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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政保局很多人曾经都是军统过来的,如果你不愿意在政保局待的话,可以让你去其他地方。比如说黄卫军,或者绥靖公署,都是可以的。”孙明华诱导着说。
“誓死不从。”井山坚定的说,此次被捕,他心里没有再存侥幸。
“那就怪不得我了,带走。”孙明华说,他不想跟井山废话。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井山一定要自讨苦吃,他也没有办法。
井山被秘密带到了六水洲,早在抓捕之前,孙明华曾经就想过,要把井山关押在哪里。最安全的,莫过于情报处自己所安全屋。但安全的保卫工作是个大问题。一旦泄密,反而不安全。
比如说花楼街文书巷,那里曾经是政保局的安全屋。可是,最终却被军统探知,政保局损失惨重。当时的情报处长还是张百朋,被李邦藩骂了个狗血淋头。
有张百朋的前车之鉴,孙明华自然不敢再把井山关在安全屋。如果让军统知道,肯定会发了疯似的前来营救。而把井山放在六水洲,至少,安全性有保证。
而且,孙明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井山的身份,除了他和刘上书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井山与刘上书接头,是化了妆的,孙明华正好给他随便取了个假名,就送到了六水洲。但是,到六水洲后,孙明华和刘上书都留了下来,而且,也没有惊动警卫队的人,所有的人手,全部由情报处提供。
“孙处长,这是个重要人犯?”余国辉暗暗诧异,抓到六水洲的人,惊动了孙明华,本就说明不简单。
“是不是重要人犯,还要审了之后才知道。反正在家里闲着没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孙明华笑了笑,既然他给井山取了上化名,就没打算遮掩。如果故弄玄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孙明华的随意,让余国辉没再有兴趣。孙明华给刘上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审着,他则陪余国辉去了警卫队。一到六水洲就工作,只会让人觉得井山很重要。
朱慕云并不知道井山被捕了,他的任务,依然是混迹在原来的日租界,以“北野哲也”的身份,与各个部队的日本军官喝酒。
只是,随着日军准备开拔,出来喝酒的军官越来越少。这说明,日军已经在行动。很快,湘北地区,将有一场恶战。
军统给朱慕云的任务,是尽最大努力搜集日军的各种情报,比如说兵员调动、物资调配。同时,还有早渊支队的情况。
而边明泽也给了朱慕云几乎同样的命令,为了配合正面战场,新四军也会有所行动。日军主力出动,正是敌退我进的好机会。
第二天早上,朱慕云正要去镇南五金厂汇报工作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军统留给自己的紧急暗号。他把情报拿到手后,发现是邓湘涛留的情报:井山失踪。
简单的四个字,将朱慕云惊出一身冷汗。作为古星区的情报处长,岂会随便失踪。对特工来说,失踪意味着出事。地位越高,出的事越大。
朱慕云考虑问题,总喜欢很多最坏处着想。如果井山失踪是被捕,而且井山随之叛变的话,对古星区来说,将是一场灾难。首先,邓湘涛的安全是个大问题。其次,于心玉的身份,怕也得暴露。
甚至,就连朱慕云,也会被涉及。毕竟,他是于心玉的未婚夫,没有理由说,未婚妻是军统古星区的电讯处长,而未婚夫却一无所知的。
昨天晚上,井山与刘上书接头,并没有向邓湘涛汇报。此时的邓湘涛,还没有意识到,刘上书已经叛变。每天早晚,井山与刘上书都会传递一次情报。既然井山不在,这项工作只能邓湘涛来做。
刘上书今天的情报,更是危言耸听。他在情报里说道:最近情报处对古星区将有一次重大行动,据悉,已经得到了古星区主要干部的行踪。
这个情报,加上井山的突然失踪,让邓湘涛心神不宁。刘上书一直由井山联系,对这份情报,邓湘涛不是很相信的。可是,之前刘上书传递的情报,基本上都是真的。政保局如果有如此重要的行动,必定是得到了军统的内部情报。
