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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亏是在赵与烈面前,要换做是赵宸,对他肯定又是一顿臭骂。
“他人跑哪去了?”
“少爷这会儿还在米铺。”
“这孽子,就知道败家,他不知道创业容易守业难吗?”赵与烈一边骂着,一边气呼呼往正堂的方向走去,拐杖都不要了。
伺候赵与烈的家丁刘丛忙捡起拐杖,喊道:“老爷,您等等小的啊,您的病还没好呢!”
他正要追上去,只听赵与烈不耐烦的说道:“不过是些许风寒,那还叫病吗?老夫年轻那会儿,在军营里寒冬腊月穿单衣也不带眨眼的……给老夫多盛一些饭过来,老夫腹中饥饿。”
刘丛一脸茫然,赵与烈的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让他根本没回过神来。
他凑到张福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张管家,您看老爷这是怎么了?”
张福很想抽他,咋这么笨呢,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平时教你们的那些都喂狗了吗!
“你个不开眼的,这都没看出来?老爷身体上的病那是小事,心病才是大事。不过嘛,现在老爷的心病痊愈,还不赶紧去给老爷端茶递水,准备饭食去?”
刘丛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好咧,张管家您老忙着,小的这就去给老爷安排饭食。”
赵宸赚了大钱,赵与烈随之病愈,赵家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其乐融融,嫣然是婺州城最幸福的一家。
城中那处别院内,白衣公子脸色阴沉,坐在二层小楼内默然不语。
他面前是一封临安城内的来信,已经被拆开。
祝先在旁皱着眉头说道:“少主,现在朝廷突然让各处征粮的钦差,加收诸多备战物资,尤其以江南富庶之地的州县居多。卑职已经打听过,不但是浙江东路,其余地方也都相继得到朝廷的旨意。此事很可能为丁丞相临时起意所安排。”
白衣公子的面色异常冷峻,他又将信函阅览了一遍,随即又把随信函一起送过来的一万贯会子拿在手上查看一下。
“一万贯会子,怕是现在市面上的价值已经不到五十贯钱了吧?”白衣公子冷冷的说道。
祝先回道:“市面上的钱铺子,已经不收会子了,因为会子每天都在大幅贬价,现在用会子已经无法从市面上买到东西。朝廷让各处钦差,用会子来买等价的备战物资,分明是强人所难。本以为征粮之后便可回临安,现在看来,少主可能又要经历一番波折。”
白衣公子微微皱眉道:“那市面上,绢布、药材、生铁这些物资的价格几许?”
在白衣公子的追问之下,祝先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还有不能说的?”白衣公子眉头一挑,有些不快的问道,“还是,你就没派人去打听?”
祝先连忙解释说:“回少主的话,现在朝廷征粮的消息一出,都知道要打仗了,市面上跟打仗有关的物资,价格都在飞涨。今日卑职还打探到,卖粮的那位赵公子,似乎是察觉到这些物资可能涨价,这几天还让那些现钱不足的大户用这些物资平价兑换粮食。”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白衣公子的脸色,继续说道:“中午时候,他粮食尚未售罄,便又派人在城中大肆采购药材、绢布、生铁等。如今朝廷所要征缴的物资,市面价格已经提了有五成以上,都是这赵公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第三十九章 做特务真是一把好手()
白衣公子觉得赵宸阴魂不散,哪里都是他的身影,此番受命来婺州,给他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这位赵家公子哥了。
他也越来越好奇,婺州城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赵宸明明是个精明的小狐狸,为何他们却说成是个胡作非为的纨绔恶少爷?实在是搞不懂。
他眉头皱得更深,沉吟片刻,说道:“为何在哪里都能看到他?”
祝先道:“为今之计,怕是只有再借助官府的力量,让那些地方官出面来收物资。否则以现在的市价,要想把朝廷所需的物资收齐,至少需要一万五千贯,我们短时间内没法凑足这么多现钱。”
白衣公子轻轻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难道就不怕他故技重施,再跟烧粮食一样,把那些物资一把火烧了?”
“这……”祝先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低着头,咬住嘴唇,显然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白衣公子轻叹道:“若这些物资尚且散乱在民间,倒可以借助官府力量。但现在……大部分凑在一处,若来硬的,难免对方会鱼死网破。”
祝先想了想,大胆提议道:“或者少主是否可以写信送往临安,让皇后娘娘从中斡旋。”
“万万不可!”白衣公子伸手打断了祝先的话,严厉的说道,“娘娘不宜干预朝政,我若不识相,借用她老人家的力量,外人会说三道四,甚至大做文章,无论对娘娘还是对我,都不好。”
他又颇有深意的说道:“再者,从这里到临安传递消息,来回至少需要数日,已然不及,还不如靠自己的能力来化解眼前的麻烦,这才是我到地方历练的目的。”
旁边一名随从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少主,要不暗中派人去绑了他,再让他府上的人以物资作为赎金?”
白衣公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混账!动用官府力量,已经是乱了规矩,现在居然还要用下九流的手段?哼!我们是官不是匪,你们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通常时候,白衣公子说话都是和颜悦色,不疾不徐,可他突然发作起来,便如同雷霆万钧,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衣公子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沉声说道:“这个赵家少爷,越来越有趣了!此人明明声名狼藉,一无是处,可实际上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目光独到,总能先他人一步,着实不易应付。今天他还有何动向?”
祝先赶紧道:“卑职打探到,赵公子命人在潇湘阁内安排酒宴,说是要庆功。”
如果这话被赵宸知道,一定会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在祝先面前简直就是透明人,一点秘密也没有,他不会是明朝的锦衣卫穿越过来的吧?做特务真是一把好手!
