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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肉是没有,不过山珍海味鲍参翅肚顿顿都有……”张福一脸肉疼。
赵与烈沉默了半晌,最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只要他不是出去胡天黑地,钱用在吃喝用度上,也就由着他了。对了,阿福啊,赶紧把家里的地都买回来,而且要把田契和地契藏起来。若是他手里的钱败干净了,也就会乖乖回来听老夫的话了!”
张福总觉得赵与烈异想天开,少爷啥时候听过你的话,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你让他吃饭,他偏偏去睡觉,就是跟你对着干。
而且好像之前你也没怎么管家少爷啊,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所以才造就了这婺州城第一恶少。
张福有些尴尬的说道:“老爷,照现在少爷花销的进度,怕是没有个三年五载,他赚来的银子花不完啊……”
一听这话,赵与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吹胡子瞪眼的来回踱步,花白的胡须都不知道被捋断了几根,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哎!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哪里是找了三个先生回来,简直是找了三个祖宗。哼!他三人有什么资格吃那些东西,连老夫都还没吃呢!他对先生比对祖宗都好?这小子十足的败家子啊!”
说到这里,赵与烈突然抬起头来,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老夫得想个办法让他摔摔跟头,最好让他狠狠亏一笔,这样才能收住他的心……”
第七十六章 扮猪吃老虎()
张福听了之后,一阵心颤。
老爷这是怎么了,居然想到要让少爷败家败个干净?
当爹的有这么坑自己儿子的吗?
可是不对啊,老爷以前不这样的,他可是把少爷当成宝贝的。
赵与烈似乎看出了张福的心思,叹道:“阿福啊,以前那小子游手好闲,吊儿郎当,干什么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随着他的性子。可现在不行了,他竟然学会败家了,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以前他再混蛋,可他不败家啊,若是这家被他败干净了,等我死了,他以后吃啥喝啥!”
张福这才明白,老爷是用心良苦,他问道:“老爷,那怎么做才能让少爷收心?”
给少爷挖坑使绊?这要是被少爷知道了,他还不得杀人啊!
还有,这个坑由谁来挖,是老爷亲自动手,还是让别人代劳?
他总感觉以赵与烈的性格,肯定不会便宜了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过,就算找人,估计也没人愿意接这活,给婺州城第一恶少爷挖坑使绊?嫌自己命长啊!
再者说,少爷没钱了,就能老老实实回来当个听话的儿子?不见得吧!
赵与烈邹着眉头道:“老夫尚未想好,等计划好之后再叫人去实施。这件事你也不得告知那臭小子,知道了吗?总归,这件事你不要管就行了。”
一听不让自己管,张福反倒舒了一口气。
他比谁都清楚,跟少爷作对,就是作死,他还不想死,他要好好活着。
只是但愿爷俩儿不要闹得太过,毕竟是亲生父子,这日子还得过,我们这些当小人的,也得吃饭不是。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少爷大变性子,再是老爷要对付少爷,天天心惊肉跳的,恐怕以前那种平静的日子,再也回不去喽。
经过几天的系统学习,赵宸大致搞懂了南宋的发解试。但现在让他去考,照样落榜,硬实力还是不够。
何亭、孙有林、钟经纶三人算是明白了,外边的传言都他娘的是假的,这位赵大少爷明摆着是在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
难怪城中的大户和粮商被他耍得团团转。
谁要是轻视赵大少爷,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天,读了会之乎者也后,何亭突然对赵宸说道:“赵公子,你的学问本是极好的,其实……其实不用请我们来的,而且还总带我们出去喝酒,这……让我们承受不起。不如,由我等作为引荐,让你多跟城中的士子见见面,跟他们办几场文会,探讨一下学问如何?”
赵宸眯眼看着三人,有些不快的问道:“怎么,你们三人还不够,还需要别人一起来探讨?”
