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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轰隆隆”的驶来,贤王等人相视一眼,微笑着迎上去。
此时,在中间一个秀气典雅的马车,坐着一个淡雅脱俗、举止娴静的女子,女子正在闭目养神。在她旁边,一个肥胖憨厚的女子,满脸兴奋的窥视着窗外。
正中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安夫人瞥了一眼她,拖着声音道:“云瑶。”
见坐在正中央的安夫人瞪了她一眼,云瑶委屈的撅了撅嘴。然后看着颜心尘,抱怨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快累死了。心尘姐,你说灵竹姐一会儿会不会来接我们?”
颜心尘温婉笑道:“灵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来的。”
安夫人看着两人摇了摇头,道:“今日到了四方馆,你们好好洗漱一番,待到明日,我会着人将大唐文会上,那些才子的诗词拿过来。到时候你们看看,心里也有个数。”
“是”傅云瑶苦恼的拖着长长的声音,翻了一个白眼。
颜心尘抿嘴微微一笑。
马车后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裴纸南,望着车帘中影影绰绰的影子,一时发愣。在他身旁,周砚心戏笑道:“你这可是看了一路了,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裴纸南赧然一笑。
在前方,傅天一上去与贤王等人寒暄。叶灵竹则急不可耐的朝颜心尘乘坐的马车跑去。
“哈,灵竹姐,我可想死你了。”
相对于长安城门的热闹非凡,一页书则显得有些凄清。
不过,莫非也乐得自在。这几日,有才子陆陆续续给他递了帖子,邀请他参加诗会,他都搁置在了一边。如此一来,折了很多学子的面子。
但好这几日,悬天府在探查城郊草场的命案和叶公书被刺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众人只当他胆小怕事,不愿出去招惹是非,也就此作罢。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早,莫非和丫丫便去城郊练武。随后回来,打了个盹儿,便开始捣鼓吃的。
自从来到沧海书院后,莫非和丫丫吃饭开始变得挑剔,一日三餐,基本不带重样的。两人现在吃货的道路上,策马奔腾,难以回返。
莫非从旁边矮小的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泥炉,脸上带着欣喜。经过数次失败,终于做成了这个烤炉,这样意味着,以后随时可以吃到披萨。
丫丫看着莫非手中抱出的烤炉,纳闷的和着面。
相公说蔬菜披萨是什么?
带着对于未知食物的疑惑和对相公的信任,丫丫手中和面的力道加大了几分,速度加快了几分。
忙忙碌碌一会儿后,莫非按照两人的食量,终于烤出了四块披萨。闻着美味可口的披萨,丫丫连忙拿起筷子。
“这个要用手吃。呶我洗手了,你放心。”
说着莫非直接用手拿起一块,递给丫丫。随后,又看着丫丫道:“你洗手了吗?”
丫丫点点头,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道:“我和面了,也算洗了。”
那就是没洗
莫非看着桌上的披萨,瞪了一眼丫丫。算了,吃吧。勉为其难的拿起一块。
“吱”
莫非刚把牙齿放在披散上,一页书院的门应声而开。
让莫非意外的是,今日来的不是郑独,也不是半缘,而是李言蹊
今日的李言蹊,又恢复了男装打扮,手中执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不过,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太过美颜妖娆,即便是男装打扮,也有一番别致的风韵。在她身后,跟着那日天香楼莫非见过的侍卫卜三。
“今日,大秦使者刚到长安,那些士子都跑去观看了。没想到,你却躲在这清净的院子里。”李言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翩翩然走来。
莫非咽下嘴中的食物,笑道:“这么热闹的景象,公主不去看。反倒探查我的消息,来这孤宅陋院。”
事情被戳穿,李言蹊不以为意,坦然一笑。径直走过来,坐在莫非对面的石凳上,看着桌上的披萨,疑惑道:“咦?这是什么?”
说着拿起桌上的披萨,向娇唇放去,嚼了一口,李言蹊眼中一亮,点头称赞道:“恩不错。”
披散仅有四块,莫非和丫丫各有两块。见李言蹊拿去一块,丫丫心中暗恼,将剩下的那一块直接放在自己碗里,如此一来,莫非只有手中的一块了。
“这个不错,是你做的?”
