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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咱们都是从那边过来的。局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想说,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要不是,进了审讯室,别怪兄弟下手太狠。”冯梓缘缓缓的说。
“冯科长,我真是冤枉,不就是吃了点豆皮么?这也值得调查?”杜华山说,他当然不能因为冯梓缘的几句话,就将底漏出来。
“吃豆皮不犯法,但那张桌子,犯法了。”冯梓缘说,他希望在路上,杜华山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情报处并没有掌握杜华山的真凭实据。只要杜华山能熬过去,被动的就是张百朋了。只是,杜华山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吗?他又能坚持不渝吗?冯梓缘心里没有底。
“桌子犯什么法了?”杜华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冯梓缘的说法,好像真的掌握了他的一切。只是,放情报的时候,他特别观察过,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桌子下面有情报,你给军统的情报!”冯梓缘厉声说。
“冯科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杜华山反驳着说。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行,咱们走着瞧。”冯梓缘冷冷的说,他能跟杜华山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然而,把杜华山押到政保局,还没进政保局,他们一行人就遇到了孙明华。而且,孙明华身边,还聚拢着一群人,他们都是一处的。
孙明华之所以能赶在他们之前,是因为他接到了朱慕云的电话。调查杜华山的事情,朱慕云既然不好插手,但能张百朋添点乱,还是很容易做得到的。而朱慕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干涉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孙处长,你怎么在这里?”冯梓缘见到孙明华很是意外,同时,他又很欣喜。孙明华出现在这里,说明杜华山还有希望。
“你带走一处的人,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这不太好吧?”孙明华淡淡的说,现在,他能明白,当初杜华山把左泽路带走时,朱慕云的心情了。
朱慕云不计前嫌,告之自己此事,孙明华还是很感激的。不管杜华山是不是抗日分子,情报处审讯杜华山,竟然不打个招呼,都是不合规矩的。
来之前,孙明华还去了趟曾山家。只是,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曾山也不好出面。但曾山摞了句话,如果杜华山是清白的,绝对不允许别人诬陷。有了这句话,孙明华心里就有底了。
曾山在政保局当副局长,情报处其实也归他分管。只是,对情报处的事情,曾山从来不过问。他知道,情报处是李邦藩的心头肉。当然,张百朋对情报处的工作,也从来没向他汇报过。
“我是奉局座命令。”冯梓缘说。
“少拿局座唬人,你们不懂规矩,局座也不懂?”孙明华嗤之以鼻的说。
“孙处长,小心说话。”冯梓缘提醒着说,孙明华表面上是讲李邦藩会守规矩,实际上却是暗讽李邦藩不讲规矩。
“我只问一句,有没有证据?”孙明华问。
“当然有,但此事涉及机密,暂时不便透露。”冯梓缘说。
“处座,我是冤枉的,你得救救我。情报处行动失败,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这是要拿我当替罪羊。”杜华山大喊着说。
最终,这件事惊动了李邦藩。因为张百朋只是副处长,他在孙明华面前也低半级。孙明华真要摆着处长的架子,张百朋会很尴尬。
“孙明华,如果杜华山没有问题,说清楚就可以了嘛。如果他真有问题,现在你这么替他出头,想过后果没有?”李邦藩淡淡的说。
“杜华山是一处的副处长,如果没有证据就抓人的话,一处不服。”孙明华说。
“杜华山在老通城传递情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还不算证据?”张百朋冷冷的说。
