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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处,只见一名公子正好拂袖而去。所有人都没有看见那公子的长相,唯一见的是一个洒脱的背影。
过的片刻,一人噗呲笑了一下,接着满座哄堂大笑。这打油诗就算是个小岁幼童都能明白,意思就是说杭州有商户厚颜无耻,下人狗仗人势,欺负一个女子,吓得人家女子藏在闺房,不敢露面,害得人扫兴而归。
这么明目张胆的嘲讽,那名文质彬彬的书生李胜一听也是眉头微微一蹙,面色微红。而那张达则一声怒吼:“大胆,谁敢辱骂皇甫家。”
现场的这一幕正落在了楼上一人眼中,那是一名女子,身穿大红色长裙,一头秀丽长发用一根簪子随意挽着,虽是素面朝天,但难掩其绝色容颜。女子杏眼桃腮,朱唇微启,虽无一颦一笑但却媚态横生,端得是祸水般的妖精。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个钟灵慧秀的小丫鬟,年纪虽不大但也颇为可人。两位女子都不大,主家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小丫鬟估摸着也只有二八年华。
小丫鬟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看着楼下的场景,正气恼着全场的人都被那个张达的气焰给镇住的时候,突然一首嘲讽的打油诗冒了出来,听后她不禁激动的拍起了小手,连连叫好:“好,骂得好!让这皇甫家欺负人勾结官府,沆瀣一气,以为天下的人都怕了他们。”
那女子听了那打油诗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好齐是何人居然敢当众嘲讽皇甫家。不过接着听得小丫鬟的话,急忙道:“颖儿,不许胡说!”
那叫颖儿的小丫鬟辩解道:“小姐,他们皇甫家能有如今,敢说没有勾结官府的,敢说没有贿赂官员。。。”
丫鬟还要再说,女子赶忙打断了她的说:“颖儿,别说了,你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定然是吃不了好果子的,搞不好还要惹上官司。再说这都是些流言,没有证据是做不得数的。”
丫鬟嘻嘻笑道:“知道了,小姐。”
两人聊天的这一会,楼下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张达怒目而视,大有砸场子的冲动,李胜正追上去,可还是晚了半拍,那人已经出了翠仙阁,在他就要追到门口的同时,两个人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一个皇甫齐,另一个是那位叫浩然的公子。今日这两人都是听说皇甫家派人到了翠仙阁要见林君瑶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于是便在门口相遇了。
李胜见到皇甫齐到了,微微拘礼道:“少爷,您来了。”
皇甫公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是却也发作不得,毕竟这位叫李胜的人是父亲的心腹,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耐烦的一挥手:“还不快走。”
李胜顿了顿,回头向张达使了眼色,张达也赶紧过来粗着嗓子道:“少爷……”
皇甫齐看也没看张达一眼。
“李胜,你回去告诉父亲一声,关于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让他放心。”皇甫齐神情严肃。
李胜犹豫了一会后,最后答应了:“好!”