“潇湘阁,这是什么地方?”白衣公子问道。
“是……是秦楼楚馆,喝花酒的地方。”祝先面色十分为难,好像在白衣公子面前说这种事是难以启齿的,对他也是一种极大的冒犯。
白衣公子脸色刷的一下变红了,他轻叹道:“旁人都道他是浪荡公子,倒也不假。哼!才刚用一些手段赚了银子,便又要去挥霍,这种人实在不足与谋。安排一下,我今日便打算到潇湘阁内,会会此人。”
晕,不足与谋还跟他见面干啥,难不成是想借见面之名,行什么什么之实?
周围几人差点闪了腰,大为惊讶,只是没人敢开口。
最后还是祝先大着胆子劝说道:“少主,这……不合适吧?”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起身道:“有你们在,怕什么!不过是寻花问柳的地方,我还从来未见识过,去看看也当增长见闻。”
几人很想再劝,那不是少主该去的地方。可转念一想,少主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谁说少主不该去,当年徽宗皇帝不也经常去那种地方找李师师做不可描述之事吗。
既然少主要去,那我们也跟着去就是了,大家一块涨姿势。
在祝先等人退下之后,小楼内,只剩下白衣公子一人。
他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精致的景致,整个人思绪却飘向远方,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阵,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里边写有一行行娟秀的小字,字里行间透着的温馨让他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
“这丫头,又不知在想什么,出来的时候便嚷着要一起,只是她身居宫闱,又怎能轻易走出那红墙?唉!怕是回去之后,也少不得被她嚷上一番。丫头长大,心便野了,一心想着外面的世界,到底不再是当初的孩子。”
白衣公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却又多了几分遐思。
他轻轻一叹,把手上的书信小心翼翼的合起来,放回信封内贴身放好。
“若是完不成差事,无论是对父亲还是皇后娘娘,都无法交差!这么好的机遇,若是错过怕是再难遇到……”
得知赵与烈好得差不多了,可赵宸并没有回家,虽然他脸皮够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老爹交流,而且两人三观有出入,一个是拥有现代人灵魂的穿越者,一个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很难沟通,干脆少见面。
若是再被这个老头子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计划,非跟他吹胡子瞪眼不可,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既然不知道如何让他点头,那就不需要他的同意好了,本来就是恶少,恶少做事需要跟他商量吗!
反正这次的银子是赵宸赚来的,要怎么花,那也是赵宸自己的事情。
有钱花,随便花,着实让人兴奋。
赵宸打定主意,先好好享受一下在古代当纨绔恶少的感觉,过一把瘾再说。不然顶着这恶名,什么也不干,多少有些冤的慌。
纨绔子弟最少不了的一件事,就是逛青楼喝花酒。
穿越到南宋已经有些时日,赵宸早就想领略一下,这个朝代的风月场所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尺度又是几何。
呸,怎么和韩邵琦一副德行了,本少爷可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跟姓韩的是两路人。
他是去做不可描述之事,而本少爷却是给那些沦落风尘的苦女子带去一些关怀,顺便拯救一下失足少女,绝对不是去贪图享乐的。
他想好了,就算有个美人摆在面前,也只是看看,不会对她怎样。
因为,他怕得病。
这南宋可没什么保护措施,更没有抗生素,万一中标了,回家等死吧。
不过,如果遇到个清倌人,而且长得符合自己的审美标准的话,那就要考虑一下了。
第四十章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太阳终于落山了,天渐渐暗下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赵宸带着赵全和一众家丁浩浩荡荡,风风火火直奔城中最好的青楼,传说中的潇湘阁。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虽说坑那些城里的富商大户,赵宸从来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那些家伙输红了眼狗急跳墙打黑棍。
因此出门的时候,他身边带了大量的随从,十分嚣张。除了赵全,其余人都是打架的好手。
出门时心情澎湃,可到达门口的时候,赵宸有些失望了。
不太宽敞的街巷前,是一座很不起眼的三层小楼,这跟他在那个时代电视剧里看到的青楼楚馆完全两个模样。
至少眼前潇湘阁的气派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放在后世,充其量不过是档次很低的练歌房。
“这里就是你所说的城内最好的窑子?”赵宸皱着眉头问带路的赵全,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赵全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苦着脸道:“少爷,难道……不好吗?这里一到晚上,大红灯笼都挂出来,挂几盏灯笼便代表有几个房间的姑娘正在等着迎客。这里的姑娘每年都会更换一批,从这里淘汰下来的姑娘,到了别的窑子那也是头牌啊!”
赵宸看了看街巷,拿手比划了一下,道:“这种小巷子能过两辆马车?”
“少爷,要那么宽的路干啥?”赵全不解的反问道,“能走人不就行了吗?嘿嘿!少爷,小的已经为您都打点好了,门资和茶水钱都是提前送来的。这里的姨娘听说您要来,兴奋得不得了。以前您可是这里的常客呢!算起来可有好一阵没来了。”
说到最后,赵全竟然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一看这混蛋那贱样,就知道他以前没少跟原先的那个赵宸来这里浪。
正所谓小浪怡情,大浪伤身,强浪灰飞烟灭,这小王八蛋估计离灰飞烟灭不远了。
赵宸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些苦笑道:“就这种小店面,本少爷以前还经常来?”
赵全立即说道:“可不是!您以前最爱来的就是这潇湘阁。不过,那时您手头上的银子也不是很多,也不能每次都来这种大窑子,偶尔也会去那些小地方换换……咳咳!雨露均沾,去照顾一下那里的姑娘。”
“唉!”赵宸不由叹了口气。
以前就算他是个纨绔大少,但奈何赵家已经没落,他想大手大脚花银子也没那资本,以至于要逛窑子还要捡着便宜的去。
简直是丢我纨绔恶少的名头!
不行,有道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找小姐当然不用跑扬州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