“杜华山,这是真的?”孙明华问,如果情报处真的拿到了证据,自己又替杜华山出头,是很容易惹火烧身的。
“处座,我是冤枉的。今天早上,我就是去老通城吃了份豆皮,这也算传递情报了?”杜华山大叫着说,这个时候再不喊冤,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1
第九百六十八章 很合适()
孙明华的出现,没能阻止杜华山被审。但李邦藩最终答应,对杜华山不用刑。毕竟,一个人受了刑后,容易屈打成招。政保局的刑具,李邦藩清楚得很,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你依然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张百朋将冯梓缘拉到一旁,惊动了孙明华,审讯的时间只能更短。
“处座,不让动刑,还怎么审?”冯梓缘苦笑着说。
“不管怎么审,也要审出来。”张百朋说,他已经没有退路,不管如何,也要拿下杜华山。既然冯梓缘感觉为难,那就自己上。
冯梓缘没想到,张百朋竟然要亲自出马。既然不能用刑,审讯的方法就不一样了,张百朋亲自审问,没有让其他人参与,就连冯梓缘,也被拒之门外。整个审讯室,就只有张百朋和杜华山。
冯梓缘暗暗焦急,原本杜华山是由他审讯的,没想到,却被张百朋抢走了。自己不就是想推卸一下责任,免得无功而返么。
朱慕云除了将消息告诉孙明华外,还去了趟显正街。当然,他不是去安清会,而是去了特务分室。朱慕云除了是政保局和宪兵分队的人,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特务分室的特别情报员。甚至,他还有一本特务分室的证件,上面的照片,朱慕云穿着日本军服,还有个日本名字:北野哲也。
这段时间,政保局和宪兵分队,发生了不少事情。特别是今天,张百朋原本要抓捕“猴子”,结果,反被铁道破坏队打了一个埋伏。显然,在情报工作中,政保局和宪兵分队,这一阶段都处于下风。
朱慕云汇报情报,历来都是根据汇报的对象,进行选择性汇报。比如说,他向植村岩藏汇报,就只汇报关于政保局和宪兵分队的情报。当然,还有今天下午彭长林之死,以及宫崎良一受伤,还有审讯杜华山之事。
“这些家伙的情报工作,真是一塌糊涂。”植村岩藏叹息着说。
“中国有句话,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部门,没有一个好的领导,是干不成事情的。一只狮子领着一群羊,能轻易占用一只羊领导的一群狮子。”朱慕云说,杜华山的事情,他不能直接插手,但给张百朋找点麻烦,还是没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李邦藩和小野次郎,都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务?”植村岩藏说。
“那倒不敢。此次行动失败,究其原因,主要是张百朋。他没有利用好彭长林这只‘猴子’,面对铁道破坏队的时候,轻敌大意。”朱慕云说。
刚才汇报的时候,他着重介绍了情报处的工作。因为掌握“猴子”这名内线,张百朋刚开始的工作可圈可点。然而,他让宫崎良一参与进来后,事情就变得糟糕了。他的真假“猴子”计划,原本可以将铁道破坏队消灭,但好好的一手牌,被他打得稀巴烂。
“今天政保局的行动,之所以惨败,是因为一个关键人物。”植村岩藏突然说。
“请主任明示。”朱慕云恭敬的说,他来找植村岩藏,当然不是为了向他汇报工作。
朱慕云可以从侧面,为杜华山做一些工作。但他更重要的是,针对宫崎良一。为了于心玉的安全,他必须去试探宫崎良一的口风。同时,也要确定宫崎良一的伤势。
“宫崎良一。”植村岩藏缓缓的说。
“宫崎良一?”朱慕云满脸疑惑。
“宫崎良一与彭长林接了两次头,假的猴子,也是他安排的。他已经从一个协助者,变成了一个参与者,甚至是策划者。今天的行动失利,宫崎良一有很大的责任。”植村岩藏说。
“宫崎良一是太君,我是没资格质疑的。”朱慕云苦笑着说。
“你的任务不是质疑,而是调查。只要给我真相就可以,现在,宫崎良一伤势如何?”植村岩藏问。
“下午去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手术室。后来,因为我们的身份,被赶了出来。”朱慕云苦笑着说。
“这样,你让大泽谷次郎陪你再去一趟,我想,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跟大泽谷次郎说的。”植村岩藏给朱慕云出了个主意。
“主任英明。有最新进展,我会第一时间汇报。”朱慕云“恍然大悟”的说。
