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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传-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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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由辛宪英这番话的提醒,夏侯徽想到了当初将司马师和羊徽瑜之间所发生之事告诉自己的,正是司马家的死对头曹爽,这仿佛是在无形中提醒她自己可能被曹爽利用了,但她转念一想昨天晚上的事,又觉得羊徽瑜的确是自己的一个威胁,所以她并没有改变初衷的意思:

    “多谢辛夫人的好意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章完

第381章 (二)() 
正当夏侯徽在书房之中和辛宪英词锋尖锐的打哑谜时,王元姬在游历花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坐在庭院中缝补袍子的羊徽瑜,于是她便上前向羊徽瑜打招呼说:

    “真没想到徽瑜小姐如此心灵手巧,不仅精通药理医术,而且还会女红缝补之术。”

    抬头看着眼前这位面色清秀的女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旁,羊徽瑜觉得很陌生:

    “这位小姐是。。。”

    事实上比起王元姬的身份,羊徽瑜更加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知晓自己的名字,同时又对自己精通医术了如指掌,毕竟她从没有见过王元姬一面。

    王元姬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羊徽瑜的心事,忍不住笑道:

    “你是不是想问,素未谋面的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你懂医术呢?”

    感觉自己的心事全都被王元姬看穿了,羊徽瑜只能点点头,这时王元姬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指着羊徽瑜手中正在缝补的袍子说:

    “都是它告诉我的,这件袍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子元兄长昨日所穿的,而他昨夜回来之后身上的袍子却不翼而飞了,听邓艾将军说他将袍子给了一个叫羊徽瑜的姑娘,而现在袍子出现在你的手中,我知道你的名字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袍子羊徽瑜不禁脸上泛起了桃红,这也被王元姬看在眼里。

    但羊徽瑜对王元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懂医术还是感到好奇,对此王元姬也自有解释:

    “我刚才走到你身旁的时候,闻到了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草香,这种药草香味如果不是从常年身体羸弱要服药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么就一定是喜好研究医药病理的人。。。”

    对于王元姬的观察入微,羊徽瑜感到很佩服:

    “姑娘真是心细如尘。。。”

    然而王元姬通过观察对方才羊徽瑜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也终于确定为什么夏侯徽要拉着自己来探望羊徽瑜身体的原因了。

    从方才羊徽瑜一听到自己提及司马师时的害羞表现来看,王元姬可以确信夏侯徽心中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了试探羊徽瑜她刻意与之亲近起来,自我介绍说:

    “我叫王元姬,你比我年长,我以后就叫你徽瑜姐姐吧。”

    “王元姬。。。”

    当初在山阳精舍的时候,司马师曾经多次在和羊徽瑜讲述往事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所以羊徽瑜对她的印象很深:

    “你就是司马家二公子未过门的妻子,王元姬吗?”

    “姐姐不知道的不少嘛。。。”

    就王元姬的立场来说,夏侯徽平日里对她很好,就好像是亲妹妹一般疼爱,尤其是自己和她不久就会成为妯娌,更应该帮助她守护婚姻幸福才是。

    况且王元姬也深知夏侯徽眼里揉不进沙子的独特个性,如果羊徽瑜进一步和司马师接触的话,那么夏侯徽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等到她采取行动的时候,或许羊徽瑜还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危险,到那时司马家和辛、羊两家的关系就会陷入破裂的境地,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于是王元姬便打算旁敲侧击的试探羊徽瑜对司马师的态度,以及是否有意要嫁进司马家的打算,她低头看着已经被清洗干净又被几乎要被缝补好的袍子,假装顺口问道:

    “姐姐你好像很在意这件袍子,是因为这件袍子的主人是子元兄长吗?”

