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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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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周听了满头青筋乱跳,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计,吼声如雷:“你这一天天的都学什么了?怎么开窍之后变得这样龌龊了?

    实话告诉你,今天夜里全军都别想睡觉,明白了吧?!你要是敢提前泄露出去一个字,我把你剥光了吊在树上打!!”

    说起这些,项箕再也不去想他的吴家女,瞬间变脸成为满面讨好,眉开眼笑问道:“那是什么呀,先告诉我一声呗,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这是个很好的拿捏这小子的机会,不过虞周懒得跟他卖关子,直言相告:“回去之后尽快造饭安歇,等天色彻底黑了,咱们再将旗帜换一下,还有一场埋伏要打。”

    “半夜埋伏?!埋伏谁呀?!还有为什么要换旗帜,这要换成哪家的旗子?”

    虞周加快驱动战马,噎着风回道:“换成上将军大纛,谁也不埋伏,埋伏人心!”

    “什么意思?”

    “你看我军现在兵力如何?!”

    “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如果兄长还在这里,咱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

    虞周撇了一下嘴巴:“只是堪堪自保而已,何来有余?

    以寡击众的阵仗即便赢了也是损失颇重,接下来根本无力反击,算起来还是输掉战谋。

    所以我决定虚张声势一番,咱们打上上将军旗号趁夜悄悄埋伏于外黄城外。

    待到明日清晨,再从秦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张旗鼓撤去伏兵。

    这样一来,他们必定以为上将军仍在此地并未离去,兵力两两相加能使秦人有所顾忌,战事便可迟一些来到。”

    “咦?还可以这样?好像是能骗过秦军……”

    虞周再度驱赶战马加快步伐:“少废话,依计行事!”

    ……

    ……

    兵者诡道,说白了就是用兵之道讲究个狡诈欺骗,三十六计的本质也不过是三十六种骗人的办法而已,骗得敌人不知我方真实目的,骗得敌人自毁长城,谁能骗出个比消此长逆转攻守之势,那么此人一定可以称作一时之将。

    缺粮的拿着一包包沙子当做粮草骗人骗己,从锅灶等细微之处骗得敌人不知己方真实兵力,至于拉着士卒白天回营晚上偷偷再走一遍虚张声势,简直就是虞周这一次作为的模板。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不容易做到,想想如何使上万人遮掩行迹,又会让人费去无数心神。

    就在太阳把半张脸埋进西山的时候,楚军终于踏着余晖回了营,项籍领兵走后显得这里稍有些空荡荡,再看到刘邦,却又让人瞬间感觉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埋锅造饭,倒头就睡,项箕这样的混小子还能不管不顾补充一下精神体力,虞周可不敢这样心大。

    悄悄撒出斥候探查一下秦军动向,布置今夜守营的人马有备无患,再将各部旃旗换上一个遍,找韩信来穿上项籍的盔甲稍作打扮……

    这些事情通通忙完之后,夜色早已油墨一样浸染了整片天地,而楚军也已如同归巢的鸟兽一般安静,只显得营外那片黑暗格外粘稠。

    “怎么样,秦人有何异动没有?!”

    “回禀主公,自从我等撤军之后,他们埋锅造饭并无异常之处,属下遍查周围,疑似秦军斥候者早已肃清,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外黄那边的宿卫传回密报,秦营之中好像并未发现樊将军踪迹,他很有可能没有被虏。”

    “好像?有可能?军情什么时候可以用这种词汇描述了?!”

    “主公恕罪!属下接令之后火速派出人马探查,但是从秦军的反应来看,不像是有所斩获的样子。

    宿卫之中有位兄弟联络到了秦军长史司马欣的常随,此事应当不假!”

    “司马欣?仔细说说。”

    “主公常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属下对此时刻铭记于心,秦军诸将章平气量不大,董翳为人刻板,唯独这个司马欣贪图些金银财物。

    属下想着此人所属应当与其类似,因此遣人投其所好终于成事。

    据那人说,秦军今日并未俘获我军重要军将,属下不放心,特意细问之后发现身型相似的胖汉也没有被秦抓获,因此樊将军很有可能未陷敌手。”

    “好,此事我记下了,你也算有心了,亥时已至,动身吧!”

