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懿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我唯独亏欠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当初我主动接近你、诱导你的话,如今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想在我死之前留下这终身的遗憾。。。”
讲到这里董白对着蔡珏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对不起。。。”
相对于董白充满悔恨的道歉,蔡珏更加在意的是她话语中的另一个字眼:
“在死之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虽然已经筋脉大损再也不能舞刀弄剑,但是蔡珏还是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的灵敏直觉,感应到了骤然包围她们的杀气: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围墙外便突然跃进来一个身影,不由分说直接挥剑刺向了董白。
而董白的反应也很快,她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危险并且快速拔剑架住了来袭者手中的长剑,这时她才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正是郭配:
“果然你们还是来了。。。”
两人一番搏斗之后始终不分上下,但董白明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或者说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能够从郭配的剑下夺得一条生路:
“或许司马懿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放我离开的吧。。。”
这句看似自嘲的话语被蔡珏听得分明,她意识到再打下去董白一定会死,于是高声疾呼:
“来人呐!”
见蔡珏干涉此事,郭配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蔡珏的身上,他挥剑一跃直接刺向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蔡珏,然而就在利剑即将刺穿蔡珏的胸口时,董白却忽然挡在了二人中间。。。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郭配的剑完全刺穿了董白的身体,这是郭配没有料到的,更是蔡珏没有料到的。
郭配将剑抽出了董白的身体,鲜血瞬间冲从胸口的创伤处喷溅而出。
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向后倒在了蔡珏的怀中。。。
悲愤不已的蔡珏冲着郭配咆哮道:
“她根本就没有出卖过你们,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
“因为她被司马懿擒住之后选择了活着走出来。。。”
从郭配的眼神之中蔡珏没有看到一丝怜悯和悔意,她冷笑道:
“居然为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效忠,你们真是可悲。。。”
蔡珏的话激怒了郭配,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重伤“刘稷”的,所以在完成了除掉董白的任务后本可以从容离去,然而他却选择了再度杀死蔡珏,他将剑上所沾染的鲜血甩到了地上,对“刘稷”毫无怀疑、毫无保留的忠诚已经让他的心态发生了强烈的扭曲:
“我想起来了,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司马懿才会死里逃生,是你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所以。。。你也该死!”
说罢他猛地冲向了怀抱董白的蔡珏,但是在他那充满血腥味的利剑即将刺穿蔡珏的肌肤时,原本奄奄一息的董白突然间伸出手抓住了郭配的剑刃,使得郭配再也难以向前推进一步。
还没有等郭配反应过来,突然一把利剑从他的后背刺了进来。。。
心脏被贯穿的郭配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挥剑,他的手无力地从剑柄上滑落了下来:
“我。。。中计了吗。。。”
话音未落他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惊魂未定的蔡珏此时才看到在后方刺死郭配的人,居然是程武,她似乎明白了郭配临死前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相对的董白的生命也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蔡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哭泣着:
“你不会死的,我马上给你医治。。。”
但是连蔡珏自己都知道,此时想要救活董白除了寄扉蛊虫之外根本别无他法,然而仅剩的七颗已经全部用在了司马懿的身上,哪里还能再变出来呢?
鲜血不停的从董白的胸口和嘴角往外喷涌,董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抬起了右手,蔡珏见状立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我这条命是蔡邕。。。蔡邕先生救的。。。现在。。。我把它。。。还。。。还给你。。。”
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接下来的话,她就因失血过多而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的对象也不是蔡珏,而是位于千里之外的司马孚:
我知道你从来只把我当伙伴、当朋友,甚至是知己,但唯独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也许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比起你还活着这件事,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程武见董白和郭配都已经身亡,他随即将郭配的尸体扛在肩膀上离开了后门,就在他刚刚推开后门的时候,身后蔡珏的声音叫住了他:
“这都是你们和司马懿计划好的吗?利用董白前来见我最后一面的机会引诱郭配现身,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站在原地的程武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出了后门。
呆呆坐在原地的蔡珏低头董白那苍白的脸,伸手轻轻抹掉了她嘴角上的血迹,她不停的在内心问自己:司马懿,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孤身一人骑马朝下辩方向前去的“刘稷”,身旁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陪伴,他手中捧着邺城方向传来的密信,从中得知了郭配和董白都已身亡的消息。
他看完之后随手将信丢掉了一边,脸上没有任何哀愁的表情。
走了许久之后,他看到了早已等候在路岔口的两个人正骑着马等待着他,其中一个人见他对郭配和董白之死完全无动于衷,因此笑着打趣他说:
“哎呀哎呀,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啊,就算你对董白无情无义但郭配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你竟然连他也舍弃了,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对于他的讥讽“刘稷”一点也不感到愤怒,他云淡风轻的回答说:
“越是重情义的人往往越容易为情义两个字所困,牛金也好,司马孚也好,董白也好,郭配虽然对我言听计从,然而郭淮的内心已经开始质疑我了,倘若郭淮背叛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郭配会在我的身后捅我一刀,毕竟。。。血浓于水。”
然而对于这样的回答,讥讽他的人显然不满意: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司马孚和司马朗呢?你们不也是骨肉亲情吗?”
