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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像朱慕云这样的中国人,植村岩藏手里还有不少。但是,他们的身份,只是一名编外人员。或者说,义务情报员。他们的身份,是不被情报总部承认的。
“只要师出有名,我没问题。”朱慕云缓缓的说。他也知道,想要一个情报分室的身份,是非常艰难的。一个中国人,如果拿着一张情报分室的证件,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那好,就请朱君,介绍一下政保局的情况吧。”植村岩藏微笑着说。
“植村主任,现在汇报,师出无名啊。”朱慕云意味深长的说。特务分室的地位很特殊,而特务分室的证件,如果拿出去,不比特高课差。
他如果能有一个特务分室的身份,可以说在古星可以横着走。但是,这个证件,并不那么好拿。加入一个情报机构,还是像情报分室这样的机构,光是考验,就得好长时间。当然,他是政保局的经济处长,这样的考验,可以省掉一些步骤。
“那好,你明天准备几张照片,我给你做一个证件。”植村岩藏一副了然的样子,既然朱慕云这么想加入特务分室,自己就满足他这个愿望便是。
可是植村岩藏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证件,刚才他也说了,是“做”一个。其实就是一个,由特务分室颁发,并不被其他机构承认的证件。当然,如果查出来,植村岩藏可以证实,朱慕云确实是特务分室的人。
但是,朱慕云这个特别情报员,会让别人知道,他是特务分室的人么?以朱慕云的聪明,肯定是不会希望的。所有的中国人,都只希望,能成为特务分室的秘密情报员。朱慕云这个特务情报员,其实与秘密情报员一样。
在植村岩藏看来,不管自己给朱慕云一个什么样的证件,朱慕云都不会使用。可植村岩藏并不知道,朱慕云要的,就是特务分室的这个证件。植村岩藏能“做”一个证件给朱慕云,而朱慕云就能“做”一批证件,给其他人。
只要朱慕云有一本原始证件,他就能复制出第二本、第三本。朱慕云制作的安居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就算是最有经验的特务,也没有怀疑过安居证的真伪。
“多谢植村主任。主任,我有个非分之想,能否借身皇军的军服拍照?”朱慕云涎着脸,一脸阿谀奉承的说。没有日本军服的证件照,吓唬一下中国人可以。但面对日本人的盘查时,就行不通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身大尉军服如何?”植村岩藏想了想,说。
朱慕云好歹也是政保局的经济处长兼二处处长,在政保局的军衔,至少是中校,或者上校。但放在到日本中,最多也就是个大尉。既然这个证件,只是为了满足朱慕云的虚荣心,他倒不在乎,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这怎么敢当?能有身少尉军服,我就心满意足了。以后,我会将照片放在家里,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东西。”朱慕云恬不知耻的说,如果被其他人听到,肯定会骂他连祖宗都不要了。
有了日本军服,再加上一口纯正的日语,以及朱慕云对特务部门的了解。就算这个证件,并没有真正有档案,但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期,任何人都不敢怀疑他的身份。况且,就算验证,植村岩藏也会帮他证实。
“既然你想穿军服照相,干脆就在这里拍照即可。”植村岩藏说,朱慕云倒是识趣,只要求穿少尉的军服。
其实中国人在他眼里,是不配穿日本军官军服的,但为了满足朱慕云的虚荣心,他同意让朱慕云穿上少尉军服,并且在档案上,也写明是少尉军衔。只是,这份档案只会在特务分室存档,并不会放到特务总部。
甚至,在植村岩藏离任之手,朱慕云的档案,会被随之销毁。既然拍了照片,当然就得让朱慕云填一份档案表格。既然演戏,就得演全套。如果植村岩藏告诉朱慕云,他其实只想让朱慕云义务帮忙,利用他政保局的身份,恐怕朱慕云会有抵触情绪。
而朱慕云借机,让植村岩藏给自己取了个日本名字:北野哲也。对这个名字,朱慕云“很满意”,称赞植村岩藏学识过人。而植村岩藏对这样的称赞,很是自鸣得意。其实,朱慕云对这个名字无所谓,只要植村岩藏高兴就可以。
植村岩藏的特务分室,就驻扎着日本宪兵。植村岩藏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给朱慕云送来一套少尉军官的军服。植村岩藏觉得,只要朱慕云开心,一套少尉军服也算不了什么。反正,只是为了满足一下朱慕云的虚荣心而已。
以朱慕云现在政保局经济处的身份,多一个情报分室少尉情报员,也不算什么。植村岩藏甚至天真的认为,这个身份,对朱慕云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有哪个中国人,想被人知道,他已经被日本情报机构所用了呢?
