不比以前,每年都向朝廷供奉大量金银和精炼铜锭,还有马匹和珍贵药材等,地位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随着云南地位的提升,朝廷也只会愈加重视,这边疆大员定然会选择年富力强,而且对朝廷绝无二心之人。具体是何人,咱们只能是拭目以待了。”
第616章 人事安排()
李翊转向何守杰问道:“这次快马发来的急报用了多长时间?”
何守杰凝神道:“我问过来人,这一次由于是钱大人特别交待的,所以他们单人双马,一路疾行赶了过来,大概用了七天的时间,这应该是目前最快的一次了。据来人说,钦使出发的时间要比他晚了一天,按照正常的速度,大概至少还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赶到宁州。”
李翊点了点头,心说还有七八天的时间来做准备,时间还算充裕。现在应该尽快调整好云南的人事安排,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毕竟谁来继任也不知道,动作大了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李翊这才庆幸起来,秘营的提前布局实在是太及时了,等自己赶到京城的时候,秘营早已经布置就绪,省去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只是要想再从云南抽调官府和军中的人手,增强自身的力量,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要知道地方藩帅离任后最多只能配备一百人的亲兵,其余的都需要自掏腰包。钱倒不是什问题,问题是若贸然多出很多人来,就有可能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居心叵测,最起码也会被认定为违制。而且如果是进京出任文职的话,这么多亲兵就更加没有必要了。这实在是个令人为难之事,唉!自己怎能放弃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嫡系人马呢?
这时候,林易忽然道:“大帅,按照消息传过来的时间计算,钦使赶到宁州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今天刚刚讨论过的事情,还有没有必要付诸实施呢?”
李翊点了点头,断然道:“此乃利国利民之事,咱们怎能轻易弃之不顾呢。做事就要有始有终,既然咱们负责署理这一方地方事务,风气治理就尤为重要,若是置之不理、视而不见,岂不是对老百姓不负责任吗?”
“不管继任者何人,咱们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好,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进行,给下一任留下一个政治清明、社会安定的云南,这也是我们应该负起来的责任啊!”
林易赞许的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布置安排,争取在这七八天的时间里,让事情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只是还有一件事大帅要提前安排,咱们这些年精心培养的一些优秀官员和精干军士,今后都将大有用处。”
“虽然不可能全部将他们带至京城,但总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弃置在云南吧?若是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惜了,咱们这些年的心血岂不就白费了啊!”
李翊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此次进京很有可能是内廷下的旨意,跻身朝堂是暂时不可能了,而且一开始投闲置散的可能性非常大,所带亲兵只能是优中选优,人数上肯定有所限制,其余的也只能是以后再想办法了。”
林易笑道:“宣抚使府的亲兵,倒有大半都是林家堡和郭家寨的子弟兵,他们都是奔着你我而来。若是大帅走了,他们又怎肯留在这里。我看那,等到大帅离任之前,可以事先征求一下他们每个人的意见,若是有愿意跟随大帅前往京城的,悉数带过去就是了。”
“当然了,此事不能做的太明显,我们可以让少部分人明着跟随大帅过去,其余的可以暂且辞掉军职,暗地里赶往京城,由大哥统筹安排他们的落脚之处,以作为秘营之外的一支奇兵。大帅以为如何呢?”
李翊犹豫了一下道:“让这么多人从此远离故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每个人的情况各不相同,最好不要强人所难。何况蓦然有这么多人辞职,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动作还是不要太大的好。”
林易莞尔一笑道:“大帅何必担心呢?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朝天子一朝臣,能为大帅所用的,并不一定甘心听任继任者的指挥,他们愿走愿留,谁也做不了他们的主。”
“况且,继任者也有自己的班底,也会培养自己的亲信党羽,哪还会真心继续留用旧人。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继续追随大帅来的妥当。”
“京城繁华之地,云南又怎能相比,若是想增长见识、开阔眼界,走出去才能大有作为,相信很多人已经看到了这点。只要我着力动员一番,能追随大帅的应该不在少数。”
何守杰从旁说道:“是啊!大帅宽厚仁义、爱兵如子,愿意追随者众,这是一点也没有疑问的。而且这些年来,我在云南也培养了一些生死与共的手下,像已经前往京城的童贵、喻顺等人,都曾是我亲自带出来的,这些人的人数大约也有百人以上,而且他们大都是外乡人,天涯海角都可以是他们的容身之地,也没有什么眷恋故土的问题。只要咱们振臂一呼,大帅走到哪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绝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李翊感慨的点头道:“只要大家伙能信赖我李翊,我又怎么会亏待了他们。我看就这么办吧!只是此事切记悄悄进行,在钦使没到宁州之前,万不可透露出什么风声。除了我带往京城的部分亲兵之外,其余的人只能是分批离职,悄悄进京,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
“其实我早有预感,即使咱们做的再小心,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咱们宁州必然有朝廷的耳目是无疑的了,若是事机不密,徒让人抓住把柄,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两人闻言,都连忙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李翊放手整顿云南的社会经济秩序,通过云南时报广泛传播法律知识,和诚信守法的典范,列举出许多生动的例子,宣传他们的无私行为,弘扬他们的高尚品格。
并利用每年选拔授勋的机会,对于支持、帮助云南地方建设、主动周恤鳏寡孤独、成效显著并持之以恒的,无私帮助乡里修桥补路、一贯声名显著、士人认同的,教化地方百姓、致力于化解民间纠纷、维护地方安宁的人士,共遴选出十名声名殊异的著名人物,授予‘贤士’勋衔,并享受官府定期颁发的薪俸补助。
第617章 至交好友()
而对于肆虐乡里、欺行霸市者、巧取豪夺者,官府也针对性的周密部署,一举拿获数十名无恶不作、民愤极大的乡间恶霸、市井无赖。罪行稍轻者,对他们科处罚金、监押劳役。罪行严重者,处以罚没田产,杖徒流刑不等。
当然了,李翊也没有将打击面极端扩大化,更没有以畸重的刑罚代替宣传教育。依法办事、罚当其罪才是我的目的,通过云南时报广泛宣传,抑恶扬善,让人们以此为范例,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处理事情,而不是搞什么一言堂、权大于法。
七八天的时间毕竟有限,这场行动还没有尘埃落定,李翊就接到了钦使前哨赶到宁州的消息。等接见了钦使的先行人员后,很快就得知了钦使队伍的具体行程和人员组成。
原来这次前来颁旨的钦使,竟然是目前身居外宫门副使的陆光图。
虽然李翊从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是却知道他是那位状元李翊的至交好友,他也曾经和自己多次书信往来,所以对此人印象颇深。看来皇上派他来也是大有深意啊!
