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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连左贤王也可能早就清楚这件事才会变得那么活跃,却独独瞒着他这个匈奴的最高人。 一座毡房之中,只有大单于,左右贤王以及那个神秘的国师四人在。大单于面色冷冽,目光中隐有杀机闪过,看着这虚弱的两个左膀右臂,淡淡的开口道:“鲜卑和连带着五万兵来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个消息,低着头的左贤王原本虚弱无比的身子骤然一颤,却又马上恢复过来,习惯性的陷入了沉默;而右贤王则是有些疑虑,缓缓道:“大单于,鲜卑和我族的关系非常微妙。说是朋友,却又有着灭族之恨;说是敌人,却又都是汉人的打击对象,只能联盟到一处。究竟是敌是友,还是只能看大单于和国师的打算了。” 一听到这话,大单于似是有些安慰,朝着右贤王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让右贤王受宠若惊,因为在他记忆中,这只是大单于第二次对他点头。第一次,就是在原右贤王愤而被大单于杀死时,自己当上右贤王之后。 不过很快的,右贤王马上就从自己的世界之中醒了过来。现在的局势正如他所说,鲜卑在现在插上一手,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大单于的目光缓缓转向左贤王,沉默不语。时间一丝一丝的流过,左贤王似是感到了什么,只觉得呼吸一滞,犹如有座大山突然压在他的身上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根本不敢抬头,只怕自己一旦抬起头来,将要迎接的是一座喷薄的火山。冷汗,瞬间便布满了他的额头。 “左贤王。”大单于的声音幽幽响起,虽是虚无缥缈,但是在左贤王的耳中,却像是最恐怖的魔音一般,“现在鲜卑五万来袭,我们该如何是好?” 说实话,现在左贤王的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后悔之意。虽然他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那么做了,他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压力,但是那时自己却被利益和仇恨冲昏了头脑。脑袋一热之间,便做出了再也无法挽回之事――他暗地和羌人鲜卑人联盟,只要能够合力扳倒大单于,那左贤王便是新的大单于。 而现在,在大单于冰冷的目光之中,左贤王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绝望。不过左贤王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当即强行压下心头的杂念,面对着现在最大的危机。 他先是沉思了片刻,这才有些紧张的犹豫着抬起头道:“大,大单于,我军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汉人与我们不死不休,羌人更是绵里藏针。若是我们再和鲜卑交恶,只怕我们将会陷入灭顶之灾啊。在下看来,倒不如先暂时稳住鲜卑,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做打算。” 这话说完,左贤王目光紧紧的盯着大单于,关注着他的神态变化,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改变。大单于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淡然,只不过眼底那抹隐藏的很深的杀机,却突然爆发了。 大单于冷哼一声,这声音在左贤王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好久在缓过神来。再次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他们四人之间,又出现了一个跪在地上求饶的人。而大单于,右贤王和国师都在看着自己。 大单于目光冷冽,慢条斯理的冷笑对左贤王道:“左贤王,以你的身手,居然没发现这位朋友的偷听,这倒真是一大奇闻了。而且,左贤王你还是擦擦你额头上的汗珠吧。免得在这个羌人面前丢脸。”说罢,他指了指左贤王的额头,不再言语。 左贤王神色惴惴,连忙伸手擦向自己的脸,却突然感到全身上下一阵冰凉。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他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朋友,你是自己路过走到这里的,还是有预谋的来到这里?”右贤王清了清嗓子,冷声问道。这话一出,大单于顿时再次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对右贤王的明理非常满意。 这人就是羌人的斥候,这一点自然是人尽皆知。不过怎么处理才是大问题。若是就这么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会引得匈奴和羌人立即翻脸不说,还会让鲜卑渔翁得利。所以,最明智的方法,自然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果然,在右贤王的故意提醒之下,这个已经快要尿裤子的斥候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大人明鉴,在下是来贵军找一朋友,却没想到来到了这里。打扰了诸位大人的商议,还望大人恕罪。” 这白痴,找个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大单于心中冷哼,但是脸上却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和煦的道:“那你刚才可曾听到我们说了什么?” 那个斥候也不傻,当即拨浪鼓一般的摇头。大单于见了,继续道:“好吧,那你就下去吧!不过你记着,千万不要再走错路了。” 斥候听后,如蒙大赦。一步三鞠躬的退出了毡房后,飞快的跑了出去。只剩下帐中那沉默的四人,以及那股诡异的气氛。
第二四四章 裨将阎行()
第二四四章 裨将阎行
秋天,唯一的秋天。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 不远处,策马驰来了一支队伍,踏在这绝妙的美景之上。队伍之内,最显眼的就是一面上书“马”字的大旗迎风而展,随风飞扬。而这马字大旗之下,则是黑压压的骑马人群,马上挂着一杆长枪,手中马鞭短刀紧握,精神抖擞,士气昂扬。 这支两万人的队伍,在那最前方几人的带领下,由西向东而去。士兵们根本无心关注这美妙的景色,或者说,他们眼中闪烁的根本不是惬意的神色,而是。。。。。。警惕。 也许,这也是西凉的士兵天下闻名的原因。出生在贫困的西凉,使得他们只要在没有绝对安全的保障之下,都不会放弃那缕来自心底的警惕。从战力非凡的胡人,再到骁勇善战的飞熊军,更是非常完美的把这一点演绎了出来。 最前的那几个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这些虎狼士兵,眼神中都闪过了满意之色。这样的精兵,这样的凝聚力,无论那样都是所有将领梦寐以求的东西。而这样的东西,居然会同时出现在一支军队之上。 “父亲,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武关啊。”一个面如冠玉,蜂腰猿臂的阳刚男子,看向身旁的那个沉稳的中年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少年虽然仅有十五六岁,但是精光闪烁的眼睛,自信的笑容以及眉宇间隐隐的透露出的那股霸气,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他。 那个沉稳的中年人不苟言笑,听到那青年的话后,皱了皱眉,责备道:“超儿,为父日日都在教导你,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着冷静,怎么仅仅赶了几天路就都忘了?我这次带你上战场,可不是让你玩来了。你要在这场战场中学习!学习你所欠缺的东西。你可明白?” 