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摆明了是在要好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陈洪谧很奇怪,花雪当初那么一大片宝藏,什么都没要,怎么现在反而掉到钱眼里去了?
“丰年你缺钱?你之前还跟我说不在乎钱啊?”
他这么问,其他几人以为他献策的时候陈洪谧要用金银奖赏他,被他拒绝了,哪能知道会有宝藏一事?
花雪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之前光想着把姐姐赎出来,而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养活自己画什么钱啊!这几天我才反应过来,沅沅姐平日里的花销可不是我那么小。而且我还想要给姐姐找几个女伴,什么教她诗书的女先生啊,陪她说话的小姐妹啊,照顾她起居的小丫鬟啊。还有我们结婚的时候不还要有聘礼嫁妆什么的,这些不都得我准备嘛!”
陈洪谧了然,花雪之前那么大方的不要宝藏分成,除了确实不在乎钱财之外,显然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其实他心下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藏宝图的事情向崇祯汇报,这宝藏虽多,但救苏州之民有余,他也能确保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一旦汇报朝廷,钱还有多少用于救灾就不好说了,而即便真的都用上,对于全国,也颇有杯水车薪之感。而花雪的口风,显然与陈洪谧一样对此避而不谈,显然也是信不过朝廷。
陈子龙听前面那些话,还感觉愁得慌,他也不是有陶朱、猗顿之富,谁知道花雪会开多大的口,要多少钱?但一听“教她诗书的女先生”,立马明白花雪所指,这显然是要他找柳如是来,只是心中犹豫,这花雪不会见色起异?
见陈子龙欲言又止,面带犹豫,花雪自然明白他的顾虑所在,便道:“你把你那红颜知己请来,我也不去接触,让她自与我沅沅姐交流,她们两人如果谈得来便好。”
见陈子龙还在犹豫,接着怂恿道:“我听闻因为之前你媳妇把人家得罪得狠了,人家好久没理你了,你把她请来,整理书稿之余,你也可以就近与之重温旧梦,岂不两全其美?”
陈子龙显然被说动了,但仍有顾虑,他也不再矫情,直接问:“你确实不是觊觎影怜美色?”
花雪不屑一笑,你当大花雪亲封的女神是假的啊?
“等你把她找来,让她与我沅沅姐见一面,然后你问问她,谁是当今天下最美丽的人,你看看她怎么说!”
这话连对女色完全无感的王承恩都镇住了,这是对其容颜何等的自信!
好在在场的包括崇祯皇帝在内,都不是**熏心之辈,所以众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什么觊觎之心。即便王承恩一心为崇祯挑选可以让崇祯放松的妃子,也不会特意去找有夫之妇。
见花雪似乎确实对柳如是没有不轨企图,陈子龙点头答应。
花雪道:“那你快回家去取书稿,参考资料也越多越好。”
花雪突然想到之前查陈子龙资料的时候查到,陈子龙就在选官之后,赴任的路上得到他母亲去世的噩耗,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让他尽快回家总不会错。于是道:“听闻你家中还有高堂在上,你回家之后就先不要着急回来了,直接派人把手稿和资料送来苏州府衙这里,到时候我就在这里编书了,我也需要先翻阅一下那些资料,先了解一下大致的内容。至于你,先在家多陪伴一下老人家,等到我觉得需要你回来的时候再找人喊你来。反正松江离苏州不远。”
陈子龙听他提起母亲,心中也颇为想念,但公务要紧,只能道:“我还打算约齐一些徐师门人,共同编书,你看是我们分章节各自编撰,还是大家一起共同探讨?”
花雪既然想要陈子龙在家多陪陪母亲,自然不会说要共同探讨。更何况,他编书的时候让系统扫描一遍,一整理,自己直接更正一些疏漏矛盾之处,然后抄出来就得了,还用和谁讨论?
“当然是分章节,不过你把手稿都抄一份给我。具体编撰哪一部分,你和你那些同门先商量好,最后剩下的分给我就是了。”
众人都觉得他口气好大,任由其他人分配,也不怕遇到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这时候王承恩说话了:“陛下,老奴插一句话,这陈大人虽然忠心耿耿,但是陛下离京的消息毕竟需要严格保密,陈大人离开的话,一旦消息泄露,岂不是要担责任?”
