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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哪里听得进吴三桂的话,不待他说完就已经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没头没脸的抓向吴三桂。“你打,你继续打,有能耐你打死我……”
“你疯了?”吴三桂一把推开女子,由于力气用得大了些,女子跌坐在地上。
“母亲……”这时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刚好从院门进来,见到这一幕立刻跑过来搀扶美妇,经过吴三桂身边时恭敬的喊了声“父亲”。
“应麒,扶你母亲去换衣服,今天是什么日子,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吴三桂丢下一句话大步朝前院走去。
美妇本待要甩开儿子的手再哭闹一番,见吴三桂头也不回的走了,无奈从地上站起来。
“母亲,你和父亲怎么又吵架了?”吴应麒奇怪的问道。
女子冷哼一声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还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
吴应麒犹豫了一下。“母亲,雪珂已经够可怜……”
“你给我住嘴!”女子眼睛一瞪,用手指杵着吴应麒的脑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拿你去把你哥哥换回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母亲……”吴应麒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哼,我绝不能再容忍下去。”女子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狠毒的神色,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少年正冷冷的用余光看着她,脸上也露出同样的表情。
而此时在王府西侧院的一座阁楼里,一名少女托着香腮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青山发呆,两只蓝色蝴蝶缠绵着飞过来,双双落在少女的肩头,缓缓扇动着翅膀静静看着她,似乎不忍心打断少女的思绪,又似乎为她的美丽而痴迷,许久没有离开。
少女依然望着窗外,好像已经入画一般。直到一名丫环的脚步声传来,才打破了这张连唐伯虎也画不出的美女望山图。
“小姐,老爷叫您去前花园参加寿宴。”
“你和他说我身体不舒服。”少女转过头,绸缎一样的长发如湖水般流过肩头,两只蝴蝶待到头发碰到它们的一刹那才恋恋不舍的飞起来,在空中飞舞两圈后又落在少女的长发上,仿佛两只蝶状的头花。
从黑发中露出一张令世人嫉妒的绝世容颜,尤其是眉心处那一点如神来之笔的美人痣,仿佛天上的仙子误落凡间,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都无法将这张脸的美描绘,凡世的词语竟因为这张脸而变得如此无力。
站在阁楼中的丫环与少女相处多年,此时再看到这张脸时,仍然出现片刻的失神,只觉得自己枉为女儿身,只怕再呆下去,连作女人的勇气都要丧失。
丫环答应一声快速离开了,也不知是急着通知老爷,还是想逃离这座对她来说有如地狱般的阁楼。
少女再转回头看向窗外,园里盛开的百花好像被风吹过,纷纷低下头,那模样就像委屈的女子在感叹自己生不逢时,生不逢地。
一笑倾城水羡花,芙蓉空恨生一家,斜偎高窗空望远,暗恼九天已无她。
她叫陈雪珂,母亲就是那个被世人唾骂成红颜祸水,祸国妖女的陈圆圆,她不知道母亲错在哪里,如果一定要寻个错的话,就是长得太美,可是美也有错吗?
她想不通,母亲只是一名弱女子,被几个男人献来抢去根本身不由己,先被田畹所掳,又被送与吴三桂,后又被刘宗敏所掳,最后又转回到吴三桂,母亲又能怎样,为什么世人要骂她?
世人都说吴三桂是因为母亲才当的卖国贼,但其实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男人的尊严而已,母亲又哪里有错?
一个为了自己尊严而让母亲背负骂名的男人不配做她的父亲,所以她只承认自己叫陈雪珂,从记事那天起她就再没叫过吴三桂一声父亲,只叫他!
