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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各自安歇去了。
曹昊累了一天,回到房中正待安歇,忽听得外面有人轻声叫门,蓝夜起身前去开门,却见典韦站在门外。曹昊连忙招呼道:“不知典将军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典韦抱了一下拳说道:“曹安民将军,主公有请。”
曹昊正好尚未更衣,闻言便随典韦走了出去。此时的曹昊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不停打鼓,不知这曹操半夜叫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走了不一会,便到了曹操房前。典韦说道:“主公单独传唤将军,某不便进入,将军还请自便吧。”
典韦说罢便转身离去了,曹昊满心忐忑地上前敲了敲门,只听得曹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来了便进来吧。”
曹昊推门走了进去,见曹操坐在床上,却是已经换下了衣服,地上放着个木盆,正在洗脚,而曹操手上仍拿着一卷竹简在看。他见曹昊走了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坐吧,叔父只是想与你闲聊几句。”
曹昊走到案边坐下来,问道:“不知叔父深夜传唤小侄,有何吩咐?”
曹操说道:“安民你自宛城一役以来,变化大得很啊。”
曹昊心里一惊,谨慎地答道:“小侄不过是想略尽微薄之力,为叔父分忧而已。”
曹操笑道:“有这个心思是好事,但我怎么听说你的弓马技巧都大不如从前熟练了?”
“呃”
曹操不待曹昊答话,又继续说道:“此事暂且不提,我先说一个故事与你听听。”
曹昊连忙答道:“小侄洗耳恭听。”
曹操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开口说道:“想当年,董卓乱政之时,我募集乡勇,随我共同起事,这期间,我见到了一位奇人。”
“不知是何奇人?”
曹操继续说道:“此人相貌平平,武艺奇差,但却口口声声说其自己是来自千年之后。”
曹昊略微有些心虚地说道:“想必此人多半是胡言乱语罢了。”
曹操盯着曹昊,缓缓说道:“起初,我也以为此乃疯癫之人,岂料之后这天下大事他言无不中,因此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曹昊佯做惊讶道:“莫非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曹操没有回答曹昊的疑问,而是开口说道:“只不过此人屡次在军中妖言惑众,说些什么‘三国鼎立’、‘天下归晋’之类莫名其妙的言语,因此被我一怒之下斩了。”
曹昊直听得脊背发凉,开口赔笑道:“祸乱军心,理当问斩。只是可惜了他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不信什么未卜先知,没人能决定我曹阿瞒的道路。”
曹昊连声道:“叔父说的是。”
曹操擦了擦脚,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曹昊身边,问道:“安民,在你眼中,天下是什么?”
曹昊慌忙站起身来,心中想着曹操的问题,只觉得有万千言语憋在心中,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茫然地答道:“天下就是江山吧?”
曹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天下,是张家的柴米油盐,是李家的婚丧嫁娶,是王家的生老病死,是每个黎民百姓的生活。安民,这可是你心中的答案?”
曹昊木然点了点头。
曹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之前子修曾经和我说过,说你进来越发的讲起仁义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曹昊问道:“莫非小侄不该如此?”
曹操道:“徐州刘备仁义无双,连我也十分钦慕,只是这仁义二字,治世尚可,若要平此乱世,反倒会成为累赘了。”
曹昊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却是争辩道:“小侄尝闻,得民心者得天下,以仁义感化世人,有何不可?”
曹操盯着曹昊看了半晌,说道:“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是得民心者的天下么?有些时候,却是得天下者方得民心。”
第51章 皇叔刘备()
曹昊听罢曹操的话,出言争辩道:“先朝王莽篡汉,已得天下,却为何不得民心,以至于身死人手?”
曹操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这天下百姓为何会起兵造反?”
曹昊答道:“自然是因为无法生存,迫不得已而为之。”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只要能让百姓生存下去,百姓是不会关心到底是谁掌控这天下的。王莽之败,在于天灾人祸并起,百姓流利无依,此乃败亡之根本也。况且,我几曾教你篡汉?”
