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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传国玉玺!”
“真的假的?”
汉献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几句话,这殿内立刻就又被文武百官的惊诧之声打断了,毕竟谁也没想到丢失已旧的传国玉玺会以这张种方式还回来。
而看汉献帝的表情,他显然也是始料未及的,只见他长了好一会嘴巴,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曹爱卿为朕寻回这至宝,实在是劳苦功高,朕朕实在是甚感欣慰啊。”
第130章 阴奉阳违()
曹昊这一举动,不但让献帝颇感惊诧,就连之前一直对他十分不屑的那名武将也震撼非常,站在那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曹昊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这么样,这位将军,如此一来可算是证明了在下所言非虚了?”
那武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小将军年少有为,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
正当此时,从百官之中走出来一人,对着汉献帝朗声说道:“陛下,传国玉玺失而复得,实在是可喜可贺,此乃我大汉中兴之兆也,只可惜家父今日不在,否则定然欣喜异常啊。”
曹昊听到这声音,顿觉十分耳熟,回头看去,却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曹昂。他与曹昂自从寿春一别,至今已有近一年未见,只听闻他一直跟随曹操东奔西走、四处征战,如今也算是战功赫赫,业已显身扬名了。此刻曹昊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变化不可谓不大,不但个头又长高了些许,神色上也比昔日多了几分果敢和坚毅。曹昊本欲寒暄几句,但一想到此乃朝堂之上,怎可肆意妄为,故而也只是向曹昂打了个眼神,便再无其他举动了。
和曹昊有些激动的心情不同的是,此刻汉献帝的面色似乎不太好看,他听到曹昂的话之后,原本充满惊喜的表情里面变了几变,不过还是立刻就满脸堆笑道:“曹司空为国事日夜操劳,夙兴夜寐,以至于积劳成疾,这让朕深感不安啊,不知眼下病情如何,朕有心派太医前去探望,但唯恐曹司空在家静养,不便相见,故而并未差人前往。”
汉献帝这番话,听起来倒是颇像是一席体恤下情的言语,但曹昊听在耳中,隐隐得感觉有些问题,这汉献帝对曹昂说话之时也太过于局促和紧张,虽说曹昂是曹操的长子,颇有战功,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曹昊正思考之际,曹昂又通汉献帝交谈了几句,言辞神态颇为倨傲,而献帝倒是答的小心谨慎,哪里有半点君臣之相。曹昊看在眼中,心中疑惑尤甚,昨日与曹操相见,他和汉献帝两人完全是一副君正臣贤的模样,怎么今日到了朝堂之上,就连曹昂也如此傲慢无礼了呢,更甚者是汉献帝竟然也显得十分庸碌,哪有昨日一半英明果决?
曹昊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隐约猜到了其中玄机,只怕曹昊和汉献帝的这幅形象,完全是演给文武百官看的,演给天下人看的,如此一来,汉献帝那无能之名远播千里也就不足为奇了。想通了这些,曹昊自然也不再为此事纠结,而是开口问曹昂道:“子修贤弟,不知叔父所患何病,竟不能前来?”
曹昊向曹昊点头示意了一下,开口说道:“回兄长,家父素来便有头疾,不时发作,昨rb还无事,不想今日一早便开始发病,只得卧床养病,故而未能前来。”
曹昊瞥了一眼汉献帝和在场的群臣,此刻众人面色神色各不相同,喜悦者有之,感慨者有之,沉思者有之,由是种种,但总体看来还是幸灾乐祸的人占了大半。曹昊心中不禁叹道,如此看来,这曹操多半是在表面装出一副奸雄模样,嚣张跋扈,实则暗图大计,这等阴奉阳违之事实在是少见的很,这曹操为了大计看来没少得罪人啊。他略加思索后对汉献帝说道:“起奏陛下,曹司空对微臣有抚育提携之大恩,今其不幸染恙,臣心急如焚,敢乞陛下恩准我与曹昂将军同往探视。”
不待汉献帝开口,之前那名武将又出声喝道:“今日陛下召集群臣,乃是为了议定大事,如今尚未定论,你说走便走,你们曹家的人也未免太张狂了吧?”
曹昊见此人三番五次出言相激,不禁冷笑道:“如何就未有定论?我适才早已说过,曾截获袁绍与袁术相互勾结的书信,此贼反叛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此时不发兵讨伐更待何时?”
汉献帝见二人相争,连忙说道:“曹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有发兵之意,此事就这么定了吧。既然曹爱卿孝义可嘉,朕自然恩准,你同曹昂将军自去便是。”
曹昊听罢便谢了恩,一路拉着曹昂走了出去,曹昂有些不解地问道:“兄长,你我许久不见,怎么如今你变得这般慌张了?若要探望父亲,大可等到退朝退朝之后,这种时候出来,岂不平白惹人非议么?”
曹昊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在这捣鬼,你当你们平日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几时怕人非议了?”
曹昂笑了笑,也不答话,曹昊继续说道:“昨天我来后其实是见了叔父的,当时他身体毫无病态健朗得很,当真今天一早便发病了?”
曹昂说道:“父亲的头疾想来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我又何必撒谎。不过过去往往是半年左右方才发作一次,最近这几次,倒是频繁了些,估计是病情有些不甚乐观啊。”
曹昊点了点头,曹操的这个毛病他是知道的,毕竟书中也多有记载,甚至后来华佗也死在了为他治病上面,不过此刻大战在即,他却刚好发病,这怎能让曹昊不心急?因而再三催促曹昂,不过两刻钟便来到了曹操的府中。曹操府内向来戒备森严,此刻虽然有曹昂引路,但仍然免不了通禀一番方得入内。
曹昊再次见到曹操的时候,他正侧卧在床上不停颤抖,虽然未曾呼叫出声来,但身上所着的一套单衣却早已被汗水里里外外打了个通透。他此刻见曹昂和曹昊前来,仍是强撑着坐起半身来问道:“你二人回来了?今日皇上召集群臣,可是为了讨伐袁绍之事?”