这个人李翊也曾在南汉史里了解过,他也是一位正直不阿、嫉恶如仇、敢于仗义执言的人物。而且李翊也知道,所谓的外宫门副使,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都是什么太监之类。
外宫门的日常管理属于殿中省,大都是皇亲贵戚里的人员。内廷归侍卫把守,而外宫门的门禁守卫却属于禁军,日常管理却属于殿中省,等于整个皇宫分属三家管理守护。所以说陆光图其实并不是什么太监,而是一位有着贵族身份的年轻官员。
刘岩是一位非常聪明的皇帝,他不但采纳杨洞潜的建议,使各州府节镇的主官都由文官担任,避免了地方拥兵自重、尾大不掉的隐患,而且让宫城内外各有所属,里面交给太监们管理,外宫门以外则由值得信任的皇亲国戚把关,各方掣肘下,想要造反可就难比登天了。
钦使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宁州,李翊和云南全体七品以上官员,一直迎到了南盘江边,像当年迎接邵廷涓时同样的仪仗排场,翘首遥望着江岸的对面。
不多时的功夫,一队旌旗招展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胜景桥,前面的数十名骑兵是云南派出去的前导骑兵小队,中间禁军服色的队伍规模并不庞大,没有车驾轿厢,估摸着也就三四十人的样子。
等到整支队伍过了桥来到众人面前,李翊早已在这支禁军队伍中找到了这支队伍的主角,一位身穿绯色官袍,头戴黑色软翅纱帽,身材挺拔高大的年轻官员。
他最有特色的就是那双浑圆的双目,睁的大大的,仿佛一直在努力打量着这个惊奇的世界,而他那挺直的鼻峰,更显示出此人拥有着强大的自信,或者说是无比的执着。
看人三分相,从他的容貌上看来,此人定然是一个相当自信和固执的人,若是他认准了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的。
而他这种性格的人,若是他看得上的人,他定然会全力予以维护,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而若是被他鄙视或者看不上眼的人,其境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李翊目光炯炯的望着他的时候,他也瞬间发现了李翊,眼中全然是狂喜的神情。
他急不可耐的甩蹬下马,急匆匆的冲上前来,紧握住迎上前去的李翊的双手,神情喜悦、两眼放光、喉结牵动,两只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一时半刻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李翊欣然一笑道:“钦使大驾光临,李翊迎接来迟,还望恕罪啊!”
那年轻官员嗤然一笑道:“润之兄是要折杀小弟吗?呵呵!光图什么时候敢在润之兄面前班门弄斧了。”
李翊呵呵一笑道:“什么班门弄斧的,你现在可是朝廷的钦使啊!我若是不竭诚以待、小心侍候,说不定你给我扣上一顶侮慢钦使的罪名,那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光图哈哈大笑道:“哈哈!润之兄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尖酸刻薄了,虽为公事,但你我兄弟之间,这么多年的深厚友谊,总也要叙些私情才是。唉!要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可把小弟我想死了啊。”
李翊为他深情所感,也颇为动情的道:“人生得蒙一知己,虽死无憾啊!我也是一直想念着你们,记挂着每一位好朋友,但也只能把思念深埋心间,只恨山遥路远,相隔千里,且有责任在肩,徒唤奈何啊!”
陆光图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叹了口气道:“在京城之时,咱们兄弟俩最相得宜,你离京之日,竟然连我都瞒过了,让我徒然伤心了一些时日。获悉你在云南大展拳脚、除旧布新、为民造福,想来这也是你一直期望去做的事情,你定然是惬意非常,我也就心安了一些。”
“唉!幸好皇上没有忘了你,寄望你历练一番后还是要回到京城里去的。所以这内廷旨意刚刚有了眉目,我就从邵常侍那里得到了消息,经过我据理力争,皇上才委派我来颁旨。呵呵!好不容易抓着这个机会,让我先拔头筹见到了你,那些兄弟们还不知道怎么嫉忌呢!”
李翊心中有数,却没有仔细询问,而是呵呵一笑道:“无论在天涯海角,咱们兄弟的情谊我无敢或忘。只是咱们也不可因私废公啊!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你这位风光无限的钦使大人,还是先和众人见过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