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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钟繇的游说,张杨毫不犹豫起兵过了箕关,与刘协在大阳县会和。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站稳脚跟,传令兵即慌张报告了很紧急的消息:
张济之侄张绣居然在一夜之间伐木数千,动用了数万兵力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赶制出数十艘船只,并且率军上万已经行至江中,不久不可达到北岸。
张绣的骁勇善战世人皆知,他与益州张任、河北张郃并称“三张”,且据传闻都师承“蓬莱枪神散人”童渊门下,枪法极为精湛。
而眼下张杨带来的仅有三千轻骑及百余弓弩手,一旦让敌军上岸将难以抵挡来势汹涌的张绣。此时一只白色信鸽从空中落到了夏侯渊的手臂上,夏侯渊取下了信鸽竹筒中戏志才的密信,上面说如若情势十分危急的时候,可保护陛下前往濮阳,届时曹操将在那里接应。
可见戏志才和曹操等人对情势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然而当夏侯渊将曹操的建议报给刘协的时候,却遭到了董承和杨奉的激烈反对,就连特地从河内赶来护驾的张杨也不赞成,刘协为了安抚众人只好驳回了夏侯渊的建议,没有同意去濮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无奈之下董承下令让全军退至安邑,夏侯渊斥责道:
“如此轻易将沿岸有利的阵地交出去,一旦敌军上岸将占据主动,我们会被全歼的!”
夏侯渊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失望之余他愤而离开王师大营,只身返回兖州。
不消半日,张绣军全部渡河并且沿岸扎营,司马防和伏完都想到了北上寻求袁绍的帮助,然而尽管田丰和沮授极力劝袁绍暂缓攻击困守易的公孙瓒,出兵援救汉献帝以树威仪,郭图却在此时向袁绍阐明不应节外生枝,与李傕郭汜交战胜负难料,且一旦交战很难脱身。
袁绍最终同意了郭图的意见,模棱两可的回复了使者,没有出兵之意,情势急转直下。
此时董承再次想到了向李傕和郭汜求和,并且向刘协提出了这个想法,刘协听后面露怒容,但想到了基本现在军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只好同意了他的想法,
正准备让他着手办的时候,张杨和钟繇进帐拜见,一听刘协要去议和,钟繇当即对董承嗤之以鼻,随即进言道:“陛下若要讲和,也不应该此时前去,当前张绣立足未稳,且不知我军虚实,我们应当主动出击,先击其一部,这样在谈判之时也有了足够的筹码。”
“说得轻松!”董承冷笑道:“那张绣何等人也,我们先行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时间争吵不断,而这权衡两方意见的决策权,落在了刘协的身上。
(本章完)
第23章 乙戌回:墨色书香俊青衣()
就在刘协犹豫不定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原来是伏寿的妹妹伏若歆,他已经无心和她玩闹,低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若歆乖,先去姐姐那里,朕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可是伏若歆却不走,摊开了另一只手,掌心处赫然出现了一个黄缎锦囊,所有人看到这个都觉得很奇怪,刘协从若歆的手中拿过锦囊后满怀疑虑的问道:
“这个是谁给你的?”
