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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要是见机的早,还是趁早斩断这番孽缘吧!唉!我可怜的徒儿啊!”
李翊听了这番话,心头不由巨震,这算什么混账逻辑,有这么狠心的师父吗?说来说去,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眼见着爱徒找到了终身所爱,就要步入幸福生活的时候,不但不衷心的给与祝福,反而莫名其妙的泼上一盆冷水,这算什么道理?
有这么做师父的吗?真是太不像话了。
屋内的刀红英显然也是受到的巨大的震动,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师父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语,在她满怀希望憧憬期待的时候,直接把她的满心欢悦打入了冷宫,顿时让她有了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她实在不敢相信,在自己喜获幸福归宿的时刻,师父不但没有替她感到高兴,反而对她的热情给与了严冬般无情的打击。
在震惊之余,她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满腔疑惑“师父,我您,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徒儿好不容易找到了心上人,难道难道徒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刀红英以讶异的,断断续续的语气问道。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了,李翊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和屋内凝聚不散的寂寞。李翊
期盼着打破这份宁静,告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无情的将两个人残忍的分割开来。
两人都是家世清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隐情,而且两情相悦的,更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底有什么难以言宣的秘密,不容许我们之间真心相爱呢!
不管怎么说,或者有多大的困难,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答案啊!有了说法,我才能破解谜团,就事论事的解决问题,光隐匿不说,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
刀红英焦急的神情,李翊仿佛都已经看在了眼里,她一叠连声的催促着静娴师太,想要从她口中找到答案,静娴师太显然也有着难言的苦衷。
但是架不住刀红英的一再苦苦询问,在屋内来回走了几趟后,只好以略带感伤的语气说道:“唉!好孩子,你真是太命苦了。为师也对不住你啊!都是为师考虑不周,一念之差,让你终生遗憾,实在都是为师之错。要怪就怪师父吧!”
刀红英急切的说道:“师父,您待英儿就像亲生女儿一般,又不辞辛劳的教了孩儿一身武功,徒儿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师父呢!您再这么说,徒儿可就无地自容了啊!”
耳听得静娴师太微微一笑,继而叹了口气说道:“好徒儿,师父大错已经铸成,还有什么值得你感激的呢?唉!想当初,为了帮你报这父母深仇,师父情急之下,就贸然传授了你峨眉九阳功。”
“唉!这项神功,乃是我们峨眉祖师摒绝男女情欲,抛舍凡尘俗念,集百余年各代祖师智慧的心血结晶,虽然练成此功后,藉此可以纵横天下,莫可匹敌,但是,但是这此中却有一个极大的隐忧。”
“我当时也是不知,也没有人告诉过我,直到最近,才从我的师姐口中得知,这项神功,在我们六尘不染的僧尼来说,本来也说不上有什么祸患,但是练此功后,若是一旦动了凡念,每有一次男女交合,功力就要递减一分,直到七七四十九次之后,全身功力尽失,就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了。”
“说实话,练此功者,若是有了男女之情,就是散了此功也是无妨,照样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唉!天不遂人愿啊!这项神功最大的害处就是,只要你练过此功,不管你散功与否,你都你都将终生不能生育,也就是绝了后嗣啊!”
“唉!说起来有些残酷,但是,这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根本无法补救。即算是李翊默认了这个事实,仍然真心的喜欢你,但是你作为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也许不觉得什么,但等到年老之时,恐怕恐怕,唉!”
李翊在屋外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心里也是倏然而惊,没想到刀红英练得这项功夫,竟然有这么多禁忌之处,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已经终身不能生育了。
这对于一心想要和自己共浴爱河,白头偕老,并且想要为我生上一大群孩子的刀红英来讲,实在是太残酷、太不人道了。
可是,对于李翊来说,即使刀红英不能为自己生孩子,也不会嫌弃于她。
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摆夷女子,一个为了心爱的男人宁愿付出自己生命的坚强女子,又怎么会因为她不能生育孩子就放弃对她的爱呢?
何况自己是一个有着多了一千年见识的现代人,这点小事,是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
想到这里,李翊霍然站起身来,有了想要冲进去表明自己心迹的冲动,却蓦然听到刀红英饮泣着对静娴说道:“师父,您说的我已经明白了,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翊郎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您,就只有翊郎,才能真正的关心我,照顾我,爱我的一切。”
“虽然我已不能为他生上一大群孩子,但是,翊郎对我是真心的,他不会因此而嫌弃我的。我想好了,我宁愿放弃这一身武功,也不能失去翊郎的爱。师父,您您就成全了我吧!”
第180章 两难选择()
说着说着,刀红英禁不住失声恸哭起来,声音压抑着虽然不是很大。
但是,刀红英凄惶无助的神情霎时间浮现在李翊的心头。
李翊的鼻子微微发酸,差一点就泪洒衣襟了。
而屋内的静娴师太,面对刀红英的执拗,好像也失去了主意,只是轻轻拍打着刀红英的肩头。
长吁短叹了一阵后,语重心长的对刀红英道:“好孩子,你不要再难过了,师父其实和你一样难受,眼看着找到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佳婿,我本来应该替你感到高兴,可是,有太多无法预料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唉!不是为师给你出难题,就算你散去了全部功力,也得到了真挚的爱情,可是你考虑过没有,你的弟弟刀白枫,他今年才十一岁啊!自打你们父母双亡之后,他就一直寄住在你的叔叔刀罗巴家中。”
“作为召夸部落联盟头人的继承人,他这么年幼,还不懂得世事的险恶,又有什么能力统领这么一大帮子人。现在的召夸部落已经是一片散沙,说不得今后还要仰仗着你,才能有所成就。”
“先不说恢复祖业的问题,就看他现在寄居人下的样子,别说统领部众,就算想要无忧无虑的生存下去,也是不敢想的事情。唉,你苦练十年的一身功夫,无疑就是他最大的助力,若是轻易散去的话,你叔叔,甚至其他人还会把你们姐弟放在眼里吗?”
