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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他们继续赶路,忽然司马朗看到正前方不远处尘土漫天,当下判断有军马朝这里行进,便带着司马懿等人躲入石后隐藏,等军马靠近时他们才发现他们的气质上写着“宋”、和“侯”的人马,赵蕊以为这是曹操的人马,便挥手大喊,顿时让司马朗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蕊的举动引起了山下兵马的注意,司马懿使劲推了赵蕊一下斥责道:
“愚蠢!这是吕布麾下部将宋宪、侯成的兵马,是去驰援吕布的!”
宋宪听到赵蕊的呼喊后立刻收缰勒马止住军士,向山上看去,随即挥鞭指向山上:
“一定是曹军探子!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
司马朗等人立刻向后逃离,情急之下司马懿背起张春华便跑,赵蕊则始终跟在司马懿的身后。慢慢的,一行人便分散了,等到司马懿三人跑到山边时他一不留神被树藤绊住了脚,继而摔倒,张春华滚至山边,眼见就要掉下去。
就在这时,赵蕊一个纵身上前抓住了她的脚,暂时阻止了她落入山下,不过赵蕊的身体也被慢慢拖了下去,张春华因受到惊吓而大哭,司马懿顾不得自己扭伤的脚匍匐爬到赵蕊身后抓住了她的脚,不过司马懿毕竟还没有成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她们两个拉上来。
恰逢此时,不远处的吕军士兵的搜索已经逐渐接近这里,这个时候的他们宛如瓮中之鳖。
眼见司马懿没有能力同时拉她们两个上来,赵蕊看着充满童稚的张春华,不禁想起之前她与司马懿亲密无间的种种画面,手不由得慢慢松开了。。
张春华因此落入山下,等赵蕊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得知张春华掉落下山,少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司马懿奋力将赵蕊拉了上来,随即趴在山边向下看,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他第一次惊慌失措,仿佛天地都崩塌了。
赵蕊见吕布军越来越近,连忙将司马懿拉入灌木丛中躲藏起来。
急于支援濮阳前线的宋宪和侯成并没有过多停留,搜索无果后立刻撤离,加速前往濮阳。
很快,躲在其他地方的司马朗和司马孚等其他兄弟找到了司马懿和赵蕊,当看到张春华不见了的时候,司马朗焦急的问:“仲达,春华呢?”
陷入呆滞的司马懿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立刻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不由分说顺着山边寻找张春华,然而众人寻遍了这里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张春华的角落,仍旧是一无所获。
司马懿陷入了崩溃之中,一向处事不惊,年少便看透人与事的他瞬间坠入了深沉的低潮,赵蕊则在一旁无微不至的照顾。
两天后,确定张春华不在此处的司马朗无奈作出了继续赶路的决定,司马懿明白这里不可以久留的道理,只好放弃继续寻找。
(本章完)
第11章 甲酉回:牧野得师醒迷茫()
张春华的失踪对于两个人来说打击是最大的,一者是作为张汪家灭门始作俑者的司马朗,而这第二个人,便是朝夕与之相处,早已将她当做自己家人的司马懿。
一路上司马懿的沉默寡语,令本来心中有愧的赵蕊反倒觉得自己做的事正确的。如果张春华始终在司马懿身边,自己永远不会得到他的重视,甚至司马懿都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为了安慰司马懿,赵蕊克制自己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脾气,总是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话,逗他开心,可是得到的回应却适得其反,坐在车内靠在窗边的司马懿只是看着外面流离的景象,表情极为木纳,目光也甚是呆滞。
与此同时赶车的司马朗也强忍着内心万分悲痛的情绪,咬牙策马。
另一方面,曹操与吕布相战之下情况已经很不妙,虽然得到了赵咨运送过来的粮草和兵源,然而已失兖州绝大多数土地的他面对吕布来势汹涌的攻击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与此同时传来的一个好消息是:
袁绍并没有和吕布联合,相反的还想帮助曹操,请他举家迁到邺城。
这对曹操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他有些动心了,一旁的程昱看出了曹操的心思,立刻加以阻止:“主公切不可前往,您只是一时势穷而已,尚有鄄城、东阿、东郡三城为根据,而袁绍雄踞北方,外宽内忌,虽有吞天吐地之雄心,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才能,请主公试想,若是您去了袁绍那里,您是否甘心在他手下谋事,他又是否真心信任你、任用您呢?”
