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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得到司马懿这样大魏权臣的帮助,这已经让壹与等人很满足了。
当他们走出了司马懿的治所后不久,便遇到了迎面走来了胡奋,他主动叫住了他们:
“敢问三位可是我邪马台国的特使?”
壹与和难升米他们面面相觑之后,都认为自己并不认识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但是见他身着甲胄显然是一位年轻将军,为此有求于大魏的他们不敢节外生枝,便恭恭敬敬的回道:
“回禀将军,我等正是。”
见他们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胡奋这才笑道:
“太好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随即他将目光定格在了壹与的身上,上前走了几步拱手问她说:
“那想必您就是壹与公主了?”
壹与没想到胡奋居然认识自己,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疑惑,而胡奋也知道他们会惊讶,他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一个锦囊,打开之后从里面掏出了一颗宝珠摊在了手掌内:
“这个应该是公主您的所有物吧?”
一看到这颗自己当初为了活命而在船上送给燕军统领官的宝珠,居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壹与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了,但疑惑也接踵而至:
“将军您怎么会得到这个?又从何得知这颗宝珠是我的所有物呢?”
对此胡奋答道:
“公主可还曾记得当初在辽水之畔分别之时,有人承诺过您一定会让这颗宝珠物归原主?在下正是受那个人所托,破城之后在城内到处搜寻,结果在一个降卒的身上找到了这颗宝珠,如今在下已经达成了自己的使命,特此将宝珠归还。”
双手捧过了宝珠之后,壹与激动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她很清楚这个拜托胡奋将宝珠寻回并还给自己的人,正是司马昭。。。
想到这里她急忙问胡奋说:
“敢问将军,子上公子现在何处?”
胡奋摇头笑道:
“二公子他行无定所,末将也不知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说罢胡奋便拱手告退了,而壹与只好把自己对司马昭的牵挂放在心中。。。
辽东之乱已成功平定的消息传到洛阳后,魏帝曹睿大喜,他在朝堂之上当中夸赞司马懿说:
“太尉真乃是我大魏的良将砥柱,如今盘踞辽东多年的公孙一族已被连根拔起,从此我大魏北境彻底无忧矣!等太尉班师回朝之后朕要重重的封赏于他!”
但曹爽等人却始终是阴沉着脸,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一力推荐的毌丘俭和文钦对伐燕一战有过无功,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司马懿再度登上如日中天的地位,与自己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但桓范却并不像曹爽那么悲观,他在散朝之后跟随曹睿一同回到了书房。
此时的曹睿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但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桓范却远不像他那般兴奋且反而有些面露愁色之时,引起了曹睿的好奇:
“如今辽东局势已定,爱卿为何反而面有愁色呢?”
桓范答道:
“臣并非是为自己而忧心,乃是为陛下和曹魏的将来担忧。”
“哦?”
曹睿听后眉头一皱:“说来听听。。。”
见曹睿成功被自己的话所吸引并且接连追问,桓范便顺势答道:
“太尉替陛下征伐公孙渊并且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彻底平定辽东之乱,的确是大功一件,于我大魏也是有千秋之功的,只是微臣担心太尉他先是力保荆襄,后又两度镇守雍凉,如今又在辽东获得大胜,他的名望渐渐遍布了我曹魏全境,已经到达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正所谓功高震主,长此以往下去的话,微臣担心。。。”
还没有等桓范把话说话,曹睿就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但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
“我记得爱卿你素来是不涉党派之争的,否则今日听到你的这番言辞,朕还真的以为你是拿了曹爽什么好处,特意在这里离间我与太尉君臣的。。。”
本章完
第467章 (二)()
表面上看曹睿是在开玩笑,但实际上桓范很清楚这其中的警告意味有多么的危险,可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连忙拱手跪在地上:
“陛下,臣虽然先前深受曹真将军知遇之后恩,才能够有幸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但臣知道自己真正该效忠的人是陛下,而非其他,今日之言也是为了陛下和曹魏的江山社稷着想,绝非针对太尉大人,还请陛下明察!”
