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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斓,这种事还用教你?如果你们之前能仔细点,会死这么多人?再说了,军统离开的仓促,必然会留下有用的线索。”华生缓缓的说,其实有一点他没有说,朱慕云只是想整张斓。
至于他找的理由,哪怕再冠冕堂皇,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只有,张斓此时就算感受到了,也不敢说出来罢了。
“好吧。”张斓当然感受到了,自己是田岛拓真的人,而且刚刚参加完行动,朱慕云在田岛拓真住院后,就如此使唤自己,田岛拓真能答应?
张斓被华生盯着,只能像模像样的勘察着。晚上光线不好,他只能拿出着一个手电筒,一个人在那里查看着。到半夜的时候,华生给那些挖掘的民工准备了夜宵,可却把他给忘了。
“不好意思,忘记你也在这里了?”华生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炒粉,一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张斓尴尬的笑了笑,刘泽华作为总务科长,会忘了这种事?明明是故意的,偏偏自己还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张斓就去了陆军医院。他虽是政保组的人,但在晚上,还是没有资格进政保组的。见到田岛拓真,张斓才听说特高课的决定。
“怎么会这样?”张斓惊讶的说,田岛拓真可是日本人啊,就算他犯点小错,特高课也不应该如此对他吧。
再说了,田岛拓真如果只有监督权,自己还跟着他干什么?怪不得昨天晚上,朱慕云竟然让人把自己从被窝里叫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张斓觉得很悲哀,朱慕云掌权后,自己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张斓暗暗大骂,这他妈叫什么事呢,自己只是听从田岛拓真的命令,把于心玉带到田岛拓真面前罢了。朱慕云奈何不了田岛拓真,却将怨气全部撤到自己头上。
“这是特高课的命令,以后,我只有监督权。但是,我们也不要放弃,你给我盯死了朱慕云,还有即将来上班的于心玉,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政保组还是我们的。如果你能扳倒朱慕云,我保证推荐你为政保组长。”田岛拓真缓缓的说。
昨天晚上植村岩藏走后,他想了很多。是什么,让特高课作出如此决定的。是自己不努力吗?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打击抗日分子当中。是自己能力不足吗?在国内训练的时候,他的能力比李邦藩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田岛拓真无论是在政保局,还是在法租界宪兵分队,甚至在政保组,他都没能干出什么成绩。究其原因,恐怕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办砸了事。
可是,为何自己就这么倒霉呢?古昌的事情,他觉得是军统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恐怕是运气问题了。至于照相馆的事情,他确实有点操之过急。朱慕云甚至提醒过他,不要这么着急,先观察几天,要他一意孤行,导致政保组损失惨重。
“请田岛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成为你踏实的眼睛和耳朵,将整个政保组的人都严密监视起来。”张斓郑重其事的说。
昨天晚上朱慕云的行为,让张斓很是意外,他感觉,以后自己在政保组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能救是朱慕云的原谅吗?此次戴晓阳的情报,没有第一时间汇报给朱慕云,已经失去了一次最好的机会。
朱慕云回到家后,于心玉已经睡下了。照相馆的事情,于心玉之前是清楚的,因此,听到那声巨响,她并没有多么吃惊。
而且,她目前一边培训,一边开始了在政保组电讯科的工作。接线生是她的老本行,只要学习一下新的机器操作,以及政保组的保密规定就要以了。在新的职位上,她要知道政保组的消息,无需再通过朱慕云这一条途径。
朱慕云回来后,并没有马上睡觉,他躺在床上,依然像原来那样,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仔细的过一遍。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作主()
