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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忽听得一声大喝,只见从黑暗中闪过来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胡车儿,他抱拳施礼对张绣说道:“休要听这厮花言巧语,还是速速将其拿下,押入牢中,我等图大事要紧。”
“无妨,他现在已是案上之肉,还能翻出几尺浪花来?”张绣面露轻视之色说道:“曹安民,我且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张绣将军。你且把枪拿开,如今四周都是你的军士,我已是插翅难飞了。”曹昊苦笑道,被枪尖抵着脖子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哼。”张绣冷哼一声,收了枪说道:“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休怪我在你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窟窿。”
“张绣将军,我且问你。”曹昊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调虎离山调走子修,又摆下鸿门宴擒拿在下,如今二计俱已成功,不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那还用问?”张秀傲然道:“自然是攻下城主府,重夺宛城,我多日以来静待良机,屈身事贼,也该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说得好!”曹昊高声说道:“好一个物归原主,张将军,这宛城的原主是谁?”
“宛城乃我叔父之领土,现我叔父不幸亡故,其主自然是我,这还用问。”张绣答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宛城乃皇帝陛下的领土,张将军竟敢大言不惭据为己有。”曹昊向上拱手,厉声喝道:“你叔父张济先从董贼谋逆,董贼伏诛后,又伙同李傕、郭汜二贼挟持献帝,形同篡逆,如今业已败亡,岂非天理昭彰?张绣将军先蒙圣贤教诲,后受皇帝恩泽,焉能不懂得这番道理,如今不图报国,反做逆贼,是何道理!”
这要是换个人,一准上去两刀就把曹昊给剁了,你一个阶下囚还敢教育我?不过曹昊通过连日观察,知道张绣是个忠义正直之人,故而以此相激。
张绣被曹昊说的有些窘迫,脸上憋的通红,强言道:“我张绣自然知道忠君报国的道理,岂用你这黄口竖子多言!你叔父曹阿瞒假借勤王之名,胁迫献帝迁都,意欲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当天下人不知么,此种行径与董卓何异?你有何脸面来教训我!”
“张绣将军当真执迷不悟!”曹昊冷声喝道:“当今天下烽烟四起,北有袁绍,南有刘表,西有刘璋,东有袁术。然而李郭二贼乱政之时,各方势力只顾自保,置天子于不顾,唯独曹公以区区之力起兵勤王,然长安已为丘墟,岂能留天子长住?曹公奉帝迁都,乃是为大汉江山社稷而为之。而世人却言其有不轨之心,简直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主公。”胡车儿在一旁道:“此人巧言令色,迷惑与人,待卑职砍了他。”
“胡车儿!”曹昊盯着胡车儿大声呵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我一人之命不足惜,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怂恿张绣将军起兵谋逆,陷其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岂非罪该万死,你又有何面目面对你恩师宋忠的教诲!”
胡车儿听到宋忠的名字,立时为之一窒,便闭上嘴不再言语。
“曹安民。”张绣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倒是当真巧舌如簧。”
“并非安民巧言辩解,而是实情如此,大义如此。”曹昊说道:“张将军扪心自问,我叔父曹公自勤王以来,岂有一日不小心侍奉皇帝陛下,哪里有半点僭越之举?若换成任意一路诸侯,此时护驾勤王,焉能不如董贼一般?想那袁术,尚未挟天子,却已然刻玺称帝,此等篡逆之举天地不容,张将军莫非要学此人乎?”