接着他便与张达离去。众人见李胜和张达离去,这才上前与皇甫齐和浩然打招呼。楼上的小姐见事情已经结束,望了一眼门外,也不知目光落在了哪里,幽幽道:“颖儿,我累了,回房吧。”
离揽月楼不远的街道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公子正信步而行,时不时朝街道两侧看去,似在观赏,似在考察。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翠仙阁离开的宁叶。
宁叶下山后他一路来到杭州,想着看看上次未曾见得林花魁的,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他站在一旁旁观,本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哪知那两人却如此不识趣,咄咄逼人,他看不下去才留下那首打油诗扬长而去。
为了不让自己糟了心情,宁叶出来之后也没再多想,沿着主道走着,也不知道拐过了几个街口,连他自己也迷失了。
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栋熟悉的建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揽月楼。
时隔数月,宁叶还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来此,也许是天意也说不定。今日再次来到这个让他有点无奈的地方,想起那日和小师妹一起来此却被拒之门外,不免是啼笑皆非。
不过想起小师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宁叶又不禁轻笑出声。想着既然来了,那便上去看看,也算是完成了小师妹和自己未完成的旅行吧。
三两步来到揽月楼前,今日不在有上元节的气氛了,楼中清净得很,不见多少人,少了烟火气息,却多出了几分优雅,也许这便是揽月楼的特点吧。
宁叶上了楼,来到了昔日沈小姐举行诗会的地方,宁叶四周看了一下,房间布局很开阔,四面开窗,站在窗户边朝外看去,杭州城大大小小的建筑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城内仍是一片热闹。
走到南边的一个窗户边,发现边上正好挂着一幅字画,宁叶刚才隔得远些,并没有细看,这会才注意那字画上笔迹清秀,如随风杨柳,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和那晚灯谜上的笔迹如出一辙,不过更另宁叶吃惊的是那字画上写的却是他上元节留下的那首《青玉案》。
他微微一笑,拿起那副字画仔细的观摩起来。
过得片刻,一个小厮上了楼,见宁叶对那字画很感兴趣,便说道:“这位公子,您也是特意过来看这首词的吗?”
宁叶转过身来,不解问道:“这词难道有什么故事吗?”
小厮见宁叶如此问,便道:“公子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这首词吗?这首词可是当今少有的佳作啊,流传甚广,据说当朝宰相都曾赞美过这首词。”
宁叶听闻,心中暗笑,没想到自己随意写下的词居然会产生这般影响,如今他不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请问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宁叶明知故问,怕得就是有人认出了他。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有说写这首词的是个隐士高人,有说是个青年才俊,更有流言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仙子。不过这首词确实从揽月楼流传开来的。具体何人所做小的也不知道。”
“哦!看来是没有人知道是谁所作了!可惜啊。”宁叶面带遗憾地说着。
对于这样的情况,宁叶倒也满意,他本就是盗窃了别人的诗词,自然不想伸张,当初之所写下这首词,也不过是出出心中不快,他倒是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风波。既然没有人认出他,他也不会主动承认,想着就让这件事随着时间的迁移慢慢地从人们的记忆中消散吧。
。。。。
第13章 兴安城()
喜喜欢欢汾河畔,凑凑胡胡晋东南。哭哭啼啼吕梁山,死也不过雁门关。这首流传在吕梁山脉附近的民谣,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那段关于雁门关最惨痛的记忆。
昔年辽与圣开战,战场就在雁门关,那一场战争可以说是一代人的痛苦,打打停停足足持续了十年之久,无数的士兵战死在雁门关下,血流成河,尸骸堆积如山,无人收拾。经过长年风吹雨打,由开始的乱葬岗,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山丘,后人称之为断魂岭。
那一战让两国的人民一意识到,在死亡面前华人与辽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们生前带着各自的敌意拼命地挥刀,流血,杀人,他们获得了一时的荣誉,而到最后,一切的一切却又被死亡带走,唯一留下的只有他们腐烂的残骸,锈蚀的弯刀,以及家人的无尽的思念。
十年战争,十年浩劫,就像魔鬼一样,侵蚀了两个强盛国家,无数的丈夫倒下,无数的女子成了望夫石,无数的母亲哭瞎了眼,却什么也没有换来,唯一得到的只有伤痛和仇恨。不仅圣朝人厌倦了战争,连骁勇的辽人都开始怀疑那场战争必要性。
虽然战争的最后是辽人胜利了,但是这场战争也让他们意识到,两国国力相当,想要通过战争一举拿下南方这个国家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最后成功了,那自己的国家估计也要消耗殆尽。所以在百姓的反对声中辽国最后与圣朝签订了协议,虽然这份协议将圣朝钉在了耻辱柱上,但是却换来了一时的太平。