丫丫摇了摇头,看着莫非。李言蹊一愣,紧接着摇头称道:“没想到,你还会还会做这个。”
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偶然吃到披萨,李言蹊如同断奶已久的婴儿,沉默着,埋头苦吃。此时她是男子打扮,也不用像女儿家一样细嚼慢咽,因此,一块披萨竟像风卷残云般转瞬消失。
第七十章 一页书院话阴谋()
“你这大饼一样的东西味道不错,名字是什么?”
“匹萨。”
“屁撒?”即便李言蹊经常混迹于闹市酒肆之中,听惯了那些土气字眼。但还是禁不住摇摇头,表示实在不能理解这种粗俗而又奇怪的名字。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言蹊还是诚实赞赏道:“这屁傻不错,可以将它放在天香楼里,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喜欢它。”
李言蹊吃完后赞叹了几句。本想拿出袖中手帕擦嘴,看了看旁边直接用手抓饼的丫丫。
想到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
李言蹊郎然一笑,毫不矫揉造作的用袖子抹起来。
“你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
李言蹊闻言,示意卜三去外边守着。拎起桌上的茶壶,一边给三人的杯盏斟茶,一边轻描淡写道:“当然不是,我来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如何对付我那二皇兄。”
话说的很直白,也很浅显易懂,似乎在说吃饭喝茶这种小事一样。
莫非和丫丫面面相觑,随后,才摇头道:“公主这话,我实在不能理解。我没有要对付二皇子的理由?”
撒谎很熟练,脸不红心不跳。
李言蹊心里腹诽,面上不显,看着莫非挑眉道:“难道长安小巷被刺杀这件事,你不想报仇?”
长安小巷的刺杀,如果是二皇子所为,那叶臣的毒自然也就是二皇子所为。
莫非想到了这点,但现在情况不明了,他暂时不敢向李言蹊表露自己的想法。推辞道:“这件事是流犯做的,官府已经查清。况且,我虽会写诗作词,治病救人,但能力低微,只怕无法帮助公主对付二皇子。”
“能力低微?呵呵能做出城郊草场这种命案的人,怎么会能力低微呢?”
李言蹊话音刚落,气氛陡然一冷。
丫丫眼中已经露出了杀心。李言蹊恍若不知,继续品咂着手中的茶。
莫非看着李言蹊,半是嘲讽半是威胁道:“公主似乎知道的有点多。”
“在长安,二皇兄好戏,人尽皆知。尤其是那出霸王别姬,日也唱夜也唱。可惜了,那霸王别姬角色有两,一男一女,二皇子扮的虞姬是真虞姬,这霸王可未必就是真霸王。”李言蹊放下手中的茶杯。
霸王别姬?
莫非有些惊奇的看着李言蹊道:“你说的霸王可是霸王项羽?”
李言蹊很奇怪莫非没有问她这话中的意思,反倒询问无关紧要的霸王别姬。
“当年东界草原部落崛起一个王国,其王君项羽自称霸王,曾经率领铁骑想涉足中州。结果被汉国在垓下剿灭,反倒成就了一段佳话。怎么?史书里记载的这件事,你不知道?”
原来如此
本以为这里有他同时代的穿越人士,把霸王别姬带到了这里。原来只是巧合
莫非定了定神,思量起刚才李言蹊的话,逐渐明白她口中的真虞姬,假霸王是什么意思。只怕这好戏如命的二皇子,身边演戏的霸王是李言蹊派去的细作。所以才有虞姬霸王这么一说,所以李言蹊才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二皇兄出身冷家,看似身份高贵,实际上处处受人提防。可惜他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有不少。一直以来,他都不愿受人摆布,想要挣脱父皇和冷家的掣肘。我便顺水推舟,令下边人找了个戏子,让他不断的煽风点火。哼!没想打,他也胆大,瞒着冷家,给叶臣下毒。之后又有草场命案、长安小巷刺杀两件事。”
“公主为何告诉我这些事?”
