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还差不多。”朱慕云让人给阳金曲松了绑,刚才还说让他不要记吃不记打,现在看来,算是白说了。
情报处的人一走,朱慕云马上向李邦藩汇报。对情报处来码头抓人,李邦藩很是意外。那个玉兰,现在看来很关键。至于与阳金曲的冲突,朱慕云自然也汇报了。对此,李邦藩倒没说什么。
阳金曲到码头抓人,李邦藩心里本就不舒服。码头是经济处的地盘,到码头抓人,提前跟经济处通个气,既是规定,也是规矩。既然阳金曲不懂规矩,被朱慕云收拾,也是活该。
阳金曲刚把玉兰带到审讯室,就接到手下汇报,特高课的小野次郎来了。虽然小野次郎只是个宪兵小队长,但人家是日本军官,阳金曲不敢怠慢,马上先去见了小野次郎。
“啪啪!”
小野次郎比朱慕云还狠,见到阳金曲,左右开弓,先给了他两个巴掌。小野次郎个子虽然不高,但手上的劲,比朱慕云大得多。这两个耳光,打得阳金曲耳冒金星,差点找不着北。
“小野队长,我干什么了?”阳金曲想骂娘,可是一见到小野次郎穿着日本军服,马上停住了口。他端的日本人的饭碗,说得好听得,是为了汪先生的和平建国。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日本人养的一条狗。
“谁让你把玉兰抓起来的?”小野次郎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目光紧紧的盯着阳金曲,他现在想杀阳金曲的心都有。
“她有军统嫌疑,是鲫鱼的联络员。”阳金曲捂着脸,辩解着说。
“八嘎!”小野次郎扬起手,见阳金曲双手捂着脸,一脚就踹了过去。
虽然小野次郎的动作缓慢,但阳金曲哪敢躲?只能挺着肚子,生生的受了这一脚。阳金曲连退了几步,被椅子一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小野次郎嘴角上扬。
“我马上把人移交给特高课。”阳金曲知道了,自己抓了特高课的人。
“八嘎!你马上把人放掉。”小野次郎说,他要玉兰干什么?玉兰的任务,是帮马兴标传递消息。在消息没有送到军统之前,玉兰绝对不能有事。
“是,马上放人。”阳金曲说,他不知道玉兰有什么背景,但有一点还是清楚的,玉兰的事情,特高课已经插手。他马上让人,去把玉兰放掉。
“你们可以调查马兴标,但现在不能动玉兰。本清课长,早就跟姜天明说过,不要再调查马兴标,可他偏偏不听。”小野次郎见阳金曲态度诚恳,缓缓的说。
“小野队长,玉兰是不是我们的人?”阳金曲问。
“如果因为你的鲁莽,影响了特高课的行动,你就等着受死吧。”小野次郎冷冷的说。
玉兰一直懵懵懂懂,她被情报处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抗日分子。只是,阳金曲在码头说起,她是“鲫鱼”的联络员,让她很是疑惑。自己听从的是蒋神仙的“仙人指路”,怎么成了军统联络员呢。
玉兰被放出后,也不知道政保局的用意。她以为,是情报处抓错了人。只是,她再去联系蒋神仙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人了。玉兰很是焦急,她与蒋神仙约好,两人在铁路饭店见面。如果铁路饭店没有等到,就让她回家等。
可是,玉兰在家里,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依然没有见到将神仙。她只好带着给马兴标买的换洗衣服,坐了辆黄包车,又去了码头。
此时,码头已经不能进入了,玉兰没有办法,只好将换洗衣服送到货物检查场,让他们明天把换洗衣服送给马兴标。可是,货物检查场,也不接她的东西,只是让她明天再来。
“小姐,我是马队长的朋友,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转送。”小野次郎突然出现在玉兰面前,特高课的人,一直跟着玉兰。从她到铁路饭店等人,再在家里。玉兰的行踪,他都很清楚。
“我怎么没见过你?”玉兰说,这人说话怪怪的,如果是马兴标的朋友,自己应该认识才对。
“马队长在六水洲上,你这个时候来,肯定是见不到人的。”小野次郎微笑着说。
“那我明天再来。”玉兰警惕的说。
“这样吧,我正要去六水洲,可以带你过去。”小野次郎微笑着说,有马兴标在,他无需用强,玉兰自然会乖乖交待的。
“好吧。”玉兰想了想,如果能见到马兴标,就不用担心了。
小野次郎出面,就算天黑了,玉兰也是能见到马兴标的。只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玉兰下午并没有见到军统的人,显然,军统已经警惕了。
“小野队长,现在怎么办?”马兴标将玉兰支开后,马上来见了小野次郎。
“你让玉兰先回去,等着军统与她联系。”小野次郎眉头紧蹙,今天的行动,如果说一定有纰漏的话,肯定是因为情报的阳金曲。
现在,再怎么处罚也于事无补。昨天,军统肯定有人尾随玉兰。现在,只能让军统消除警惕,才有可能再次与玉兰联系。