    其实羊徽瑜自己都不知道,事实上打从司马师第一次救了她开始,这个男人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内心并且成为这颗心的新主人了,再加上昨天夜里司马师为了救她不顾危险的攀爬山崖,更是让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只是她自己错把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当成是恩情罢了。。。

    对外人毫无戒备之心的羊徽瑜,见王元姬以姐姐来称呼自己,况且司马师经常提及将王元姬当成亲妹妹一般,于是她也不瞒王元姬说:

    “我两次遇难都是师公子仗义相救,对我恩深义重,这次要不是他的话恐怕我早已经冻死在山洞里了。而我是个弱质女子,除了读了些医书之外根本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帮他将这件袍子缝补好,然后再交还给他。”

    从羊徽瑜不经意间夹杂在话语中所流露出的情感来看,王元姬发现羊徽瑜尚且没有察觉到自己对司马师心怀爱意,目光长远的她心想或许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于是她直接从羊徽瑜的手中一把夺过了袍子,这令羊徽瑜措手不及:

    “这个简单,我看姐姐你现在也缝补的差不多了,姐姐你在山洞内所受的伤还没有好,亲自交还多有不便,反正我也住在舞阳候府,不如就由妹妹我就替你将这个转交给子元兄长吧,至于你那单纯的谢意我也会一并转达给她的。。。”

    “元姬姑娘。。。”

    袍子被王元姬抽走了那一刹那,羊徽瑜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扯开一样疼,她急忙站起身想要从王元姬的手中将其夺回来:

    “我还没有完全补好,请先还给我。。。”

    可是由于一时情急,羊徽瑜并没有注意到夹杂在袍子之间尚未被拔出的细针,结果右手不慎被细针所扎,鲜血瞬间从被扎的针眼处硬是挤成了一颗红豆状。

    她下意识的将手指含在嘴里,而她那方才惊慌失措的表情全都被王元姬看在眼里,她见虽然羊徽瑜可能没有出格的想法,但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句,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用严肃的口吻对她说:

    “姐姐,妹妹有句话本不当讲,可事关司马家的安宁和姐姐您的安危,妹妹就不得不说了,有些人或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如果硬是要留在自己身边的话就会像这件袍子一样,被里面所看不见的银针所伤,而且到那时受伤害的绝对不止姐姐你一个人。。。”

    王元姬的话仿佛给了羊徽瑜头顶一记狠狠的重锤,瞬间将她从自我的情绪当中拉了出来,她猛然意识到无论自己的行为是什么动机,或许已然在事实上对某些人造成了伤害和困扰,比如说司马师的妻子夏侯徽。。。

    想到这羊徽瑜不禁开始反思起来,手中紧握的袍子也不经意间滑落到了石桌案面上。。。

    “元姬。。。”

    恰好此时到处寻找王元姬准备回去的夏侯徽看到了这一幕,而她的出现也让现场的氛围发生了变化,王元姬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来,而羊徽瑜看到夏侯徽后,低头看了看石桌案面上的袍子,然后将其捡了起来走到了夏侯徽的面前双手递了过去:

    “夏侯夫人,这件是尊夫昨夜和令兄营救小女时所拉下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他,既然夫人今日凑巧来到府中,那还给您也是一样的,有老夫人替小女向尊夫和令兄转达谢意。”

    王元姬注意到羊徽瑜为了尽量不引起夏侯虎的误会和怀疑,在言辞之中很注重自己的表达方式,她既没有说是司马师亲自脱下来给夏侯徽御寒的,也没有强调营救自己全部都是司马师的功劳,这已经充分体现出她已经真正意识到,和司马师保持距离的必要性。

    为此王元姬不禁为羊徽瑜那识大体的做法表示赞赏,也暗中为她松了一口气,可这种庆幸很快就被夏侯徽那笑里藏刀的眼神给击的粉碎。。。

    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夏侯徽对羊徽瑜为免引起自己误会而说的“善意谎言”并不领情,反而更加怒火中烧,但她表面上依旧和颜悦色的伸手接过了羊徽瑜手中的袍子:

    “昨日得知妹妹你落难芒山,姐姐我的心一直悬着,今日与元姬来本是想探望你身体的,看到你并无大恙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以王元姬看人眼光之准,加上她对夏侯徽的了解,那种眼神和表情之下所隐藏情感绝对和口中所说的大相径庭,这让王元姬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不明真相的羊徽瑜眼睁睁看着司马师的袍子被夏侯徽收下后,心情是很失落的,她那种极为不舍却又难以言明的情感,只因王元姬那句话:

    这本不该属于自己。。。

    本章完

第382章 (三)() 
在回舞阳侯府的路上,走在夏侯徽身旁的王元姬一直都小心观察着他的情绪,她发现夏侯徽手里紧紧攥着被羊徽瑜折叠整齐、焕然一新的袍子,面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那种表情就好像是随时要吃人一般,可怕极了。

    而就在王元姬为司马家和羊徽瑜的前景感到担忧之时,她无意间发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与她擦身而过,而等她察觉到猛然回头想要去找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心想自己或许是看错了,但是一想到这个身影令自己所想到的人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瞬间袭上了王元姬的心中。

    毕竟,哪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事实上此时心中发生波动的不只是王元姬,就连司马昭也为此而困扰着。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对彼此提及过各自遇到的事情,都将其深深的埋在心里。

    因为他们心中都担心这件事或许会扰乱对方的内心。。。

    自从王肃与司马家的关系破裂之后,不仅断绝了所有之前和司马家来往的渠道,就连他的得意弟子司马师也被王肃视为仇敌,不顾夏侯玄的苦苦相劝公然将其逐出了师门,同时命令夏侯玄将司马师遗留在兰陵侯府的一切物品全部带走并归还于他。

    无奈之下,夏侯玄只好拎着装有司马师笔墨的包裹来到了舞阳侯府见司马师。

    面对王肃已经不认自己这个学生的事实,夏侯玄注意到司马师的表情上多少是有些失落的,他也忍不住感叹道:

    “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过去老师他对你可是非常看好的,可现在因元姬的事全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司马师对夏侯玄特地将自己的手稿带回来表示感谢,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多年来也基本没有受到过曹氏宗亲和司马家对峙的影响,一直都非常友好。

    在夏侯徽嫁给司马师之后这种关系还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以至于夏侯玄经常私底下劝表哥曹爽不要再与司马家针锋相对,异想天开的他还意图想要调和两家的矛盾。

    可这种关系却在羊徽瑜的出现后逐渐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在芒山的那个夜晚之后,夏侯玄便本能性察觉到了司马师在羊徽瑜的心中占据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他开始不再像以前一样将司马师当成无话不谈的朋友了,甚至开始将他视为情敌看待。。。

    借着这次机会,他也想试探一下司马师到底对羊徽瑜是什么样的看法:

    “子元兄,兄弟我和你不一样,至今为止还没有娶得正式的妻妾,而现在我已心属一名女子,她心地善良、博学多闻,又是出自名门之家,我有意想要娶她为妻,你先我多年成婚,在这方面的经验可比我多得多,不如你给我一个建议吧?”

    这番话一出口,司马师就知道夏侯玄口中所说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羊徽瑜,而他如此隐晦的说出这些话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态度。

    司马师很清楚,以曹爽为首的曹氏宗族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对司马家拉开架势展开明面上的斗争,而是往往选择暗地里出阴招,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中间夹杂着德阳乡主、夏侯玄和夏侯徽兄妹为首的夏侯家势力,使得曹爽不得不投鼠忌器。

    而现在既然夏侯玄主动对自己提及了羊徽瑜之事,可见他心中对自己已然生疑,加上夏侯徽最近的动向也很诡异,司马师料想或许这也是和羊徽瑜有关,为了司马家的局势考虑他应该竭尽全力帮助夏侯玄得到羊徽瑜才是。

    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眼睁睁看着羊徽瑜投进夏侯玄的怀抱,司马师的心中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儿,但他此时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心意,而是将司马家放在了第一位。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初兄你德才兼备、风度翩翩,又是皇氏宗亲贵胄,放眼整个洛阳城又有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你呢?倒是被你瞧得上眼的姑娘可是有福气的很。若是有任何难处的话就和兄弟我说,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必然会鼎力相助。”

    司马师满口打包票的行为还是没能让夏侯玄放心,他以为司马师并不知道自己心中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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