“骨肉亲情?真是可笑。。。”
“刘稷”听后冷笑一声:
“是司马家先舍弃我的,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和司马家没有任何的瓜葛了,只要是能让司马懿痛不欲生的手段,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去使用,当然,也包括司马家的人。。。”
完成了剪除董白和郭配的计划后,司马懿认为邺城所潜在的危险基本已经解除了,便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长安参与即将爆发的汉中争夺战。
然而他在临走之前却又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春华的事情。
当初司马朗死后,钟毓便立刻部署将张汪擒获,打算等司马懿恢复之后交由他处理,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司马懿并没有去见张汪,反而让程武将张汪的另一条腿也打断,并且割掉了他的舌头,派人将其丢到辽东苦寒之地。
司马懿之所以没有将张汪杀死,一者当年之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司马朗间接造成的,所以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然而就这么放过他会让觉得对不起司马朗,更何况张汪对于“刘稷”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也不会再兴起大的波澜,于是他才决定让张汪继续以乞丐的方式存活下去,也算是给张春华一个交代。
反复的思想斗争之后,司马懿他仍旧下不了决心杀张春华,他本想写下休书终止和张春华之间的婚姻关系,可是这件事却遭到了伏若歆的阻止,她认为张春华毕竟是司马师和司马昭的生母,做这个决定之前应该替两个孩子先想一想,这才让司马懿暂时搁置了休妻的想法。
心细如发的伏若歆同时也注意到留在司马家的张春华同样痛苦不堪、度日如年,当她得知了住在相府内的郭嘉遗孀张凝和太子妃甄宓,与张春华情同姐妹之时,她心想可以通过这件事让张春华和司马懿暂时分开,也可以让张春华换个地方平静一下。
为此伏若歆特地前往相府拜访了张凝和甄宓,在隐瞒真相的基础上,以张春华和司马懿关系出现裂痕为理由,请求她们暂时将张春华接到张凝的住处。
自从郭嘉死后,张凝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悲伤,除了郭奕和偶尔探望的甄宓之外,她也没有其他可以陪伴自己的人,于是很快就答应了这件事。
若是有人认为伏若歆此举是为了将张春华驱逐出司马家,从而自己独占司马懿也是十分正常的,张凝也就这一点问过伏若歆。
然而在伏若歆看来,自己的名声和整个司马家的安定相比起来,她更重视后者。
(本章完)
第280章 内厨:稚子可畏,随父共踏西途()
司马懿在极短的时间内料理完邺城的琐事,伏若歆同时也帮助司马懿他安顿好了张春华,解决了他心头上的一大难事。这下子司马懿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了汉中的争夺战之中了。
他坐在书房内挥笔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端着汤药的伏若歆走了进来,为了不打扰司马懿做事,她刻意将自己的步调压得很低,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她走到司马懿身旁轻轻将盛着汤药的托案放下后,却意外的看到了司马懿在竹简上所写的内容,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愁云。
因为司马懿此时所写的书信,正是呈给已经到达长安的曹操的,信中提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不日将会启程前往长安听用。
然而在伏若歆看来,现在的司马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远远没有到恢复如常的地步,而今此时他又要长途跋涉前往长安,又要卷入刀光血影的战争之中,想到这里她的心仿佛又被提了起来。
司马懿看出了伏若歆的心思,他搁下了笔轻轻握住了伏若歆的双手安慰说:
“我只是前去出谋划策而已,并不是上前线厮杀,你不用担心。”
“可是。。。”
虽然司马懿为了不让伏若歆担心自己故意装出无所谓的笑容,但是伏若歆明白,强忍着还没有痊愈的伤痛是最难受的,她试图劝说司马懿不要前往长安:
“真的不能不去吗?”
见她快要哭出来了,司马懿将伏若歆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拍着她的肩膀说:
“当初西征之策是我极力提出来的,虽然下辩之战曹军重创了刘备,但这场胜利却是阶段性的,并没有代表汉中彻底万无一失,如果汉中丢失的话那么我辛苦谋划至今的都将付诸流水,你明白吗?”
说罢他伸手轻轻拭去了伏若歆眼角的泪滴:
“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伏若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将将侧脸移开了司马懿的胸膛,用极为诧异的眼神看着司马懿:“夫君。。。你。。。”
司马懿眼含柔情和歉疚的看着她,伸手**着她的脸颊:
“当初之所以娶你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自从嫁给我以来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春华的事情劳你费心了,倘若你愿意,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
这句话对于伏若歆来说已经等待了太久了,刚刚被司马懿拭去的泪水再度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司马懿充满怜惜的用手背再度抹去了泪滴:
“傻丫头,哭什么呢?以后为夫可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正当两人之间的温情不断升温之际,司马师带着司马昭悄悄的门外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氛围,使司马懿和伏若歆再度陷入了尴尬之中,尤其是伏若歆害羞到急忙转过脸去。
两人面对这一情景哭笑不得,司马懿故意咳嗽了两声对司马师说:
“我让你向程武学习剑法,怎么你还把他这个坏毛病给学来了?”
司马师和司马师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似模似样的像成人一般拱起双手对司马懿说:
“敢问父亲,母亲现在何处?”
这个问题让司马懿忍不住板起了面孔:
“此事不该你们过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懿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厉,然而年仅七岁的司马昭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也学起了大人搬出了儒家的理念:
“百善孝为先,如今母亲不在家中,敢问父亲,为人子女者难道不该询问原由吗?”
“你。。。”
就在司马懿准备发火而训斥司马昭之时,伏若歆及时拦住了他对司马昭说:
“你们可记得住在相府之中甄宓与张凝两位姨娘?近日来你们的母亲长时间没有前去相府,她们心中想念便接她去小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