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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那猥琐的神色分明在说,老子就是在消遣你赵宸,而且就当着你的面的消遣你,能奈我何?
“送客!”赵宸一摆手,随即身后居然呼啦啦冲过来七八个拿着棍棒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陆谦。
“别介别介!”陆谦吓的脖子一缩,连忙说道,“咱先谈谈旁的事情,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赵宸冷笑一声,反问道:“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陆谦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不生意上的事情还没谈完吗?是这样,赵兄这不已经把粮食都卖完了,最近应该没旁的买卖是吧?我这里可有好买卖跟你谈,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陆谦说完,一脸贼笑的看着赵宸。
赵宸却是面无表情。
若真是一本万利,这么好的事你会跟我说!我要是信了你,年都会过错。
我看,谈买卖是假,下套是真!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这家伙肯定是来给自己挖坑使绊的。
赵宸轻轻的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感慨的说道:“这买卖上的事情,本公子就是个门外汉,先前稀里糊涂的做粮食买卖,也不知怎么就做成了。现在正是战争时候,虽然这战火没烧到江南来,但什么买卖好做什么不好做,本公子还真是心里没底。那就不如先拿赚来的银子好好享受一番,总算不辜负了城中粮行和各大户对本公子做买卖的支持!”
第六十六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陆谦听完赵宸的话,脸都绿了。
那些人可是被你坑惨了,甚至连花酒都不舍得喝了,你还有脸说!
饶是陆谦脾气再好,城府再深,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闪出一抹杀机。
不过这杀机终究只是转瞬即逝,随即他就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道:“这有买卖不做,可不是你赵兄的风格啊!难道你怕亏了?唉!没想到赵兄也是这样没勇气的主儿,外边可是都在传,赵兄胆识过人,头脑过人,什么买卖都敢做。看来终究只是传言罢了,当不得真。”
这么小儿科的激将法也好意思拿出来。
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陆谦一个人聪明?
如果被你激两句,老子就要做这买卖,那我跟以前的赵大少还有何区别?
赵宸嘿嘿一笑:“本公子不是什么买卖都做,只做赚钱的买卖。陆公子上门来说有好买卖做,既然是一本万利,你为何不自己做,要拉上本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关系好像很一般,有这好事你会想到我?瞧这意思,莫不是让本公子替你分担风险?”
陆谦虽然心中燃起了怒火,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做买卖当然有风险。不过赵兄连是什么买卖都不问,就直接拒绝我,白白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赵宸不屑的摆了摆手:“你愿意赚钱,那是你的事。但现在本公子并不想跟你合作,因为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最近要走背字,可千万连累我。另外,本公子要发奋读书,准备报效朝廷,所以也请你不要打扰了我考科举中进士的理想,让朝廷无端的少了一个人才。当然你也不要灰心,如果有好买卖,等哪天我看你运气回转了,自然会去找你。本公子时间宝贵,所以旁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好走不送!”
赵宸当即下了逐客令。
赵大少爷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你陆谦算哪根葱,也配和我合伙做买卖?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读书。
陆谦黑着脸,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赵宸身旁的大汉们虎视眈眈,没有好人样,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没能和赵宸建立起合作伙伴关系,陆谦很失望,很不甘心。
你不就是婺州城的恶少啊,不过是靠坑蒙拐骗赚了些钱,了不起啊。我陆某来找你,是看得起你。有道是先富带动后富,先知帮助后知,我就是要和你一块做买卖,有钱大家一起赚,赔钱赵宸自己赔。
走到门口,看到和那些大汉们有一定距离了,他停下脚步,继续拿话挤兑赵宸,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赵兄,这买卖真的很赚钱,你不做,自会有人做。而且我们是联起手来坑韩公子他们,难道你不想继续赚韩家的钱?居然要去考什么科举,那小弟就祝你马到成功。若是赵兄改变心意的话,一定记得来找我,随时恭候!”