“砰!”忽然,一阵青烟在阁楼中升起,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少女身后。
少女似乎没有听到动静,仍然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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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江湖险恶(一)()
雪珂坐在阁楼中望着窗外想着心事,忽然身后一阵青烟升起,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在青烟中,雪珂却恍若不知的并没有回头看去。
“属下参见圣女!”黑衣人单膝跪地用蹩脚的汉语恭敬说道。
“你来做什么?”雪珂站起来对着窗外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姿在阳光下勾勒出一条诱人的曲线。
黑衣人看着阳光下的雪珂瞳孔一缩,喉节狠狠的滚动一下,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把头低下,眼睛里重新恢复清明。“服部大人送来一封密信和一本书。”
黑衣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红色木盒托在手上,雪珂慵懒的转过身子半没有看向木盒,而是盯着黑衣人的眼睛,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勾魂夺魄的微笑。“你为什么不看我?”
“属下不敢!”黑衣人头压得更低了。
“哼!”雪珂忽然抬起纤纤右手,好像亲眼看见一般,捏住停留在她头发上的一只蝴蝶,手指宛如兰花状轻轻一弹。
“咻!”一道蓝影从黑衣人的肩膀穿过,黑衣人身子一晃,却强忍着哼都没哼一声,继续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蓝影穿过黑衣人的肩膀后速度突然慢下来,紧接着翅膀打开,重新化作蓝色蝴蝶翩翩飞向窗外。
“下次再打断我的思绪,不会再留情面,滚吧!”雪珂一甩长袖,托在黑衣人手上的木盒直直飞入她的手中。
“多谢圣子手下留情,属下告退!”青烟升起,黑衣人捂着肩膀的伤口消失在烟雾中。
雪珂坐下将木盒打开,最上面是一个被漆封的信封,下面是本粉色的薄书。她先从下面拿出粉书,书皮上用汉字写着六个大字:《蝶舞宝典》卷六。
雪珂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起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这本区区十几页的书看完。
“化蝶飞……”雪珂抬起头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着,眼中却是精光暴闪,双手合起轻轻一搓,再次打开时,书已不见,无数白色粉色的纸屑从手中飘起,好像一只只蝴蝶扑扇着朝窗外飞去,最终一阵风吹来,如雪花般散落在半空中。
良久,眼中停止暴闪的雪珂又从盒中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和一张画像,看完后想了一下,将手一抖,两张纸化作一团火苗,望着跳跃在手中的火苗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足以让天下男人无法拒绝的笑容。“陈恂,等着我……”
三日后,昆明城中的某条大街上,一位美妇人带着一名手提包裹的彪形大汉站在一处不起眼的酒馆门前,美妇人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快步走进酒馆。
一名伙计迎上来,看看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大汉,歉意的朝美妇人点头说道:“这位夫人,小店并未开门,您要吃饭还请另换一家。”
美妇人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大汉,大汉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只黑色的蛇形牌子递给伙计。
伙计扫一眼手中的牌子,又朝美妇人身后街上看看,压下声音。“夫人请随我来!”
美妇人跟着伙计来到酒馆后院,从后门出去沿着小巷东绕西绕,串过三户人家的院子后,终于来到一间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房子前停下。
“夫人请进,您的手下还请留在外面等候!”伙计恭敬的弯腰低头站在门边。
美妇人瞟了一眼伙计,转身从大汉手中接过包裹,吩咐一声“在这里等我”,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中坐着一名已经秃顶老头,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眯着眼睛继续编着手中的半个箩筐。
“我是来找双蛇堂的!”美妇人只看一眼老头,便对他失去了兴趣,用手帕捂住口鼻沉声说道。
老头依然没有抬头。“后院东屋!”
美妇人似乎对老头的态度很不满意,狠狠的瞪他一眼抬脚朝屋子的另一扇门走去,穿过一个不大的院子,来到东边的房屋,屋里坐着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青须男子。
“你是双蛇堂的人?”美妇人也不进屋,站在门外怀疑的看着屋中男子。
男子正拿着一本老旧的已经发黄的书看着,听见美妇人的话抬起头,一双瞳孔竟然是碧绿色。男子上下打量美妇人一番,忽然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抱拳来到门口。“夫人想必就是平西王妃吧?在下双蛇堂执事沈青,没想到王妃能亲自前来,幸会幸会,房屋简陋,还请王妃不要笑话,进来喝杯茶吧!”
