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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派人赶上了。一家人还等着我赶回乡下过年呢!”
李翊愕然道:“什么事这么急?这都大过年的了,还要快马把您找回来,实在是有些不近情理啊!”
陈用拙苦笑道:“倒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而是而是冯学士的奶奶刚刚去世了,今晚上的值夜肯定是不可能过来了,邹老夫子又在宫内当值,我又要急着赶回乡下的家里,其他人也都不在京中。”
“唉!在这过年期间,崇文院规定必须有一位翰林学士带班值夜,否则就会有非常严厉的考核,往年可都是有过先例的。咳!我真的都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件事了。”
李翊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陈用拙这么急着赶来,是想让自己顶替冯元值夜,这大年三十的,谁想在清冷的翰林院里度过呀!看来他是实在找不到人了,这才想到了自己这个‘新人’。
想到这里李翊不由笑道:“陈大人不用着急,我这不就是一个闲人吗?呵呵!今年您还一直没有安排过我干什么,我还以为您怕我资质浅显,因而照顾我,不给我安排职事呢!”
陈用拙尴尬的一笑道:“那倒不是,呵呵!你鞍马劳顿的从云南回来,刚到翰林院我就安排你值夜,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所以我想着让你先休息一下,等到明年的时候再说。呵呵!没想到的是,又遇到了这茬事,看来不麻烦你是不行了。”
李翊爽快的点头道:“陈大人放心,这件事没有问题,我在家里也是闲着无聊,正想找事情做呢!那冯元既然是奶奶过世了,恐怕家里也是忙碌不堪的,就让他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料理下家事吧!不只今天,今年他所有的值夜我全都替他顶下来,省得他心神不宁的。”
陈用拙喜道:“我就知道润之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放心了。呵呵!你说的也对,就让冯元今年好好的呆在家里吧!他今年一共有五个值夜,分别是年三十、大年初三、初七、初十一、初十五五天,这几天就只能辛苦润之了。哦!还有,今夜你也不用去的太早,子时之前赶到就行。”
李翊欣然答应了之后,陈用拙笑容满面的连声致谢,又急匆匆的辞别了李翊,上了马车去了。
回到府内,李翊直奔内府后宅而去,不管柳夫人怎么说,自己至紧要表明一个态度,钱不钱的实在是无所谓,自己手里头也有的是,务必要让家里人明白,自己对金钱的态度是绝不会斤斤计较的。
来到内宅的正房之内,柳夫人正在与韩姬品茶说笑,李翊连忙上前施礼道:“母亲、姨娘,有一件事我正要回禀母亲,不知”
柳夫人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爵位俸禄所得都交到府里来呀!呵呵!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自己留用就是,府里头又不缺什么,你们自己添置些家产,也算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第706章 爵位俸禄()
李翊连忙道:“儿子其实是想,既然一切都是父母所赐予的,自己也应该有所报答才是。爵位是儿子凭借军功挣下来的,意义更是非同凡响,说到底还不是由父母的谆谆教诲而来吗?所以说,与父母共享这份喜悦也是天经地义的。”
柳夫人笑容满面的对韩姬道:“你看看,三儿这番话说的多么在理!呵呵!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竟然学得这般会说话了。”
“我的儿呀!你的孝心我们心领了,日子是自己过得,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一分产业呢?”