伏若歆答道:“是之前那个大哥哥给我的,他说要是我们过河后还有坏人追来的话就把这个交给你,这里面是赶走坏人的方法。”
刘协听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恍然大悟:“仲达,你居然为了保护我做到这种地步。。。”
拆开锦囊取信一阅后,众人都纷纷询问信中所说的破敌之法,大家都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先前黯淡的双眸瞬间大放异彩。相反的董承则显得有些疑虑,并无很惊喜的表情。
将锦囊传阅之后,大家都点头称赞这是个很好的办法,虽然有些风险,但是此时此刻十分值得一试,略加思量之后董承也只好表示同意,于是张杨立刻按照锦囊之法进行布阵。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夜幕降临之时揭晓。
按照司马懿的预料,敌军渡河后为了防止刘协回到洛阳,必定会在沿岸部下防线,雍州完全在李傕和郭汜的掌控之中,河内太守张扬虽然很有可能效忠汉室,但实力薄弱;且此刻基本占据青幽并冀四州绝大多数领土的袁绍为人好大喜功,心中肯定只想着消灭公孙瓒一统河北,根本无暇来顾;地理最近的曹操也刚刚平定吕布之乱,兖州的元气未复,为了防止刚刚接替陶谦统领徐州、虎视眈眈的刘备而分身乏术。综述来看指望外援可能性十分渺茫。
但是敌人在分析情势之后必定也会发现这一点,反正王师也无法逃脱脚程极快的西凉铁骑,为此肯定不会着急强攻而力求劝降,这样他们也不会落得个大逆不道的叛贼罪名。
命令下达后,张杨立刻遣一千军士前往首阳山等候时机依计行事。入夜后天色慢慢变黑,张绣的营中燃起了数千只火炬,沿岸看上去宛若一条火龙盘踞在黄河边上,随时可腾起吞噬王师,将士们都以为不消数日王师即会投降,并没有警戒周边的敌情。
亥时到来,一阵剧烈的喊杀声惊醒了已经靠在柱子旁睡着的哨兵,他立刻擦干了嘴角的口水瞪大眼睛看着正前方,发现自王屋山方向有明显敌情,立马通知了张绣。
张绣登高远望发现箕关附近的中条山上满是火把,喊杀声漫天,自箕关而来的先头部队已有上千人,正朝着自己的大营移动着。
以他的经验来看驻守在中条山上的人马最起码有两三万人,而自己的手上虽有万余人铁骑,但据河岸而守且没有增援,一旦大举压上自己将极为被动。
然张绣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决定还是先遣支人马前去试探,于是下令胡车儿引一千余骑出击迎战,胡车儿引马至阵前,观来犯之敌军马举“袁”字杏黄旗帜,尤其是先锋将军旁居然是“河北七龙枪”之一鞠义的将旗。
胡车儿见状立刻挥枪上前,那鞠义毫无惧色,举枪迎上。二人大战数十回合后胡车儿有些招架不住,赶紧折马撤退,回到营中张绣盘问来者何人之时胡车儿据实相告,张绣大惊:
“袁绍怎么会突然举兵南下呢?”
“将军,末将曾试探来者身手,那人枪法纯熟作战英勇,若不是我及时撤退,过不了十几个回合必定被他枪挑马下,可见他定是鞠义无疑。”
张绣听后心想他能将胡车儿逼到如此境地,应该不是假冒的,如果是这样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肯定是战不过拥有多于自己两三倍的袁绍军马。
正在此时,哨兵急报:“西方首阳山上有大规模敌情!”
“你说什么!”张绣亲眼看到后才确信哨兵所言非虚,那首阳山上晃动的火把和喊杀声来看也有近五千余人,情急之下命令士兵仓惶上船南撤。
等到鞠义追至河岸之时,发现张绣军因撤退匆忙,落下了大量粮草辎重,他笑道:
“仲达兄可真有你的,想不到鞠义的名号居然能吓倒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
得知张绣军撤退的消息,刘协及众臣皆喜纷纷弹冠相庆,刘协更是几度热泪盈眶。
不久司马防领着一位满脸胡须的将令走了进来向刘协行礼道:
“陛下,此次退敌这位小将居功至伟!”
刘协看着这个面生的人,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这位是。。。”
那将军取下缨盔,摘掉了粘在脸上的络腮胡子,露出了俊朗英武的面容。众人皆惊:
“就是他冒称鞠义战退了能征惯战的胡车儿!”
那将军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太原郝昭,拜见陛下!”
对其满怀感激的刘协破格上前纡尊降贵将他扶了起来:“将军勇武过人,若非你击退胡车儿,令张绣相信真的是袁绍大军来犯,仲达的计策也难成功啊。”
说话间,杨奉和张杨也归营了,他们向刘协报告了自己依照司马懿之计,用横木上钉上四五根火把,命两士兵上下举动呐喊,如此以来便多出了这四五倍的人马,加之山谷之间呐喊产生的回音扰乱了张绣的判断,无法察觉真实的人数,计策方能实现。
“没想到我们这总共四千多人的人马居然吓退了大名鼎鼎的张绣和李傕郭汜那威震雍凉的西凉铁骑啊!”