宁叶站在雁门关外的山崖上,放目远眺,心生迷惘,他不由的想到,数百年之后着两个民族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会按照他所知的方向发展吗。他不能想象,也不知道怎么去想象,因为这是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世界。就比如他一路北上,途经江宁、庐州、寿州、应天和开封等地,所见所闻其中很多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曾意识到。
这个时代,人们可以为了一两银子将自己的亲情骨肉割舍,也可以为了一个承诺至死不渝。可以因为贪婪而丧尽天良,也可以为了道义而大义灭亲。农民为了今年的降水而少、天气旱而发愁,才子为了仕途难、佳人哀而发愁。这人间世故,宁叶一路走来,真的是学到了不少,也迷惑了不少。很多的很多以他的世界观来讲真的很难接受。
落日余晖,天空映红,将整个山川大地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远处人影绰绰,一对商旅从雁门而来,商队中马车数十辆,人员近百,领队的一辆马车的横旗上写着一个赵,宁叶目光落在了那队商旅上,这队商旅是宁叶在停留雁门关的这几日中所见的最大一支商旅。
至于雁门关为什么会有商旅,一开始宁叶也非常吃惊,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出雁门关的所有商旅基本上都是去往圣朝边境的一座孤城…兴安城。
兴安城地处辽圣两国国境边缘,位于雁门关和大同府之间,是两座要塞间百里之地的唯一座城池,虽然是兴安是为圣朝的领地,但是其实是百姓自治,之前从圣朝调来的县令,都被这里的百姓所杀,他们从来不服朝廷管制。
兴安县在数十年前的那场辽圣之战中其实为辽人所占,签订协约后,辽人见兴安城地势开阔无险可守,而他们自己也不擅长守城作战,于是便放弃了,之后圣朝重新占领了这座城池,对于圣来说,一个偏僻开阔兴安城,在面对辽人的铁骑时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所以圣朝并没有驻军,而是将军防重务放在雁门关,只将兴安城作为一个哨点。
在既没有军队也没有官府的情况,兴县城实质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城池。造成这种现象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辽圣虽然签署了停战协议,但是两国边境还是偶有摩擦,加上两国之间的宿怨由来已久,他们打心里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对方,因此向对方派遣细作,打听情报便是两家经常干的事了。
自然而然对于如何才能有效的打听到对方的情报,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因此圣朝有人出谋划策,和辽国又签署了一些商贸协议,两国互通有无,开展贸易,并借机派遣细作潜入辽国打听情报。然辽国也是如此想法,双方一拍即合,但是两家之间并无信任,因此在何地开展贸易,才能让大家都放心,便成了主要问题。
这辽圣数百里的边境线中,显然最适合的城池便只有安兴城了。它对谁都构不成威胁,于是兴安城理所当然的便成两国了贸易之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两国都相安无事。虽然两国边境偶有冲突,但是辽军从未曾洗劫过兴安城,也未曾伤过一人,而圣朝这边也对兴安城没有任何的约束,完全放任不管。
兴安城在两国的默契下,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然成了两国贸易和情报交易的重要之地,已经超出了两国当年的预想。对于这个畸形的城市,两国都不敢过多的干预,毕竟会触动对方的神经,稍有差池又会重启战端。
宁叶眼前的这队商旅的目的地便是兴安城,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应该是一次比较大的交易。来了这么久,他也十分好奇这个兴安城,听起来倒有几分像他所知道的自治区。
看着商旅慢慢远去,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那落日中的一点。宁叶上马挥鞭,马缰一扬,骏马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兴安城…
呯呯嗙嗙打铁声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街道两边喧嚷的叫卖声、吆喝声一阵高过一阵。里面不乏生硬的华夏语,显然这些声音的主人便是辽人了。他们身穿绒服,体格高大,鼻梁高,肤色相比圣朝的人要浅上一些。但整体面容和圣朝人差不多,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凶残,和圣朝人一样的普通、世俗,但是也真实。
这里两个种族人抛弃了隔阂,选择了一起生活,作为这人世间最纯粹的人,跨越了种族,享受人间亲情,爱情,友情,并希望这样和平的世俗的日子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城中马蹄哒哒作响,那队百余人的商旅一进城便吸引了别人的注意,不过这里人也都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什么战乱,疾病,军阵,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