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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自然知道以诸葛亮的智慧,不可能放着正面来袭的敌人不管,而去专心防御侧翼的司马懿和郭淮,但是诸葛亮越是有自信,也就意味着自褒斜谷而来的张郃越危险。
张郃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总归也是自己的师父,又和自己的母亲张春华有兄妹之情,他担心诸葛亮的不肯示人的“应对之策”,很有可能会对张郃不利。
同时他也十分担心接下来会被诸葛亮重点打击的郭淮。
深知司马昭过去的诸葛亮,当然明白他内心的顾虑: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张郃怎么着的,况且这次我也无意和他交手。。。”
可能出于不想泄露司马昭身份的考虑,诸葛亮并没有将接下来关于郭淮的话讲在明处:
“这次我们主要是防御作战,对任何人都不会赶尽杀绝。”
得到诸葛亮这样的保证之中,司马昭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坐在他对面的姜维,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神秘莫测的“贾明”。。。
司马懿率领大军按照原定计划挺进汉中边境的安阳之后,就原地驻扎按兵不动。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诸葛亮已经做好了通盘的准备,自己若是继续行军无疑是孤军深入,而现在曹真的人马才刚刚进入子午谷北口,于是他向正在行进的曹真发去书信,提出自己原地驻扎等待与曹真合兵之后再进入汉中。
此时正值雨季,但今年汉中一代的降水量远比往年要大,降雨的时间也很长,而入蜀之道有极为艰险难走,栈道毁坏处众多,为此曹真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这个时候曹真接到了司马懿的来信,认为正好可以防范他抢功冒进,所以便同意了司马懿的建议。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懿此时非但没有做于曹真会师发兵西进的准备,反而命令部将程武和牛金,让所有的士兵收拾好行装,做好撤军的准备。
之所以司马懿会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远在洛阳的陈群发给他的一封密信,信中说朝中大臣得知曹真的大军深陷子午谷栈道之中进军极为缓慢,于是以华歆、杨阜和王肃为首的大臣纷纷向曹睿上疏,请求撤军。
曹睿认识到曹真的行军速度过于缓慢,而此时诸葛亮就算是再迟钝也应该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就算是曹真拖着那数万疲惫之师走出了子午谷和司马懿会和,也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这场战事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对魏国不利。
同年九月,曹睿下诏命令各路大军迅速撤离,司马懿接诏后开始从容退军,而张郃在解救了被蜀军包围的夏侯霸后也原道撤回了陈仓。
而就在郭淮和费曜准备后撤时,魏延却突然率兵翻过大山对他们的驻兵之地石营发起猛攻,郭淮与费曜猝不及防,损失惨重,而魏延在收缴了大部分粮草辎重之后并没有急于追击,而是按照诸葛亮先前的部署返回了武都。
此时不得不奉诏折返的曹真,只能由后队改前队向长安方向撤军。
对于曹真来说,这一战本来是他进一步树立威信,从而能够更加有效抑制司马懿的好机会,但是劳师动众却徒劳无获的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没有达到他原有的目的,反而起到了反作用,让他身为曹魏最高军事统帅的颜面扫地。。。
由于长时间的冒雨行军,加上心态的极度失落,使得曹真在撤军回长安的途中感染了伤寒,并且迟迟不见好,当他得知蜀军从木门谷南口追击自己的时候,曹真由于过度惊吓当场吐血晕厥,幸好桓范率军接应才免遭生擒之祸。