众人一愣,这事情说大不大,崇祯只要不遇刺,什么都好说,但是一旦有什么惊险,这件事却也小不了。
花雪不给面子:“这事情好解决,你赶紧回你皇宫去不就结了。你说你亲自跑这一趟有什么用?这不耽误事儿嘛!”
王承恩怒瞪花雪,崇祯也有些发怒,这孩子也太气人了,只是考虑到这居然是他要礼贤下士的“异人”,才一忍再忍。陈洪谧倒是希望能将崇祯劝回京,只是给花雪打眼色,示意他言语尊重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恩怨情仇传一脉()
吴伟业出言:“丰年小先生恃才傲物,也不能对陛下如此无礼吧?”
花雪也不想翻脸,但是他也不会低头,心思一动便想起了唐寅,道:“大明天子对不起我桃花庵一脉,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崇祯等人茫然,吴伟业和陈洪谧倒是明白。陈洪谧给崇祯解释:“当年弘治年间,唐寅赴京赶考,因为徐经科举一案被牵连,功名直接被革除。但实际上朝廷也是查无实据,心知冤枉了徐经和唐寅,以及当届的主考官程敏政,但是为了平息舆论,还是把三人都处罚了。丰年所居桃花庵便是唐寅晚年所建。他说我大明对不起桃花庵一脉,倒是确有其事。不过,丰年你到底是唐寅一脉,还是心学一脉?”
花雪本人跟这两方都没有关系,但是前身所学确实是心学嫡传,可见收养他的先生肯定是心学一脉,不过既然能住在桃花庵,想必与唐寅也有关系。花雪之前为了忽悠陈洪谧,已经搜索过相关人等,准备了好了如何解释他跟唐寅的关系,这时候正好拿出来解(hu)释(you):“当年宁王之乱前,最先察觉宁王反心的便是被宁王征调的唐先生。唐先生装疯从宁王府脱离,曾向朝廷示警,不过被当时的朝廷无视。后来阳明先生平叛之际,也曾向唐先生了解情况。”
顿了顿,又道,“阳明先生与唐先生在京城参加科举时便有交情,不过阳明先生过了会试,唐先生,哼。”
众人皆知他冷哼的意思,唐寅其实也过了会试,但无错却被朝廷剥夺了成绩,甚至终生禁考,罢黜为吏。两者际遇,对比之下更令人唏嘘。
也不管崇祯尴尬,花雪接着说(bian)道:“阳明先生海内大儒,门人弟子无数;唐先生诗词歌赋从不服人,但教书育人,并非所长。所以唐先生后辈,多有拜入心学门下,继承两家所长。”
其实花雪说来说去,都没说出具体的传承脉络。陈洪谧之前也没有查出那个收养花雪的隐士到底是谁,甚至就连花雪前身,都不知道这位隐士姓名来历。花雪只能猜测,如果不是大花雪无聊搞得化身什么的,那么肯定就与唐寅有关,否则不会住在桃花庵里。至于心学传人的身份,一身所学做不了假,心法中知行合一的纲要,如果不是心学的功法才怪。所以花雪说的这些,虽然都是他自己在信口忽悠,但大多都是根据已有线索合情合理的推论后的补充。
众人听花雪说完,倒是都信了,在场众人,除了王承恩是死忠粉以外,就连崇祯自己,学的也是孔子的“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既然皇家先对不起了人家桃花庵一脉,人家不待见是应该的,没当面骂你已经很给面子了。明朝大臣当面骂皇帝的大有人在,除了永乐和他爹,其他皇帝对此都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王承恩虽然是皇帝死忠,但其实受的也是这个教育,所以他得跟花雪讲道理:“咱家问小先生一句,小先生是唐氏传人或许不假,但是心学传人也是真吧?大明对心学,应该没有亏欠之处吧?阳明公一心为国,见到传人对陛下如此无礼,心中作何感想啊?”
花雪为小姐背锅多年,诡辩之术不在话下:“大明是没亏欠心学,但心学不仅没亏待大明,还对大明有功。心学传人的身份,不亏欠皇室,而皇室亏欠唐氏,说到底,还是皇室亏欠于我啊!”