“胡说八道,我张绣身为人臣,岂能有此异心。”张绣喝道。
“张将军之叔父张济,多有不臣之举,我随曹公乃奉旨讨贼,现今张济已死,祸不及三族。而将军又主动归顺朝廷,此乃忠义之举,一来表面立场奉帝为尊,二来使百姓免遭涂炭,吏民多有称颂。此时正是张将军报国之时,何以突然做起糊涂事来。”曹昊看张绣已有动摇,继续说道:“常言道,学成文武艺,献于帝王家”。张将军武艺超群,乃当世之英雄,不正应该为国尽力,为陛下尽忠么?难道将军还想割据一方,对抗朝廷不成?况且将军虽然与刘表联合,但刘表视将军为藩属,一旦朝廷大军压境,其必然弃将军于不顾,届时悔之晚矣。
“好你个曹安民,哪里轮得到你跟我讲大道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张绣冷喝一声,右手如迅雷般抬动,瞬间枪尖有抵在了曹昊的脖子上。
“我曹安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即便死在这,血溅三尺,我亦是为国尽忠,以身殉国,身为人臣此乃死得其所。而张将军则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曹昊知道张绣如此说话,他自己多半是安全了,于是高声答道。
“尽管如此,也难保曹阿瞒他没有篡逆之心。”张绣再次收回他的虎头金枪,淡淡地说道。
“自我叔父起兵以来,他便从未有过此心,他毕生最大的夙愿就是保境安民,故而当初他为我起的字就是安民。这条训诫,我曹安民一直牢记在心,只要有我曹家军一日在,便有大汉江山一日在!”曹昊越说越慷慨激昂起来:“不论多么强大的敌人,只要是逆贼,我曹家军就必然要与其血战到底。你杀了我一个曹安民,自然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曹安民站出来,我们效忠的不是曹公,而是大汉的江山社稷!”
曹昊的最后几句宛若霹雳一般,将张绣和胡车儿都震在当场。
正当此时,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只听砰的一声,一队人马便破门而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张绣的人马团团围住,当中闪出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孙成,他抬手一指张绣喝道:“张绣!你竟敢意图谋害我家将军,你可知罪!”
第15章 一诺千金()
却说孙成话音刚落,院子内的气氛便瞬间紧张了起来。曹昊站在墙边,骂娘的心都有了,他暗骂道,孙成这个蠢货,这般重兵包围,气势汹汹,不是要逼张绣狗急跳墙么,这是生怕我死不透啊。
眼看着张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胡车儿那边也有隐隐要动手的趋势。曹昊连忙抢先大喝道:“大胆奴才!我与张将军宴饮闲聊,哪里容得你这般无理!还不给张将军赔罪。”
曹昊满脸严肃、义正言辞,直骂的孙成一愣,就连一旁的张绣也愣住了。孙成想,我明明得到暗报说张绣要对主公不利,怎么主公反倒这般说话?而张绣则是没料到曹昊会主动为他开脱。于是孙成和张绣俩人各怀鬼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孙成耐不住曹昊杀人般的目光,只好向张绣拱手抱拳施礼道:“小人勿信谣言,一时鲁莽冲撞了张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呵呵,好说,好说。”张绣毕竟是一个惯于直来直去的武将,片刻之间也来不及想许多,值得干笑两声说道:“曹将军能有如此忠勇护住的卫士,实在是福分啊。”
曹昊客气道:“张将军可不能夸他,他行事如此鲁莽,迟早会坏了大事,是我平日疏于管教了。”
曹昊复又将孙成训斥了一番,之后说道:“还不退下,到外面去待命!”
“是,小的遵命。”孙成唯唯诺诺了一番,悻悻地领兵出去了。
眼看着最后一队甲士走出了院门,曹昊的心中又打起鼓来,一来是怕张绣再行变卦,届时休说之前的口舌白费,就连性命都可能不保;二来张绣行事当是十分隐秘,怎么会被孙成知道,若是有人通风报信,那怎么早不来,也不知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
张绣沉吟了半晌,他知道事已至此,之前的计划便早已不可为之了,即便是杀了曹昊,他依然难逃一死,放了曹昊回去,兴许还有一丝转机,只是不知如此严密之事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张绣看了胡车儿一眼,胡车儿也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张绣于是开口说道:“曹安民将军,事已至此,我再强留你也无益了。我张绣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你走吧。”
曹昊看了看张绣,这个年轻的将军满目颓然,正是失落、无奈、迷茫百感交集。曹昊于是近前说道:“张将军不必忧虑,今晚之事你我皆不外传,当可保风平浪静。”
“曹将军。”张绣看着曹昊说道:“我等密谋加害,屡屡相逼,你却一再为我开脱,不知是为何?”