朱慕云的计划,原本只是想给唐淑雅打掩护,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当然,也顺便处理张斓和吕世友,再教训一下田岛拓真。没想到,田岛拓真如此急迫,几乎将整个政保组的宪兵小分队全部断送。
唯一遗憾的是,张斓没有受伤。但是,自己拿到了政保组的绝对控制权,以后随时可以收拾张斓。目前,朱慕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将政保组紧紧抓在手里。
第二天,朱慕云向植村岩藏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出政保组的宪兵小分队只剩下五人了,需要补充宪兵。而他希望,可以把原来法租界宪兵分队的田梅次郎和西田仓,分配到政保组。
这两个日本人,与朱慕云的关系不错。可是,法租界宪兵分队解散后,他们又回到了宪兵队本部。日本人的事情,朱慕云当然不好插手。但是,此次田岛拓真受伤住院,政保组的宪兵小分队,朱慕云当然需要过问一下,这也是帮田岛拓真解决问题。
“田梅次郎和西田仓恪尽职守,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士兵。我相信,有他们在政保组,将大大提高政保组的战斗力。同时,也是对田岛君最好的帮助。”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他们以前都是法租界宪兵小分队的宪兵吧?”植村岩藏记下了田梅次郎和西田仓这两个名字。
“不错。”朱慕云点了点头,有这两个人在,宪兵小分队的事情,他也能随时掌握。以后,田岛拓真在政保组,将被进一步架空。到时候,田岛拓真再想有所作为,就更难了。
“好吧。”植村岩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朱慕云是大日本帝国的朋友,给他两个熟悉的宪兵,也不算什么。
只是,朱慕云走后,植村岩藏就将田梅次郎和西田仓叫到了办公室,详细问起了他们与朱慕云的关系。
西田仓和田梅次郎,并没有对植村岩藏隐瞒。他们向植村岩藏说起了,当初中川被九头山的土匪绑架,中川被活活做成烧烤,而他们也差点被在城北的那片树林。要不是朱慕云及时赶到,他们早就向天后尽忠了。
“所以,你们很感激朱慕云?”植村岩藏缓缓的说,怪不得朱慕云会选择他们,换成自己,也当然想选择这样的人合作。
“当然。但是,我们心里只有天皇。”田梅次郎知道植村岩藏的用意,马上高声说道。
“愿意随时为天皇陛下赴死!”西田仓也说道,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新兵了,成了一名上等兵。
“希望你们永远牢记这一点,我们来中国,不是为了贪图享受,一切都是为天皇效劳。”植村岩藏正色的说。
“阁下,是不是朱慕云有什么问题?”田梅次郎突然问,他对朱慕云确实很有好感。
朱慕云不但救了他的命,而且并不像其他中国人那样,因为此事而沾沾自喜。相反,朱慕云从来不提这件事,对他们也很敬重。在法租界宪兵分队时,朱慕云与小野、大泽谷次郎的关系都很好。可依然经常请他们喝酒,很是平易近人。
“我们永远是天皇的士兵。”田梅次郎和西田仓一齐立正,大声说。
“朱慕云向我提醒,想让你们去政保组担任宪兵,你们是否愿意?”植村岩藏缓缓的问。
“一切听从长官调遣!”田梅次郎和西田仓再次异口同声的说。
“那好,今天你们就去政保组报到吧。记住你们所说的话,你们是天皇的士兵,与朱慕云的私人关系再好,也要记住他是中国人。你们在政保组的职责,不仅仅是协助中国人行动,更要监督他们,不给抗日分子可乘之机。”植村岩藏叮嘱着说。
对田梅次郎和西田仓的到来,朱慕云表示热烈欢迎。他们是老熟人了,到政保组后,哪怕不能穿同一裤子,至少也可以互通有无。
“以后,政保组有你们坐阵,想必抗日分子不敢再轻举妄动。”朱慕云热情的说。
“朱君,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田梅次郎朝朱慕云躬了躬身,很是客气的说。他当然知道,朱慕云为何会推荐自己来政保组。
中国有句话,熟人好办事,他们在法租界宪兵分队时,与朱慕云确实相片融洽。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他们也愿意帮朱慕云的忙。当然,现在不一样了,朱慕云是政保组的组长,相对他们来说,地位其实更高。
“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们先去趟府长路如何?”朱慕云说,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可以,不一定非得说透。
朱慕云带着周志坚、阎恩甫以及田梅次郎等人,再次去了府长路的那家照相馆。昨天晚上看得不太真切,今天再去的时候,才发现军统的爆破,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经过总务科一个晚上的努力,所有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其中吕世友最惨,因为他身下就有炸药,又处于爆破的中心,整个人被炸成了好几块。经过仔细搜索,还是有一条腿和一只胳膊没有找到。显然,吕世友只能死无全尸。