曹睿看桓范如此诚恳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便伸手示意他起身:
“好了,朕方才不过是戏言罢了,爱卿不必当真,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起身后桓范对曹睿说:
“微臣听说太尉大人斩杀公孙渊、进驻襄平之后,大肆将军中粮食分与城中降卒和百姓,而百姓对他无不称颂;入城之后他还将被公孙渊篡位而囚禁的公孙恭释放出来,协助他管理城中的事务;而周边小国也出于对他的敬畏和恐惧之心,纷纷遣使进入襄平朝拜于他,甚至连远在大洋之外的邪马台国特使,都已经被他接见了,试想司马懿虽然是征伐一方之统帅,但说到底也只是陛下麾下的一名将军罢了,况且陛下并没有授予他接见使者的权利,此举未免。。。”
桓范所说的这三点准确的切中了身为帝王的曹睿心中最忌讳的软肋,在他听到司马懿在城中利用军粮来接济百姓和降军,进而受到百姓尊敬和赞扬之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司马懿打算以此来收买人心了;而释放公孙恭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但曹睿却对司马懿是否想要借故扶公孙恭上位来培植势力表示怀疑。
至于最后一点,是曹睿心中最大的忌讳:
身为臣子的他居然可以受到周遭小国的朝拜,而居然不是身为帝王的自己。。。
想到这里,曹睿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僵化了,先前因胜利而心生的喜悦彻底被怀疑和猜忌所冰冻,而这正是桓范想要达到的效果。
“陛下,公孙一族在辽东盘踞多年,尚没有得到这样的辉煌待遇,太尉他仅仅刚刚到辽东便能如此得民心,说句诛心之论,若是太尉将来。。。”
桓范的话还没有讲完,曹睿便伸手第二次打断了他,只见他面色阴沉的说道:
“传朕的口诏,命令太尉立刻班师还朝,公孙恭是可以免除株连之罪,将其贬为庶人押至兖州流放,辽东一切事务皆交由毌丘俭和文钦处置。。。”
对此桓范并不满足,他劝阻曹睿说:
“陛下,光是如此恐怕还难以消除太尉大人在辽东的巨大影响力,依臣之见,不妨。。。”
说到这里桓范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而曹睿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和他打哑谜了: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欲盖弥彰。。。”
桓范拱手答道:
“目下毌丘俭依旧是幽州刺史,而司马懿大军的粮草也是由其供给,之前太尉将军中的粮草分给了襄平城内的百姓和降卒,恐怕军中所剩无几。。。”
虽然桓范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曹睿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让毌丘俭断绝给司马懿的粮草供给吗?”
桓范伸手否认道:
“不,不管怎么说太尉所率是我大魏国的士卒,此次远征辽东又劳苦功高,粮草供应自然是不能少的,只不过襄平城内的刁民和降卒先前曾追随叛贼公孙渊负隅顽抗,以至于我大军围城数月方才攻入,若不是因为他们忍受不了饥饿之苦,恐怕襄平现在还在公孙渊的手中。陛下可暗中授意毌丘俭,只提供足够魏军食用的粮草,城中的百姓和降卒得不到食物必然会起兵乱,到时候,就该是太尉大人做决断之时了。。。”
曹睿很清楚桓范建议自己这么做的用意,他也意识到桓范此举到底有多们的阴险:
“你这是要陷司马懿于不义,此事弄不好他可是遭受到辽东百姓唾弃和诅咒的。。。”
事实上桓范之所以先前在司马懿得到率兵伐燕之权时依旧镇定自若,就是在等这一刻的来临,但他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让曹睿知晓,而曹睿不知道桓范真实身份,更加不清楚他和司马懿之间有血海深仇的真相,自然也不会想到与曹爽关系也日渐疏远,表面上不涉党争的桓范,居然会想方设法的来对付司马懿。
“陛下,在对待辽东降卒和反民的问题上,根本不需要让陛下的双手沾满鲜血,陛下也无需公开发布诏书让司马懿在襄平大开杀戒,到头来没有人会怪罪到陛下你的头上,整个辽东,乃至于整个天下都会对司马懿心寒,到那时尽失人心的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凝聚力量了。”
