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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擅作主张与邻国交兵,致使劳民伤财、疮痍满地,百姓流离失所。指与通海等三十六家蛮夷部落合兵殄灭大义宁国之事,耗费了大量官府资财,增加了百姓们的负担。
三是擅自接受大理国的赏银,对大汉怀有贰心。指李翊在大理国立国庆典进贺时,因为擒杀了乌利老道而获得大理国五千两赏银之事。呵呵!那本是无心之失,李翊倒也不想分辨。
四是私分国财,私相授受官库公帑。指的是李翊私自增设军功奖励,挥霍了大量官库财产。另外,当年为了相救唐经天,曾经使用了大义宁国赠送的那只千年人参,这次也被算作李翊私相授受国家财产了。
五是利用职权,插手民间事务,毁坏他人婚约。这当然指的是李翊插手郭杜两家的婚事,巧使移花栽木之术,将杜传秀和郭蓉的婚事拆散,从而成全了连骏和郭蓉的美好姻缘。没想到这也被列为了李翊的十大罪状之一。
六是擅兴土木、大造馆舍、挥霍无度。指的是李翊擅自扩建云南宣抚使府,以及大肆整修棋盘山庄,供自己和官员亲属享用之事。
七是私设云南银行,以蝇头小利诱夺民财,巧取豪夺,与民争利。对此李翊只能是呵呵了。
八是私自纵放伪大义宁国世子杨怀应及其妻儿部属,犯下七律五十四斩重罪。这是李翊当时心软之下做出的决定,虽然有些不妥,但是李翊却毫无后悔之意。
九是擅杀大将,无视朝廷威仪。指的是李翊诱杀镇雄的将领査全忠、郎天赐之事。这其实本就是李翊职权范围内的事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杀个七品武将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最后一项让李翊大吃一惊,罪名竟然是暗中培养党羽,意图谋反。说的是李翊在云南设立云南讲武堂和云南政经堂,大力培养自己的嫡系人马,坐拥五百多名亲兵,已经远远超过朝廷规定的限额。
而且在云南,李翊简直就是一言九鼎的云南王,出行前呼后拥、排场惊人。凡是忠于自己的,均是高官厚禄、职级优越,凡异己者均排除在外,或杀或贬,无人敢持有异议。
另外,李翊还与江湖人士来往,互通声气、互为奥援,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若照此发展下去,假以时日,李翊就会步孙德成后尘,在云南坐地称王了。
看到这里,李翊已经是暗暗心惊了。以上列举的那些罪状,虽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也不全都是捕风捉影之事,有些罪状还有理有据,不容自己加以分辨。
什么人居心如此险恶,在自己甫回京城之际,连口气还没有喘均匀,就给自己罗列了这十条罪状,光是最后一条,就够李翊的杀头之罪了。
李翊沉思不语,那邹禹谟安慰道:“润之也不必担心,以你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这上面的罪状大都是无稽之谈,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我抄下来带给你了。”
李翊又是心中一惊,原来这是皇上刘岩专门让邹禹谟带给自己看的,而不是邹禹谟私自抄录下来。以他和自己的浅显交情,断不会冒着欺君之罪而私下传递消息警醒自己的。
陈用拙点头道:“既然皇上敢把弹劾罪状交给你本人,这就说明圣上根本就没有把这当回事。再者说了,李翊若是有谋反的想法,又怎敢奉旨回京呢?”
“要我说,这都大过年的了,御史台的人也是闲得无聊,搞这么一出闹剧,实在是有失体统。”
陈用拙虽然这么说,但李翊却不以为然。因为皇上对自己在云南的一举一动都洞若观火,有钟续这枚棋子,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呢?
但看起来,自己在钟灵山培养秘营子弟的事情还没有暴露出去,这就足以令人宽慰了。
李翊转向邹禹谟道:“多谢二位大人提点,我心里有数了。不过,我记着邹大人今天并不当值,皇上难道是专门把您叫过去的吗?”
邹禹谟笑道:“我今天也是巧了,那黄德钊急着回家,让我替他值一天的班,到早晨的时候,皇上就把我叫过去了,先让我看了这份弹劾你的奏章,然后又让我抄下来带给你。”
“呵呵!其实从头到尾我都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出了宫我就直奔这里来了。”
李翊皱眉道:“没想到我刚刚回京,就要面临御史台的弹劾,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云南为大汉开疆拓土、苦心经营,就换来这样一种结果吗?”
邹禹谟急忙道:“润之不必担心,皇上已经发话说留中不发了,这也就是说,这份弹劾的奏章已经毫无用处了。你也不必烦恼,以你在云南的杰出作为,皇上又一直对你青眼有加,这份奏章又毫无用武之地,只不过让人心情不爽罢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还有啊!皇上让我告诉你,说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这八个字,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陈用拙笑道:“这家伙真是不长眼啊!对了,邹老夫子,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邹禹谟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我本不该说,只是,唉!可巧我翻看奏章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落款,虽然已经被纸糊住,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可不就是那位向来狂妄自大的钱霖吗!这种事只能咱们三个人知道,千万不可让他人耳闻啊!”
李翊大感奇怪,这位钱霖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竟然有这般魄力弹劾自己。何况自己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又怎能是一位职级低微,从没去过云南的御使所能洞察了解的。
第685章 有则改之()
不用说,这家伙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枪手而已,而他背后的幕后人物,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萧益和雷岳?还是一直恨自己入骨的晋王呢?