马超,这个日后被称为“神威天将军”,被封为五虎上将之一的传奇,现在却有些低沉的垂下头去。父亲从来都是这样,对自己一点也不好。仿佛父亲的心,从来都只在表弟身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根本都看不到温暖。 马腾见到马超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慈爱之色,随即便隐了下去,转而变成了严厉,斥责道:“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不服?” 马超听后,心中的不满猛然一阵增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便迎来了马腾的这样一阵斥责。如果是表弟,想来只会一笑而过吧!一念至此,他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心底,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马腾见状,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这么多天的强行行军,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马超重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看马腾一眼,把头一摇,策马飞一般的离开了。场中众人仿佛也受到了马超的情绪影响,气氛也沉闷了下来。 韩遂看到气氛有些尴尬,便清咳了几声,上前道:“寿成兄,你这样教育超儿,虽然是为了他好,但是他现在年龄还小,入世尚浅,只怕他还不能领会你的意思啊。” 马腾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闪烁,嘴角牵起了一丝骄傲的笑容,道:“文约兄多虑了,超儿这孩子我了解,坚韧不拔却又心高气傲。这样的性子,注定了他要经历一番磨练,才能成为真正的人才。如果我能亲自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就算是他暂时不能理解又如何?” 韩遂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马腾的这话。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寿成兄,现在军士皆已疲惫,再加上我们距离武关仅剩下四至五天的距离。也该想一下接下来的步骤了,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强行攻打胡人的军队吧!” 却说马超负气离开了最前方后,漫无目的的策马向后军冲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应该干些什么。只觉得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燃烧,将他的意识一点一点的融化掉。一想到父亲对自己和表弟的重重不同,心底的那团火便燃烧的更加剧烈了。 “马公子,你不要再这样冲过去了,你们看到你已经冲乱了我们的阵型了吗?”不知不觉中,马超已经凭借着他高超的骑术冲出了很远,现在他正处于韩遂的军队之中,冲的他们的军队是人仰马翻却犹自不觉。一个将领看不下去了,上前抱了抱拳,提醒道。 马超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冷静的人,正需要发泄一番。一听有人主动来找茬,当即抬头怒视那人,发现并没有什么印象后,冷哼道:“怎么?不服吗?不服就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现在就走;如果你输了,就少在这里废话!如何?” 古时候,能念的起书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出身在民风彪悍却贫困的西凉。这个将领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直肠子,一听马超这话,也是有些怒了,当即针锋相对道:“马公子这话未免太过轻视人了吧。虽然马公子勇武异常,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却忍气吞声,这样丢面子的事情还是做不来的。” 马超一听这话,倒是有些小小的惊讶,不过便在此被那股无名的怒火给替代了。举起了挂在马身的虎头湛金枪,遥遥指向那个将领,大喝道:“废话少说,还是那句话,比试一下再说话!” 这下,马超可算是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偏向马超,又顺着马超的指向,看向了那个将领。那个将领脸上又青又白,突然一声爆喝道:“马公子不要再咄咄逼人了!现在贵军和我军是盟军,不宜发生冲突摩擦。还望马公子冷静一下!” 这个将领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嘘声一片。除了那个将领的士兵之外,每个人看向那个将领的目光中都带有一丝不屑。西凉人崇尚勇武,只相信武力。也正是因此,才出现了“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的说法。而这个将领的话,只会让别人认为是他恐惧了。 马超也以为这些话只是那个将领害怕不敢迎战的借口,当即哈哈大笑着讽刺道:“好借口!好理由!我堂堂马家大公子都不怕,你一个小小的裨将怕个什么!出了事有我扛着!敢还是不敢,你就明说了吧!” 马超这话说完,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裨将。裨将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拳握得紧紧的。过了片刻,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挥拳头,大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阎行接招!”
第二四五章 青年()
第二四五章 青年
随着阎行的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说出,马超倒是一惊,随即便被冷笑所取代:“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可敢战否?” 而就在此时,针锋相对之中,一个令兵突然赶来,大声传令道:“全军听令,原地驻扎,准备饭食,小心戒备,不得有误。” 不得不说,这个令兵的突然出现,倒是真的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死寂的气氛刹那间消散一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紧接着,先有几个士兵带头笑了起来,然后是一支部队的士兵都笑了,到了最后甚至全军都笑了。当然了,也有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身边的人笑的开心,也就傻乎乎的跟着笑了。而全军的焦点,也就转到了那个令兵身上。 很明显,那个令兵在众人的笑容下,非常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叫毛骨悚然。左看看,有看看,只是看到了所有人都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那个令兵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连忙低着头,匆匆赶向下一处部队了。而这样一来,士兵们的笑声就更大了。 马超心底下虽然也觉得搞笑,不过一想到父亲直接让全军休息,甚至都没派人来告诉自己,就连那个士兵都像是没看到自己一般,他那稍有些转晴的心便再次阴沉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阎行,一字一顿的冷声道:“很好,阎行,就是现在,你我比试比试,如何?” 马超这句话一出,倒是真的有些让人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