如果朱慕云公开这个身份,他在政保局将很难立足。从这一点上看,植村岩藏觉得,朱慕云对大日本帝国,是很忠诚的。这样的人,善加利用的话,将会是自己一枚很好的棋子。
“植村主任,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是我人生的巅峰。是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突破的荣耀。”朱慕云穿上有些小的日本少尉军官服后,很是激动的说。
“我们大日本的官军训练,是很残酷的。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你去体验一下。到时候,你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大日本军官。”植村岩藏微笑着说,朱慕云越是激动,他就越是高兴。不就是一套军服装么?有必要上升如此高度么?
“体验就不必了,我敢断定,我吃不了那份苦。只有真正的日本军人,才能配得上这身威武、鲜亮的军服。”朱慕云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说。
他连邓湘涛的军事训练,都差点完成不了,怎么可能去接受那种残酷的军事训练呢。锻炼身体可以,但要摧残身体,进行所谓的磨练意志,对朱慕云来说,却有过分了。
从接到大泽谷次郎的通知,知道晚上植村岩藏要宴请自己,朱慕云其实就推测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给自己在情报分室找一个身份,甚至还能穿上日军军官服装照相,这都是出乎意料的。
原本,朱慕云还在想,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万万没有想到,植村岩藏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
今天晚上的植村岩藏,也太好说话了。但是,朱慕云反而暗暗警惕。情报分室对人员的审核,比特高课更加严格。就算自己在政保局担任两个处的处长,但植村岩藏也不应该,给自己这样的身份。
或许,今天的照片和情报员的身份,只是他和植村岩藏,心照不宣的一场戏而已。对他们来说,都需要利用对方。
第五百九十七章 钉子()
等朱慕云照完相后,已经很晚了。植村岩藏晚上确实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来,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朱慕云提议,明天再找机会汇报,植村岩藏想了想,也不急在这一刻。
反正,朱慕云的照片已经照了,他已经成为情报分室的秘密情报员。按照朱慕云的说法,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植村岩藏还认为,朱慕云填写的那份加入情报分室的档案,以及他穿着少尉军服的照片,将成为掌控朱慕云的把柄。虽然现在朱慕云对日本很忠诚,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以后就不会有异心。中国人,永远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其实,完全不用加上“永远”,这两个字。如果“永远”,换成“一直”,或许植村岩藏的错误,还不会犯得这么大。
因为,第二天一早,朱慕云到镇南五金厂后,马上向李邦藩汇报了昨天晚上的事。成为情报分室的所谓特别情报员,或者秘密情报员,抑或是编外人员。对朱慕云来说,只是以后的一个掩护身份。
对现在的朱慕云来说,这个身份,其实也是一定的麻烦,若是李邦藩不是日本的话。如果李邦藩的身份,是真正的中国人,朱慕云肯定会向他隐瞒。因为,他加入情报分室,意味着对李邦藩的背叛。
但是,李邦藩却是日本高级特务。就算自己想隐瞒,恐怕也是隐瞒不住的。与其等李邦藩以后查出来,让朱慕云难堪。不如主动汇报,更显得自己忠诚。
听着朱慕云的汇报,李邦藩果然很欣慰。自己的心血,果然没有白费。朱慕云,已经完全成为,自己真正的助手。在朱慕云眼里,只有自己,才是可以唯一信赖的。
其实,这件事,朱慕云就算不向自己汇报,李邦藩也不会责怪他,毕竟,加入特务分室,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嘛。
“慕云,这件事你完全不必告诉我,植村岩藏可是情报分室主任,他能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李邦藩还是想试探一下朱慕云。
要知道,在朱慕云的眼中,自己是中国人。昨天晚上这么机密的事,他今天一大早,就向自己汇报,岂不是背叛了植村岩藏么?