王承恩道:“你口口声声唐氏传人,可除了住处以外,也没拿出什么像样的证据,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是唐氏传人?”
花雪看了陈洪谧一眼,对陈洪谧微微摇头,制止他拿出地图佐证,他心知肚明那地图是他自己画的,陈洪谧并非此道大家,所以看不出问题,但不代表吴伟业和陈子龙也看不出来。
回过头,故作摇头晃脑以掩饰刚才的动作,口中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一番做作之后,正态对王承恩道:“看公公一片忠心,皇帝也放心让你伴驾出行,看你年纪又与曹化淳对不上,想必是王承恩王公公了?”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面现不解之色,花雪一个十四岁孩子,怎么可能认识久居深宫的王承恩?
王承恩忙到:“小先生怎么识得咱家?”
花雪道:“当然不认识你,但是能被皇帝如此信任的太监,不就是信王府时候先后陪伴他长大的你们俩吗?带别人随身伴驾,他睡得着吗?”
崇祯奇怪:“你对朕的事情这么了解?”
花雪也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谁让历史资料就是那么全呢!他只好给自己找(bian)原(gu)因(shi):“当初你们斗倒魏忠贤的时候,天下称颂,大快人心!那时候先生还在,还想为这事编个戏曲给梨园传唱,所以搜罗了不少事迹,信王府曹王两位公公可是其中一等一的功臣。”
花雪虽然解释过去了,崇祯还是感觉奇怪,之前周阁老的事情他知道,解释说是周阁老自墨,这时候又知道随身太监是谁,这实在不能不让崇祯怀疑。崇祯倒也不是怀疑花雪有什么密探,只是觉得宫里的消息在外面传得太多,他自己还有没有**了!
王承恩也打定主意回去跟曹化淳商量一下要整顿一下手底下的太监宫女了,这宫闱之事,可不能再在宫外乱传了。不过他也不放松追问:“小先生不能随便念一首唐先生的诗,便说是他的传人,这诗可是流传甚广,会的人很多,说明不了什么。”
花雪也有点为难,他本人所学都是未来的教育成果,前身一身心学修为,两者都与唐寅关系不大,他还真没有什么本事证明自己是唐氏传人。但如果不拿出些什么证据,或许连陈洪谧都会起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诗词歌赋震两才()
花雪一边在心中思考办法,一边用言语拖延时间:“念诗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唐先生诗书画三绝,皆为才华天纵,非是人力能及。陆放翁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便是此理。当年苏门四学士,即便成就最大的秦观和黄庭坚,秦观得的是‘但愿人长久’的婉约,黄庭坚更是走杜甫的诗风,又有哪个学得来苏仙的‘大江东去’?可见创作能力的传承,根本与风格无关。我无论拿出什么作品,也都无法证明自己是唐氏嫡传吧?”
众人都觉得这话在理,心学这种理论学说是可以一脉相承的,只要弟子努力,自然可以学得师傅的学问。但诗词的风格,是与个人心性与经历有关的。苏门四学士多得苏轼指点,但风格都与苏轼迥异,反倒是辛弃疾有几分苏轼豪放派的风格,两人却连面都没见过。
王承恩也点点头,道:“也不要求你现场作诗,更不要求你风格与唐先生有多相似。但你既然自称是唐氏传人,平日里总会有自吟自乐,或者借诗言志消愁之作吧?你只要念一首我们大家都没听过的,水平比较高的,咱家就信你确实是唐氏传人。毕竟阳明公本人都不以诗词见长。陛下,您看这样如何?”
崇祯点点头:“不错,小先生拿出一首大家都没听过得佳作,便可证明确实是唐氏传人。”
吴伟业等人也点点头,不管花雪拿出的诗词佳作是否他自己所作,只要大家都没听过,至少说明他或者收养他的先生确实在这方面很擅长,那就足够了。毕竟,心学嫡传传的是理论,并不包含诗词之道。
花雪自己还愁着呢,哪知道他们拿出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一个上过语文课的孩子,背一篇明朝以后的诗词还不容易?
想了想,花雪冲崇祯道:“也罢,我就捡一首你爱听的!当年魏忠贤乱政的时候,先生就作过一首杂诗,并无外传。这还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