孙先生立即解释道:“这三人行必有我师,赵公子要考取功名,自然需要和更多的人来探讨学问,这也是博闻强识的最好途径。说起来,我等也是无功不受禄,承蒙赵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多为赵公子引介一些婺州的学子,大家相互交流交流心得,也是好事嘛!”
赵宸笑道:“你们三个人吃本公子的喝本公子的住本公子的,还想多拉一些人来跟着来一起吃喝?”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呢,自己吃还不够,还喊着狐朋狗友一块来吃老子!
赵大少爷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三人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换了以前,以他们的脾气必定会指责赵宸出言讽刺先生,是大逆不道。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赵宸这种咄咄逼人的言语风格,这才是一个恶少爷该有的样子。
钟经伦赶紧解释道:“这文会也非吃吃喝喝,只需要找个地方,坐而论道便可。赵公子若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当我们没说。”
没地位啊!
自古以来,华夏讲究尊师重教,可在赵家,这先生当的,也是醉了,干什么还得看学生脸色,就是在皇宫里教太子,也没这么憋屈啊!
可三位先生乐意,留在赵府干这份差事,心甘情愿。
赵宸沉吟了一下,倒是从善如流的点头道:“本公子最近这几天也在家里闷久了,是该出去多结交一些朋友,毕竟,发解试也只剩下一个多月了。这天也热,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举行个文会什么的,好像也不错。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三位去安排。”
三人听了这话,这才长长舒口气。
不过是提议举行个文会,弄得跟犯罪一样,三人感觉心好累。
赵宸又补充道:“既然办文会,就要办好,必须邀请地方上真正有才学之人,本公子也想好好跟他们论论学问。每天读书写文章也是辛苦事,不如动嘴皮子轻松。至于那种不学无术,混吃混喝的阿猫阿狗,就不要让他们参加了。倒不是本公子负担不起区区几杯酒钱,而是看着让人碍眼,影响心情。”
最近这段日子,赵家突然消停了,林厚才很不适应,心里很不踏实。
赵与烈那老狐狸闷在家里不出门,也不知道又在合计什么阴谋。
刚吃完午饭,他又开始瞎琢磨,嘀咕道:“真是奇怪,派人去赵家说昕儿生病了,他们就相信?为何不派人来问问病情?或者来问问婚期推迟到什么时候也行啊?最让老夫差异的是,他们居然连之前借粮的事情都不提。他赵家倒是真沉得住气,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阴谋……”
林二夫人撇撇嘴,说道:“老爷就是多心,那姓赵的能做出什么来?那小子自不量力,竟然痴心妄想要考进士,那就让他去吧!等碰的头破血流了,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这赵家只要不犯着咱,咱不理会他们也就是了。”
林厚才越想越不对劲,轻轻的摇了摇头:“妇人之见!你难道就没感觉出来,这里边透着古怪。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实在是不得不妨啊!万一他有阴谋,咱林家再吃亏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承担得了吗?”
说到最后,林厚才已经板起脸来,看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严厉。
第七十七章 膨胀了()
林厚才终究是放心不下,又把林掌柜喊来,对他说道:“既然赵家那小子要考科举,他毕竟是老夫的未来女婿,老夫岂能坐视不理?你去勉励一下,让赵家知道我们林家也是支持未来女婿一心向上的。而且,跟他们说,咱们林家乃是书香门第,若他姓赵的想登门来求亲,最好带着功名来,如此也算是诚意十足。”
林掌柜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有些为难。
他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恐怕赵家人也不相信赵公子能考过发解试吧?”
林厚才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道:“你就这么跟他们说,好好挤兑一下他们,让他们没脸来!这姓赵的既然如此好面子和名声,那他们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林掌柜想哭,他真的不愿意接这个差事,上一次被赵宸狠狠打脸,狼狈不堪,他真的不想,也不敢再去赵家了,更何况是去挤兑人家,这不是找抽吗!
