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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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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然拍拍衣袖:“放心吧,我带着呢,刚才还差点失手伤人,对了子期哥哥,咱们山上谁是头领啊?”

    虞周被问了个莫名其妙,这又不是山贼窝子,哪儿来的头领?

    “看,你也奇怪了吧,我也是不明白,好像韩老伯跟魏阿公都能称头领,不过在小然心里,子期哥哥才是头领,哈哈哈……”

    看着笑疯了的小丫头,虞周心神一凝:“怎么回事?小然你遇到生人了?”

    “对啊,刚刚有个老阿公,差点被小然射伤,我把他带去公乘大哥那里了……”

    这个当口出现的陌生人,那还用想吗?虞周暗拍袖口,绰起长剑就走,小丫头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紧紧跟在他身后:“子期哥哥你放心吧,那个老阿公没大碍的……”

    虞周一把攥住她的小手:“你没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唉,怎么这般没防人之心啊。”

    何止是项然,大伙似乎都没发现多了个生人,即使有知道的,也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的虞周大为不满,一个两个都这样,也太没防范意识了吧?这安逸的日子固然好过,也难免让人心无警惕。

    路经魏辙房前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正在看书,悠哉哉的小酒喝着、腊肉吃着、雪景赏着、摇椅躺着,还有空跟项然做鬼脸。

    “师父,听闻……”

    “没错啊,你要等的人来了,怎么还不去招待?”

    “可是,您就不去?”

    “我去干嘛,你要是想打起来,那就让老夫同行。”

    还是算了,听这口气好像来者与魏辙也算熟识,只是这关系不咋地,不过老头既然能安心呆着,至少说明对方没有恶意。

    “那徒儿先去了。”

    “嗯,去你的吧。”

    “……”

    有点意外,虞周以为墨家高客怎么也得身手矫健气度不凡,入眼的却个糟老头子,一身蓑衣大冬天都能闻到不和谐气味,皓首苍髯更是有些纠结。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双手脚,处处都是皲裂的细纹。

第九十九章 钜子亲临() 
“一别十三年,想不到你都这样大了,你父身体如何?”

    “回田老,先父已经病故,药庐已由在下操持。”

    虞周闻言又吃一惊,这老头跟公乘阳庆也认识?转念一想,也对,他们本来都在齐地活动,有了些名气之后不认识才稀奇,就是不知道两家的交情有多深。

    “子期哥哥,就是这个老阿公!”

    阻止已经来不及,捏了一把那只小手,虞周这才松开作揖道:“晚辈虞周虞子期,见过前辈,小妹无礼多有冲撞,还请前辈见谅。”

    那名老翁也不拿捏,恰到好处的一拱手:“老夫田让。”

    “田让?!田襄子?!”

    直呼其名的话语已经相当失礼,不过老翁并不在意,反倒点头应允:“正是老夫。”

    “那不是……不是生于数百千年,孟胜指定的墨家巨子么?怎么会……”

    “不错,从那时起,我们相夫之墨的钜子都叫田襄子,以为正统,直到墨门一统为止。”

    老翁倒是开门见山,虞周可不知怎么回了,还以为对方最多派几个有点身份的就算重视了,刚看到老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闲散长老一类,想不到居然是钜子亲临!

    再度打量一番,更加难以接受了,也就说出一句更失礼的话:“田钜子一直都是这么……这么不拘小节吗?”

    这也难怪,墨家在后世没有多少市场,在大秦之前却是顶级学说,只墨子一人就有弟子三百,堪比孔儒七十二贤,只可惜这些人行事低调不求名利,多数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连个名姓都没留下。

    而这样一个能与儒家分庭抗衡的学派,却有着更加严密的组织性,弟子为官为商者自发上缴俸禄,使得整个墨门运转如常。

    可以这样说,在百家之中,墨家的战斗力不输兵家,动嘴能力不输纵横家,动手能力不输农家,机关之术更是压了杂家公输班一头,而且本身的组织性也最强……

    就是这样一家顶级学派的三大魁首之一,像个老农一样出现在了虞周眼前,那憨厚中透着期待的神情,又如刚刚浇完庄稼……

    这跟想像的差别太大了!