“况且,从今去了翰林院以后,你的职事薪俸也少了不少,用这些钱贴补些家用才是正经。京城不比云南,这些人情往来也少不了,何况物价腾贵,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听我的话,你回去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宛如打理,她做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李翊只好勉强答应道:“儿子只好谨遵母亲吩咐了。”
柳夫人又道:“你回去后,让宛如和心妍都到内宅来帮手,看看年夜饭还缺些什么,云南想必也有些新花样,让她们揣摩着做上几样,增加些别致的菜品,也好显得喜庆一些。等过一会儿二老爷就来了,也好让他尝些新鲜。”
李翊答应着退了出来,直奔观澜苑而去。
进到观澜苑内宅,就见到宛如和丫鬟仆役们正在清点堆积在地上的物品,无非是些布匹、丝绢、粮米、薪炭等物。
李翊笑着走过去道:“这么多东西咱们怎用的了,虽然母亲让咱自己安排措置,我看各院子里都送一些吧!省的放在家里用不了既浪费又占地方。”
宛如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是啊!光是粮食就是二百四十石,薪炭也有一千斤之多,咱们怎能用的了这么多呢!眼看着就要春暖花开了,肯定是排不上用场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想着现在府里只给每个院子里的下人们分发月例钱,年节时还有些分润,其余的日子吃穿用都要自己掏钱置办,也不都是很富裕的。”
“咱们既然手里有,就给每个院子里送上五十石米,二百斤薪炭,绢布就给自己的丫鬟仆役们做些衣裳吧!你觉得怎么样呢?”
李翊点头笑道:“就按你说的办,银子不还是有一千六百两吗?除了给彩凤她们分发压岁钱之外,其余的你不要动,我还有大用处呢!”
宛如疑惑的瞅了李翊一眼道:“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好不容易有了些体几钱,你可不能无缘无故的随便花费了。”
李翊故作神秘的笑道:“到屋里来我再告诉你,保证你不会反对的。”
宛如被李翊扯着来到东厢房的内室,不满的嘟囔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完呢!”
李翊低声笑道:“咱们手里不是有两千多两银子吗?发年节的压岁钱也用不了多少,我想把其余的钱拿出来,给你父母买一座体面的院子,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宛如闻言,眼中掠过一抹亮色,继而却黯然道:“我每年都往家里寄钱,总数也有二三百两银子了,你不会怨我大手大脚胡乱花钱吧?”
李翊欣然笑道:“那怎么会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只要是为你花的钱,我是从来不会在乎的。买房子的事,你觉得怎样呢?”
宛如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道:“可是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她才平复住心情,涩然道:“官人,你对妾身这么好,让妾身此生如何报答呢?唉!恐怕我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你的情债了。”
李翊呵呵笑道:“我就是要让你心存歉疚,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的欺负你了,呵呵!”
宛如破涕为笑道:“夸你两句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我就算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敢怎么样!”
李翊搂住她娇嫩的肩头,向她粉白的脖颈吹了口气道:“别吹牛了,母亲让你和心妍到内宅去帮忙做菜,说是想要几道云南菜点缀下年夜饭,不知道你能胜任吗?实在不行我就去露上几手,让他们大吃一惊。”
宛如怨嗔的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耽误了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尚品轩’的美味菜肴我早学会了十几样,一点也不比那里的大厨差,你个大官人就别去显摆了,省的抢了我的风头。”
李翊哈哈大笑道:“哈哈!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对了,今天晚上我还要到翰林院去值夜,那边临时缺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宛如失望的道:“那有什么办法?既然院里安排下来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去吧!晚上我和心妍妹子作伴,这样美妙的场景,你今天晚上是别想了。”
李翊心中一动,想到以前左拥右抱时的旖旎风光,再加上今天梁群瞅着凤心妍那神魂颠倒的场景,不由刺激的血脉贲张,险些激动地原形毕露,还好终于控制住了。
宛如对李翊的反应早已心知肚明,嘻嘻一笑转身跑出去了。
午后李翊吃了点饭就睡了一觉,这些天东奔西走,几乎没有睡上多少时间,补上一觉也好应付晚上的值夜。
正在李翊梦游仙境的时候,忽然有人出声唤自己,醒过来一看,才知道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的光景了。
呼唤自己的人是彩蝶,原来是通报二老爷到了,老爷让李翊过去请安相见。
李翊连忙起身,在彩蝶的侍候下洗漱更衣,匆匆的向着内宅赶去。
走到内宅的正厅门口,李翊已经看到了在正厅的宾位上坐着一位老者,与李殷衡相对而坐,容貌身材与李殷衡相仿,年纪也就在五十岁出头,看来这位就是李殷衡唯一的亲弟弟李延古了。
听说他在太常寺陵台署担任陵台署令,虽然不是什么实权部门,职级比李翊还要低上两级,但在皇家事务部门也算是地位比较尊崇的了。
第707章 坎坷历程()
李翊连忙上前见礼,李延古笑道:“翊儿快过来坐下,这三年来没有见到你,叔叔我可是想念的很啊!”