ps:求一张月票。
第五百一十章 绝境()
阳金曲觉得今天实在太窝囊了,下午在古星码头,被朱慕云扇了个耳光。回到政保局,还没开始审讯玉兰,又被小野次郎又扇了两个耳光。小野次郎走后,阳金曲到姜天明的办公室诉苦。
就算自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但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吧?小野次郎扇自己耳光,他还能理解。但是,朱慕云算什么东西?阳金曲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朱慕云让他失了面子,他肯定是要报复的。
“局座,连朱慕云都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尿,以后的工作,没办法干了。”阳金曲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姜天明给自己作主。
在所有的处长里面,阳金曲一向认为,自己的地位最高。情报处的人手,虽然不如行动队。但情报处的权力,却是最大的。一直以来,阳金曲也以政保局第一处长自居。现在可好,在码头,当着手下被扇眼光。在政保局,这种事又来一次,而且还是双份。
阳金曲拿小野次郎没有办法,但在码头的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否则的话,他这个第一处长,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不想干就别干了。”姜天明冷冷的说。阳金曲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屁大点事怄气。
“局座,这是哪里话?明天早上朱慕云来局里,看我怎么收拾他。”阳金曲恨恨的说。如果真不干情报处长了,他还怎么收拾朱慕云?
“你跑到古星码头抓人,向李邦藩汇报没有?”姜天明突然问,朱慕云是李邦藩的人,他敢这样对阳金曲,肯定有所依仗的。可笑阳金曲,没有看清形势,就在这里大叫大嚷。
“接到举报,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哪里有时间汇报?”阳金曲苦笑着说,他连姜天明都没通知,带着人就冲到了码头,哪会去管李邦藩呢。
“你在码头一走,朱慕云马上就向李邦藩汇报。而李邦藩越过我,直接向特高课告了你一状。”姜天明叹息着说,明明阳金曲占了先机,但却没有把握机会。
而机会,往往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朱慕云不但占了便宜,而且还后发制人。这个看似没有特工经验的年轻人,这份心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直以来,姜天明只觉得,朱慕云贪财怕死,为人圆滑,贪财而不独享,政保局的人,个个都得过经济处的好处。
但今天,姜天明才发现,朱慕云其实城府很深。他突然想到,朱慕云以缉私为名,去缉查三科查陆冠峰的事。这一切,不是朱慕云早就设计好的吧?姜天明突然打了个寒噤,他猛然觉得,自己看不透朱慕云了。
姜天明目前并没有钉死马兴标是军统卧底的证据,但他绝对相信,政保局有军统的卧底。至于这个卧底,代号是不是“鲫鱼”,又或者,是不是马兴标,其实并不重要。或许,朱慕云也有可能是呢。
潜伏得越深的卧底,往往就是那种,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卧底的人。比如说朱慕云,纵然姜天明老奸巨滑,对任何人都怀疑。但对朱慕云,他一直没有关注。甚至,阳金曲几次提起,想把抗日分子的名号,安到朱慕云头上,都被他给否决了。
现在看来,自己太想当然了。如果能查一查朱慕云,兴许就会有意外收获了。姜天明决定,这几天找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朱慕云。如果朱慕云是军统卧底,那比马兴标的价值,要大得多。毕竟朱慕云是李邦藩的人,他要是军统卧底,自己这个局长的位子,或许能保住也未可知呢。
“朱慕云这个小人!”阳金曲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明天他再找朱慕云的麻烦,就会更加落在下风。他的所谓报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你先回去吧,以后做事,不要再这么莽撞,最好能夹着尾巴做人。”姜天明叮嘱着说。
“局座,外面传言”阳金曲一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局里传言,姜天明很快就要卸任局长之位。他当时听了,只是一笑了之。就算之前政保局损失惨重,但也不能完全把责任,推到姜天明身上吧?