    老翁似乎见惯不惯,弹了弹肩头的雪花,开口道:“其为衣裘何?以为冬以圉寒,夏以圉暑。墨家一直秉持节用节葬,便是死了,老夫也是麻衣一身草席一张。”

    虞周立刻大礼相见:“小子再次见过高贤。”

    这太牛了,说句有点忌讳的话,此时虞周看到的墨家,与后世的某政党初期十分相似,那都是艰苦朴素求真务实,稍有不同的是,墨家没有任何政治诉求也没有任何个人欲望,恐怕这正是他们历经数百年而不变质的原因,也是消失在历史长河的根源……

    老翁受完一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倒是看到远处的水车激动万分:“听公乘所言,此物不需人力,只要水推车动车载水行,一天时间可以汲水灌田数百亩,不知是真是假?”

    “不值一提……”

    “一起去看看!”

    好么,这老爷子脾气还挺急,好像务实的人都这样,虞周本就打算投其所好,这下更不迟疑,一路走一路话匣子就没闭上过。

    “钜子您看,此车高数丈共有二十四根巨木作为支架,每根巨木各有刮板水斗各一个,刮板取水,水斗载量之后自然翻过,随着水势冲刷水车转动,斗子里的清水就被运到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这么方便,后来大家更不爱动,总想琢磨点办法再偷懒,这才又弄出几个引水之渠,方便山下的良田,水往低处走,这道理没法改变,所以山上的田地只能另想他法。

    喏,就是这几个脚踏翻车,其实真没省多少力,就是把来回跑的工夫用到了踩踏之上,也不知后来谁又想偷懒,活生生改了一下用耕牛替代,被曹老伯抓住一顿好打……”

    老翁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周,此时的他终于流露出智慧光芒,还调笑了两句:“这么说,此物就是个无赖之人为了偷懒弄出来的了?老夫倒要好好谢谢他,能帮天下人偷多少懒啊!”

    虞周不自在的挪挪身子,拍掉背上扭自己的那只小手之后,接言道:“偷懒真没多少好处,安逸的日子过多了都没防备之心,就说我这妹子……呃,不说了。”

    田襄子仰头而叹:“过分贪图自然不好,可是小娃儿啊,你知不知道天下的其他人偷懒之后要做什么?

    如果收成不减的话,农人在田地上少用一分力气,就能有更多时间打打猎,捕捕鱼,或者修缮一下房屋,这样日子才能一天胜似一天!”

    “不会的,恕晚辈直说,他们多出来的时间都会被秦皇拉去服徭役!”

    田襄子一哽,居然无话可说,时政如何他不去想,因为齐墨已经无暇干预天下战事,现在这样也挺好,全天下都消停了。

    也许,相里氏的秦墨才是对的?听说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唉!

    “算了,不说这个,虞家小娃儿,你再跟我说说此物。”

    “钜子真是重农,此物也是个农具,却是来耕地用的,唤名曲辕犁。

    以往的耒耜难以深耕,所以那懒人又想了个办法,这东西共有十多个部位组成,犁壁坚实、犁底稳固,最妙的就是犁盘,加到辕头之后不仅小巧方便,掉头更加简单。

    田老再看,这犁铲还是小子亲手打造,用的是百炼精铁锋利耐磨,用个十几年一点问题没有!”

    “哦,终于承认你就是那懒人了。”

    “……”

    一时得意忘形,居然说漏嘴了,虞周轻拍偷笑的小丫头,梗着脖子抵赖:“这些都是家师想的,小子是个铁匠,只打造了几个物件而已。”

    “好!我们去见你师父,老朽倒要跟他好好探讨懒的问题……”

    要是其他徒弟敢这么说师父,这会儿得吓尿了,欺师灭祖可不是闹着玩的,虞周可不怕,那个无良老头胡闹起来比自己还过分,几句戏言才不会当真。

    “省省吧钜子我师父说见了你你那个打起来。”

    “哦?这是为何?”

    “不知道,他老人家说在棋道中领悟了兵法,可能知道墨家擅守才会有此一说吧。”

    田襄子眼中神采连连:“岂不快哉!快带我去!”

    刚说完,一个山民便远远跑了过来,嘴里吆喝着:“不……不好了,打起来了!”

