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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随后赵凝霜又拉着宁叶讨论下具体细节,那一天两人在客厅内聊了很久,总之他没去私塾,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
农历八月二十五号,朝廷礼部的派来的官员终于到了杭州,赵家、明家虽然也参加了考核,但是却只是走个形式,最终侯家顺利地拿下了黄商。当天考核结束之后,明谦再次来了赵府,大小姐婉拒了明谦的两家联合的邀请。明谦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对大小姐的担忧也表示理解。
从这一天开始大小姐自己给自己放了假,也给整个赵家放了假。因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她打算好好看看宁叶给她的那本计划书,以及规划好赵家今后的发展线路。
宁叶则从二十五号这天起卷入了另一件麻烦事中。这件的起因还和前两天他听沈小姐说的那个女飞贼有关。
二十三号那天宁叶从沈公子的口中听说了关于这个女飞贼的一些事情,得知那个女飞贼在八月二十一那天盗取了江宁娄员外的一件至宝,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江宁城,江宁官府发出通缉令,联合江宁周边的各个州县逮捕那个女飞贼,甚至惊动了杭州,杭州城中那些个豪商富甲各个人心惶惶,生怕那女飞贼盯上了自己。
不过官府搜捕了几天后,一无所获,那个女飞贼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也就在二十五号这天,沈公子找到宁叶,告诉了他一件惊天大事,那女飞贼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她出现的消息只要几个人知道。因为这次这个女飞贼盗取的是圣朝进贡给大辽的岁币,总计十万两。官府考虑到岁币丢失的消息如果传到辽国势必会引起辽国的猜疑,影响两国的关系,因此知州沈大人才将消息封锁了起来。
第43章 蛛丝马迹()
二十五号这天早晨宁叶一出门就遇到了沈公子。沈公子脸色憔悴,一见到他便将他拉上了车,接着吩咐车夫一声,朝着府衙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车厢内宁叶问道。
“子敬,你可一定出手相助啊!”
当下沈瑾瑜就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大致的内容是,昨天夜里存放在银库的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现场只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落雪无痕四个字,怀疑落雪无痕偷了银子。由于丢失的是岁币,事关紧要,消息很快被官府封锁了。之后荆捕头带着人在杭州城里外秘密搜查了一夜了,但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这件事请已经连夜上报朝廷了,不出意外的话,杭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并都要因此事受到牵连,轻则入狱,严重的可能要人头落地。
宁叶听沈公子说的如此仔细,就好像自己去过现场一般,而且对官府动向也一清二楚,心中不免起疑,连消息都被封锁了,这沈公子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不过他想起沈兄平日谈吐得体,器宇不凡,而且好像和官府颇有渊源,便认为沈公子很可能是杭州某个官员的公子,只是不愿意表明身份而已。宁叶此刻也不急着追问他的身份,倒是希望有一天沈公子能自己讲出来。
“沈兄,你切莫着急。先给我说说那十万两岁币是怎么回事吧。”宁叶此刻人不在银库只能先从银子的来历问起。
“这批银子是从是两浙路的税银中抽调出来的,数天前刚从衡州运过来的。”沈公子道。
“衡州?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吗?”
“只留下了一张纸。”
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很难想象是一个女飞贼能将它们全都偷走。
宁叶仔细理了理沈瑾瑜的话,不过由于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他也毫无头绪,一切只能等到去了银库才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马车很快到了知府衙门,等在衙门外的是荆捕头和几个衙役。仅看他们脸上的疲倦之色就知道他们定是折腾了一晚还未休息。荆捕头见沈瑾瑜和宁叶下车便急忙走了上来。
“王公子,你可算来了。”荆捕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抱拳道。
“荆捕头客气了,我一介草民,怎么能劳驾荆捕头在此特意等候。”宁叶说道。
“诶,上次的案件如果不是王公子你出手相助,我们也不会那么快破案。我还没有好好谢过王公子你呢,在此等候又算得了什么。”
说起上次的案件宁叶倒想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便道:
“哦?上次的那案件结果如何?”
荆捕头看着宁叶一脸倾佩道:“王公子真是聪明,却如你所说仵作解剖尸体后,果真发现死者是死于砒霜引起的五脏六腑衰竭。郝氏还想狡辩,但人证物证俱在最后承认了她和她表哥有染,说是听了她表哥的话,起了杀心。郝氏被判秋后问斩,可她在牢房撞墙自杀了,她表哥被判发配充军,途中染病也死了。”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宁叶感叹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还是先解决燃眉之急吧。我想王公子来之前沈兄已经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了吧。这次事关重大,如果不能在朝廷的旨意道之前找到失窃的银两,这杭州大小官员估计都要革职查办了,还请王公子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真有这么严重吗?”宁叶总觉得几人有点威严耸立了,这杭州大小官员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
“二十年前,也发生过一起盗银案,当年因此受到牵连的官员有上百之多。”荆捕头道。
宁叶略显尴尬道:“是吗!也是同一个人犯案吗?”
“额……那倒不是,二十年前落雪无痕可能还在穿开裆裤吧,是另一伙贼人。”
宁叶难得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
“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帮到你们?”
“沈兄与我相熟,是他向我极力推荐你的,经过了上次的案件,我也相信沈兄是不会看错人的。”
宁叶看向此刻是男儿装的沈瑾瑜,沈瑾瑜一拱手:“子敬,拜托了。”
宁叶笑了笑:“你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与我交心的人,你觉得我能不帮忙吗。”
宁叶的这句话其实也是沈瑾瑜一直想对宁叶说的话,她的一些想法也只有在面对宁叶时才敢表述出来。用宁叶自己的话一句话来说就是“也许是我们生错了时代”。
“快进去吧,沈大人还等着我们呢!”荆捕头道。
“沈大人?”宁叶惊讶地看了看荆捕头。
接着他就被荆捕头热情地请进了府衙。三个人穿过前厅直接到了府衙的后院所在,此刻沈大人正在后院的一座亭子里来回踱步。一见到荆捕头三人进来,急切地喊道:“荆捕头啊,你说的那人带来了吗?”