“这么多人觊觎着召夸酋长的宝座,什么肮脏卑鄙的手段使不出来。现如今你弟弟所有的希望,和你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你的享誉云南各地的名头,和这身绝世武功了。”
“失去了这些,你在李翊的庇护下,也许依然生活的怡然自得,没有一丝烦恼。你可以忘记一切,包括你的亲弟弟,和你父亲创下的偌大基业。”
“可是,我想要问你的是,你真的能够忍下心来,坐视基业被你叔叔吞没,坐视你弟弟寄人篱下,甚至面临死亡的威胁吗?”
“唉!为师我乃是出家之人,本不该过问世俗之事,可是,你作为为师最心爱的弟子,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误入魔障,增添恶业呢!阿弥陀佛!善事阴德,都由心造,反躬自省,功德无量啊!善哉!善哉啊!”
不知道刀红英听了如何,李翊听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颓然坐倒在窗台之下,心里暗暗地自责。李翊啊,李翊,你真是太自私了,还说什么不在乎。你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自我情欲的满足,却置刀红英于何地呢!让那个孤苦无依的孩童自己独立面对今后的人生道路吗?
刀红英也曾经说过,她叔叔早就想谋夺她们家的基业,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也只是忌惮刀红英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如果刀红英心安理得的嫁给了自己,并散去了绝世的武功,她的弟弟岂不是要独自面对异常险恶的环境,她叔叔还会顾忌什么呢!
这个才十一岁的少年,又怎么斗得过实力雄厚、穷凶极恶的刀罗巴呢?
唉!人不应该总是只为自己活着,刀红英必然有她自己正确的选择,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翊正心思不属的时候,饮泣了好久的刀红英,熟悉的话语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这时的她,语态突然显得是那么自信和坚定,平静的让李翊瞬间感到了一丝寒意。
“师父,红英知错了。徒儿太自私了,我每常自诩为侠义英杰,只顾着自己心满意足、纵情恣意,却是不顾人伦大义,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师父,您的一番话就像醍醐灌顶,把徒儿彻底惊醒了。徒儿现如今什么都想明白了,我现在就跟你走,我想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能牵绊住我的了。师父,师父,我呜”
刀红英低沉的抽泣声撕心裂肺,李翊无法再听下去了。
从她那深深自责的话语中,李翊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自己无权去阻止她去做她该做的事情。人最难做到的,就是毅然舍弃她最心爱的东西,去做她应该做、必须做的事情,没有人有资格去干涉她,对她指手画脚,哪怕是她最亲近,最挚爱的人。
唉!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不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老天注定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即使朝夕守在自己身边,虽然身子可能是属于自己的,但是更多的牵挂,让她的心思处于常常自责的状态下,担心这,担心那,心思不属,郁郁寡欢,造成的就是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痛苦。
若是再强留她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呢!
李翊慢慢的站起身来,失魂落魄般的向着客厅走去。道理虽然想通了,但是李翊知道,由此一别,自己将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李翊默默的回到书房中,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纷乱的思绪渐渐收拢,慢慢回忆起和刀红英相处的日子来。
自打孙德成王宫相识之初,又到钟灵山溪中相对裸浴,再到西山遇险,直到两人千里奔波,将她从死神的怀抱中解救出来。
这一段段一幕幕,或近或远,亦真亦幻,仍然不时的在我眼前掠过,使李翊感同身受,嗟叹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直到宛如过来叫李翊吃饭的时候,他才从神思遐想中清醒过来。
望着宛如异样的眼光,李翊连忙收敛心神,站起身来,迷离的眼神望着窗外,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宛如慢慢的走到李翊的身后,轻抚着他坚实的臂膀,淡淡的略带忧虑的道:“官人,也许你早就知道了,今天早上,彩凤去叫刀姑娘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有带,只是留了一封信给你,你看看吧!”
说着,把一封素柬递到了李翊的面前,然后默默的望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李翊诉说。
第181章 伤感离别()
李翊没有接信,而是站起身来,握着宛如洁白柔嫩的小手,神情专注的道:“宛如,刀姑娘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刀姑娘救过我的命,也可以说是咱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
“她虽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是因为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留也留不住她。我们虽然不能报答她什么,但是我们只要记住她就足够了。”
“无论她走到天涯海角,她一定会记得,我们仍然在为她祝福,为她祈祷,祝愿她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说是吗?”
宛如狠狠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抽噎着扑入李翊的怀中,泣不成声的道:“官人,刀姑娘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狠心离开我们呢!昨天我们还其乐融融,为什么今天就要伤感别离了呢!官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翊木然望着泪水涟涟的宛如,良久才哽咽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刀红英不属于这里,这个坚强善良的姑娘,自然有她美好的归宿,让我们一起祝福她把!”
宛如听李翊说完,不由得失声痛哭,她梨花带雨的神情,敲打着李翊的心弦,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使李翊心头酸楚、百感交集。
宛如抽泣了好一阵子,才仰起泪水浸湿的面庞,望着李翊憔悴的双眼,颤声说道:“来到云南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出了那么多事,我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你。”
“要知道,我们娘俩万事都指望着你,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