而军统,难道真的会有政保局卧底?邓湘涛不敢相信,他只能请朱慕云核实。同时,他也转移到了安全地方。于心玉上班之后,也接到了紧急通知,随时准备撤离。如果井山出了意外,古星区所有的重要人员,都要马上转移。
邓湘涛给朱慕云传递情报,也是想告诉朱慕云,要提前预防。并且,在政保局和警察局等相关机构,查找井山的下落。
对非朱慕云知道的情报,邓湘涛一直都觉得,要尽量瞒着朱慕云。有些事情,朱慕云知道得越多,并非好事。可是,井山是否安全,关系到于心玉的安全。与朱慕云也有莫大的关系,朱慕云必须在第一时间知道。
收到邓湘涛的情报,朱慕云心里焦急万分。可是,他表面还得不动声色。向李邦藩汇报工作的时候,仔细观察着李邦藩的神色。今天的李邦藩,心情似乎不错。然而,他却没有告诉自己更多的情况。
“这是我制订的一份物资运输计划,请局座过目。”朱慕云拿出一份材料,双手递给局座。
经济处的任务很重,特别日军开拔之后,运往前线的物资,明显多了起来。如何保护货物的安全,是朱慕云需要面临的问题。事实上,朱慕云一直在寻找物资运输的漏洞,只是,日军对物资的保护非常严密。
而且,物资运输没有规律可寻。就算朱慕云准备的提供了物资运输的行程,但在路上伏击时,总会遇到意外情况。比如说,运输队提前通过。或许,为了赶时间,原本白天的行程,突然临时换到了晚上。
日军原本就控制着主交通线,特别是铁路线,对日军作战提供的帮助非常大。到目前为止,军统的行动,就算偶有成功,也没能长期阻止日军的运输。
几十米上百米的铁轨被炸毁,竟然只需要一天左右就能恢复,这种自我修复的能力,让朱慕云都觉得吃惊。
当然,朱慕云对铁路运输没有发言权。他要做的,是对陆运的破坏。只是,从古星至岳阳一线,国军几乎没有军队,就算日军遇到袭击,破坏力也有限。
在这方面,国军做的还不如新四军好。只是,新四军也只能小打小闹。对此,朱慕云也很是无奈。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抗击日寇的决心从来没有动摇过。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根本无法撼动战局。
“将军用物资交给中国的运输公司来运输?”李邦藩看了看报告,很是意外的说。
事实上,从古星到岳阳,沿途的袭扰让日军烦不胜烦。每次的损失看着不大,但日积月累,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了。铁路运输和水运还好些,陆路运输的损失,已经到了让日军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不错。交给中国人来运输,出了问题,他们是要陪的。如果我们再能让皇军换上中国人的服装,就算遇到小股土匪,也能轻易应付。”朱慕云说。
“这个报告,要上报宪兵队,得到批准后才能执行。”李邦藩说,中国人看似臣服于皇军,可是真正愿意替皇军卖命的却没有几个。这样的行动,偶尔为之可以,但长期运输,却是不行的。
除非,能控制这些中国人的企业!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猜疑()
朱慕云的计划并不出彩,最多也就是尽职尽责。虽然朱慕云的表现,只能算是平庸,但他对皇军的这份忠心,还是很难得的。
看到朱慕云的脸上有些许失落,李邦藩安慰着说:“你的任务,是管好古星的货物进出渠道。至于运输过程,与你就没什么关系了,何苦来哉?”
“局座说得对,只要尽到本份就可以了。但每次想到,皇军的货物,有可能遭到抗日分子的袭击,心里总是不安。”朱慕云遗憾的说。
他能敏锐的感觉到,今天李邦藩的心情很不错。他很担心,李邦藩的心情愉悦,是否与井山的失踪有关呢?只是他没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李邦藩自然也是不会透露的。
作为一名潜伏人员,总喜欢将事情往最坏处想。如果井山的失踪,是因为宪兵队或者政保局呢?如果井山经不住酷刑,已经招供了呢?如果井山供出了邓湘涛、于心玉,甚至还怀疑自己就是“公鸡”呢?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朱慕云从来不奢望,自己的身份能隐瞒一辈子。所以,每一天,他都当成是身份暴露的最后一天。这让他时刻有紧迫感,每时每刻都要万分珍惜。
“你的这片心,皇军一定能感觉得到。”李邦藩微笑着说,自己知道了,不就等于皇军知道了么?