说起来,京中对自己有好感的并没有几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也大有人在。但这般恶毒的给自己罗列了十条罪状,件件都有章可循,可见此人对自己在云南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一天余下来的时间,李翊就是在这种思虑中度过的,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唉!反正皇上都不想过问了,还瞎琢磨个什么劲呢!想到这里,李翊也是释然开怀,只等着到点回家了。
回到府中的观澜苑,宛如早就在等候着李翊,一见他就说道:“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在书房里等着你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问话。”
李翊愕然点头答应,问清楚了李殷衡书房的路径,连衣服也没有换,就径自赶了过去。
踏进李殷衡宽大敞亮、温暖如春的书房,李翊第一眼就看到在书案旁边站着一位清秀端庄的美女,正在姿态优雅的给李殷衡面前的茶杯内加注热水,见到李翊进来,点头微微一笑,退在了一边。
李翊看着有些眼熟,想起还是在小年夜的家庭宴会上曾经见过的,应该就是李殷衡唯一的侍妾韩姬了。
李翊不敢多看,连忙躬身向着书案后的李殷衡施礼道:“父亲,您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殷衡点了点头,向着韩姬挥了下手,韩姬知趣的退出了书房,顺手将屋门关上了。
李殷衡招呼李翊坐下后,神情严肃的说道:“今天午后我听说,有人递上了弹劾你的奏章,足足有十条大罪,每一条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最后一条甚至说你意图谋反。嗯!这事你知道了没有?对此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李翊涩然一笑道:“孩儿已经知道了,这种事情是很难避免的,有人不愿意看到我回京,所以千方百计的诋毁我,甚至企图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孩儿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在云南更是勤勉做事、赤诚为公,只要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即便名声受损,罢官去职也在所不惜。”
李殷衡默默点头道:“你向来做事勤勉认真,这我是很放心的。只是有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以免被小人所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年头洁身自好容易,惹祸上身还是很简单的,稍不留意就会酿成大祸,丢官去职都是小事,若是惹来杀身之祸可就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
李殷衡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弹劾奏章上说你意图谋反是怎么回事?这一条实在是恶毒至极,若是沾上这两个字,可就不是什么儿戏了。”
李翊点头道:“父亲教诲的是。此事说来却并不复杂,当时我刚到云南的时候,借助当地士族的力量平息了孙德成的叛乱。”
“但是我举目所见,云南军中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厕身军伍者投机钻营者众,作恶多端、欺压良善者不胜枚举,更使军旅官兵目无军法,战斗力极其低下。似此云南无可战之兵,我大汉边境安全如何保证呢?”
“所以孩儿细细推究之下,认为军中陋习由来已久,若是基层军官良莠不齐,不能起到承上启下的引领作用的的话,必然使军中风气难以转变。”
“唉!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着手予以治理。组建云南讲武堂,大力培养基层军官,培养纪律严明的风气,不失为一件标本兼治的举措,事实也证明此举益处多多。要不是军中风气渐为恢复的话,云南连续三次的对外战争,也就不会以最小代价轻易获得胜利了。”
“至于云南政经堂的设立,还不是为了淳化民间风气,培养造就云南的政经人才而设立的吗?我所推行的经济改革、官府律令政策,若是没有得力的人推广施行的话,还不知道有多么艰难呢!”
“而如今,云南气象政通人和,百业俱兴,人民更是安居乐业、欢欣鼓舞,这不就是我们一直为此不懈追求的吗?”
“而现在却有龌龊卑鄙的小人,不愿看到我所开创的成就,给越王带来应有的利益,所以千方百计的诋毁我,企图让我身败名裂而从中渔利。我立身持正,毫无私心杂意而言。”
“我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其实皇上早已洞悉一切,天理昭昭,无需剖明心迹。只看今天皇上已经将这份弹劾我的奏章留中不发,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所在。”
听着李翊侃侃而谈,李殷衡不住的点头,脸上显出发自内心的欣赏之色,这时候才欣然笑道:“翊儿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实在可说是无愧于天地。你的秉性我十分清楚,就是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会做出背叛朝廷、背叛皇上的事情来。”
“从你如今的谈吐、见识来看,比以前无疑是成熟了许多,看来这几年的磨练的确是功不可没。呵呵!看到你现如今的成就,我是老心弥慰啊!对了,今天皇上还说了什么没有?”
李翊淡然一笑道:“我只知道皇上说了八个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殷衡脸上流露出会心的微笑,淡淡说道:“嗯!皇上既然这样说,定然是不会再追究此事了。不过,钱霖这厮,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人是条出名的疯狗,逮到谁就乱咬一气,我对他是非常的了解,他在礼部的时候就不安分,三天两头的得罪同僚,惹得人人生厌。唉!想必皇上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这才把他调到了御史台。这种人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李翊点头道:“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谁的人,这么嚣张狂妄、无所顾忌,若是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相信。”
第686章 长袖善舞()
李殷衡微微摇头道:“这一点我倒是十分清楚,这厮胆大狂妄,向来是谁也不买账,天王老子也不看在眼里,按说应该是没有什么依附之人,要不然皇上也不会任他施为的。此人表面上对皇上忠心耿耿的,谁知道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翊疑惑的点头,心中却是难以相信,就凭借他谙熟云南内情这一点,此人就万万做不到,若说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打死也是不会让人相信的。至于他到底为谁出力,一时半会之间也搞不明白,只能是以后再详加查探了。
这时候,李殷衡忽然说道:“你是做过藩镇大帅的人,应该懂得进退取舍,切不可滋生骄娇二气,特别是在翰林院这样的清贵所在,更要尊敬上司、结好同僚,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年轻人,功利心过于强盛,像你这样年少得志,又曾统领一方的人,很容易目空一切,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这一次以高品级而任低职,心态最是容易失衡,若是同僚们又不能相容的话,你今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李翊点头表示受教后,李殷衡接着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善兴乡祭拜先祖,你也回去早早休息吧!三年来你都漂泊在外,这祭扫一事可要多上些心才是。”
李翊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