刚好从后院进来的赵全听到了这句话,待陆谦离开后,他凑上前,有些狐疑的问道:“少爷,您怎不问问这位陆公子要做什么买卖啊?他说要坑那韩家的银子,说不定是真有诚意呢?”
一看到赵全,赵宸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劈头骂道:“你个狗东西,老子跟陆谦扯淡,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嘴咋那么碎,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最近赵全有些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快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尤其是那张嘴,把不住门。嘴碎的狗腿子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赵全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地上,大气不敢喘,腮帮子被扇肿了也不敢去摸。
赵宸上去又是一脚:“以后想继续跟着老子混,就把嘴给老子闭紧了,如果不想干了,立刻收拾铺盖卷滚蛋!”
“不开眼的狗东西,用的着你指导老子做买卖吗!难道你看不出他跟姓韩的是穿一条裤子的?明着是要坑韩家,其实是要跟韩家联起手来坑我。没脑子的话以后别出来乱说,丢老子的脸!”
“看你一副机灵劲,却总是做一些蠢事!我看你这个蠢蛋以后也只配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了!”
一顿臭骂,不仅让赵全吓得半死,在场的那些大汉们也是噤若寒蝉。
少爷的脾气好像也不是很好啊,以后可是得乖乖的,这一顿骂,真是让人心惊肉跳怪吓人的。
话说陆谦离开米铺后,并未回家,而是直奔城中一处茶楼,跟韩邵琦又凑到了一块。
韩二公子最近比较憋屈。
他面壁思过了一整夜,越想越来气,对赵宸的恨意就越浓。
他韩二公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赔钱不说,关键是丢人丢大发了。如今也没心思喝花酒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赵宸,把他摁在地上使劲碾压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什么,姓赵的那小子居然想考科举?哈哈,谁给他的胆量?”韩邵琦听说赵宸要参加婺州的发解试,也是乐不可支。
陆谦微笑道:“鬼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以他肚子里那点墨水,估摸就是去找羞辱的。”
韩邵琦幸灾乐祸地道:“那就让他考,等到放榜那天,可就有好戏看喽。”
陆谦却皱了皱眉,道:“不过,现在想做生意之名把他吸引出来,似乎不容易,咱们的计划恐怕得变一变。”
韩邵琦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没说要联手算计我们韩家?”
“说了,但好像没用。”陆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吃这套,就算这小子再鸡贼,也干不出这样的手笔,背后绝对有人指点,那人应该就是他那个爹。听说他身边的管家也是个厉害角色。这次咱们吃了大亏,就是栽在了这两个老东西手上。”
韩邵琦道:“那能不能把他家的下人收买过来?大不了多花点银子,他身边的人为我所用,咱们在从中谋划,非让赵家倾家荡产不可,然后再让赵宸来我韩家当奴仆,给我倒夜壶!”
陆谦虽有些迟疑,还是说道:“这倒是个主意……既然如此,我这就派人去试着收买,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若是成了,定要让赵家万劫不复!”
第六十七章 公主殿下()
江北跟蒙古鞑子打得火热,临安城却一片歌舞升平。似乎战争远在天边,跟这里没有半毛钱关系,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先是契丹,再是女真,现在又蹦出个蒙古,宋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中原没了,这还不是有江南吗。
祖祖辈辈在这生活了上千年,没听说哪个蛮族能打到江南来的,所以啊,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放肚子里,天塌不了。
谢公子出色的完成了皇命,得到了赵官家的赞许,皇恩浩荡,可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全都是因为赵宸那首《十面埋伏》。
谢公子如同着了魔一般,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在思索着琴曲。
今日,他依旧身着一袭白衣,又坐在假山之后的凉亭,双手抚弄着琴弦,第n次弹奏着《十面埋伏》,已是进入忘我的境界。
他所弹奏的音准已是高过赵宸不少,但他还是不满意。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达不到他的那种境界?难道我只到了第二步,只能做到技巧上的融会贯通,而无法做到意境上的圆满?”