“张斓呢?”朱慕云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张斓,转而问华生。
“去吃早餐了吧。”华生说,他只负责给总务科,以及请来的工人准备伙食,至于张斓,他自动忽略了。昨天晚上的宵夜没有想起他,今天的早餐,依然没有想到他。
“现在是吃早餐的时间吗?不像话。”朱慕云不满的说。
华生马上派人寻找,张斓吃早餐的地方,不会离得太远。只是,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找到他的时候,正趴在人家早餐店的桌子上呼呼大睡呢。
听到朱慕云来了,张斓一个激灵,马上跑到了照相馆。朱慕云现在开始真正掌权,又盯上了自己,只要稍微不对劲,换来的就是一顿训斥。
“组座,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刚才眯了一会。”张斓跑到朱慕云跟前,惭愧的说。但他也想提醒朱慕云,自己还是干了点事情的。
“两天两夜没睡觉,结果怎么样呢?军统跑得无影无踪,我们的人损失惨重,田岛顾问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吕世友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全,你好意思去睡觉?”朱慕云质问道。
上司如果想找下属的麻烦,理由实在太多了。不要说张斓明目张胆的睡觉,哪怕他兢兢业业,也有的是理由训斥他。
“属下知错了。”张斓一脸惭愧的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既有我们的失误,同时也说明军统目中无人。我们能放过他们吗?”朱慕云怒吼着说。
“不能!”周志坚大声回应。
“哪怕是不眠不休,也要将军统赶出古星。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给军统生存的土壤,让他们不敢再在古星活动,还古星人民一个朗朗乾坤。”朱慕云信誓旦旦的说。
作为军统古星组长,他完全可以做到,让军统古星组与政保组“和平共处”。有问题,暗中解决。只要古星组不再搞这种爆炸行动,朱慕云完全有能力,让日伪特务忽略军统。
周志坚和阎恩甫,虽然觉得朱慕云说得有点像天方夜谭,但还是给予了热情鼓掌。华生对朱慕云的说法,虽然不敢苟同,但表面上还是要支持的。
只有张斓的反应最慢,他当然不会觉得朱慕云的说法能实现,但是,他又不能表示反对。见周志坚和阎恩甫热情鼓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而,朱慕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张斓望着远去的朱慕云,就像一只在烈日下炙烤的蛔虫一般,在地上挣扎,不停地变换着卷曲的姿势。他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随后,朱慕云带着周志坚和阎恩甫,以及新来的田梅次郎,一起去了趟陆军医院。除了看望田岛拓真外,还亲切慰问了其他受伤的日本宪兵。
当然,朱慕云最主要的,还是要明确无误的告诉别人,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控政保组。田岛拓真只是政保组的顾问,以后将不能再插手政保组的具体事务。
田岛拓真在朱慕云脸上,也看到胜利者的微笑。这让田岛拓真很愤怒,朱慕云真是小人得志。田岛拓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朱慕云说话的时候,将脸背过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与田岛还有话要说。”朱慕云当然看到了田岛拓真的愤怒,他憋了多久?终于可以真正接手政保组了。
“政保组的事情,现在由你作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田岛拓真等人走后,转过头来,冷冷的说。
“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工作要交接吧。比如说,我们安插在抗日分子内部的特工。”朱慕云缓缓的说。
“你以前对这些工作,不是没有兴趣么?”田岛拓真不解的说。
“现在我也没兴趣,但为了打击抗日分子,只能勉为其难了。”朱慕云叹息着说。
“我现在头疼得很,过两天再与你交接吧。”田岛拓真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