众人大笑,但是司马防却在此时提醒刘协应该赶紧采取下一步的计划,刘协止笑应之。
张绣回到弘农后将自己撤退的理由告知了张济及李傕郭汜,他们在震惊之余都陷入了沉思:现在袁绍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拥护皇帝,自己手中的人马是不足以和现在如日中天的袁绍相抗衡的,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叛军受到各诸侯趁火打击的围剿。
就在此时,帐外士兵报告说:“陛下专使太仆韩融来到!”
三人都不明白这个时候刘协派遣韩融来有什么意思,不过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们还是亲自出帐相迎,韩融表明了刘协的意思:
“陛下认为众臣皆是大汉臣工,无意与诸位交战。”说道这里他故意咳嗽了一下,稍稍太高了声调继续说道:“因此陛下和袁大将军商议之后决定屈天子威仪恳请诸位将军撤军,释放被你们囚禁的大臣妃嫔,陛下将对过往种种不予追究。”
根本不知底细的李傕和郭汜惧怕和袁绍交战,正好在等这个台阶的他们于是立刻借坡下驴,对天子的恩德感激涕零,当即下令占据黄河南岸的军马立刻撤退,并且释放了被俘虏的王师中人,乖乖的退军了。
至此刘协长达约一年的流亡生活基本告一段落。
(本章完)
第24章 乙亥回:终归故都止流离()
郭嘉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危机情势的处理能力,绕过了李傕郭汜兵马安全的过了洛水,
到达宜阳,眼下来看只要到达阳翟便是颍川了。
这段时间由于他的悉心照料司马懿的体内的毒素没有进一步恶化。
就在他驾车进入嵩山后不久,那只熟悉的白鸽在马车的上方盘旋两圈后落到了郭嘉的肩膀上,郭嘉勒马停车后取出信看完后将信放到了司马懿的胸口上,而后把他的手心放在胸口上的密信所在之处,拍了拍手背后轻笑着对帘内昏睡的司马懿说道:
“看样子一切都没有超出你的预料,你那位皇帝朋友已经安全,你也该放心了吧。。。”
车轴转动着轮子,地面扬起了尘土,马车继续沿着山间小径朝颍川快速疾驰而去。
相较于司州以洛阳为中心点儿爆发的紧张局势来说,只有松散的几股势力占据的豫州则要显得太平得多,自从达到豫州境内后郭嘉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明显淡化了不少,这对于生长在这里的他来说无疑是件十分欣慰的事。
马车穿过连绵无尽的山路后,终于在颖水边那一片竹林中的竹屋前停了下来。
这里空旷宁静,令人身心舒畅,竹节上的露水珠看上去晶莹剔透。
往前走去,站在篱笆围栏外就可音乐看见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一看便知是有人精心培栽的。推开篱笆小门后,郭嘉沿着黑石子铺就的道路走到了竹屋门前,还未等他敲门,里面便有壮年男子浑厚有而富有底蕴的声音子门缝内传出:
“你是来还我钱的吧?”
郭嘉听后咧咧嘴,心想他这个人还是之前的个性,十分古怪,心里边放轻松了不少:
“老友重逢,见面就谈钱未必太过见外了吧?”
说罢郭嘉推开了门,在门刚刚敞开的那一瞬间,他只觉眼前有一大团黑色朝自己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侧身快速闪过了后,那团黑色便落在了黑石子小径上,迸溅出无数黑色的墨点,郭嘉虽然没有被正面泼到但是长衫上还是沾上了些许。
“许久不见,你欢迎人的方式可是越来越奇怪了。。。”
郭嘉摇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穿过竹帘屏风后,方看见正厅内的书案后那个正在挥笔的故人。他年约三十有余,面长如白面而须黑,满头黑丝由一字纶巾束于顶,之中夹杂着几缕银发,耳边鬓发垂落于肩,随徐徐而来的清风微微拂动着,身着印满铜钱纹饰的白色麻质外衫,敞襟处可见黑线领青衣,手指纤细而苍劲有力,下笔有神。
“许久不见,你躲闪的方式却是越发进步了。。。”
白衫男子也不抬头看郭嘉,自顾自的专注于眼前书案上的字体上。
“那还真是谢谢夸奖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郭嘉也不和他多兜圈子,他放下了自己一贯懒散、玩世不恭般的行事作风,少有的用十分严肃且真诚的口气说道:“孔明兄,小弟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还请务必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