程昱的话令曹操没有急于下决定,此时,帐外一士卒上前报告说:
“禀主公,戏先生于牧野发来了急信。”
一听是戏志才来信,曹操快步走到士卒面前取了信,挥手令其退下后急忙拆开,看完后他大笑道:“仲德,你说的没错,连戏先生都预感到我有投靠袁绍之意,派人加急传信给我,让我万不可放弃现有的资本去往邺城。”
事实上一见曹操看完信的表情,程昱就知道了戏志才信中所说的与自己所言相吻合,不过他随即就对戏志才表示出了钦佩:“戏先生身在远方却能洞悉局势,连主公的心思都料到了,真是难能可贵的人才,无愧‘颍川八士’的尊号啊。”
曹操当即决定:令夏侯惇、夏侯渊、典韦三将把守三城,不容有失。
至于袁绍的信,曹操将其丢到了火炉之中,彻底坚定了夺回兖州的决心。
兖州此时非常混乱,好在吕布并没有完全控制司州,温县尚可以回。司马朗等人少有休息的朝着温县急归,司马懿一路上都捧着斗笠老叟给他的书简,日夜研读,几乎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连赵蕊给他递食送水都多次视而不见。
终于,赵蕊的耐心到达了极限,一气之下将书简从司马懿手中一把夺来从车窗外丢了出去。司马懿失魂落魄大喊停车,司马朗闻声马上勒绳停马,司马懿还未等到马车停稳便仓惶从车上跳了下来,往后方疾奔寻找书简。
然而平摊的松石道路上却没有书简的身影,焦急万分的他几乎到了要发疯的地步。寻遍各个角落的他依旧是毫无所获,紧跟而来的司马朗见他如此心急如焚,问道:
“仲达,你在找什么?”
从后方跟来的司马孚瞥了一眼旁边的赵蕊,回答道:“她把二哥的书简扔掉了。”
赵蕊虽然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却并没有认错的态度,反倒声调渐高: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不就是一把破书简么,回头我赔给你就是了。”
对于赵蕊的话司马懿无力反驳,他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身上尽是尘土的他像是被摄走魂魄一般毫无生气,扶着车轼上了马车,再也没有探出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家看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上车继续赶路。
马嘶蹄走后不久,一身着黑色长衣、头戴蓝色纶巾、面相和善的年轻人从树丛中走出来,背在腰际的手中握着司马懿丢失的竹简,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笑道:
“就是他么。”
到了牧野后,司马朗决定暂时停一会儿休息,司马懿经历了张春华和竹简两样重要东西的丢失,已经达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因此不能继续赶路,否则他承受不了沿途颠簸很有可能会有生命之忧,这也是司马朗改变日夜兼程回到温县这个决定的重要理由。
找到驿馆后他们寄宿了下来,司马懿下车便直接出了驿馆,赵蕊想要追上去,司马朗拉住她的手阻止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有些事不是靠我们就可以解决的。”
一个人游走在街道上,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道路两旁的人烟稀少,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站着的人挡住了他,以至于一下子撞在他的怀里,他随即向后弹坐在地上。
仰头时方才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个年纪尚青的男子,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模样。男子也不怪他,伸出手将司马懿拉了起来。他站起身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弯腰道歉后便想要离去,然而没有走几步身后的男人便笑道:
“足下看来有心事。”
司马懿回头看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这个黑衫男子,并不是奇怪他看出自己心中有事,而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话。不过他并不打算理睬,扭过头继续走。
黑衫男子见他对自己视若不见,继续笑道:“左元放曾言司马仲达乃当时之奇才,此子虽年幼,将来必定会功成名就、为青史所载。我久仰其名特来拜会,看来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你怎知我就是司马懿呢?”
听了他的话司马懿完全不以为然,起初他以为黑衫男子是个江湖术士,骗钱苟安之士而已,便转过头问道:“左慈乃当世高人,我从未见过,他又怎知我是当世之奇才?”