还有,你林老爷好像是过于自信了,狗屁的面子和名声,姓赵的名声早就臭了,还要啥脸面啊,就算他考不中,一样也会腆着脸来催婚。不信,你等着看!
现在的赵宸很忙,忙着读书,忙着举办文会,忙着准备考发解试,哪有时间去林家催问结婚的事情。
为了拯救大宋百姓于水火,只能舍小家为大家,将自己的儿女私情先放放了。
让那位林小姐留在娘家也不错,先吃林家住林家的,毕竟借给了他们好多粮食呢,对方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不好意思张嘴要,就让自己未来老婆使劲吃,吃回多少算多少。
他要举办文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婺州城。
赵大公子这才读了几天书,竟然要举办文会了,他又一次刷新了婺州群众的世界观。
所谓的文会,就是找一群士子一起坐而论道,探讨切磋一下学问。不过在赵宸看来,就是一群吃饱了撑得无聊的人聚集在一起瞎扯淡。
扯淡的议题可以有千万种,就如同辩论会一样,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见地,也可以各自写文章,然后商业互吹,等等。
总之,文会既是一次比试,又是朋友之间的相聚,在士子风气非常高的南宋,其流行程度不亚于今天的练摊撸串。
至于江南的文会,更是花样繁多,有时候还会请上三五个青楼的姑娘过来。一来助兴,二来也提升一下档次,提高关注度。
那些风尘女子,尤其是清倌人也喜欢到这种场合来,而且还能赚点出场费。
她们可以借机展示自己的才艺,吸引士子们的眼球,自抬一下身价。
毕竟,士子是去青楼消费的主力军,能为她们传扬名声的也是这些士子。
对风尘女子来说,人气和舆论至关重要,直接关系的客人的多寡。
这种既能增长见识,又能为自己做宣传,还能顺便赚点小钱的平台,可以说是一举多得,那些女子们可谓趋之若鹜。
这天,贞卉和若容就收到了这样的邀请。
老实说,她们姐妹平时极少去这种场合,两人已经是潇湘阁的花魁,整个婺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根本就不要这种低级的宣传。
但这次的文会很特殊,是婺州城第一恶少兼第一阔少赵宸主办、承办的。
那日赵宸可是在潇湘阁内一掷千金,在她二人身上消费了足足一千贯,就这,还连她俩的手都没能碰一下。
就算是回礼,这次的邀请她们也不能拒绝。
而且,她们并不需要做什么,权当出来散散心,就能再拿二十贯的车马费。
姐妹二人早早便开始梳妆打扮,以最美的姿容赴会。
“姐姐,那个赵公子分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恶少,怎么突然要举行文会,还邀请我们姐妹去。他是因为赚了点钱就膨胀到这程度了吗?”
若容毕竟年少,且醉心研究音律,对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见贞卉还在梳妆台前精心的整理妆容,她忍不住支着头问了一句。
贞卉一边为自己戴上耳环,一边笑着反问道:“以当日所见,莫不是妹妹仍然认为那赵公子像是外间传言那么不堪?”
若容想了想,撅着嘴道:“谁能知道他的琴艺那么高超,咱这几天都在练习他那曲子,可根本弹奏不出他的那种感觉。音调变化太大,常人难以驾驭。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这才多久,我琴都练坏了好几副了呢!”
贞卉微微一笑:“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位赵公子以前都是在韬光养晦。此番北方战乱,或是给他了一次机会,让他可以一展所长,借此实现心中的抱负。”
若容不理解的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啊?是什么原因让把自己装成那副熊样,把自己的锋芒隐去,让世人嘲笑?”
贞卉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解释说:“多简单的事情,妹妹居然连这都想不明白?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姓赵,乃是太祖血脉,且当今官家并无子嗣。”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若容歪着脑袋,蠢萌蠢萌的问道。
贞卉疼惜的看了一眼有些天真的若容,叹息道:“哪怕他只是皇室旁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