曹昊心道,我是为了安你的心、活我的命,我岂能告诉你不成?他正色道:“张绣将军,你是当世之豪杰,理当光明磊落,为国尽忠,为陛下尽忠。即便死,也当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而不应当因为这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而送命,这既不是英雄的活法,更不是英雄的死法。”
曹昊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直说的张绣如醍醐灌顶一般,张绣对曹昊拱手道:“不瞒曹将军说,自投降献城之日起,我便一口气闷在胸中,终日抑郁难平,适才闻将军所言,可谓通达肺腑,令我抑郁之气一扫而空。近日来行差踏错,险些自误啊。”
“张将军。”曹昊对张绣抱拳说道:“在下知张将军乃雄飞高举之人,虽一时失意,日后必然大展身手。曹安民不才,愿请将军同讨逆贼,共扶社稷。”
“我张绣区区败军降将,如今又险铸大错,焉能受将军之礼。”张绣谦让道:“适才将军言说,曹操并无篡逆之心,又说有你曹军一天,便有大汉江山一天,此话可能当真?”
“绝无半点虚假!”曹昊斩钉截铁地说道。
“有将军此言,我便放心了。”张绣拱手施礼道:“张绣一身武艺,今后愿听将军差遣。只愿将军记得今日保境安民的诺言。”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曹昊情感所至,不自觉地就把游戏中的台词讲了出来,不过好在这是在一千八百年前,也不必担心穿帮。
曹昊说罢又望向胡车儿,其实张绣一介武夫,为人做事全凭一腔热血,之靠忠义二字就能劝服,只是这胡车儿怕是没这么好对付。
察觉到曹昊目光的胡车儿三两步走近前来,大声说道:“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不论主公有什么决定,末将自当誓死追随。”
几句话说罢,曹昊心下大定,如今宛城的事基本上就算是平息了。于是他便向张绣告辞,约定诸多事项改日再议。张绣仍为适才突然发难之事有愧,非要留曹昊再度宴饮,曹昊哪里敢留,连忙脱身走了。
孙成没敢走远,一直在门外候着,见曹昊出来了,便连忙迎上去,一路护送着回到了家中。曹昊一路无话,行至正厅坐下,仍然心有余悸,今晚九死一生,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待气息稍平,曹昊问孙成道:“是谁指使你去闯张绣府的?”
“回将军。”孙成答道:“是蓝夜告诉我张绣可能要对将军不利,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地领兵去围了他的将军府。”
“简直胡闹。”曹昊低声呵斥了一声:“你欲搭救我之事,值得嘉奖,只是也要选对方法。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围攻张绣,极易逼他狗急跳墙,倒时本将军岂不性命难保!”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孙成认错道:“小的行事素来鲁莽,今后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罢了,你也是好意,不该责怪你。”曹昊说道:“你下去吧,顺便把蓝夜叫来。”
“是。小人告退。”孙成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蓝夜见过将军。”不一时,蓝夜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曹昊施礼道。
“大胆奴才,你竟敢通敌,意图谋害本将军。”曹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打算先诈她一诈,于是大声呵斥道。
“将军冤枉啊。”蓝夜被曹昊吓了一跳,立时跪下辩解道:“请听奴婢解释。”
第16章 奇才蓝夜()
“好,那本将军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起来回话。”曹昊看着蓝夜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怀疑蓝夜与张绣等人勾结,只是想吓他一吓罢了。
“谢将军。”蓝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说道:“启禀将军,奴婢是自己推断出来张绣等人要对将军不利的。”
“胡说八道!”曹昊佯怒道:“此事如此机密,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推断得出?”
“将军息怒,奴婢绝无半点虚言。”蓝夜昂首道:“起先奴婢是听蒲元说,胡车儿之前在他那里打造了一批好刀,随后又定制了一批箭矢。这近来又无征战,平白无故打造这些,定然有所企图。况且,只打造刀而不打造长枪,这岂非说明胡车儿等人所密谋之事,只需近身白刃战,而不用冲锋陷阵?所以才有此怀疑。”
“果如你所言,倒也不无道理。”曹昊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蓝夜区区一个婢女,竟然会有这种见识,他继续问道:“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张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