曹昊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皇上已经决定出兵了。”
曹操面色一喜,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嘶。”
刚说了半句话,曹操的头便又疼了起来,直让他连再开口的力气也没了。曹昂本待上前服侍,只见曹操摆了摆手,曹昂知道曹操素来性格,也只得作罢。
正当此时,门外忽然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一人,跪倒曹操床前说道:“主公,请恕属下冒昧打扰之罪,属下有探马来报,说那袁绍在冀州发了一篇檄文,说要讨伐主公你啊。”
第131章 讨贼檄文()
曹昂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檄文?”
此时曹昊方才看清进来的是谁,原来不是别人,却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晔。要说这刘晔,本是庐江太守刘勋的麾下,后来刘勋为孙策所败,遂率领部众投了曹操,刘晔便也跟了过来。此人身份倒也颇为显赫,据说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这个分量可是要比刘备的孝景帝玄孙强上许多,不过刘晔他深谙树大招风之理,只是一味韬光养晦,并不十分乐意出头,所以如今也只是在曹操帐下做了一名小小的谋士,所幸此人聪敏过人、才干优长,故而为曹操所喜。
刘晔听到曹昂相询,不敢怠慢,连忙拿起手中的那卷檄文说道:“那袁绍不满足于北方四州,如今大有图谋天下之势,如今意欲兴兵来犯,已经命人写下一篇檄文,上面言语不堪入目,实在是欺人太甚。”
曹昂好奇道:“哦?竟有此事,我且看看。”
说罢曹昂从刘晔手中接过檄文打开看了起来,起初他尚且逐字句观读,但看了片刻之后,便见他脸色有些发青,快速往后面扫了几眼之后,他便双手颤抖地将这檄文揉做了一团,满脸怒气地说道:“此贼实在是可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操见状,忍着头痛咳了几声说道:“子修,你怎么还如此不冷静,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啊,就让你如此失态?来,读于我听听。”
曹昂说道:“父亲,非是孩儿动怒,实在是这上面言语太过难听,甚至辱及先祖,让人难以忍受。父亲让孩儿读出来,孩儿实在是难以开口。”
曹操呵斥道:“让你读你便读,哪来那么多理由!”
曹昂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是,父亲。”
说罢曹昂展开那被他揉成一团的檄文,从头开始读道: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x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
曹操听至此,开口说道:“这文笔很是不错嘛,开篇立论颇有恢弘之气,言辞恳切入理,想必出自大家手笔。你继续往下读吧。”
曹昂继续读道:
“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x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曹操靠在床上细听,不想曹昂读至此,却忽然没了动静,因而疑惑道:“继续读啊,怎么不读了?”
曹昂面色为难地说道:“不是孩儿不想读,实在是后面的言语辱及父亲和先祖”
曹操看了曹昂一眼,他自知曹昂素来最重孝道,让他继续读下去怕是为难他了,于是曹操对曹昊说道:“安民啊,既然子修读不下去,那么便由你接着往下读吧。”
曹昊一愣:“我?”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嗯,读吧。”
曹昊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讨贼檄文上面写的什么,他可是知道的,文章虽然精彩,但却比骂街还难听,要是曹操听他念完之后,一个没忍住,一刀砍了他,那他岂不是冤死了。不过此刻既然曹操已经开了口,他却也无法推诿,只得把心一横,接过那檄文继续往下读起来:“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
读完这一段,曹昊自己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和传说中的骂人祖宗十八代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反观曹操,竟让人意外地没有任何表示,曹昊值得心怀忐忑地继续往念了下去:“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这檄文洋洋洒洒下来,足有一千六七百字,却言辞恳切、一气呵成,曹昊全部念完之时竟然感觉有些气血翻腾,足见其煽动力之强。当他缓过神来再看曹操之时,却发现曹操靠在床上竟然大笑了起来。
曹操拍着手笑道:“妙哉,妙哉,当真是篇好文章啊。”
曹操说着竟然一个翻身,从床上起身走了下来,哪里还有病痛之象?曹昂有些惊诧地问道:“父亲,您这是?”
刘晔也在旁说道:“主公切莫过于挂怀此事,保重身体要紧啊。”
曹操则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篇檄文写的乃是入情入理,发人深省,实乃难得一见的佳作。我本是头痛欲裂,但听完此文,竟是感觉犹如寒芒在背,冷彻心扉啊,这一下竟然连我的头疾都一并医好了。”
曹操说罢摆了摆手,吩咐刘晔退了下去,之后继续对曹昂和曹昊说道:“此文虽然颇为刻薄,但所述事件却无不是实事,由此可见,我曹某在天下人的心中已经变成了这般凶狠狡黠之徒。虽说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但听到他人如此唾骂,却仍不免心寒如冰啊。”
曹昂听罢,点头称是道:“这些道理孩儿明白,只是如此一来袁绍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占尽先机了?”
曹操笑道:“先机?现在的天下人,生计尚且难以为继,更何况是关注这些东西,他袁绍不过是在给自己出兵找个理由、借口而已。”
曹昊见曹操又恢复了精神矍铄的状态,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因而开口说道:“叔父,小侄本是来探视叔父病情的,现在既然叔父已经好转,那小侄也不再打扰了。”
曹操也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你和子修都去吧,今天要将各自的兵马都清点好,明日一早咱们的大军便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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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的讨贼檄文是一个名篇,今天木兰稍微借用了一下,相看全篇的可以去作品相关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