阳金曲觉得,特高课给个处分,就已经差不多了。如果把姜天明撤掉,谁能来当这个局长?难道是自己?阳金曲觉得,最近情报处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突破。如果能揪出马兴标这个军统卧底,或许他会有这个自信。
但现在嘛,能当个副局长,就是他最满足的事了。
“差不多吧,以后,可能由李邦藩接任我的位子。我走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姜天明突然问。
如果自己无法在六天内,改变本清正雄的决定,就只能回上海当个寓公了。幸好,他在政保局的这段时间,收的钱财,足够他逍遥下半辈子了。如果有机会,他准备带姜伟新去国外,找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与他双宿双飞。
“我当然是跟着局座了,你去哪,我就去哪。”阳金曲犹豫了下,才缓缓的说。
其实,阳金曲在想,如果姜天明走了,真由李邦藩接任的话,那就空出一个副局长的位子。当官是讲究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副局长的空缺,他没有想法。可一旦有了机会,当然得奋力争取。
“我可能会解甲归田,你还年轻,还大有可为。无需为了我,而放弃前程。”姜天明暗暗叹了口气,阳金曲的回答,优柔寡断,让他很失望。
“我听从局座安排。”阳金曲马上说道,他如果不在政保局,除了回上海,就是去其他部门,比如警察局。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政保局这样如意。
当然,李邦藩上台后,他这个情报处长,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春风得意。但是,只要自己是忠于皇军的,就一定会有机会。既然李邦藩会当局长,大不了把姜天明换成李邦藩就可以了。
对他来说,效忠的人是政保局的局长,而不是某个人。只看位子,不看人,这样才能在政保局混得开。想必,李邦藩也会如此。他不可能上任之后,就只任人唯亲。
姜天明这两天,觉得非常疲惫。晚上,他也不想回家,直接去了法租界姜伟新那里。对他来说,在姜伟新这里,才能彻底放松。
“哥,马兴标真是军统卧底?”姜伟新晚上,一般都不会出去。在码头陪着马兴标吃过晚饭后,他就回到了法租界。
“你问这些干什么?”姜天明惊讶的说。姜伟新在上海的时候,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到政保局后,虽然在缉查一科,担任副科长。但在上任伊始,他就叮嘱过姜伟新,对缉查科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经济处,只带眼睛和耳朵。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军统的人。”姜伟新说,他早就对马兴标“芳心暗许”,在他心目中,马兴标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姜天明。为了马兴标,他愿意干任何事。
“这些事,你以后就不要管了。从明天开始,你以后不要再去缉查一科上班了。”姜天明皱着眉头。姜伟新到缉查科后,越来越没规矩了。早知道的话,就不让他去经济处上班了。
“我车还没有学会呢。”姜伟新不满的说。他去缉查科,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马兴标见面。两人也可以借机偷情,他很珍惜与马兴标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你想学车可以,但不能再跟马兴标学。”姜天明提醒着说,不管马兴标是不是军统卧底,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终究不是件好事。
“马兴标教得挺好的,我想跟他学嘛。”姜伟新“娇声”说。
“不行!你要是再跟他见面,我马上送你回上海!”姜天明断然拒绝。
“好吧。”姜伟新幽怨的说,他没有跟姜天明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