    “喏!”

第二百零五章 好戏要开始了() 
天气渐渐转凉,蚊虫少了许多,可是此时的气温远远未到入蛰的时节,因此楚军故布疑阵的这一夜也是各种蚊虫鼠蚁的最后一顿盛宴,着实让人吃尽苦头。

    其实啊,偷梁换柱这种事情最关键就在于一个偷字,能够瞒过秦人的眼线来到外黄城外,虞周的设想就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秦人是否相信这是另一支楚军蛰伏了一夜,还得看天亮之后大伙演技如何。

    做戏要做全套,埋伏就要有埋伏的样子,明火执仗是不行的,因此艾草这种驱蚊利器根本没法派上用场,好在后半夜越来越冷,恼人的蚊虫总算攻势稍缓,这才使得楚军松了一口气。

    好吧,松了一口气的其实只有虞周一个。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虞周虽说该上阵的时候上阵、该行军的时候行军并未丢掉吃苦耐劳的优良作风,可是随着水涨船高,他再怎么与士卒同进退也不可能做到待遇完全相同。

    因此在任劳任怨这方面,他还是不如身边的大头兵们更加逆来顺受。

    不仅如此,虞周还发现在这个相对原始的环境里,无论是人还是什么都显得格外耐操。

    比如有的家伙受了伤,一尺长的伤口也不说缝两下,只拿酒精从这头抹到那头就算完成了所有疗伤步骤,奇就奇在过后居然屁事儿没有……

    还比如现在这都十月的天了,蚊虫发起疯来,几乎可以抬着人飞走……

    旺盛,极度顽强旺盛的生命力,太祖曾在论及体育的时候说过“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看看当下这群人,这身板底蕴才是真的野蛮到了极致,让人羡慕得不行。

    一夜很快过去,楚军将士们前半夜饱受各种吸血生灵困扰,后半夜又在寒风中拥成一团苦捱,即便是这样,仍然有许多人混不把这小小烦忧放在心上,脑袋一点一点睡得香甜……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只带来一些看上去似乎有的暖意,青纱帐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凝结成露珠洗去尘埃。

    场景很美,但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又湿又冷可不是什么好体验,铁甲、皮甲、铜剑、木弓全都像是从九幽之地刚刚拿出来似的,一个劲吸取主人身上的热量。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即使是这样,楚军仍未卸甲,枕着箭囊干戈熬过一夜,许多人眼带血丝。

    虞周做了几个扩胸活动一下上半身,然后弓着步子压腿缓解四肢涨麻,在他身边,越来越多的军士睁开眼睛,整支大军也像解除了冬眠的黑瞎子一样苏醒过来,寂静之中带着一丝暴戾的起床气。

    大楚将士们这样焦毛恼火还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才知道此行的真实目的。

    大多军士们从始至终都以为这是一场真正的伏击,枕戈待旦熬了半宿,谁想秦军压根没有出现,简直不要太上火!

    “这是哪个猪油蒙了心的杀才探来的军情?我就说秦军不可能大半夜用兵……哎哟……”

    正在抱怨的年轻面孔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马趴。

    踹人者毫无行凶的心虚自觉,黑着老脸沉声道:“就你聪明,将军们不比你想的多?

    既然大伙深夜来到这里,那肯定就有这么干的道理,秦人凶残狡诈,这次忽然出尔反尔了那也说不定。”

    年轻者爬起身,拍打着身上泥土四下瞅了瞅,眼看着周围一圈全是赞成老卒所言的面孔,随即灰溜溜的打算息事宁人。

    老卒又在他后脖子一拍,接着道:“愣娃,知不知道老叔刚才救了你一命?!

    你看你看,还敢跟我瞪眼!十七禁五十四斩之中明明白白写着诽军、探军都是大罪,这当兵吃粮啊,最好什么都别想,上将军不会亏待我们的!”

