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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曹爽也觉得很高兴:“本候一直被他压在头顶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可坐在一旁的桓范手中端着酒樽却始终觉得此事不寻常,丁谥见他脸上毫无喜色便端着酒樽走到他的身旁对他说道:
“智囊何以如此愁眉不展呢?”
“我在想司马懿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桓范放下酒樽回答他:
“司马懿他不是无能的庸才,不会说出如此不经大脑思考的愚蠢之言,只是现在诸葛亮的实力明显胜于他,智谋也与司马懿不相上下,在这种劣势情况之下,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以死来立下军令状呢?”
曹爽觉得桓范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先生多虑了,这也多亏了你先前留下一命的司马昭啊,现在一切都按照你们的计划在走,可见司马昭他的确是真的和司马懿彻底决裂了,我们有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内应,自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司马懿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他想要赢诸葛亮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桓范对于曹爽的乐观态度并不赞同:
“我从未相信过这个司马昭,对他的戒备之心是永远不能松懈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令人难以猜度啊。”
虽然好大喜功但毕竟有一定智谋的丁谥则认为:
“不管怎么说,司马懿已经当着陛下的面立了‘不胜即死’的军令状,我们接下来只需要思考如何让司马懿兵败渭水即可,到那时自然可以将司马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自有一番盘算的桓范认为眼下也只有这样了,他提醒曹爽说:
“为了以防万一,侯爷你需要向陛下自行请命,抽调京兆和冯翊两地的兵马约两万人驻扎长安作为司马懿的后援,然后再让身为昌陵侯的夏侯玄督导粮草辎重。”
起初曹爽并不明白桓范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何晏却猜了出来:
“智囊方才让侯爷你统帅两万兵马坐镇长安,是想进一步约束司马懿手中所能够控制的人马,现在整个雍州能够用来作战的只要六万余人,如果除去这两万的话,那么司马懿手中的兵马就会遁减至四万,那就连蜀军数量的一半都不到了,至于夏侯玄么。。。”
“本来我想直接通过表妹之死来换取夏侯家和司马家的相互仇恨,可是司马师不仅巧妙的化解了这个危机,反而在洛阳城内大肆渲染有人要毒害他却导致误杀表妹,他想要把祸水引到我这里,要不是我所吩咐的细作并非是我府中的家奴,恐怕还真要被他反将一军了。。。”
说到这里曹爽已经有所领悟,也引以为恨:
“现在如果不让夏侯玄参与这场战事的话,也不会让羊徽瑜活到今天了,而我先前苦心经营的计划就全都白费了。。。”
然而桓范之所以会出此计策,可不仅仅是为了削弱司马懿手中可以控制的兵马,他还有更阴险的一步棋要下:
“诸葛亮是个世间罕有的聪明之人,他一见侯爷你抽调了他的兵马,自然会意识到司马懿艰难的处境,也会对司马懿发起全面猛攻,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司马懿定然会且战且退,同时也会想侯爷你求援,到时候你就引兵在渭水沿岸的小槐里设下伏兵,截断司马懿大军的退路,和诸葛亮前后夹击彻底歼灭司马懿。。。”
在场的人都被桓范的这番言论而惊得瞠目结舌,他们不知道,早在诸葛亮出兵之前就已经秘密派人潜入洛阳和桓范接触,并且约定此次伐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消灭司马懿,只要铲除了司马懿之后,他便会回师去夺陇西四郡,并且承诺不再继续东进。
也正是因为拥有同一个敌人,促使了这次联盟的达成。
出征之前,司马懿考虑到程武和牛金俱已年过六旬,他不想让跟随自己大半生的老朋友遭遇任何不测,于是便做出了决定,此次出征只携带司马师、邓艾以及王基三人,另外陈群为了增加司马懿此战的胜算,特地将自己和荀鹂唯一的儿子陈泰送至军中效力。
虽然陈泰文武双全、颇具谋略,有大将之风。又与司马师自幼相交、情同兄弟,与他父亲陈群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将来一定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可司马懿一想到陈泰是义兄陈群的独子,如果在阵前遭遇任何的不测,他很难向陈群夫妇交代,于是他婉拒了陈群的好意。
但陈群和陈泰的态度十分坚决,尤其是自小便对司马懿敬仰有加的陈泰,见司马懿不打算收自己随军,当即便跪在了地上恳求道:
“仲叔,侄儿年幼之时就承蒙您多多教诲,如今空有一身武艺在身却无用武之地,今日正是侄儿为仲叔你效犬马微劳之时,请仲叔您成全!”