李言蹊讥笑道:“哼!二皇兄是怕冷家和父皇生生的耗死他,所以想要搅乱长安这锅水,打破局势,趁机崛起。我又何尝不想。”
莫非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言蹊。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二皇子只有些小聪明,李言蹊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所以二皇子才像个傻缺一样被被李言蹊牵着鼻子走。
李言蹊继续道:“这些事除了我知道,只有二皇子和冷家知道。如果公布出去,三皇兄领兵在外,无法参与,但是大皇兄一派肯定会趁机打压他。”
说到此处,李言蹊摇摇头道:“不过这还不够,仅凭此事,叶家还不会出手。二皇兄身后又有冷家,仅凭大皇兄根本扳不倒他。”
二皇子在朝堂之上,不受皇帝待见这一点,人尽皆知。只要是冷家出身,肯定会受皇上忌惮。不过也正是因为冷家,所以他才能有恃无恐的立于朝堂。
莫非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道:“城郊草场的事情和叶臣中毒一事公布出去,朝堂之上会为二皇子辩驳的人就会减少。如果这时候能够斩断他和冷家的关系,那他就不足为惧。”
莫非说的这点,李言蹊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不过,能见到莫非开始出谋划策,李言蹊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如此一来,证明了她和莫非将会站在统一战线上。
心中虽然高兴,李言蹊还是表现的很忧愁。
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也曾用过离间计,只是效果并不明显。二皇兄也知道,失去了冷家,他将一无所有,所以也比较谨慎。”
“诚如公主所言,二皇子做的这两件事,冷家事后虽然知道,但只怕对二皇子已经有些不满。唐朝从五百年前建立后,冷家一直是大唐第一世家,但这些年过去了,冷家的实力究竟有多少,可能除了冷家人,没人知道。
现在冷家浮在表面的实力,似乎只有数不尽的商业买卖。你说倘若二皇子做了什么事,让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的冷家,迫不得已将真实的实力在展现出一点。冷家还会这么护着二皇子吗?”莫非嘴角微翘,语气中略带一些嘲讽。
李言蹊眼睛一亮,击掌道:“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前,我一直分析二皇兄的心理,却从来没想过从冷家着手。而且是牵扯到冷家命脉的东西。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在之前,李言蹊只是期盼莫非能够说出好的计谋,那此时,就是完全相信。
莫非手中把玩着茶盏,悠悠道:“我之前打听过,冷家的茶叶生意似乎是交于二皇子的。”
第七十一章 我不是榜首()
“恩大概是为了方便二皇兄拉拢朝臣吧。不过说来也好笑,二皇兄靠这些商铺赚的钱,全部在我们景润行里存着。”
实际上,长安钱庄很多,但是像冷家这种豪门世族,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被皇室针对,基本上不会涉足钱庄这种产业。而其它钱庄,由于背景不够强硬,财力不够雄厚,很少有人敢冒险存钱。因此,多数人选择存钱的钱庄,基本上都是往皇室贵胄名下的钱庄。
李言蹊外祖家被满门抄斩后,所有钱庄皆被添了封条。直到李言蹊从宫中搬出去的时候,皇帝陛下才将这些钱庄又赏赐给了李言蹊。
听完李言蹊的话,莫非沉思在一旁,过了良久,心生一计,展颜笑道:“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哦?”
莫非斟酌了一下说辞,缓缓道:“公主可以先将叶臣中毒、城郊草场的命案、长安小巷刺杀这三件事放出风去。朝堂之上,我们可以借大皇子的势去打压他。至于二皇子背后的冷家嘛,公主倒是可以先将景润行交给我,我自有妙计。”
看着莫非成竹在胸的样子,李言蹊忽然问道:“二皇兄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失去冷家和朝臣的信任。”
李言蹊摇摇头,道:“不,不行,这还不够。如果将他刺杀叶公书一事传出去呢?”
这时,就连丫丫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李言蹊。
二皇子疯了吗?为了打破局势,竟然会对叶公书出手。
莫非沉默片刻:“只要以后二皇子没有发动兵变,此生,再也没有可能登临帝位。也意味着只要新帝登基,二皇子必死。”
对于一个二皇子来说,知道自己与帝位无缘,就像被凌迟处死一样,已是极为残酷的事实。
谁知,李言蹊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