“局座,机场爆炸案,可以结案了么?”朱慕云问,要打探井山是否在政保局,李邦藩应该是最清楚的。
虽然机场爆炸案与井山没有直接关系,可这件案子能把军统这个话题引出来。
“暂时还不行,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特别行动队。孔祥宇虽然死了,但他不是主谋。真正的凶手,是沈云浩和邓湘涛。这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人到案,案子才能宣告破获。”李邦藩摇了摇头,说。
如果是在此之前,他可以默认孔祥宇是机场爆炸案的主犯。可是,井山被捕后,他手里又多了一个筹码。就算井山不开口,至少也可以把井山当成主谋之一。古星区的“机要室主任”以及情报处长,这两个人的分量,足够平息美座聡太的怒火了。
“这么短的时间,要让沈云浩和邓湘涛归案,可不那么容易。”朱慕云叹息着说。
“当然不容易,但我们也要试一试。”李邦藩自信的说。
李邦藩的态度并不明朗,要不是朱慕云对他研究得很透彻,都无法知道,今天的李邦藩,心情其实非常愉悦。好像碰到了什么喜事,他突然提高要求,想让沈云浩或邓湘涛到案,这说明他很有把握。
朱慕云向李邦藩汇报了工作后,总是习惯在经济处的办公室待一会。有的时候是为了书写情报,有的时候则是先处理经济处的工作。经济处的工作,大部分朱慕云都可以脱手。可有些事情,必须他点头或者签字。
今天,朱慕云则是想多待一会,他要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部门秘密行动。井山在政保局是挂了号的,如果井山被捕,肯定是大新闻。整个政保局必定传得沸沸扬扬,至少,李邦藩就会跟他说起此事。
但刚才李邦藩并未说起,而政保局也没有传闻。可见,井山并没有公开逮捕。朱慕云就担心,对井山是秘密逮捕。如果把井山策反,一旦放回去,整个古星区都得完蛋。
对朱慕云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找到井山再重要的了。等会,他还得去其他部门转转,比如说聂俊卿那里,何梁那里,或者陈旺金的总务处。
其实,朱慕云最想去的是郑思远的行动队,以及孙明华的情报处。可是,这两个地方必须避嫌,哪怕他心里再想去打探情况,也不能太过直接。
在何梁和聂俊卿那里,朱慕云都没有任何收获。反倒是在总务处,陈旺金向他提起了一件事。情报处在六水洲关了个人,而且,情报处还放了几个人在上面。孙明华与总务务协调,请求解决这几个人的伙食费。
孙明华的行为,没什么可怀疑的。可是,孙明华与朱慕云的关系,政保局的人都知道。陈旺金觉得很奇怪,朱慕云又不是小气之人,不就是几个人的伙食费么?朱慕云难道还付不起?不要说几个人,就算是几十个人,上百人,只要孙明华一个电话,事情就能解决。
“孙处长要公事公办,也无可厚非。”朱慕云说,政保局不是一个讲感情的地方。至少,在表面上,要做到大公无私。并且,尽量不要把私人关系,带到工作中来。当然,朱慕云除外。
“你的意思,我就不公事公办了?”陈旺金不满的说。
“咱们也是公事公办啊,你把公事交给我,我就给公家办了。”朱慕云微笑着说。这是陈旺金的特性,他也愿意成就陈旺金这样的特性。
“合理。”陈旺金哈哈大笑,他之喜欢与朱慕云交往,是因为他与朱慕云每次交往,总能沾点便宜。不管这便宜是他主动占到的,还是朱慕云故意让他占的,总而言之,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虽然只有几个人的伙食费,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占这样的便宜,不会让陈旺金得到多少钱,可是,他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情报处的人,是昨天到六水洲的?”朱慕云随口问,这个问题很关键。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