    年轻气盛的家伙这下彻底没脾气了,抱了抱拳头以示此情记在心上,然后随着众人一起整顿衣甲啃食干粮。

    传、帮、带,人类就是这样薪火相传生生不息的,老少之间言传身教,袍泽之间互帮互助,再加上一只领头羊,军队把这种传承方式贯彻的更加有深度。

    这点小小的细节进不了虞周的耳朵,他此时正在聆听斥候回报秦军的一举一动,现在还不到开城门的时辰,敌明我暗的感觉那是相当好。

    项箕坐在对面,正在用指甲把身上的蚊子肿包一个一个掐成十字形状,听得不耐烦了,他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子期大哥,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秦人这会儿肯定还没醒呢,哪像我楚军昨夜这般辛苦?”

    “如果你哥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像你这样说废话,行军打仗比的就是个胆大心细,这种事情再谨慎也不为过。”

    项箕察觉到虞周的心情还不错,他还察觉面前这位兄长似乎对于自己掐肿包的举动十分感兴趣,因而轻松回道:“如果兄长在此,那他一定会说自己负责胆大,心细什么的交给你和子房先生就好……”

    “少耍点嘴皮子吧,上将军可不像你说的那般,怎么样,一夜没睡还能撑得住吗?”

    “有什么撑不住的,还不就是立刻撤兵回营补觉去,我都猜到子期兄长的目的了。”

    虞周摇头:“轻轻松松撤兵必会引起秦人怀疑,咱们走之前还要作势预扑一番,说不定还要小规模的短兵相接。”

    项箕立刻精神百倍:“我不管,反正我要留到最后才撤,秦人胆敢追来,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志气,那我先交给你一件事情做……”

    ……

    如果说雾气是青纱帐的面纱,那么袅袅炊烟则是一座城池的呼吸,当面前的城池呼吸加重的时候,也就证明它即将如同春睡的美人那样苏醒过来。

    城门洞开之时,虞周特别注意了一下时间,跟以往没什么不同,看来秦人并未察觉自己这群人存在,甚至连往外派出斥候的时间也不差分毫。

    经过游击战肆虐之后,对方的游骑明显稀疏很多,看到一个个骑士驾着快马开始履行职责,虞周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们身后,在那里,一座座秦军营帐如同雨后春笋般排列的密密麻麻。

    他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暴露自己,最好是占一些便宜再走,这样才不会引来秦人更多猜疑。

    日头渐渐升高,大地回暖之后照样显得有些冷清,随着马蹄扬起的烟尘钻入密林再也消失不见,更显得这种冷清有些凛冽的味道,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项箕去而复返,满脸红光像是刚刚喝过烈酒,见到虞周咧开大嘴,声音更比平时高亢三分:“姐夫,我办成了!那些秦人游骑一个都没跑掉,你是不知道啊,刚开始的时候……”

    “行了行了,往东的道路就那么两条,有心算无心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还有,在军中要叫司马。”

    “是,司马,就在刚才……”

    “那座桥动过手脚了吗?”

    “都办好了,刚才那些秦人……”

    “你这一来一回没有被人发现吧?”

    连续被噎了三次,项箕终于降了些兴奋劲头,闷声回道:“没有…不过有些百姓恰好出门劳作注意到我等行踪,我都给抓回来了……”

    虞周追问:“人怎么样,没伤着吧?!”

    项箕有些不满的嘟囔:“怎么会,有约法三章在,谁敢滥杀,司马也不问问我军伤亡如何……”

    “办这点事情再有伤亡,那你也不用混了,这样,你现在去将那些百姓过问一遍,看看其中有没有秦人。”

    “对啊,子期大哥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我这就去办,保证一个秦人也不放过!”

    “慢着,不是让你去下杀手,而是我对这些人另有安排。”

    项箕疑惑:“什么安排?”

    “如果是三秦之地迁徙过来的百姓,那就把他们放了……”

    “什么?!是秦人反而会被放走?!子期大哥,你没事吧?”

    虞周懒得跟这小子解释那么多,沉脸回道:“对,你可以把这个条件告诉他们,只要是来自三秦之地的百姓,就可以当场释放。”

    “我想不通!秦楚之间的恩怨早已罄竹难书,我们不虐待他们就是好的了,为什么还要当场释放秦人百姓?

    再说了,如今正值两军交战,放走这些百姓走漏了我军风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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