植村岩藏对宫崎良一的行为,很是看不透。这么好的机会,被他白白浪费了。铁道破坏队给帝国造成的损失,几乎不可估量。如果能消灭这支队伍,不但能打击军统的气焰,同时也能更好的保护皇军的运输线。
如果是朱慕云的建议,大泽谷次郎和朱慕云出现在陆军医院,总会让人怀疑。但有了植村岩藏的建议,就算有人查下来,植村岩藏也会替朱慕云作证。
其实,朱慕云也可以用“北野哲也”的身份,直接去陆军医院。然而,这可能会留下隐患。朱慕云是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特别是与宫崎良一打交道,更是得打起十二万精神。
当然,朱慕云去陆军医院,也不会以探访宫崎良一的名义,而是为了德明饭店的案子。既然受害者是彭长林,朱慕云当然要“重视”。至少,他要把当时的事情还原。
只是,朱慕云差一点没找到大泽谷次郎。朱慕云给了大泽谷次郎足够的经费,每到晚上,大泽谷次郎不是在俱乐部与日本军官交流,就是陪着他们在一起打牌,喝酒,或者是去江边钓鱼。
幸好,大泽谷次郎活动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都跟朱慕云说起过。最终,朱慕云在一家日本酒馆找到了大泽谷次郎。此时的大泽谷次郎,正在与一些军官喝酒,同时还欣赏着日本的艺妓表演。
“朱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井上官一。”大泽谷次郎指着一位脱掉军衣的男子,对朱慕云说。
“井上君,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朱慕云朝着井上官一向躬了躬身,恭维的说。
“你是中国人?”井上官一眯缝着眼睛,傲慢的说。他对中国人,当然不会有好感。
“中国人只是我的外表,其实我叫北野哲也。”朱慕云微笑着说,为了让井上官一相信,他特别将特务分室的证件递给了对方。
朱慕云为了潜伏,可以与特务同流合污。现在,为了取得井上官一的好感,让自己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又有何妨呢。
朱慕云的话,听在井上官一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他以为,朱慕云的真实身份是日本人,而“朱慕云”只是他的掩护身份罢了。
“北野君,我很佩服你这种忍辱负重之人。”井上官一原本是盘坐在塌上,看了朱慕云的证件后,连忙站了起来,对朱慕云回了一个礼。
“我与大泽谷君有点事,井上君,下次再与你畅饮。”朱慕云知道井上官一误会了,但他并没有说破。
朱慕云突然有了一个打算,以后与这些日本军官交往的时候,用“北野哲也”这个身份,还是不错的。他的日语水平,已经让人无法分辨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他的生活习惯,以及一些肢体语言再注意一下,没有人能分辨出来。
“那可不行,刚才是我无礼,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一杯。”井上官一说,刚才他以为朱慕云是中国人,对他很是轻视。
“井上君,帝国利益高于一切。我们都是天皇的子民,任何时候,都要为天皇着想。先把事情做好,喝酒的机会,以后多得是。”朱慕云微笑着说,只要把天皇搬出来,没有哪个日本人会不屈服的。
“嗨!”井上官一果然立马改变了态度,他朝着朱慕云鞠了一躬,一脸的受教。
“你还真有办法。”大泽谷次郎跟着朱慕云出来后,感慨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抓住了他们的心理罢了。”朱慕云微笑着说,他对日本的天皇,从来没有当回事。可这些日本军官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们的神。当朱慕云打着天皇的牌子,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会心甘情愿。这是长期军国主义教育的结果,看似悲哀。可一旦形成凝聚力,就能发挥可怕的力量。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大泽谷次郎问,刚才在酒馆里,他不好问。
“去陆军医院,今天下午,宫崎良一就在德明饭店。死者又是与他接头的彭长林,下午的事情,宫崎良一应该是最清楚的。”朱慕云说。
“好。”大泽谷次郎说,他对朱慕云的提议,从来不会反对。就算现在是晚上,他也愿意陪着朱慕云去陆军医院。
大泽谷次郎和“北野哲也”到陆军医院后,很容易就知道了宫崎良一的情况。傍晚的时候,宫崎良一接受了手术。陆军医院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