回到洛阳之后,重病在身的曹真写下了奏折,请求回洛阳向曹睿亲自请罪,但曹睿却没有同意他的请求,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让他安心养病、保重身体,其余的事情暂时不用管。
之后曹真又连发数封奏折,请求返回洛阳请罪,曹睿最终同意了曹真的请求,但却并没有接见他,每当曹真请求要觐见自己的时候,曹睿的回复始终只有八个字:
安心养病、保重身体。。。。
令曹真更加没感到不安的是:这个时候曹睿已经将大批关于雍、凉以及蜀汉方面的军情信息交给司马懿处理,大有让司马懿接替曹真的意图。
这下子曹真终于明白了:
曹睿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司马懿争夺权利的机会了。。。
但尽管如此,曹真仍旧没有因曹睿的可以冷落而灰心,他想起了曹操和曹丕生前对自己嘱托,不能眼睁睁的让司马懿就这么攫取了曹魏的最高权利,从而逐步蚕食曹魏的根基。
于是曹真不顾自己的病体,冒险手执曹操生前赐予他的密令金牌闯入宫中。
内侍们见是先帝曹操的密令金牌,自然不敢阻拦,于是曹真通行无阻的来到曹睿的书房。
得知曹真执密令闯宫的消息后,正在连夜批阅奏章的曹睿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虽然他心中感到很不舒服,但毕竟这是他祖父曹操赐予曹真的,所以自己不得不见,于是他搁下了手中的笔对前来禀报的内侍说道:
“召他至偏殿等候,朕随后就到。”
来到偏殿门口时,曹睿发现满脸病容的曹真焦急的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尽管曹睿对曹真这种仰仗太祖皇帝密令、目无君上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曹真毕竟是三朝老臣,又是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手中还握有军事重权,所以曹睿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而是像往常一样笑容可掬的走向曹真的身后:
“不知大司马深夜入宫见朕,到底有何紧急要事呢?”
曹真见曹睿来了,当即跪在地上为自己的无力行为向曹睿行礼赔罪:
“老臣因有十万火急之事,才会冒死执太祖皇帝密令觐见,还请陛下恕罪。”
看着曹真手中的密令金牌,曹睿走上前伸手将曹真扶了起来:
“大司马如此尽忠职守,朕又怎么会怪你呢?有何要事尽管直说,朕洗耳恭听。”
见曹真似乎不愿意有第三个人在场,于是曹睿挥了挥手,偏殿内的侍女、太监们便纷纷退下了。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曹睿将曹真扶到了坐塌旁:
“您的身体不好就不要站着了,坐下吧。”
可曹真却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将袖袋中的一卷锦帛取了出来,双手呈给曹睿。
曹睿接过密诏后发现其中所写的,正是曹操警示曹魏后代君主一定要提防司马懿以及司马家的内容,其中曹操还将“肆马食槽”和“生翼白虎”的梦境,也全都写进了密诏之中。
“太祖武皇帝驾崩之前,曾经秘密授老臣遗诏,本来陛下贤德开明,这封遗诏本需要拿出来,但老臣见陛下已经深受司马懿蛊惑,所以才斗胆冒犯天威。”
看完密诏之后,曹真从曹睿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太大的反应,只见曹睿将密诏放下后,转而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另一封锦帛递给了曹真:
“不瞒你说,朕对司马懿也不是完全信任,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故意让他接触你之前的军务,就是为了试探他,结果今天一早他就写下了奏表上疏于我,你看看吧。。。”
结果锦帛后,曹真惊讶的发现这是司马懿写给曹睿的上表,在表文中司马懿声称自己难以胜任繁重的军务,还是应当交还大司马曹真继续处理,若是曹真因身体的原因不能胜任的话,则请求将这些军务另交他人来处理。
“大司马看完之后有何感想?”
