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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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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还是脱钩了,牢笼中的猛兽终于放了出来,这比虞周预料的早了许多,项籍不是那个有勇无谋的大块头,他赶在见到叔父之前问出了这个让虞周一直忐忑的问题。

第五章 项籍的肺腑之言() 
十四岁的少年是叛逆的,更是敏感的,项籍能察觉到这位从小打大的兄弟对于反秦复楚大事的挣扎,他不是有耐心的人,行事一贯直来直往,早在数年前打猎之时,他就已经有过类似疑问,这次再度借机问出来,只是想以项籍的名义,而不是原本的项家。

    虞周根本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也许是一起杀秦人在项籍看来已经是个投名状,如果是鼎盛时期,他根本不会这样明确的问出来,爱走走爱留留,霸王从来不低头。

    清理一下思绪,虞周悠然道:“我也想走遍五湖四海,广阔的天地自有不同的风韵待人品鉴,可是羽哥啊,你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纵横四海跟得到全天下是两码事,咱们已经有了立足之地,可是你在山上的时候能说是毫无顾忌么?每年的粮草要照顾,每临冬天房屋要操心,如果把这换成一国的琐事,你又能操持多少?”

    虞周低估了项籍,两人的赌约已经让他文笔精通,一个习惯养成之后是很难更改的,再加上范增的悉心教导,就是块木头也该熏出几分文气了。

    “王侯将相,各司其职,就像咱们山上有陈婴操持,不一样自得其乐么!”

    咦?看来没那么好说服啊!

    “用人之道你又懂多少?哪些可以委以大任,哪些又有致命缺陷,贤明的人怎么让他各尽其能,贪鄙之人又如何用其才而不用其人,这些很复杂的,你懂么?”

    “义足以得众,此人之俊也。

    智足以决嫌疑,此人之豪也。

    信可以使守约,此人之杰也。

    别以为我读的书就少了!山上众人里,陈婴可称为俊,季布也是一时人杰,我不懂,自然有你们,况且我又不是要这天下,只是秦人残暴,楚人比起昔日有如云泥之别,我这心里难受……”

    听完这番话,虞周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霸王么?句句引经据典,虽然有些错漏之处却又发自肺腑,钟离眛更是激动的下马单膝跪地。

    “少主贤明,老家主可以瞑目矣!”

    如果在歙县的时候还只是个别楚人心向大秦,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深深刺激了项籍,为了一口盐就著籍大秦,遍行的连坐之法让楚人噤若寒蝉,他若想光明正大的走在这路上,除非放下两国世怨,放下爷爷的血海深仇!

    这怎么可能!大王请降没多久就被害了,天真的齐王建也被生生饿死,一个天赋异禀的大楚故将之后,秦王能容得下?

    那已经不是收回逐客令的秦王了,而是一扫六合的皇帝陛下!他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只需大兴王道威加海内就好,项籍几乎已经看到了那些著籍大秦的楚人下场。

    秦王西巡之时大修驰道,这次东巡,齐楚两地故民已经伸出了脖颈,只等一道征发劳役的皇命就会背井离乡,把自己的命运寄于刀下,这绝不是项籍的选择!

    虞周算是听明白了,这一路对项籍的刺激有点大,不管是安于现状的百姓也好,慢慢被秦律束缚的楚人也罢,都让他心急如焚,所以项籍迫不及待的斩杀秦游徼,又急匆匆的逼问自己。

    刚才他说的半生不熟的话全部源自《素书》,那是虞周的本经,有豪、杰、俊,又道出了季布陈婴,另一个是谁?自己?

    范增老儿真是用心良苦啊,难怪下山的时候他一力拒绝了季布栾布等人,只让跟项籍最亲近的龙且钟离相随。

    “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将以诛暴讨乱也。

    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

    现在天下即将大治,你我的力量又能奈何?百姓早就受够了战乱之苦,你若是贸然而行,只会把大伙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项籍摇了摇头:“我也并非一意孤行之人,若是秦王顺天时聚民心德被天下,我就是孤老山林也没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项籍有些意兴阑珊,虞周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很高兴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理智人,而不是一杆复仇的战戟或者史书上那个执拗孤高的楚霸王。

    只要他还能听得进去谏言,将来的一切谁又能预料呢?也许这是从小教导而非四处逃亡之故?

