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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还未待曹昊反应过来,只见于吉身形一动,就这么消失在他眼前了。曹昊满眼不相信地找了一大圈,但终究是毫无收获。正在他懊恼之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对他说道:“见过将军。”
曹昊回头看去,却是紫苑站在身后,曹昊伸手就像拔剑去砍,但细瞧了几眼后说道:“哦,你是真的。”
紫苑满脸疑惑地问道:“真的?”
曹昊苦笑道:“刚刚来了个假紫苑,是于吉扮的。”
紫苑很惊讶地说道:“于吉?”
曹昊点头道:“对,就是他,当真是惟妙惟肖,与你一般无二。”
紫苑好奇地问道:“将军如何识破?”
曹昊笑道:“其实很简单,他话太多了。”
紫苑听罢稍微愣了一小下,但转瞬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由于她生性冷淡,且不愿与人交际,故而总给人一种少言寡语的感觉。想不到这个特点倒是帮助曹昊识破了于吉的伪装。
曹昊又问她道:“你与这于吉应该是接触过吧?”
紫苑点点头。
曹昊又说道:“他刚刚在我身前晃了一下就不见了,你可知这是什么神通?”
紫苑摇了摇头说道:“他说什么看不见,属下不懂。”
曹昊听得一头雾水,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没消失,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紫苑点了点头,曹昊心道,这莫非是对于盲点的利用么?中国古代的科学文化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么先进的地步了?不过曹昊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问道:“于吉还做什么了?”
紫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块绸缎,打开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五颗珠子,紫苑开口说道:“于吉施法之物,托我送还将军。”
曹昊打眼一看,这五颗珠子不是别的,正是他当初在密道之中寻获,后来用来打开祭台获得垂棘之璧时所用的那五颗。也不知道于吉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这五颗珠子从那么细小的滑道里面取了出来。曹昊又看了一下紫苑说道:“还有其他的么?”
紫苑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来一卷竹简,对曹昊说道:“他赠与我一本道法书。”
曹昊点了点头,这他倒是有些意外,如此看来这于吉也没有什么恶意。曹昊对紫苑说道:“这于吉不可小觑,他既然赠书与你,你便好生研习吧。”
紫苑答道:“是。”
曹昊将五个珠子收好,用绸缎抱起来放进自己怀里,之后开口说道:“你且辛苦几日,待大军回来之后,我再派人来接替你。”
第105章 天子使臣()
过了两日,曹昊派去远征汝南的大军回来了,随之一同来到寿春的,还有皇帝的圣旨。
曹昊才装作自己一直都在军中的样子,将军队安置妥帖,就听得有人来报,说宫中的使者来了。曹昊闻言连忙亲自去接待,不为别的,就为这圣旨来的太是时候了,曹昊这几日以来都在犯愁,怎么能和朝廷取得联系而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朝廷的使者就拿着圣旨来了,不得不说这是曹昊的运气。
朝廷派来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宦官,眼下汉献帝身边无人可用,也唯有这些依附于皇室生存的宦官才能供他差遣。今次来寿春的这个宦官名叫克哲,是当年十长侍之中的段珪收的义子,现今已经有四十多岁,自从其义父等人失势之后,这克哲就当机立断地与段珪等人划清了界限,甚至还主动向当时进京勤王的袁绍提供了大量线索和罪证,帮助袁绍抓住了不少逃跑的宦官,他也因此被免罪,甚至还得到了“知过能改,善莫大焉”的嘉奖。
后来时局动荡,这克哲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曾经给董卓提供大夫伍孚要刺杀他的消息,从而获取董卓的信任。在董卓伏诛之后,又一边贿赂王允,一边暗中联络李傕郭汜等人图谋不轨。而他本人则一直在献帝身边小心服侍,时常随汉献帝四处流离,故而至今也颇得献帝信赖,颁布圣旨和拜访诸侯的差事也又不少都曾委派于他,他素来行事小心谨慎,幸而也未曾有过纰漏。
曹昊派人将克哲迎到了城主府的正厅之中,客气地说道:“天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啊?”
