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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话引起了司马懿对钟毓的浓厚兴趣,他想起了平顶山上的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不由的从心底产生了想要和钟毓见一见面的想法。
不一会儿,门外有个钟府的仆人走过来对躬身对钟繇汇报:
“启禀老爷,陛下召您入宫见驾。”
胡昭放下了酒盏皱了皱眉:“都这么晚了。。。”
钟繇短暂沉思后起身对席下众人说道:
“诸位,我先入宫看看陛下有何要事,你们自便吧,把这里当作在家中一样,切莫拘礼。”
众人起身相送,钟繇于是跟着门外等候的公公一起入宫去了,少了主人在场酒席自然持续不了多久。夜深后见胡昭还未归来,便让仆人们将酒席撤了。
颇有几分倦意的赵蕊在仆人的指引下进房休息去了,郭嘉和胡昭则神神秘秘的一齐离开了大厅,似乎是有什么不能对人言明的事情要商量似的。即使并不大的厅内,在仅仅留下了古月珏和司马懿两个人的情况下还是使得他们之间产生了莫名的尴尬。
一看到司马懿,古月珏不由得赶紧避开他的目光。
同样的,司马懿也回想起来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为了不使古月珏难堪他站起身离去了。
孤身坐于庭院中的假山之上,古月珏仰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皎月看得出神,往日无数的画面从眼前飞速而过,颇为感伤之余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短箫,缓缓放到唇下,曲婉意沉的音色随即从假山向四周漫散开来了。
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难以入眠的司马懿听到了箫声睁开了双眼,从榻上坐起身循着箫声而去,直到在走廊的拐角处发现了庭院中坐在假山上侧脸对着自己的古月珏。
为了不让她尴尬本想就这样离去的司马懿,在转身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古月珏的脸颊上似乎闪现着一道亮闪闪的银色光芒,等他回过头的时候才知道:
那是泪痕。。。
看着这一幕司马懿心中颇有不忍,刚想踏步向前和她聊天间接缓解她心中的悲伤时,走廊的另一端却走过来个熟悉的身影。他见状赶紧躲在石柱的后面,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你吹的很好听,都快赶上你姐姐了。。。”
站在假山下方的郭嘉微微仰头看着古月珏,那种眼光是那么的慈祥,宛如兄长般的怜爱之色溢于言表。由于古月珏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竟然没有发现郭嘉就站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时,她连忙侧过脸伸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渍,对此郭嘉装作没看见的转过身坐在了假山下方的石凳上,双手向后撑着石头仰起头同样望着那凄冷的月色: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次看到这样的月色都会想到你姐姐,越是朦胧的月色,她的样子就越是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刚才你吹着她的曲子,仿佛依稀看到了她的影子。”
“可惜对你来说,我始终替代不了姐姐。。。”
古月珏侧着脸刻意不让郭嘉看到自己的表情,以掩饰自己曾经的失落和悲伤。
“这是当然的,她是她,你是你。更何况,这次你保护司马懿到达许县之后我感觉到你和过去的不同,是不是觉得司马懿的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呢?”
早在白天里古月珏冒着生命危险和曹洪对峙时,郭嘉就察觉出来她看司马懿的眼神和常人不一样。此刻四周无人他才将此事点破:“你和他是不是已经。。。”
“没有!”古月珏果断而又快速的将郭嘉还未说完的话拦腰截断: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要再给自己的命运架上厚重的枷锁了,你要为你自己而活,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你姐姐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也不需要你来替她赎罪。”
虽然她极力的解释已证明自己和司马懿之间并没有产生情愫,微微侧眼看了看司马懿躲在后的石柱处,郭嘉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终于放心的笑了笑。
他站起身准备离去,忽然在行至三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表情略显严肃地说道:
“那个害死你父亲的男人现在就在许县,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到时候白白送了性命。。。”
说罢郭嘉便离开了,躲在石柱后的司马懿虽然并不完全了解他们过去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情感纠葛,不过大概也知道了部分内容,尤其令他在意的是郭嘉口中那个所谓害死古月珏父亲的那个人。
司马懿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胡昭不是古月珏的生父。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本章完)
第65章 己辰回:董府挺险中诱套()
从听到郭嘉口中提到的那个人开始,古月珏握着笛子的手由于攥得太紧发出了清晰的摩擦声响,即使她没有明显的表情起伏,却仍旧不难看出她对此人的深恶痛绝。
这一点,无论是背对着她近在咫尺的郭嘉,还是藏于不远处的司马懿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的忠告,在我看来他那难以抑制的野心迟早会葬送自己的性命,没有必要让你去冒着性命危险去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多此一举?”
古月珏从假山之上跳了下来,对着背对着自己的郭嘉咬牙冷笑着:
“对你而言或许是这样,不过我可无法将手刃他的机会让给别人,那样的话我怎么有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和远在河北荒凉之地的姐姐!”
郭嘉的眉头紧锁着,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古月珏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两个人之间仅有的那份微妙气氛,被郭嘉抬手的一个动作顷刻间冲散的无影无踪了。
躲在石柱后的司马懿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郭嘉扬起手打了古月珏一个响亮的耳光,古月珏的脸侧到一边低了下去,她的牙关仍旧紧咬着,不服气的她抬起头,眼神十分锐利的看着已经脸色铁青的郭嘉:“我有哪里说错吗!”
郭嘉挪动着僵硬的嘴唇用着悲伤的口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去见你那还活着的姐姐?你要把她孤零零地一个人扔在这个无情的世间吗?”