古人就喜欢瞎琢磨,如果他知道赵宸那一晚不过是瞎几把弹的,一定会吐血而亡,亡之前恐怕也要宰了赵宸垫背。
弹到一半,可始终找不到感觉,他停了下来,陷入沉思之中。
便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影在靠近。
没等他反应过来,眼睛便被一双细腻的小手给蒙住了。
“嘻嘻!”
是个女孩的声音,很微弱,不过却已经清清楚楚落进谢公子的耳中。
“公主殿下!”谢公子直接道。
女孩放开手,绕到谢公子身前,在琴桌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撅着嘴,显然,被识破了,她很不开心。
“轩姐姐也是的,每次都能揭破我的身份,难道是轩姐姐背后长了眼睛的吗?”
一边说着,她还故意侧了侧头,似乎想要去看看谢公子背后是不是真的长了一双眼睛。
额,轩姐姐?谢公子怎么就变身成了轩姐姐?
啊,原来谢公子竟是女儿身!
赵宸第一次的感觉其实是对的,这位身上有脂粉气的谢公子当真是女扮男装,纯娘们,而不是什么娘炮。
他猜测的也不假,她的确是皇后的族人,乃是已故丞相谢深甫的曾孙女,当朝皇后娘娘谢道清的亲侄女,闺名谢茗轩。
面对公主调皮的一问,她轻轻一叹:“不是我背后长了眼睛,实在是因为没人会对我这样,除了你之外。参见公主殿下!”
说话之间,谢茗轩站起身,给女孩恭恭敬敬行礼。
眼前的女孩,正是当今皇帝陛下宋理宗赵昀的掌上明珠,才刚晋封为升国公主的赵晏宁。
赵晏宁连忙起身将她扶起来,有些责怪的说道:“轩姐姐怎还如此多礼呢!听说轩姐姐回来了,我赶紧从宫里出来看看你。一到院子便听到轩姐姐在弹琴,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感觉好像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不过煞是好听,我也想学学,回去之后好弹给父皇听。”
赵晏宁乃是贾贵妃所生,是宋理宗赵昀唯一的孩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赵晏宁年不过十四,生得是花容月貌,而且人也很乖巧,在没有到及笄年岁尚未嫁人的情况下,赵昀便已经允许她出宫走动。
不过,每次出宫都会有大批的侍卫和随从陪伴左右。
贾贵妃亡故时,赵晏宁才六岁,这使得赵晏宁自幼缺少母亲的疼爱。
虽然贾贵妃当年跟谢道清争抢皇后之位,但贾贵妃死后,谢道清还是将赵晏宁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视如己出,真正做到了母仪天下。
这也使得小公主跟谢家的人走得很近,她和谢茗轩关系就如同亲姐妹一般。
可即便如此,赵昀却并不喜欢谢道清,他先宠贾贵妃,后宠幸阎贵妃,正宫皇后娘娘则被冷落在了一边。
至于如今在朝中逐渐开始呼风唤雨的贾似道,便是贾贵妃的弟弟,也就是小公主赵晏宁的亲舅舅。
面对公主的追问,谢茗轩语色淡然:“只是从民间偶尔听来的曲子,想试着弹奏出来,却总弹不好。如此肃杀的曲子,还是不要流传到宫闱去为好。”
“哦!”赵晏宁右手肘支在石桌上,手撑着下巴,似有所思,“原来也有轩姐姐弹不好的曲子啊?本以为无论任何曲子,到了轩姐姐这里,只听一遍,便能丝毫不差的弹奏出来。刚才听姐姐弹的,似乎是有些急了,这曲子,有那么难吗?”
谢茗轩脸上露出一丝惭色,微微叹了口气:“听这曲子的时候,那人的琴艺了得,在不经意之间便能将其中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模仿到他的神髓。所以,这曲子……我其实并没有学会。”
“啊?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赵晏宁简直惊呆了,不可思议的问道,“那这个人的琴艺,应该是非常厉害了。这种人物,轩姐姐为何不将他请到临安来,也让临安城的人好有机会领略一下他的风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