那克哲见状,着实愣了一下,因为他历来出使拜访各大诸侯,没有一个给过他好脸色的,眼下皇室日渐衰微,天子使臣的身份也越来越不好用了,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就更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中。所以此刻曹昊对他以礼相待,竟然让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连忙客客气气地回答道:“皇帝陛下听闻将军率军讨伐逆贼袁术,并且一举克敌,实乃盖世之功,故而特意命咱来传达旨意,褒奖将军,并且让将军进宫领赏。”
曹昊拱了拱手,客气道:“哦,原来是为了此事,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我等为臣子的本分,岂敢讨赏。”
克哲说道:“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以来,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乃不变的道理,将军乃是第一大功臣,岂有不加以封赏的道理?”
曹昊笑道:“如此一来,多谢公公费心了,不知可有圣旨没有?”
克哲其实是带着圣旨来的,但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人在意过什么圣旨不圣旨的,故而他这次倒也没用曹昊费劲,主动将圣旨递了过去开口说道:“陛下确实是下了一道旨,但眼下也无外人,我看俗礼不如就免了吧,只要将军按时赴京就好。”
曹昊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圣旨,也没打开,就放在了一边,继续对克哲说道:“公公一路颠簸,想必是劳累了吧,我这有上好的美酒和新打的鹿肉,我已经安排下人去筹备了,稍后即可为公公你接风洗尘。”
克哲今天真是感觉一点都不自在,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道,就是命贱,被人呼来喝去地惯了,如今碰上个客气的,反倒享受不来了,这不是贱的是什么。他愣神了一小会,略显局促地对曹昊说道:“我一个小小的宦官,怎敢劳烦将军呢。”
曹昊说道:“这叫什么话,你我皆是皇上的臣子,都是给皇上办事,为陛下分忧,何来大小之分。公公远道而来,自然是客,理当由我略尽地主之谊,还请勿要再推辞才是。”
曹昊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毛病,克哲自然也不好推辞,只得唯唯诺诺地应承着,不过盏茶的功夫,孙成便来禀报说宴席已经备妥,只待天使赏光了。克哲在心中好生感慨了一番,又再三谢过了曹昊的好意,方才跟孙成出去了。
眼看着克哲出了院门,曹昊方才把公孙幽和蓝夜叫了出来。这二人一直都躲在后面,此刻听曹昊相唤方才走了出来。曹昊一边打开圣旨一边说道:“你二人听这个克哲说话,有何感觉啊?”
蓝夜皱着眉头说道:“我感觉此人举止有些可疑。”
曹昊笑道:“何以见得?”
蓝夜说道:“按说他是天子使臣,来见将军岂不应该趾高气昂,飞扬跋扈,怎么反倒这般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样子?”
曹昊盯着蓝夜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开口说道:“你当真不知道?”
蓝夜翻了个白眼,也没说话,但其中意思曹昊却是看明白了,这种小细节的事情,蓝夜生活那时代的史书之中自然是不会记载的。看来自己指望作弊一次的想法落空了啊,曹昊在心中感叹道。
公孙幽见状却笑了起来,她对曹昊说道:“将军,我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曹昊和蓝夜闻言都好奇地看着她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公孙幽说道:“眼下只有咱们三人在场,我也就不避讳了,若是有第四人在此,这些话也是不方便说的。”
曹昊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公孙幽说道:“这个克哲我素有耳闻,品行实在是不值一提,但却在皇帝身边如鱼得水,这全都归功于他的这个脸皮之上。如今皇室衰微,皇帝的时臣在各大诸侯处本来就不十分重视,更何况像克哲这种没什么好名声的宦官。想必他是在其他地方被人喝嘛惯了,如今到了寿春,见将军以礼相待,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罢了。”
曹昊楞了一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倒是把事情想复杂了,没考虑过这种情况。笑了一会,曹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问蓝夜道:“对了,蓝夜,这次回来的时候,我怎么没见到漫卷呢?”