    “羽哥,你也不用灰心丧气,我刚才说过,天下之大非一言蔽之,漠北的草原连绵万里,西域的瀚海更是广阔无边,若你真有持兵戈以震天下的心思,我自然可以陪你在那里信马由缰,等我们有了雄兵百万之时,哪里去不得!”

    项籍闻言哈哈大笑:“子期,你也太小气了,莫说百万之师,就算只有数万精兵,我也定要翻天覆日!”

    还是念念不忘复仇的心思啊,就像他一直把嬴政称作秦王一样,也对,心中有执念的才是那个神采飞扬的项籍,书简可以补其智而不会改其性,想想看,如果一个张弛有度的西楚霸王横行于漠北之中……

    谨慎起见,虞周还是多了一句嘴:“长没长于博谋,安没安于忍辱。羽哥,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毕竟还是年少,得意最容易忘形,项籍立马抛开说终老山林时的倾颓,坦言相问:“子期,你可是答应了?”

    虞周紧紧的握着缰绳,生死拼杀跟行军布阵是两码事,想做将军跟能做将军也是两码事,这一刻终于到来的时候,他难免有些紧张。

    “羽哥,你就那么信得过我?”

    “师父说你有上马治军下马安民之能,我却道他小气了,只是凭你对小然牵肠挂肚,就值得我信你如腹心!”

    这一说让虞周浑身都不自在,这都什么用词啊,好像我对你妹子有非分之想似的,虽然小姑娘是挺可爱,可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好不好!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项籍行军咄咄逼人:“别忘了那三年之约,你我可是互相赢得对方一个条件的!”

    “强用人者不畜!勉强可是留不住人的!”

    项籍冷哼一声:“阿虞她……”

    “停!停!我答应了!你离我妹妹远点,还有不许叫的那么肉麻,我也姓虞好不好,搞不好的人家以为咱俩怎么滴了……”

    项籍顿时喜笑颜开,一巴掌拍在虞周肩膀,好悬没把他拍下马,回头望去,只见钟离眛也是一脸喜色,至于龙且,早就在马背上睡着了。

    打了个呼哨,心中畅意无处宣泄的大块头一夹马腹,顿时策马奔腾,长长的笑声久久荡漾。

    虞周隐约听龙且嘀咕了一声什么,没有听清,只当他是梦话。

第六章 寻找刘季() 
被算计了!不只是被范增那个老家伙,肯定连师父也有份!虞周不敢说自己是全知全能,可是如果连项籍都能对他用计,那也不用混了。

    不明白魏老头是怎么想的,可是心里这股子气必须出。

    “你刚才说我妹妹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龙且他们上次不小心闯了女汤,被阿虞给打出来了。”

    再次以眼神威胁项籍不准叫那么亲不准靠近妹妹之后,虞周决定拿小胖子撒撒气,大块头刚刚的话他一句都不信,可谁让他不爽呢。

    一顿暴打,龙且还是很抗揍的,刚开始的时候没下狠手,这家伙居然还是酣睡如牛,直到重重的一拳捣到肥肚皮上,他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该吃饭啦?”

    “吃吃吃,吃你妹啊,你把我妹怎么了?”

    龙且立刻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开口讨饶:“不关我事啊,都是栾布那家伙唆使的,他说带我去看风景,谁知道里面是你妹子,我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泼了一脸热水。”

    恨恨的又踹两脚,虞周调拨马头:“我回去找栾布算账去!留他在山上,小妹也太危险了,这混蛋,不顾当初的约法三章了么!我非剥了他的皮!”

    项籍急忙跳下马背,抓住虞周的马尾开口道:“你先别急,龙且还没说完呢。”

    “有什么可说的!我要把他剥皮揎草,挂在女汤门口示众!”

    要论打,山上的少年除了项籍就是虞周了,龙且浑身打了个冷战,弱弱的说道:“那天我们不是去看你妹子的,栾布说刘家的大女数次戏耍于他,这才存心去吓唬人的……”

    虞周稍微一想,也对,栾布没道理不知道自己把两个妹子看的跟眼珠一样,何况黄毛丫头有什么可看的,就像自己也没发现项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样啊?