尽管司马懿一直很赞赏陈泰,也很需要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来为自己效力,但念在陈群尽毕生之力帮助自己走到今天,实在不忍让陈泰再卷进来,所以他还是忍痛拒绝了:
“兄长名列‘颍川八士’之一,素有‘清水诚士’的雅名,已经为了愚弟辛劳半生,玄伯贤侄是你唯一的子嗣,我决不能让他以身犯险,还请兄长和贤侄见谅。”
陈群虽然有的时候很难看透司马懿心中在想什么,但却很了解他的脾气,说话自然时要对症下药的,他见司马懿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于是便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哼,怎么?仲达你是认为只有自己的儿子可以驰骋疆场,而玄伯他是窝囊废吗?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浪费好心了,玄伯!起来,我们走!”
一听陈群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司马懿急忙解释道:
“兄长你误会了,愚弟我没有这个意思。。。”
数十年的相处司马懿自然也很明白陈群的秉性,他有一点和自己是一样的,那就是对待敌人下手毫不留情,但对待知己却能够掏心掏肺,无愧他“清水诚士”的名号,如今他这么说也不过是逼迫自己同意的手段罢了,司马懿只好答应:
“既然如此,那今后就有劳贤侄了。。。”
见司马懿答应让陈泰随军出征,陈群脸上紧绷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进而露出了笑容: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嘛,非要逼得愚兄我和你吹胡子瞪眼睛。。。”
说罢陈群和司马懿都笑了起来,而对于陈泰的加入,最为高兴的便属司马师了。
然而还有一个人也想跟随大军一起出征,这个人就是司马昭。。。
本章完
第399章 (三)()
出征的前一夜,司马懿正看着摊在桌案上的雍州地图看得出神,而张春华则在一旁擦拭着挂在木架上的盔甲,看着盔甲上蒙上的薄薄灰尘,张春华想到已经五十六岁的司马懿还要长途跋涉前往险地去应对诸葛亮那样棘手的敌人,她不禁感叹道:
“若是在平常百姓人家,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而是整日在家中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可现在却必须要卷入这残酷的血雨腥风之中。。。”
司马懿看着为此而感伤的张春华,也和弄清楚身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自己的拖累,包括为自己受了这么多年苦的结发妻子张春华,他将地图卷好之后起身走到了张春华的身旁,轻轻握着她的手满怀歉意的说:
“你所说的那种生活也是我曾经所向往的,只是现在我们都距离那种生活太过遥远,我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根本回不去了,或许将来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看到。。。”
饱经风霜的张春华又怎么能不明白司马懿的话呢?她转过脸看着司马懿自征战以来一直穿着的盔甲:
“这副盔甲陪伴你东征西讨多年,先前你出征的时候都是若歆妹妹帮你整理擦拭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帮你擦拭,其实我心中宁可希望永远不要让它派上用场的。。。”
正当此时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打乱了张春华的感伤,这也让感到很奇怪: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而司马懿心中却有着某种预感,他隔着门对站在门外的人说:
“进来吧。。。”
推开门的是司马昭,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在得到了司马懿的允许之后跨进门内。
“昭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自从司马昭从廷尉回来之后,和司马懿的关系日趋紧张,所以张春华在解开他们的心结之前尽量不免他们父子见面,一面话不投机引发冲突。所幸的是在那之后这对父子似乎无形当中形成了一股极有默契的氛围,基本没有任何的接触,即使有也非常短暂。
但如今司马昭却主动来到了司马懿的书房内,如果是找张春华的话根本不需要特地来这里,可见他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为他所厌恶的父亲司马懿。。。
进屋后,司马昭瞥了一眼挂在木架上的盔甲,又看了看站在司马懿身旁的张春华,最终才将目光定格在司马懿的身上:
“我希望明日能够和你们一起出征,哪怕是做一个阵前小卒也可以。。。”
一听到司马昭也想入伍从军,张春华当即就表示反对:
“这怎么能行呢?昭儿你之前就是在雍州被蜀国的人劫走,流落他国十载有余,以至于和我们骨肉分离多年,现在你才刚回来几年,又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眼看着马上就要迎娶元姬了,母亲不允许你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在张春华表示反对的同时,保持沉默的司马懿始终注视着司马昭的目光:
“你想好了吗?”