蓝夜听到曹昊的问话,原本还在笑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凝滞住了,她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她出了点意外。”
第106章 得意忘形()
曹昊心里咯噔一下,满目担忧地问道:“出什么意外了?”
蓝夜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攻城的时候她被滚木砸了一下,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眼下还在治疗当中,能否痊愈还不太好说。”
曹昊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她现在在哪?”
蓝夜答道:“因为漫卷伤势过重,唯恐路途遥远再有闪失,故而让她留在汝南医治了。”
曹昊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蓝夜和公孙幽对视了一眼,知道曹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悄悄地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此刻曹昊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既然是战争,有所死伤就在所难免,但忽然听到漫卷重伤的消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曹昊身边原本普普通通的四个侍女,如今一个成为了道法传人,一个是和自己相似的穿越者,一个在和蒲元一同参研失传已久的机关术,看起来都是前途无量,但一直默默地在军中跟随自己,刻苦学习兵法的那一个,如今却上中垂危地躺在遥远的汝南城内。是自己最初给他们四人的安排错了么?还是因为太久没有死人自己已经习惯了?曹昊这几日以来一直都感觉自己很累,很疲倦,他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么,但却缺乏坚持下去的干劲。或许是因为没有动力吧,毕竟我既没有仇恨,也没有使命,曹昊在心中想到。
克哲跟着孙成去饱餐了一顿,席间见诸位将士和下人对他都颇为恭敬,也未免有些得意了起来,甚至开始对孙成呼来喝去。他这人就是如此,平日里各路诸侯对他非打即骂,他也低眉顺眼地小心服侍,如今曹昊手下对他稍微恭敬一些,他就蹬鼻子上脸的得意起来了。孙成见他前恭后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但是想起曹昊吩咐过他们要好生服侍,故而也没与他计较。
不过克哲见孙成这幅模样,却越发的得意起来了,酒足饭饱的他摆了摆架势,装作十分正式的样子对在座的孙成、白晓峰、胡车儿等人吆喝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咱家这次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让曹安民务必即可启程进京,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在座的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都得连坐。”
克哲说完,见众人都没说话,更加变本加厉地吆喝道:“你们这群莽夫,可听明白咱家的话没有,我乃天子使臣,代表的乃是当今圣上,你们这两日可要好生服侍于我,若是慢待了半点,就是对皇上不敬,我回去定然禀报圣上,统统治你们的罪。”
孙成和白晓峰一直记得曹昊的吩咐,故而听见这席话虽然气愤,却也没发作。不过胡车儿就不同了,自从张绣归顺曹昊以来,这胡车儿便不常露面,平日里也只听从张绣一人的将令,曹昊到是也不在意此事,一直由他去了。此刻胡车儿见这克哲愈发的嚣张起来,当即大怒,右手把住桌边,一把就把桌子给掀了起来。汉朝的宴席素来是一人一案,各吃各的,胡车儿正好坐在那克哲的右侧,这一掀桌,上面的酒菜立时淋了克哲一身。那克哲刚要发作,只见那胡车儿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拽住克哲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这阉狗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老子说话,当初若不是你这种败类作乱,天下何至于此?如今稍微给你积分颜色,你倒还嚣张起来了,再敢多嘴,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这克哲本来就生的矮小猥琐,胡车儿比他高出了接近两头,似这般提着他的衣领,倒是如同上吊一般,勒得他说不出话来,双脚在那乱蹬。胡车儿见克哲脸色有些发紫,暗叫不好,虽说这家伙可恶,但要是真弄死了他恐怕还是会惹不少麻烦,当即右臂一用力,就将他丢了出去。克哲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筋骨俱裂,仿佛丢了半条命一般。他刚要起身,只见那胡车儿又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当下吓得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是我不是东西,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绕过小人这次吧。”
胡车儿冷着脸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