这句话让古月珏无法反驳,之前那信誓旦旦的坚定之色顿时间烟消云散,如看似高大到不可撼动的石墙,被郭嘉的话彻彻底底的击溃而瞬间崩塌,落成了满地的废墟。
她低着头久久不说话,郭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她,顿时有了些许悔意,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内心受到创伤的古月珏,无奈之下只好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待郭嘉离去后,古月珏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痛楚,双腿瘫软坐在了石凳上,伏在石台上抽泣着。泣虽无声,却难掩浓重而又长久的伤痛,泪水如珠,一滴一滴落在双脚前那青石台面上。这令司马懿的内心颇为心疼,他从来没有想过言语不多的古月珏,内心里藏着这么巨大的痛楚,虽然自己无法明确了解这份痛楚到底是什么样的。
突然,古月珏感到肩上有层轻柔的东西披着,等她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的肩上披着一件蓝色的披风,泪眼朦胧之下司马懿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
“你都听到了吧?”古月珏仰起头看着司马懿,顾不得自己的脸上满是泪痕。
犹豫了片刻,司马懿慢慢伸出右手,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拭去了她脸颊上两道闪闪发光的泪痕:“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如果你觉得痛苦的话也不需要和我说,需要的话我就这样站在你的身旁,我之前悲伤的时候一个朋友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古月珏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感动,但随即她就将其收敛起来,低下头轻声说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没有打算让你负责,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包袱。”
正在尴尬怎么提及这件事的司马懿,被古月珏突然主动提起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反而自己的话语显得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之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额。。。那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
没有等司马懿说完,古月珏就站起身将肩上的披风取下叠好还给司马懿: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望着古月珏离去的背影,司马懿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却又找不出到由头。
应命入宫的钟繇在宫人的引导之下进入了刘协的内殿,踏进门槛后他看到刘协坐在榻上正对自己笑脸相迎,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伏皇后也在旁边,心中略有盘算后他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微臣钟繇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爱卿请起。”刘协抬手让钟繇起身,随即将抬起的手伸向旁边的座位处:
“请入座吧。”
钟繇觉察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低着头拱手躬身道:“微臣不敢。”
这时伏皇后开口:“钟先生无须多礼,陛下十分欣赏您的学识才会赐座,但坐无妨。”
入座后,伏寿笑道:
“钟先生位列‘颍川八士’之一,且在书法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不知门下可有高徒?”
钟繇的回答滴水不漏:“回皇后娘娘,在下的书法不过是世人谬赞的粗俗作品,不值得一谈,更不敢妄收徒,以免误人子弟。”
伏寿大致也猜到他会这么说,因为之前她已经将钟繇的底细调查的十分详细了:
“我有一个妹妹,非常仰慕您的才学,总是缠着我请您收她为徒好向您学习,我也是实在被她闹得耳根子不清净了,这才深夜请您入宫,不知道她能够有这殊荣入您门下呢?”
事实上从伏寿第一次问他有没有收过徒弟开始,钟繇就大致猜出了伏寿的心思,他不想贸然答应,便开口推辞道:“皇后娘娘的妹妹一定天资聪颖,若是觅得良师他日的造诣必不在昔日蔡琰之下。可在下才学浅薄,实不敢耽误她的前程,还请皇后娘娘另请高明。”
听到钟繇已经拒绝伏寿虽然脸色不悦,但并没有恼怒,反而看向刘协:
“这件事也是陛下应允的,如果钟先生执意不答应,未免颇失君臣之道吧?”
话语间不仅有威胁的味道,钟繇甚至还觉察出隐藏其中的杀意。
他心想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伏后的嫉恨,自此必将不得安宁。
正在钟繇犹豫之际,始终保持沉默的刘协终于开口了:“钟先生就不必拒绝了,我看若歆很适合当你的学生,她可是皇后最宝贝的妹妹,希望你能够不遗余力的教导她。”
刘协的话正好给了钟繇一个台阶,他迅速领情回道:
“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嫌弃,微臣便斗胆应命。”
钟繇答应她明天起入宫定期为伏若歆授课,这时伏后的脸上完全恢复了之前的笑意。
“虽然他并没有明确表明立场自己站在董承还是曹操那一边,不过。。。”
等到钟繇退去后,伏寿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看样子钟繇目前也不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刘协站起身走到窗边仰头看了看藏于云层缭绕之间的皎月,沉默不语。
夜空之中人们往往被灿烂的繁星和通明的月亮所吸引,而对那些同样布满空中的云层却毫不在意。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毫无起眼的淡泊云层,却可以将所有的日月星辰全部吞没。
(本章完)
第66章 己巳回:弃命难敌断退道()
天色方明,出于刘协深夜召见的原因,隐约感到有些担忧的荀彧和郭嘉便登门拜访钟繇。
简单叙述了昨夜宫内的事情经过后,荀彧捻须沉思道:
“看来陛下是要拉拢你加入保皇党行列,这样也好,有你在旁辅助的话我也放心了。”
对于荀彧的话郭嘉心中持不同的看法,他侧眼看着钟繇的表情,不由的对钟繇与刘协之间的忠诚关系颇感怀疑,但是这一点是不能够轻易点破的,故而他采取的是旁敲侧击的态度,转而问他:“现在许县之中曹操的势力已经稳固,历来想要与他一争高低的董承打着‘清君侧’的幌子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我想不久许县之内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边说边密切注意着钟繇的神色变化,钟繇似乎是察觉了郭嘉的话外之音,故意装作没听见不作答复。郭嘉低下头微微扬了扬嘴角,心想嘲笑这样就测试出钟繇的立场太天真了。
“说到董承。。。”荀彧将袖中的一卷系着红绳的竹简放到了案前:“
昨日他曾遣人送我这请柬,说明日便是他五十大寿,特地邀请我前去赴宴。”
在场的胡昭、郭嘉包括坐于堂上的钟繇都看得出来董承的用意,他之所以会邀请身在自己对立面阵营的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