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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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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衙役上前将王福按倒,吴世福晃着脑袋真的朝后堂走去。

    “砰!啊……砰!啊……砰!啊……”

    堂前传来王福一声声的惨叫和杖击声。

    吴世福坐在影背后面,端着茶杯,跷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睛,脑袋随着声音有节奏的一点一点着。“多么美妙的声音啊,高升,老爷我为什么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会觉得全身舒坦。”

    “老爷,千万不可大意,这个刁民既然敢来告您,背后说不定有人给撑腰!”站在一边的管家凑上前小声提醒着。

    “撑腰?难道比我表哥的腰还粗吗?敢告我,先把你打个半死,看你还有什么力气告我!”吴世福掀开杯盖,吹吹上面的茶叶,浅浅的喝了一口。

    堂前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一名衙役来到吴世福面前。“大人,已经打完了。”

    “够数了吗?”吴世福用眼皮撩了一下衙役,放下手中的茶杯。

    “整整五十,不多不少!”衙役肯定的点点头。

    吴世福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咱们去看看刁民死了没有!”

    吴世福来到前堂,大摇大摆坐在椅上,阴笑着朝堂下看去,原本眯缝的眼睛蓦然瞪大,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呆在那里。

    王福规规矩矩的跪在堂下,精神焕发,哪有一点刚挨过五十大板的样子。

    “你,你们……”吴世福指指站在两边的衙役,只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众衙役一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望着天。

    杖刑也是需要手艺和技巧的,生杀、轻重全在行刑之人的一念之间。据传,手艺高超的行刑者都会经过特别训练。

    他们会用皮革分别包上砖头和豆腐。

    包砖头是用来练习“外轻内重”的手法,打完后,看似皮革不破不损,里面的砖头尽碎。

    包豆腐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的手法,打完后,看似皮革上满是裂口,但里面的豆腐完好无损。

    史书上记载,曾经有三名犯人同时被罚一百杖刑,第一个犯人只挨到六十下就一命呜呼。第二个犯人挨完一百下,却只打伤一点皮肉,不到一个月就好了。第三个犯人受刑当晚就步履如常。原因就是第一个犯人没给银子,第二个人给了银子,第三个人给了更多的银子。

    王福得陈恂点拨,知道这五十杖笞是躲不过的,告状之前提前送了二百两银子给一众衙役,二百两银子,对于一个每月俸禄只有三两银子的衙役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四个行刑的衙役每人分得三十两,剩下的平分给看热闹的衙役。

    不管是县官或者州官还是省官,对衙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但他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自己平时还要倚靠他们办事,如果断了这些人的财路,谁会愿意为了三两银子去卖命?

    别看衙役在老爷手下做事,但要使起坏来,官老爷一样拿他们没办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人偷只鸡,被罚刑杖二十,只这二十下,衙役们绝对可以把这个偷鸡之人当堂打死,当堂死了人,罪责全在老爷身上,是你让打二十的。

    只是让吴世福没想到的是,这些衙役竟然在这种时候也敢放水,你们难道没看到人家是来告你们老爷的吗?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了?

    心里骂归骂,但吴世福眼前还真没什么办法,就算要找他们算帐,也是以后的事情。

    “大人,笞刑也罚了,是不是可以受理此案了?”王福请来的讼师站在一边问道。

    吴世福扫了眼说话的讼师,对方因为有秀才的身份,此时又是讼师,自是不用下跪。“你们要状告本官可有依据。”

    “大清刑律第二百三十一条,除十恶之罪外,犯人一案受刑,杖不过百。那日,大人足足打了王禄一百八十杖,这是罪一!大清刑律第一百七十四条,除十恶之罪外,不得对犯人使用除杖刑、掌嘴以外之酷刑。大人却在王禄身上使用了竹签穿指,炮烙铁鞋的酷刑,这是罪二!以上两罪皆有数人作证,还请大人明断!”讼师声如洪钟,在场之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吴世福冷笑着听讼师说完,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就在这里妖言惑众,既然你跟我谈大清刑律,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不然你心中定是不服。

    大清刑律第三百八十七条,如遇证据确凿,案情确实明朗,犯人依然抵赖狡辩之情形,可视情相机行事!王禄一案铁证如山,人证物证旁证俱在,本官视情相机行事何错之有?”

    讼师似乎早已料到吴世福会有此说,不慌不忙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状纸。“大人莫急,这里还有一份诉状,状告大人屈打成招,违法宣判,出入人罪!”

    吴世福接过执笔递上来的诉状看也不看,直接拍在案几上。“莫非你要替王禄翻案不成?”

    “大人,王禄一案疑点颇多,大人草率定案,实在有愧这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讼师故意抬起头望向吴世福头顶上的牌匾。

    “你敢诬陷本官!不要以为你有秀才身份,本官就不敢办你,你需知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小小秀才,今天你若拿不出实证来证明王禄无罪,我就先治你一个诬陷朝廷命官之罪。”吴世福这番话只说得义正词严,他已好久没有这么威风过了,却不知这番话马上就要应验在他的身上。

    讼师踏前一步看着吴世福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此案疑点有三,第一,大人断定王禄给父亲王荣昌灌下毒药砒霜,致使王荣昌死亡,请问砒霜是从何而来?第二,如果真是王禄杀死自己亲生父亲,请问他的动机是什么?第三,大人又是以什么理由断定王荣昌死于中毒?”