    “子期,你冷静点,我知道以后已经揍过栾布了,龙且说的确实不假,何况山上还有两位师父在,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心里的火气已然大泻,嘴上依然不饶:“你没把他打死?”

    项籍苦笑一下:“你当我上次挑水是为了什么,就是师父罚的,我手上没个轻重,那家伙的肋骨都有些不妥了,两个小妹得知之后都没敢跟你说。”

    虞周翻了个白眼:“你也离小妹远一些,我当心你把她们伤着!”

    项籍呐呐不言,四个人继续上路,绕湖而行的时候,虞周又有了一个新发现,此时的太湖居然是直接奔流到海的!后世的上海仅有一部分存在,而吴江的称谓就是松江!

    舀了一口湖水尝尝,并没有一丝咸味儿,虞周仔细的修改了一下地图,开始寻找渡船。

    如果说后世的上海是东方的一颗明珠,那此时的吴县就是大秦的一块碧玉,作为会稽首邑,吴县背靠五湖面朝大海,没有过多的喧嚣反而有一丝温婉的味道。

    数百年前,越王勾践灭吴的笠泽之战就发生在这片土地上,以至于浑厚的古朴之风扑面而来,只是被到处征丁修缮城墙的吆喝声破坏殆尽。

    眼见一队队的汉子被鞭打脚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项籍怒气勃发就要上前,虞周赶紧拉住。

    “别惹事,你救得了一个,也救不下全部,咱们先寻找项叔父,如果真有心,等临走之时再动也不迟。”

    项籍恨恨的瞪了几个差役一眼,打马走了,许是迫于他的威势,几个家伙都没敢上前,只是等四人走后才呸了口唾沫,挥舞皮鞭更加不留情。

    “子期你看,秦人果然凶恶,若是我有数百精兵,吴县顷刻就能到手……”

    自从得到虞周回应,项籍仿佛跟他亲近许多,一转身就絮叨起来,抛开下山时两个老头教给他的三板斧,这家伙直率的可爱,想要用事实来进行忆苦思甜,以期同仇敌忾。

    如果说山野之间秦人的管理有着力有不及之处,那进入城池的盘查就要严格许多,一般进出城池的都是些附近的乡民,两年下来,兵丁也都熟悉许多。

    四个生人面孔一到城门边就引起了警觉,好在到了近前,发觉还有两个孩子,门卒总算稍微松懈一些。

    “呔!干什么的,见着面生,可有编籍简牍!”

    到了这时就轮到喜庆的小胖子出场了,龙且笑容可掬的递上一道简牍,开口说道:“这位将军,我们本是同村好友,出来寻亲的,因为不在一户,所以编籍简牍没有带,不过有符致为凭。”

    那个兵卒也没纠正龙且称呼的错误,毕竟嘛,谁都喜欢高帽子,再听到满耳童音,顿时放松许多,拿过木牍查看起来。

    “更戍卒沛县城里产,长七尺八寸,黑色年廿五岁。”

    那家伙一边念叨一边打量钟离眛,确认无误了才继续:“甘八年六月戊申朔乙辰甲移吴县寻亲令。”

    把简牍递回之后,门卒的脸色缓和许多:“到了城里不要乱跑,夜间静街不许逗留,还有,你们要找的亲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钟离小心的收起简牍,这才抱拳道:“多谢军士告知,我家亲眷住在何处并不知晓,只是听闻他迁居此处,姓刘名季。”

    门卒撇了撇嘴,他也就是顺口一问,既然钟离眛应对的从容有度,应该没什么差池了,打了个哈欠,继续守门去了。

    等进了城,龙且眼里的雀跃再也掩饰不住:“子期啊,你这手艺真行嘿,就是字丑了点,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说来寻那什么刘季啊?”

    “闭嘴,这还没走多远呢,书写简牍的都是些粗通文墨之人,我要是写的笔走龙蛇,那才是破绽呢,项叔父如今是何情形我们不得而知,不能实名相告给他添麻烦!至于刘季是谁,管他呢,坑死他才好!”

    秦人的户籍制度在虞周眼中简直破漏百出,一个木片描述下身高肤色实在不要太简单!既然上了西楚的船,对于刘邦他也是毫无愧疚了。

    项籍皱了皱眉头,也许是不齿无端害人的行径,想了一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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