从表文的内容来看,司马懿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接替曹真的意图,而曹真的这个行为看上去也颇有些小人之风,而曹睿的问题让他倍显尴尬。
“陛下。。。”
正当曹真打算开口之时,曹睿伸手打断了他:
“好了,司马懿不管怎么说对我大魏是有功的,至于他是否有异心,朕会继续观察他,大司马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府修养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
事实与曹睿所说的恰恰相反,之后他不仅没有限制司马懿的权力,反而愈发重用司马懿。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司马懿在背后的秘密策划。
他知道身为帝王的曹睿最忌讳的便是臣子手中的权利过重,尤其是兵权。
曹睿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人,他之所以在即位以后不断重用和提拔自己,除了对自己有保留的信任和感恩之外,更重要的是怕曹真和曹休功高震主,从而威胁他身为天子的权威。
现在四位辅政大臣之中曹休已经去世,陈群身为文臣任在主政,接下处在风口浪尖的便是自己和曹真了,自己主动向曹睿提出归还兵权正是为了打消他对自己的顾虑,但曹真却在这个时候不断在曹睿面前攻讦自己,意图虚弱自己的权力,恰恰是触动了曹睿的逆鳞。
至此曹睿以曹真重病缠身、需要很长时间修养为理由,几乎所有的军国大事都不与他商议,只是表面上维持了他“大司马”的虚职和爵位罢了。
而司马懿则越来越赢得曹真的信任,在实际意义上地位已经超越了曹真。
(本章完)
第346章 上:智囊献策蒙受恩宠,寻钗折返偶探绝密()
虽然一直卧病在家很少出门,但曹真还是从桓范从朝堂上带回来的情报,清楚的看清了自己冒死进宫觐见曹睿的目的没有达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他哀叹道:
“看样子没有人能够阻止司马懿了,太祖和高祖两位先帝的顾虑并不是多余的,我真是后悔当初没能够早点察觉到司马懿,居然还认为他会和我一样成为曹魏帝国的栋梁柱石。。。”
自从跟随曹真以来,一直在他身旁劝其提防司马懿势力抬头的桓范,面对司马懿已经逐步爬上权利顶峰的严峻现实,这个时候却显得很平静。
为了防止以司马懿为首的司马家将来会对曹睿不利,于是曹真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将信得过的桓范调任至宫中,担任东中郎将之职,主要保护曹睿的安危。
曹真握着桓范的手嘱咐道:
“元则啊,现在放眼朝中只有你能够看穿司马懿的行动,我的身体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以后陛下和曹魏的社稷就要拜托你了。。。”
在探望曹真病情结束之后,桓范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屋子,在廊道中遇到了迎面朝着走过来的赵蕊,他像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向其行礼:
“在下见过夫人。”
赵蕊停下脚步后瞥了一眼对自己躬身行礼的桓范,冷冷的笑道:
“现在司马懿的地位如日中升,就连你所依靠的曹真也拿他没办法,我倒是很好奇,你对此完全无动于衷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一个区区的东中郎官职将就让你迷失原有目的吗?”
桓范抬起头后淡淡笑道:
“夫人言重了,曹真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利用的棋子罢了,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为我所用的价值,这段时间我利用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在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的情况下,达到了自己计划的第一步,那就是接近魏帝曹睿。。。”
听桓范这么说,赵蕊这才发现原来他的野心,原来不只是利用曹真来对付司马懿那么简单,这倒让她对接下来的局面颇感期待:
“哦?那我到时要看看,你这个‘智囊’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了。。。”
将双手插进彼此袖管的桓范倚靠在石柱旁反问赵蕊说: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现在的你能够把曹爽控制到什么程度呢?”
这时桓范注意到了赵蕊头上首饰自己前几天似乎看过,很快他就想起来这是曹爽之前在各地所搜罗的珍稀珠宝,心中已然猜到了答案:
“看样子应该很顺利。。。”
明眼人都看得出曹真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所谓的官职不变也不过是表面上光鲜罢了。
对此陈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他也对司马懿终于实现了筹谋数十年的计划,表示祝贺与钦佩:“仲达,看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现在陛下对你如此信任,恐怕离你到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已经不远了。”
可司马懿却并不赞同陈群的论调:
“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难道不是吗?”
陈群为司马懿的话感到诧异:
“现在陛下已经基本把曹真打进了“冷宫”,虽然你再三上疏,请求不再继续处理曹真本来负责的军务,可是陛下并没有同意,反而更加器重和仰仗你,而放眼朝中也没有人再有能力与你相抗衡了,你怎么还这么悲观呢?”
靠在凭几上的司马懿显得十分冷静,并没有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
“的确,在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