    讼师所说三个疑点中,前两个吴世福确实不知道,他因为刚愎自用,所以一向以直觉断案,案子已经断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这些细节。

    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只要抓住最关键的一个疑点,前面的疑点他就能以犯人刁蛮成性,推搪塞责为借口敷衍过去。

    “仵作验尸,银针探喉、探腹皆为黑色,这就是王荣昌中毒的证据,来啊,把仵作的证词拿过去给人家看看。”吴世福拉着长音不屑的说道。

    讼师并没有接过执笔送过来的证词,而是看向吴世福。“王荣昌的尸首仍在村中义庄停放,大人可敢让仵作再验一回?”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让本老爷听你的?”吴世福冷笑道。

    “在下用性命作保,王荣昌绝不是中毒而死,大人一验便知真相,若在下错了,任凭大人发落!”

    讼师的话音才落,一直跪在地上的王福也高声说道:“大人,小人也愿用性命作保!”

    吴世福看着堂下两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这两人难道疯了不成?还是他们对尸体动过手脚?要不就是买通仵作?可是他们有这么大胆子吗……

    吴世福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脑中过了一遍,又被一一推翻,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一定是疯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次他决定带两个仵作一起前去,相互监督。

    “好,既然你们不相信本官,那我就依你们一次,但你们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这里有数十百姓作证,到时可别怪大人我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吴世福拿起惊堂木往案几上一拍。“退堂,去屋柳村!”

第七十五章 龙门宝藏(二)() 
在外面听堂的大部分百姓也开始招呼车马,跟着一同前往,十个人里反到去了六七个,百姓们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今天这个吴知县为什么转了性子?

    要搁以往,别说告得是他,就是告别人,不使银子的话也是各打三十大板以无理取闹的理由直接轰了出去,今天他这是咋了?有好事之人开始凭空猜想,没多久,一条小道消息就在百姓中传开,原来江苏省巡抚是王福表妹夫的哥哥的大伯的女婿。

    自然有不信之人,不过在听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后大家都信了。

    “你看人家挨了五十杖笞还能健步如飞,就知道有后台了!”

    “那是他使了银子。”

    “你傻啊,就不好好想想,他告得是谁?可是这些衙役的顶头上司,谁敢接银子,所以跟银子一点关系没有。”

    “好像有点道理……”

    善良的百姓们又哪里知道,只认银子不认人的道理在官场里是多么的流行!

    有了这条小道消息,去瞧热闹的人从开始的十去六七暴涨为十去**,一时间睢宁县城里小商小贩消失,沿街店铺关门,街上行人变稀,眼瞅着就要成为一座空城。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屋柳村走去,有扛着扁担的,有提着篮子的,有牵着牛羊的,沿途百姓见此情形,好奇打探,又被小道消息蛊惑,加入看热闹的大军中。

    吴世福坐在轿子里,从窗口看着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嘴角露出一丝得色。

    周鸣一案让他的声望一落千丈,虽然苦主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但谁能担保不会泄露出去,这件事就像一块鱼骨头,如鲠在喉。自己已经做了十几年的知县,换了六个地方,如果再出冤案,只怕就是表哥也不愿保他了。

    眼前王禄这件案子,他也曾反复推敲过,自认为铁证如山,绝不会出错,所以他要大造声势,不但能借此案抵消周鸣案留下的祸患,说不定还能一举成为江苏省县令的典范,奏折的措辞他都想好了,定会把自己树立成为一名“经得起考验受万民爱戴的好知县”。

    咦,那个人怎么有些与众不同?正做着白日梦的吴世福目光无意间落在人群中,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身上穿得衣服其实挺普通的,身边也没有下人随从,可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和这些百姓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显得格格不入呢?好像……对,鹤立鸡群!

    被吴世福注意的人似乎有所感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吴世福忍不住打个冷战,明明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微笑,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那个大闹天宫的猴子,此时却站在如来佛的手掌上,而对方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高升,高升……”吴世福把脸转向另一边窗口连声叫着。

    “老爷!”跟在轿子后面的管家连忙跑上来。

    “你看那个人你认识……”吴世福再转过脸想指给管家看时,却发现马车上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老爷,哪个人?”管家不解的看着吴世福伸出一半的手指。

    吴世福皱皱眉头,刚才他的脑海里确实想起一个人。“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管家闻言左右看看,将脑袋凑近窗口压低声音。“已经通知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吴世福眉头一挑问道。

    “不过他们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老爷,咱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管家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你懂个屁!这叫防患于未然,他们爱乐意不乐意,若是把我惹急了,他们全得吃不了兜着走!”吴世福冷哼一声放下窗帘,转向另一个窗口又寻找一圈,还是没有再看见那个人。

    队伍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来到屋柳村,王福这几天一直忙着照顾弟弟,所以父亲的尸体还停在义庄里,好在往棺材里放了许多延缓腐烂的药料,不过在打开棺盖的一刹那,还是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

    人群捂着鼻子躲在远处观看,两名仵作同时对尸体进行检查,最终确认尸体没有被动过手脚。

    禀明吴知县后,两人分别取出一根银针直接探向尸体的腹部,拔出来后果然变黑,呈给吴世福看。

    “不用给我看,给他俩看就行了。”吴世福得意的瞥瞥王福和讼师。

    讼师并没有看银针,朝两名仵作拱手问道:“请问两位大人,假如一个人是服毒而死,那他的脚上、腿上、胳膊上、手上是不是也会令银针变黑?”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仵作摇摇头。“不会的,毒素只会依附在人的五脏六腑,只有极少量才会渗入血液,但绝不会流到四肢。”

    另一位仵作也赞同的点点头。

    “两位大人可否用银针再探下尸首的四肢!”讼师点点头再次拱手道。

    两人对视一眼,返回棺材旁,分别用银针刺进尸体的脚和手,拔出后赫然发现银针竟然也是黑的。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向对方,接着大眼瞪小眼的同时摇摇头,似乎不太相信,又各自取针再刺一次。

    结果还是一样,两人皱着眉头将银针呈给吴世福看。

    吴世福看完四根变黑的银针看向两位仵作。“是不是有人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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