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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自通紧接着道:“除了捐钱外,我也捐几样东西,务必不能落在光图兄弟的后面,呵呵!明天我就拾掇拾掇,把钱物都送过去。”
李翊笑道:“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就将在云南得到的一对水晶球和水晶佛珠捐献出去。不过,我还是认为,此次捐献应该量力而为,各人的情况不同,切不可为这次捐助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心意到了也就行了。”
越王点头笑道:“是啊!其余兄弟的情况我大都了解,万不可跟我们相比。京城这么多人,只要人人出把力,这数额就很可观了。依我看,在座的其他兄弟,捐助数额以一个月的薪俸为限,多了也没有那个必要。”
“润之,明天我就把家里的一架琉璃屏风送过去,只是不知道详细的地址,你回去后给我把慈济总会的详细地址告诉我,也好方便他们把东西送过去。”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连家底最薄的钟允章、钟有章也确定了捐献一个月的薪俸,席间各出主意、议论纷纷,酒宴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早已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
钟允章忽然对梁嵩问道:“听说你们前些日子破获了一桩大案,擒获了一名女凶嫌,此女子潜匿七年之久,终于刺杀了杀害其父母的凶手,为父母报了这深仇血恨,实在堪称一代奇女子啊!”
第742章 传奇烈女()
陆光图也煞有其事的道:“是啊!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知道,这名奇女子还是位蛮夷女子,长的是花容月貌、冷艳孤傲,在脂粉堆里可是不同凡响的巾帼女杰啊!”
“梁兄,对这样大义凛然、为父报仇的奇女子,你们也应该怜香惜玉,对她网开一面才是啊!”
梁嵩笑着摇了摇头道:“嘿嘿!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说她是蛮夷女子,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据我所知,她母亲可能是南海海边上的渔家之女,就算是很久之前是蛮夷人出身,现在也早已同化为咱们汉人了。而且他父亲也和我一样,同为浔州乡里人士,以前我在乡里间也听说过,只是彼此间不太熟悉罢了。”
元自通笑道:“既然有这层关系,而且此女也是孝义所为,即使不大加褒奖,也应该好生勉励,予以无罪释放才是,为什么我听说此女还一直关押在你们大理寺的牢狱之中呢?”
众人也都流露出与此相同的疑问,连李翊也颇感兴趣的瞅着梁嵩,却不知道他作何解释。
梁嵩见众人都将疑问写在脸上,不由叹了口气道:“此事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这李玉琼美则美矣,确实有刻画在骨子里的娇美容颜,非是庸脂俗粉所能比拟。而且孝义无双,令人怜惜感叹。”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所有上述理由都不能构成无罪开释她的理由。诸位可能不知道,当我们终于辗转找到她的住处的时候,李玉琼好像早知道有此一天,因而非常平静的招认一切、束手就擒,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现在暂且把她关押于牢狱之中,只是因为还没有最终定案,年后还要三司会审,我也不知道最后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越王奇道:“自前唐以来,朝廷一直有表彰孝义节悌的传统,似这等为父母报仇的大义大孝之举,朝廷都是要专门下旨予以表彰奖勉的,你们可要把握住这个根本,千万不能枉法裁判啊!”
梁嵩苦笑道:“下官身为裁判官,只能是依法审案裁判而已,表彰奖勉都是朝廷的事情,三司会审后还要奏报朝廷、上达天听,具体如何处置,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
“而最关键的是,我亲耳听到李玉琼直言,为法理计,她只愿速求一死,以相殉父母,不愿意再经历无休止的审判。唉!她既然这么说,就是早已抱定必死之心,我这个大理寺的少卿,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众人啧啧称奇后沉默了下来,李翊也是暗暗赞叹,却不知道这李玉琼到底是如何样的一个人,竟然有这等视死如归的决心,实在是令人感佩不已。
想到这里李翊问道:“三司会审什么时候举行,我倒是很想去见识一下,这样的奇女子,我们又怎能忍心再次伤害她呢!”