荆捕头稍稍侧开一步,将身后的宁叶露了出来。
“这就是沈公子说的那为王瑄王公子。”
沈大人一见宁叶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赶紧上前作揖,他的动作倒是把宁叶下了一跳,沈大人正要跪倒时宁叶及时扶住了他的胳膊急忙说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啊,学生一介草民怎么受得起大人如此大礼,大人切莫如此啊。”
沈大人倒没真跪下,面色一苦,双手反握住宁叶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咽着,完全没有了一丝的官威:
“王公子,事情你都已经听沈公子和荆捕头说了吧。他们都说你聪明,说你能够找到银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荆捕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样的沈大人,心中不禁咂舌。宁叶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沈大人的苦肉计,但是碍于身份他又不得不陪着演。他偷偷看了看在一旁沈公子,发现他忍俊不禁的样子,心道,还是真没良心。
“大人,如果有什么能用到学生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学生定当效劳。”
沈大人一听,欣喜道:“真的?”
“沈兄乃是我至交好友,荆捕头之前也帮过我,既然他们两人都信得过我,我岂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一旁荆捕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何曾帮过宁叶的,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去细究这些了。
沈大人目光在沈瑾瑜身上一扫而过,其中意思很明显,沈瑾瑜脸色一红,不敢与沈大人对视。
“如果王公子能帮我破了此案,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沈大人说道。
“学生不敢贪功,尽力而为就是了。”宁叶一拱手后说道。接着目光转向荆捕头:
“荆捕头,能先带我去银库看看吗?”
“可以。”
说罢一行四个人便朝银库而去。
银库地处杭州西南方,占地数十亩,守卫森严,周围是数十仗高的围墙,而且离巡防营的驻地不远。
几人陆续下车,看守银库的卫兵见沈大人和荆捕头到了,赶紧躬身行礼。
几人进了库院,一个差头走了上来,毕恭毕敬道:“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行了,赶快把库房的门打开。”
沈大人此刻已经恢复了他上位者的威严。那差头一个哆嗦,应了声赶紧取了钥匙过来,将库房的房门打开。
宁叶开始以为库房内总该会有点什么,结果开门一刻,还是有些失望,这库房四壁封死,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连银子了。
宁叶在库房内来回走了好几圈,除了蛛网灰尘,和一身的灰尘,一无所获。
荆捕头见他一筹莫展,便道:“这里原本是放有十万两白银,可是就在昨晚这里的银子全都不翼而飞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张纸。”
说着他又取出了一张纸给宁叶过目,宁叶看了看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能确定这就是那飞贼所写?”
“已经比对过了,确实是那女飞贼的笔迹。”
宁叶陷入了沉思,过得片刻后又问道:
“银子有装箱吗?”
“有,都是封存好的。”
宁叶默默地走着,嘴里呢喃道:“十万两,一斤十六两,也就是大概三吨的白银,装箱的话应该有三十多箱,一夜间不翼而飞。。。”
大家见宁叶思索不敢上前打扰,过了好一会宁叶才说道:“昨夜负责看守银库的人都有省问过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省问过了,昨夜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发现银子没了才上报。”荆捕头道。
“这里银库四周又没有窗户,他们是怎么发现银子不见了的。”宁叶追问道。
“这样的,因为这批银子马上就要运走了,主薄大人想在之前在核对一下数量,这才发现银子被盗了。”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银子具体是在什么时候被盗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宁叶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空荡的银库中。这银库密不透风,唯一的出口就是银库的铁门,而且门外有卫兵巡视,不可能有人能从门口进来。唯一有可能性是挖地道,可是银库的地面都铺有大理石,想从地下打洞穿进来,且不说时日,就看这脚下的大理石想要破开它没有个七八日想都不用想,就算如此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也不太可能。
沈瑾瑜见宁叶苦思不解,走到他身边关切道:“要不我把昨夜负责看守银库的人再叫过来问问,说不定你能发现点什么。”
眼下宁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了点头。很快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就聚在了门外,宁叶一一询问,让他们说出自己的昨夜都在干什么,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物,不过他们的回答基本都差不多,宁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时间也在询问中一点一点的过去。
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接近中午,沈大人因为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提前离去,在场的便只有荆捕头、宁叶和沈小姐三人。
沈小姐此刻不知从什么地方搞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就摆在银库外门面一张不过一膝高的小木桌上。
宁叶正在理着已知的线索,忽然味道了香味,便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
“喂,你们两个真不够意思啊,有吃的也不叫我。”
“子敬,我们可不正要叫你嘛,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口你就发现了。”沈瑾瑜面含笑意道。
宁叶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馋嘴的模样:“可以吃了吗?”
荆捕头哈哈大笑几声。
“王兄弟,就等着你呢。”
荆捕头说完便给宁叶倒上了一碗酒。宁叶见荆捕头只给他到了酒,却没给沈公子倒酒便道:
“荆捕头,你也给沈兄来一碗啊,”
荆捕头尴尬一笑,看了看沈瑾瑜,还没有等他开口,沈瑾瑜很是豪迈地说道:“荆捕头给我也满上。”
荆捕头小心翼翼的给沈瑾瑜倒了酒,生怕给她多到了一滴,说是满上,最后也不过半碗。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