曹昊自知一时失言,引喻不当,连忙闭口不言。
曹操斜睨了他一眼,也并未追究,而是继续开口说道:“所以说,想要得天下,想要平息这乱世,你最大的目标,不是靠你的仁义去获得更多平民百姓的认可,而是要靠你手中的剑去击败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
“这”曹昊听其所言,忽然发现眼前似乎还真是如此,但就是一时别不过劲来。
曹操忽然抬起头,双目发出烁人的精光,正色道:“你要记住,唯有霸之道,才能定天下”
曹昊虽然尚未完全认可曹操的话,但仍旧被他的气场所震撼了,连忙拱手说道:“小侄多谢叔父教诲。”
曹操面无表情,开口问道:“安民,你知道今夜为何会跟你说这些么?”
曹昊客气道:“想必是叔父想要提携、点拨小侄,小侄铭感五内。”
曹操摇了一下头,说道:“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我所走的路,你终究会替我继续走下去。”
曹昊愕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操对着他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终结这个乱世。”
曹昊领命便行礼退下了,留下曹操一个人在屋里独自出神。
翌日一早,各位大小将领便都整备好麾下兵马,以及山寨之中的种种物资,随曹操一同返回寿春去了。而原本的盗匪,大部分皆愿意跟随曹昊,至于少部分不愿的,曹昊也放其各自归家。其中先前交过手,却被擒获的那个匪首白晓峰,曹昊见其虽然智谋不足,但却勇武过人,也算得上是一员悍将,因此便也想收在帐下听用。可怎奈这白晓峰不是阵法,一直嚷嚷曹昊是靠诡计取胜,故而宁死不服。曹昊无奈,只得让他跟随张绣行事,这白晓峰倒是欢天喜地般领命去了,曹昊看在眼里气的够呛。
众人一路无话,行了两日便回到了寿春。且说当初曹操、刘备和吕布分三路共同攻打袁术,曹操一路兵精将勇,进军最快,故而最先抵达寿春。但经过这几日往返潜山的耽搁,刘备和吕布的军队却也早扫清了袁术残部,进驻到寿春城中来。
如今曹操班师而归,却是在城外五里处就见到刘备等人列阵迎接。曹操与刘备此时已是旧时,自然前去寒暄,而曹昊却是初次得见,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其相貌神态,果真如书中记载相似,面目白净,耳垂硕大,双臂修长,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丝毫不似已经三十六岁的中年人。不过之前在演义中所言的双耳垂肩、双手过膝什么的,如今看来,却没有那般夸张,想来多半是后人杜撰得太过火了些。至于刘备身后的两人,一者红面长须,一者豹头环眼,曹昊虽然素未谋面,但也知道定是关张二人无疑。
曹昊心知这刘备不可不交,于是连忙策马而动,便要上前打个招呼。岂料曹昊刚行至刘备阵前,刘备未待其开口,便主动迎了上来,面带笑容,拱手行礼道:“想来这位便是曹安民将军吧,备素闻将军行事颇有仁义之风,今日相见,果真是英雄人物。”
曹昊虽然早知刘备最善言辞,但此刻听其所言,观其神态举止,仍有如沐春风之感。不由得暗中感叹,这刘备能成就大事,果真并非身无所长,单凭他这待人接物的手段,便抵得上十万大军了。不过想归想,曹昊还是上前客气道:“岂敢岂敢。若论仁义二字,玄德公举世闻名,我一区区晚辈,不过有些小仁小义,安敢班门弄斧。”
刘备神情怡然地开口道:“安民将军此言差矣,仁义何来大小之分,备与将军虽是初见,但却一见如故,现城中已备下薄酒,专为曹公与将军以及众将士接风洗尘。”
曹昊听罢,不由得心中暗自腹诽,曹操这一趟出来的真是赚了,一仗没打,就洗了两次尘了。不过这话曹昊可不敢说出来,他偷偷瞟了一眼曹操,依旧跟刘备客气道:“在下素闻玄德公乃中山靖王之后,如此算来,却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了,于情于理,在下也应该唤一声刘皇叔才是。”