李翊连忙又是躬身施了一礼,这才在他的下首坐下,恭谨的道:“侄儿也是思念家中的亲人,尤其是二叔。只是身在云南,朝夕之间不可相见,只能是在闲下来时空自想念罢了,实在是深有遗憾啊!”
李延古频频点头笑道:“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在外做官可由不得自己。我听说你在云南做下了轰轰烈烈的事迹,一直深以为傲,咱们李家的男儿,为国家、为百姓是出了一把力的,这我也就深感满意了。”
“你兄弟李翻远在宜州,虽说还不成器,我也是时常念起他来。唉!要是他和翔儿都能身在京城,我们一家可不就齐全了吗?”
听了他这番话,李翊这才省起,二叔家还有一位名叫李翻的堂弟,年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出仕后就担任了宜州的司户参军,至今也有两年多了。这都是宛如告诉自己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李延古忽然叹了口气道:“唉!看到咱们李家的年轻人都这么有出息,我也是深感自豪啊!想当年,我比你年纪还要小着一些,你父亲却在出使岭南时被襄皇帝留下听用。家中只有我一个男丁,虽说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但却郁郁不得志,一直闲散在家,只能奉养着双亲艰难度日。”
“那时候我就想,长兄下落不明、讯息全无,我则一直未能成家立业,难道咱们曾经烜赫一时的李氏家族,到了我这里就要一败涂地了吗?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唉!当时我虽然苦闷,但事实上更艰难的事情正在等着我。朱温这厮忽然大捕前朝遗老遗少,一次就在黄河边杀害了二百多名权贵士人,京城内血雨腥风,读书人的日子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你爷爷、奶奶本来就重病缠身,受到这次的惊吓,很快就撒手西去,只剩下了我孤单影只的一个人,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唉!说出来满眼都是泪啊!”
李殷衡从旁边摇了摇头道:“二弟,今天是大年三十,过去的日子就别提了,提起来让人伤心难受,我记着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李延古歉然一笑道:“哦!大哥,我人虽然是老糊涂了,但是最不能忘记的就是当年的艰苦日子,那时候朝不保夕,最是印象深刻,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李翊深表赞同的道:“二叔从那样艰苦困难的日子走过来,当然是刻骨铭心了,这是人之常情啊!”
李延古感慨道:“是啊!要不是得到了你父亲的消息,我当时已经是万念俱灰了。那时候想想,反正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又知道了长兄的确切消息,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所以我孤注一掷的逃离长安,辗转数千里来到了岭南,这才有咱们一家人的真正团聚啊!”
正在这时,柳夫人和一位貌相普通的贵妇,在韩姬和一众丫鬟仆妇的簇拥下从侧门走了进来,看来这位贵妇应该就是李延古的夫人了。
柳夫人进到厅内就笑着说道:“哦!你们兄弟俩又在谈古论今了。呵呵!听了这么久,翊儿应该长了不少见识吧!”
李翊笑着点头,一本正经的道:“那是当然,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二老的言谈举止中,我也是受益匪浅,想来在仕途上也能少走些弯路。”
柳夫人咯咯笑道:“我的儿,你这是在抬举这两位酸儒呢!我都听得耳朵里磨出茧子来了,无非就是那些陈年黄历,以及当年的颠沛流离和仕途艰险什么的,呵呵!时候不早了,咱们就别说书了,还是干些正经的才是。老爷,香案和六畜祭品都摆好了,也该祭拜天地和祖宗了吧!”
李殷衡点头道:“嗯!是时候了,只是不知道翩儿回来了没有?”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