黑衫男子低头微微笑了笑,司马懿此时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因此颇有些不耐烦了:
“有什么好笑的?”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给司马懿看:
“如果不是左慈留‘兴世论’与你,你又怎么会在此书丢失之后,如此的魂不守舍呢?”
这书简司马懿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本书简,急忙上前从黑衫男子手中夺回书简打开翻看,一看的确是自己所丢失的那卷,欣喜之色跃然脸上。
“我丢失此书不久,先生如何获得?”
司马懿拜谢黑衫男子后问其缘由,黑衫男子答道:“我刚巧经过林间小道时无意间捡到的,那时你们的马车刚刚从我身旁经过,我只好跟着你们来到这还这卷竹简。”
恰逢此时天降大雨,为了躲雨他们暂时躲在了凉亭里避雨,期间两个人聊了几句,司马懿觉得这个男人所懂得的要比自己多得多,肯定能够帮助到自己,便恳请他将自己不太懂的地方略加指点,男子倒也不吝啬,对于司马懿所问皆如诚相告。
讲解完后已经过了大半日,这时雨也小了很多,黑衫男子站起身取出随身短笛,吹奏一会儿后,街巷里一匹紫综骏马缓缓走来,黑衫男子取下马背上的斗笠盖在头上,跨上马背后注视着马下的司马懿说道:
“万事皆顺自然,有些事不管是欢喜还是悲伤,都已成了回忆,它们不应该成为你日后行事的阻碍,前方还有很长的路等你去走,望你好自为之。”
等他走了不远时,司马懿忽然想起来,大声问道:“晚辈恳请先生尊号。”
黑衫男子步向东而去,只有个司马懿一个背影:
“颍川戏志才。”
在城门外的不远处戏志才轻轻勒住缰绳止住了马,对着后方城墙内侧说道:
“一切正如我们的预料,你并没有夸大他的能力,说不定将来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城墙内侧走出来的人,正是当初赠与司马懿竹简的斗笠老翁,此时的他手握油纸伞背在身后,身着青蓝色的长衫,他对戏志才说道:
“我只希望你的坚持是正确的。”
(本章完)
第12章 甲戌回:屋廊同座论天象()
嵩山群脉高耸入云,立于此山之巅俯视峰下层峦叠嶂的壮景时,不禁有气吞天下之感。
而这嵩山离一处人才辈出的热土并不遥远。这片土地的名字,就叫做颍川郡。
早在桓灵二帝之时,颍川便有两位贤士隐于嵩山之中不问世事,却又经常弈棋论道、纵谈天下之事,此二人便是“冰镜”司马徽,以及得道高人左慈左元放。
汉献帝之时,颍川郡并没有过度遭受战火的侵扰,因此这里百姓生活稍宁,治学优越,才如泉涌。司马徽和左慈遍地寻访人才,加以培养以治乱世,其中以荀氏家族最为脱颖而出,尤其荀彧、荀攸叔侄最是光芒耀眼,司马徽与其亦师亦友。而左慈则先后收取了陈群、徐庶为徒,传授他们兵法策略。后这些人皆为平定乱世作出了各自的贡献。
公元190年,董卓挟持天子西迁长安,荀彧辞去了官职带着弟子郭嘉回到了颍川,到达后不久,荀彧便急于带着郭嘉前往嵩山玉柱峰的大法王寺,求见左慈和司马徽。
入寺后,两人便遇着了惠隐大师,荀彧与他多次相见自然不会觉得很陌生,倒是郭嘉初次见这位一身稻黄袈裟,满目苍茫且骨骼消瘦,以至于为蜡皮所遮之面部、僧袍所盖之肩部,俱都棱角分明,伸手与荀彧行李之时依稀能看得清布满手掌两面的杂乱凹纹,如细长灰线缠手般密密麻麻,乍眼看去仿佛来阵强风便可将其吹散一般脆弱。
荀彧拱手道:“大师近来可好?”
惠隐以佛手礼节回道:“托文若先生挂怀,元放与德操两位先生已在草庐恭候多时了。”
郭嘉听了老僧的话,低声唏嘘:“未经通传便知我们来访,二人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