“喝茶就免了,你们双蛇堂的茶水可不是那么好喝的!”美妇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屋,将包裹从胳膊上取下,直接扔给沈青。“我来是让你们帮我杀个人!”
沈青接过包裹用手掂掂,转身来到桌前打开,露出里面黄灿灿的金元宝和一张画像,他拿起一只元宝又掂了掂,满意的点点头,放下元宝拿起画像头也不回的问向美妇人。“不知道王妃要杀的这人是谁?”
美妇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冷冷说道:“这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你只要知道她的眉心处有一颗美人痣,昨日离开此城正往北走就行了。”
“往北走?目的地是哪?”沈青转回身看向美妇人。
“我怎么知道!”美妇人不耐烦的皱皱眉。
“王妃只提供这么少的情报,让我们如何寻找?”沈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那是你们的事,不然我又何必付给你们双倍的价钱。”美妇人脖子一昂,语气中满是傲气。
“王妃说得也是!那好吧,这单生意我们接下了,王妃真的不打算喝杯茶再走?”沈青点点头,忽然直直的看向美妇人风韵犹存的脸孔,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美妇人再次皱皱眉。“放肆,既然知道我是平西王妃,你还敢如此无理。”
沈青舔舔嘴唇。“王妃不要误会,在下对王妃并没有任何兴趣,在下只对银子有兴趣。”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妇人正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瞬间变成惨白色,豆大的汗珠眼瞧着从脸上细腻的皮肤里挤出来,一条淡淡的绿线好像蛇行般顺着她的脖颈向脸上爬去。“你,你竟敢……”
沈青没有理会美妇人,将手中画像揣好,又转身将桌上的包裹重新系上负在肩上,这才走到美妇人面前,好像欣赏绝世名画一样看着她脸上的绿线。“实在对不起,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请放心,您交待的任务我们一定会完成,我们是绝对讲信用的!”
“是……谁?是谁……要杀我?他出……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三倍……”美妇人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傲然的样子,眼中充满着祈求之色。
沈青摊开手颇为遗憾的摇摇头。“钱虽然我很喜欢,但信用更重要,尤其是我们做买卖的生意人,更要讲诚信!不过看在您是王妃的面子上,我们就破例一回……让您作个明白鬼,委托我们的人正是您的儿子,吴应麒!他昨天才刚刚来过,我们正想着何时去找您,想不到您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天意啊!”
“应麒……为什么……为什么……”美妇人满脸难以置信的念叨着,身子渐渐向地上瘫去,一阵白烟从她脚下升起,同时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起。
“啊……啊……我的脚……”美妇人坐在地上惊恐的喊叫着,两只脚已经不见,随着白烟的升起,脚腕好像燃烧的蜡烛正化作血水滴在地上。
“尊敬的王妃,您放心,我的毒不会让你有任何痛苦,这也是我们双蛇堂对您的特别恩惠,毕竟您也是我们的主顾之一,全心全意为客人服务是我们的宗旨!您就留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在下告辞了!”沈青朝美妇人抱抱拳,大步朝外走去。
刚才还在编筐的老头和领路的伙计刚好抬着一人走进来,沈青瞥了眼早已气绝的大汉。“处理干净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回总堂,这个地方不要了。”
两人应了一声走进后院,将大汉扔在美妇人身边,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倒在大汉身上,顿时一阵白烟夹带着难闻的气味升起,眼瞧着大汉的身体迅速干瘪,只十几息的时间,便连同身上的衣服化作一摊血水。
“救……我……”美妇人的腿已经化没,她好像被腰斩的犯人一样,拖着半截身子抬手朝从她身前走过的老头抓去。
老头冷笑一声躲过美妇人抓来的手,头也不回的和伙计走出院门,随着锁门的声音消失,再无声息传来。
“救……命……”美妇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柳腰正在消失,却没有一丝疼痛传来,她想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