梁嵩苦笑道:“润之这悲天悯人的心态终是改不了了。呵呵!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容易,审理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年后的正月二十三日,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家一起会审,到时候必然要有其他部门的人员前去听审,你向陈掌院说一声就是了。”
陆光图也急色道:“我也要去,有这等奇女子,我怎能不去见识一下。梁兄,我可先说好啊!你们审完了就要无罪开释了她才是。若是不顾情理的援例判刑,可就真是毫无天理了呀!”
周克明也道:“不但要无罪释放,而且还要大加奖勉,最起码也要为她树碑立传、广为传颂,让世人明白做人的道理,当以此女为楷模啊!”
钟允章道:“我建议每人为她撰写一篇赞颂的词章,让百姓们口口相传,交相效仿,对世间风气也有很大的洗涤作用啊!”
梁嵩苦笑道:“我说诸位,你们都已给她定了性,却让我如何去审理这案子。法不容情这个道理应该知道吧!拜托各位,可不要再给我施加任何额外的影响了,审完以后还可以法外施恩,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到那时候,端看朝廷是什么态度了。”
众人也只好点头认可,在这个时代,干扰司法判决,那可不是什么儿戏,若是被言官们知道了,不但梁嵩罪名深重,连众人也脱不了干系。
一直喝到了亥时以后,眼看着宵禁的时间就要到了,酒宴才终于结束。本来李翊想和连骏步行回去,但是越王早已暗暗的告诉他,让李翊和他一起共乘一辆马车,到时候他还有许多话要对他讲。
让连骏独自回去后,李翊坐在了越王那宽大华丽的马车之中,在前后十几名护卫的护送下,慢慢驶离了诚意伯府。与越王一起坐在马车中的还有他的亲信幕僚杨赞图。
看得出来,杨赞图回京之后,已经成为了最受越王信任之人,这也在李翊的意料之中。而李翊知道,杨赞图虽然能力上还有一些欠缺,但他对越王的忠心,那可是无人可比的。
马车缓缓而行,若是从此处到李翊家里,也不过一里多路的光景,但是越王早已嘱咐车夫,马车先行绕到南边的大街之上,转一个圈子再到善兴侯府。
当李翊和越王面对面坐定后,越王微笑着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动情道:“润之,你终于回到了京城,我这心里就踏实了许多。虽然我不想去争什么帝王之位,但是只要你能成为咱们大汉的股肱之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翊正容道:“殿下此言差矣!殿下若是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就应该勇于承担国之重任。虽然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但是时移世易,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陛下一直没有立储,也没有明言秦王就是储君,太子的人选也就是说没有最后定下来,这说明陛下还处在犹豫之中。而现在形势非常微妙,秦王敕立大元帅府,已经自以储君自居了,但是却还不算名正言顺。”
第743章 君子之心()
李翊恳切道:“而更可怕的是,晋王在侧虎视眈眈,觊觎大位久矣。若论险恶用心,当以晋王为最。他不遗余力的铲除异己,凡是阻碍他谋篡皇位道路上的任何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予以清除。”
“殿下宽厚仁爱、深得民心,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眼中,其实秦王不足为虑,他最忌惮的可是殿下你啊!殿下试想,即便你与世无争、不求大位,难道他就能放过你一马吗?”
越王沉吟道:“润之此言,应该是有些夸大其词了。我们兄弟间虽不敢说亲密无间,但是彼此一直互敬互爱。我敬重两位兄长,他们也推爱与我,日常起居问候从不或缺。他们都知道我没有争竞之心,又怎么会下毒手害我呢?”
李翊失笑道:“殿下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又怎能拨开眼前的迷雾。秦王鲁莽无能也还罢了,晋王却是心机深沉、包藏祸心。”
“在他心目中,前有秦王这个拦路石,后有你这位陛下最信任的兄弟,他怎会没有四顾之忧呢!以他的豺狼本性,若是得势的话,首先要铲除的就是你呀!”