张春华从司马懿的口吻中听出他有意答应司马昭的要求,马上劝司马懿打消这个念头:
“夫君,这绝对不行。”
可司马昭却并没有理会张春华的反对,依旧态度坚决:
“母亲,孩儿身为司马家的子嗣,又身居诸葛亮身旁多年,我想应该是能够帮到父亲大人的,不过。。。也得看看父亲大人您有没有这个胆量用我。。。”
面对司马昭充满挑衅意味的话里有话,司马懿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从一个伍长做起吧。。。”
虽然张春华不懂兵,但先后跟随张郃和司马懿多年的她很清楚伍长不过是军中最低等的角色,基本没有任何的权利和地位,只能够管理五名士兵,甚至没有正常的官轶俸禄,而且经常要冲在战场的最前沿,是非常危险的角色。
爱子心切的张春华对司马懿做出这样的安排感到很不理解:
“夫君,子上和子元不同,自小就没有研习武艺,更加没有上前线作战的经验,若是将他摆在伍长的职位那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吗?”
“伍长吗?我还以为您会让我做一个阵前小卒呢。。。”
但司马昭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接受伍长的职位,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归我统领的五个人必须要由我亲自来选择,你不得干涉。。。”
司马懿也笑道:“随你高兴吧。。。”
得到司马懿的允许之后司马昭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中,而是只身一人提着灯笼趁着月色离开舞阳侯府,来到了洛阳城内的一间破旧屋子之中。
当他推开木门走进屋内后不久,漆黑一片的屋中相继亮出了烛火的光芒,很快便有五个手提灯笼的身影走向司马昭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下跪对他行礼:
“见过二公子!”
跪在司马昭面前的五个人,全部都是司马昭在回到洛阳之后秘密笼络的青年才俊,其中包括荀彧的第六子荀顗、诸葛诞之弟诸葛绪、胡遵之子胡奋、陈矫之子陈骞,以及原本在洛阳城内打铁铸剑的铁匠石苞。
这五个人都是司马昭一直暗中观察挑选的人才,而这五个人也十分佩服司马昭,心甘情愿的为他立誓效命,日后也都成为司马昭登上权力顶峰的肱骨之臣。
“诸位请起,我与各位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需要行此虚礼。”
司马昭对他们也非常信任,在他们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相比完全是两个模样,只见他伸出双臂将他们挨个扶了起来,然后又问陈骞说:
“休渊兄,我请你去调查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陈骞答道:
“属下奉二公子之命,已经查明那个人之所以会失踪,是因为被蜀国的‘无当飞军’所劫持,经过多方查探属下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他们现在哪里?”
这时与陈骞一起暗中调查的胡奋站出来回答说:
“启禀二公子,他们并没有像二公子预料的那样北渡黄河,经由河内绕行洛阳西行,而是直接堂而皇之的从洛阳城通过了,现已经抵达新安。而且他们好像已经察觉到我与休渊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