曹昊这一句话说罢,身边的曹操突然冷哼的一声,面色沉了下来,曹昊心知不好,这曹操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刘备皇叔的身份,故而一直只是叫他“刘使君”,如今曹昊这番话倒是帮了刘备,曹操自然不会高兴。反观刘备,面色却也变得尴尬起来,如今这场面,大大方方地认下来,说自己却是皇叔不假,那身份自然是越坐越实,但唯恐得罪了曹操。可若是不认或者含糊过去,恐怕这个“皇叔”以后就有可能当不成了。
而刘备身后的关羽却依旧是面不改色,一言不发,如同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倒是张飞先开了口:“哥哥,曹操等人一路跋涉,想必也都劳累了,不如先请他们都进城歇息,再行商议战事不迟。”
刘备得了这个救命的梯子,连忙顺梯而下说道:“若非三弟提醒,我几乎怠慢了众位将军,曹公请,安民将军请。”刘备说着对曹操和曹昊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调转马头,向城内行去。
曹操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曹昊,也没说什么,策马跟着刘备进了城。曹昊被曹操瞪的有些发虚,但此时也只好引着众人一同进了城。曹昊一边策马而行一边想,自己三番五次地得罪曹操,是不是在曹营要混不下去了,莫非真的要收拾细软跑路不成。
第52章 鬼神之威()
众人陆续跟随刘备进了城,曹昊虽然是最早占领寿春的人,但此时寿春的情况,却已经和几天前他离开时大不相同了,其中最主要的变化是,袁术所建造的“皇宫”被拆掉了。之前碧瓦飞甍、瑰丽异常的宫殿,如今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刘备与吕布等人则是各自选了一处较为宽阔的宅院居住,这倒是与曹昊、曹昂之前的做法一般无二了。
至于刘备所说的接风洗尘,却也不是安排在他的住处,反而是在吕布之处大排筵宴。曹操与曹昊随刘备到此之时,吕布已然安排停当,恭候多时了。奉命留守的曹昂也早在席中,此刻见曹操至此,连忙起身行礼道:“曹昂见过父亲。”
曹操点了点头,就当是答应了一下,便径直向里面走去入了座。
跟在后面的曹昊倒是主动和曹昂打了个招呼道:“子修这几日守城辛苦了。”
曹昂如何不知他指的是与刘备、吕布周旋之事,这几日以来他确实颇费心神,但当此之时又不好抱怨,故而苦笑道:“兄长哪里话,小弟守城清闲得很,倒是如见见到兄长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曹昊开口说道:“这全是张绣将军的功劳,若非他见机行事得早,恐怕我等还没那么容易取胜。”
曹昂笑道:“张绣将军神勇盖世,有此大捷,也是情理之中。”
话音未落,只听得身旁传来一道虎吼之声“是谁武功盖世?让本大爷来领教一番如何!”
曹昊听得一惊,循声望去,开口的不是别人,赫然是被称作当世之鬼神的吕布吕温侯。原来刚刚曹昂夸赞张绣,却是恰好被吕布听到,吕布素来以武艺自夸,故而顿生比试之心。此时曹昊和张绣心中都暗暗叫苦,张绣虽然武艺高超,但如何能敌得过吕布?曹昂自知是自己失言惹出的麻烦,只得暗自咂舌,却也莫可奈何。
张绣一面暗道晦气,一面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末将学艺不精,如何敢向将军讨教。且天下皆知将军武艺无双,神鬼难敌,末将不敢献丑。”
吕布面色一沉,不悦道:“为将者,自当无惧生死,似你这般畏缩退避,哪里有半点武者之风?本大爷与你比试,自然点到为止,不会伤你性命,你有何惧哉!”
张绣心想,你是不会伤我性命,但刀剑无眼,你砍伤我怎么办,我经历大小数十战,未曾负伤,如今要是伤在这里,岂非大大的犯不上?我不畏惧比试,但这不代表我傻啊。
曹昊见状,也连忙开口为张绣解围道:“吕布将军驰名已久,张绣怎会是你的对手?他此举并非推托逃避,而是有自知之明罢了,还望吕布将军体谅。”
吕布闻言,转过头来打谅了曹昊几眼,说道:“你就是那个奇袭寿春,平定袁术余党的曹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