第一百章 试探深浅() 
好印象需要小心维持,坏印象却不需要什么道理,就在虞周哄的田襄子愈发高兴之时,却被人打断了,来者他也熟悉,正是陈家的邻人,经常帮着陈婴处置山间事宜。

    “说清楚点,谁和谁打起来了,在哪?”

    “就在新立的寨门处,咱们留下的陷阱忽然捕到一个人,曹江上前询问之时却又被围,陈大哥已经领人过去了!”

    虞周听完面上就是一变,追问道:“对方是何来历?”

    “不清楚,不过……与这位老丈打扮相似。”

    田襄子看了看天色,恍然大悟:“都怨老夫,贪恋新奇竟忘了时辰,许是我那等不及的门人。”

    “还请钜子一起前去,您这一现身比什么都管用。”

    “理当如此!”

    一路往过赶的时候,虞周心里想的是千万别闹大发出了人命,只要大江跟墨者都没有损伤,那一切还好说,否则这个梁子不想结也由不得他了。

    田襄子却有种心惊肉跳是感觉,因为越往事发之地赶,他见到了越多不该出现的东西——强弩!

    嘎吱嘎吱的挂弦声,说明这些绝不是摆设,那几个坐在地上开弩的家伙更是让他大惊失色,疯了!秦弩怎么会流落到一个小小的坞堡!这些徐福可从没提过!

    回头望了望水车,田襄子自嘲一笑,亏自己还统领墨家一门呢,有这等鬼斧神工的手段,区区秦弩何在话下。

    尽管匆忙间看的不仔细,他还是发现了大伙所持凶器跟秦弩的最大不同,那就是箭矢闪出的寒光完全是另一个颜色,不同于青铜暗淡,更不似恶金灰扑扑的,黝黑的箭头只在转动时才露出几分凶光,这让他大为好奇。

    不过眼下不是探究的时候,田襄子三步并作两步往前疾走,刚到栅墙上,一声暴喝声震四周:“住手!老夫在此。”

    看到地上插着的几支箭矢,虞周还以为来晚了,跟陈婴一番交流之后才知不是那么回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对方先是一人踏中陷阱被高吊起来,就在曹江准备放下来询问的时候,林中忽然窜出的几人却把他给挟了。

    陈婴见状急忙来救,对方也不是傻的,一看这边人多势众还有强弩,当即就要带着曹江退出一箭之地,又被陈婴连发数箭拦了下来,这才一直僵持到现在。

    “大江哥没受伤吧?他们的人呢?”

    陈婴看了一眼田襄子,摇头道:“我已知晓这位老丈在堡中一事,下手很有分寸,箭箭警示并未伤人。”

    这话听完一老一小皆出一口气,田襄子双手一搭跃出女墙,几个起落之间已到门人身前:“老夫平安无事,快快放人!”

    几个墨者见到钜子归来大喜过望,警戒之色不减却也依言行事。

    眼看就要息事宁人的时候,几个第一次摸弩的半大小子有点恋恋不舍,调转方向手一松,弩箭呼啸着奔向远方,直直射入大腿粗的树干中。

    混小子尚不知惹了是非,还没欢呼就被陈婴一脚一个通通踹下墙去。

    “诸位,我等并无恶意!适才乃是寨中小子不谙世事,无意唐突了!”

    弩箭射去的方向确实无关,箭矢射中的地方也远远相隔,可事情的性质不是那么回事啊,人家钜子门人放下防备通通在外面的时候,你这背后的暗箭放出来了,哦,这次是小子犯浑了,那还有没有下次呢?

    说的严重点,这就跟两国刚刚签署合约,墨还没干呢你就在人家使者门前埋伏刀斧手一样,太失信于人了!

    几个墨者被强弩逼迫半天,进退不得之际早已心火难耐,他们确实淡泊名利,可也没有欺到头上还当无所谓的本事,其中有个块头大的扯着嗓子开喊了:“呔!突释暗箭算什么好汉,下来与我一战!”

    陈婴后虞周互相看了一下,嘴角全都扯出苦笑,田襄子没出声制止,那便是也有不满默认了。

    “子期,这如何是好?”

    虞周叹了口气:“把大江哥接回来,就依他们所言吧,也好探探深浅。”

    “这……山上并无武技高手了啊?”

    虞周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墨门这样组织严密的学派不同其他,战力之强横即便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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