“在我心里,能成为局座的下属,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朱慕云坚定的说。
李邦藩撅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在政保局,所有人都很关注李邦藩。而李邦藩,更是朱慕云的研究对象。但李邦藩对朱慕云的了解,更多的体现在与朱慕云的接触上。
可朱慕云就不一样了,全局甚至是全古星,那么多人的目光,都在关注着李邦藩。可以说,李邦藩的一言一行,朱慕云都能随时掌握。可是,朱慕云在工作以外的情况,李邦藩就知道得很少了。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李邦藩也派人跟踪过朱慕云。但是,这么长时间,朱慕云的表现都无可挑剔,早就让李邦藩完全消除了戒心。
比如说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植村岩藏这样一位日本情报官员,拉拢他加入情报分室。可是,朱慕云想到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向他汇报。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要汇报,也会在迫不得已,或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会作出如此的举动。
而朱慕云呢,他说得那么顺其自然。在李邦藩面前,朱慕云的任何秘密,都不是秘密。只要李邦藩愿意听,他与于心玉牵过几次手,都会如实汇报。
“你现在是情报分室的秘密情报员了,打算怎么办?”李邦藩说。
“局座,你可不要取笑我了。情报分室的情报员里,会有中国人么?我之所以坚持要一个身份,甚至还要穿着日本军服拍照,只是安慰自己罢了。”朱慕云苦笑着说。
他的证件,今天就能拿到。情报分室的证件,虽然朱慕云很少会用到。可是,一旦用到,将会有奇效。而且,情报分室的证件,一旦有了蓝本,他随时能让其他人,也成为情报分室的人。朱慕云就像一个地下组织部长,给任何给地下抗日人员,颁发这种高级证件。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虽然情报分室,一般不会要中国人,但是,你可以变成日本人啊。”李邦藩意味深长的说。中国人加入日本国籍,不就成了日本人么?虽然这样的日本人,也不可能得到完全的信任,至少,表面上看,他已经是日本人了。
“那可不行,我得跟着局座走。如果局座愿意加入日本国,我肯定当仁不让。”朱慕云毫不犹豫的说,他对李邦藩的忠诚,必须表现得果断。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准备如何应付植村岩藏?”李邦藩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容。
“我也很为难的,还请局座指示。”朱慕云心里一喜,李邦藩一句“应付”,让他明白了李邦藩的心意。既然是敷衍了事,那就好办了。
“既然植村岩藏想知道政保局的事情,我想,一般性的事情,还是可以向他汇报的。就好比,我们脱光衣服给他看,表面上没有任何隐瞒,但是,心里怎么想的,脑子里装的东西,他又怎么知道呢?”李邦藩沉吟着说。
“局座英明。”朱慕云忙不迭的说,这也是指导他以后与植村岩藏接触的工作思路。
以后,就算朱慕云真的敷衍,甚至是欺骗了植村岩藏。有李邦藩今天这番话,自然就不用担心了。他向植村岩藏的汇报,早就得到了李邦藩的“面授机宜”。
“既然你以后,是情报分室的特别情报员了,那么除了当好这个情报员外,也要做好本职工作。”李邦藩意味深长的说。
“我到什么时候,都是局座的人。这一点,现在不会改变,将来,更加不会改变!”朱慕云斩钉截铁的说。
“植村岩藏不是想知道,政保局的情况么?你到机要室去,拿一些档案给他便是。”李邦藩说,他的身份,植村岩藏并不知道。
其实,植村岩藏如果向上面申请,李邦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