越王仍然是默默摇头,杨赞图急道:“殿下,润之的分析不无道理啊!你以真诚待人,他却欲置你于死地,这种事自古就累累难书。秦王登位或可优容与你,晋王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到时候你怎能逃得出他的毒手呢?”
“再者说,中国纷乱,天下黎民苍生期盼明主,以秦王的桀骜不驯,和晋王的冷酷无情,百姓们又怎会有好日子可过,就只怕江山社稷也危如累卵,你又怎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呢?殿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翊皱眉道:“殿下顾念兄弟手足之情,就怕他们只是表面上与你友爱,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的勾当了。天下都知道我与殿下交厚,秦王、晋王又何尝不知。殿下也许不知道,晋王已经三次相害于我,只是侥幸没有让他们得手罢了。”
越王惊疑道:“什么?四皇兄竟然要相害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翊只好将圆音、慧丰师徒在宁州宝泉寺对我的刺杀,巴虎在封州驿馆内的纵火行凶,以及在善兴乡马鞍山的袭击三件事,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当然了,桂华子的卧底身份略去不说,这可是自己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越王默默听完,犹疑道:“此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是润之怎么能肯定就是晋王所为呢?”
李翊轻轻笑道:“我曾经捉到了他的几名手下,拷打后才知道了晋王的险恶用心。再一再二不再三,接连三次想要谋害于我,还不是想要急于剪除我这个殿下的羽翼吗?
晋王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即便秦王能够如愿继承大统,晋王也是绝不会甘心情愿的俯首听命的。”
“据我得到的消息,晋王在白云山的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之中,蓄养了数千甲兵,而且人人身着禁军服色。他到底有何种图谋,难道殿下还不清楚吗?”
越王讶然失色道:“若是真有此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举啊!父皇若是知道了晋王如此作为,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他,最起码也会将他圈禁起来,永世不得出头。他这样做,难道不顾惜自己的身家性命吗?”
李翊苦笑道:“他这叫不择手段、孤注一掷,若为皇位考量,他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君临天下、一言九鼎,这种诱惑一般人怎能抗拒得了。”
“晋王早已筹划多年,可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我听说他到处搜罗江湖人士,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其实力已经隐然在大元帅府之上。”
“皇上春秋已高,若是秦王真的登基大统,那时候也就是晋王发动叛乱之时,兵荒马乱之时,殃及池鱼也就在所难免。殿下若是毫无防备,怎能以身幸免呢?”
越王低头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怎么会与两位兄长相争呢?我对他们执礼甚恭,向来真诚无私,无论他们谁能当位,总不至于谋害了我的性命吧?”
“我现在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润之虽与我交厚,但却是一介书生而已,势不能对他们有任何不利之处,他们又何必狠下毒手,企图伤害与你呢?”
杨赞图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怎能还这样执迷不悟呢?晋王为什么要加害润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殿下手里无一兵一卒,在他眼中根本无足轻重。但是润之在云南开设云南讲武堂,培养了大批军中骁将,引为腹心之士,又接连三战三捷,自身实力水涨船高。”
“如今云南的军心民望都心向润之,若是登高一呼,附从者众。虽然还没有壮大到与他相抗衡的地步,但是这种情形已经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他又怎能容忍的下去呢?”
“殿下,有润之在,晋王或可投鼠忌器,不敢对殿下怎么样。而若是润之有了什么意外,殿下岂不被晋王玩弄于股掌之上吗?自己有所恃,别人才不会轻视于你,若是什么都没有了依靠,殿下命运堪忧啊!”
越王摆了摆手道:“杨先生不必再说,我们兄弟间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父皇龙体康健,再有三二十年也没有问题,我何必为此生杞人之忧呢?”
李翊默默无言,看来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