虽然此举是不折不扣的涂炭生灵,而且也没有司马懿会有异心的实质性证据,但身体每况愈下的曹睿是绝对不允许曹魏的政权有半点闪失的,他也不会冒任何一丝的风险,所以为稳固自己绝对的王权统治,曹睿只好以辽东数万百姓的性命来换取司马懿的声名了。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曹睿终于抬起头对桓范说:
“朕要拟一道秘密诏书给毌丘俭。。。”
收到曹睿密诏的毌丘俭,认为这是报复司马懿最好的时机,但他也很清楚这件事干系甚大,是绝对不能走露任何消息的,否则曹睿必然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不久,面对营中粮草即将耗尽的窘迫现状,司马懿派遣胡奋前去向身为幽州刺史的毌丘俭取粮,得到曹睿背后授意的毌丘俭自然是底气足了很多,他假装为难的对胡奋说道:
“哎呀,我军攻打辽东长达一年有余,前后加起来十万大军的粮草消耗量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数月之前辽水暴涨导致洪水泛滥,本官早已经从辽西诸郡中征集粮草,除了我军的正常粮草供给可以勉强维持之外,如今实在是无多余之粮可发了。”
胡奋当即意识到毌丘俭的这番话已经直接说明了除了魏军之外,襄平城中数万伪燕军降卒和百姓,都将再度面临食不果腹的严重问题,而毌丘俭是曹爽的心腹,他既然已经说出了这番话,那就几乎等于说已经是他最后的态度了。
无奈之下胡奋只好返回襄平城内,将毌丘俭的态度转述个司马懿听。
“什么无余粮可发,就算是先前的漫长雨季导致辽水暴涨、山洪蔓延,那也不至于整个幽州都颗粒无收吧?至于大军损耗过重加剧了粮草的消耗,正听起来更像是托词!”
自从毌丘俭接替自己出任幽州刺史之后,长期受到他压制的胡遵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他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阴谋。
对此牛金和司马师都有相同的预感,而司马懿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毌丘俭这个无名小卒是居然不敢如此的,恐怕有幕后真正的老帅在给他撑腰啊。。。”
司马师分析说:
“要说站在毌丘俭背后支持他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曹爽了,可曹爽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克扣军饷,这个人的身份和来头绝对要比曹爽还要大。。。”
说到这里司马师猛然醒悟道:
“难道说。。。”
这下子在场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司马师所说的人到底是谁,只是他们不敢将这个人的名讳和身份直接说出来而已。
本章完
第468章 (三)()
由于毌丘俭所拨付给司马懿的粮草仅够魏军用度,所以城中百姓那有限的粮草在得不到补给的情况之下消耗的极快,协助司马懿主持襄平事务的公孙恭为此立刻跑到了司马懿的治所内向他询问粮草之事。
面对公孙恭的催促,已经无粮可派的司马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很清楚曹睿的用意,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受到了他的猜忌,于是司马懿便上表朝廷,请求率军班师,同时派出一队人马护送邪马台国的使者赶赴洛阳。
曹睿收到司马懿的上表之后,拖延将近二十余天才给与正式回复,他在诏书中言明如今辽东刚刚平定,大军最好在原地驻扎一段时日,以防残余的暴民会趁大军撤离之后作乱,等到一切大致恢复正常之后再行班师也不迟。
表面上看曹睿并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更像是用商量的语气在征求司马懿的意见,可明眼人都很清楚,帝王所说的话又有谁敢违背呢?
这下子司马懿被逼近了死角,面对城中百姓的粮草供给链完全处于断绝的情况之下,饥贫交困的百姓和降卒生乱那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司马懿就真的要像曹睿所说的那样大开杀戒了。
司马师在查阅了军中情况之后,建议司马懿先行裁撤军中六十岁以上的老兵一千余人,尽量减少军中所需粮草的用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