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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韩大人来了,还是老样子?”伙计眼尖,在见到中年人进来过后连忙打招呼,听他的口气这个中年人是个常客。
赵凡并没有在意中年人的到来,他还在想着如何搏取赵歇的信任,这样他就能够获得一个潜在的盟友,虽说赵歇今后未必有实权,但在外交大事上应该还是能做主的。
“原来如此,恩公,我赵歇受你一饭之恩,按照协定当替恩公刷马。”赵歇脸色并不是很好,这种靠着从事低等劳动来获取报酬的行为让他这个王族后裔有些抵触,即便这样过来了十多年也是如此。
这是因为他内心太过于憋屈,堂堂赵国公子流落至此不知道他心中对大秦是有多大的恨意。
“来人,带他去马厩,赵兄若不嫌弃,我愿雇你为马夫。”赵凡也没有拒绝,有个的洗车工他自的然乐意,而且想着此人是个未来的大王,在秦末的地位是最高的那一批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历史名人竟然会给自己洗马,此刻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爽。
“赵歇告退。”赵歇不想欠别人什么,更忍受不了别人的施舍,也不再与赵凡闲谈,直接就跟着那个红马军头也不回地就去了马厩,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十几匹马可够他刷一阵子了。
至于马夫的事,他暂时需要考虑,这种寄人篱下的低贱职业原本他是不想做的,甚至还不如他流浪时以打猎为生,日子虽苦,但过得硬气。
“大兄,咱们这次可算是结了个善缘。”赵歇前脚刚走,赵瑞就兴奋地道。
赵凡点头,原本他还想着怎么在天下群雄势力都还很弱小的时候去结交一些名人,若运气好可能会获得一两个人才的效力,再不济也能够跟他们混个脸熟,好在日后大家都强大起来时,能够拥有几个盟友。
无疑,赵歇给了他这么个机会,秦末时期赵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起码在巨鹿之战时面对秦国二十万大军的围攻,它坚持到了盟军到来和项羽击败十万大秦骑兵的时候。
若不是后期出现君臣隔阂。以及项羽分封李耳的事,赵国也不至于堕落成小国。
这时,那个中年人突然大笑一声,站起身来对着赵凡拱了拱手后,说道:“好一个善缘,竟然在这小小的边邑能够碰到像赵公子这般秉承孔孟仁德的君子,实在是在下之幸。”
赵凡打量了一番中年人,发现此人外边着一件锦衣,头发梳的非常整齐,手中还提着一把秦剑,能够大摇大摆地提着剑的难道是个官?
赵凡连忙回礼,语气中带着疑惑:“阁下谬赞,敢问阁下是?”
“在下上谷韩广。”中年男子也不隐瞒,“敢问这位赵兄可是师从哪个学派?”
赵凡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以为自己是游学士子,自己刚才那一番对于他来说看似平常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就是无私帮助别人的君子,很容易误会成孔孟门生。
“原来是韩兄,救助他人对于在下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高攀百家。”赵凡摇了摇头,但言语间不敢有怠慢,“不知韩兄在何处高就?”
韩广这个名字赵凡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秦末的一个人物,但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但这个自称韩广的中年人明显是个有身份的人,否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带着一把剑到处游走。
“谈不上高就,广不过是上谷一小吏,奉郡守之命来此地考察民情。”韩广说话时始终面带微笑,和和气气的很容易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
赵凡这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混乱,先是一个赵歇,现在又来个韩广?
韩广,赵国人,赵国上谷小吏,后来秦灭赵国,他也就一直在这里做着小吏,但明显地位和名望都很高,因为此人在秦末前往燕地时被拥戴为燕王。
刚大秦境内就碰到两个秦末的诸侯王,自己运气还真好,这还只是在边邑,要自己之前穿到江东或者关中,岂不是在这两年间自己都能结交到大半的秦末名人?
“不知韩兄找在下所为何事?”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这种经历了战国末期的人,哪怕是个小官,其精明程度可不亚于狐狸,赵凡可不相信眼前这位未来的燕王仅仅是因为自己一个乐于助人的举动就前来结交。
“果然是纵横草原、威震匈奴的赵公,当真是小心得很。”韩广一笑,直接道出了赵凡的身份,“在下知道赵公手下有无数战马,在下愿花重金购买下一千匹,不知赵公意下如何?”
赵凡被道出身份,也不惊慌,毕竟自己两年间在草原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倒是这个韩广,之前一直在自行自顾地吃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光判断出了自己的身份,还临时找自己交易。
洞察力强,行事果断,这是给赵凡的第一印象。
第五十五章:围城()
“而你等,助纣为虐老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何以配为秦人?”孟乙深吸口气,将剩下的话说完,紧盯城头上的张黎,目光如炬,刺得张黎睁不开眼。
城中的秦军听到后,一个个都是惊讶无比,咸阳的这些苟且之事就连有些贵族都了解甚少,更何况他们这些低层士兵?
他们不懂什么天下大义,可听闻一个老秦人都在数落秦皇无道,胡亥连秦人的民心都开始失去,可见这天下已经逐步脱离了秦皇的掌控。
张黎面红耳赤,他其实也不是愚忠,而是家中父老妻子都在大秦的旧都栎阳,若叛国,莫说爵位,就连家人都难保。
他不像孟乙这般,家中父老早已不再,要么无妻无子,要不妻儿老小都关中。
而且,秦皇无道,朝中哪里会管一个小小士卒,而张黎与各地县令、县长、郡守都类似于大将、诸侯一般的人物,保妻儿老小的性命,死不足惜。
这也是为什么秦末起义中,秦人地方官员几乎都是被起义军杀死,却没有一个背叛秦庭的原因,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共敖这般不是秦人的官员。
“胡说!皇帝不过只是被他人蒙蔽罢了!”张黎也是个大老粗,舌战哪里比得过占了理的孟乙,气冲冲地回过头告诉士兵,“不论此人说什么,都不准自主出击,知道了吗?!”
那几个守城的二五百主面面相觑,皆是苦笑着摇摇头,张黎和班余心机颇重,又发生过那么多次士兵暴动,他们就把二五百主及以上的将领都换成了秦人,亦或是完全忠诚大秦的人。
这几个二五百主有一个是早年跟随张黎的韩人,其他几人都是秦人,方才这张黎分明就是自己被人撩动了心火,要换做他们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不过,张黎本身就任过大秦主力军的大将,后来被贬为一个小小的县尉,换做武夫也会有一些怨言,而张黎更感觉自己是被主力抛弃的士兵一般。
所以,当孟乙说他不配为秦人之时,张黎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张黎头也不回地下了城楼,这舌战叫阵之事他本就不擅长,如今又被抓住心理,若再做纠缠只会吃亏。
好在他虽然是一介武夫,且容易冲动,但稍微冷静下来过后也知晓事情的轻重。
武夫并不是无脑,更不是武夫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绝大多数武夫只是举止粗鲁,亦或是性格火爆容易冲动,其实一些武夫更是粗中有细,若能控制好脾气,也是可造之帅材。
见城楼上的人影消失不见,孟乙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他也是个大老粗,什么事都捡直的说,还没开始骂人叫阵呢,这家伙怎么就退去了?
孟乙试探着高声喊了几声,见城楼上再无反应,这才确定张黎是真的离开了,于是高声道:“张黎,怯战也,非大丈夫矣!”
说罢大笑三声,一扯缰绳,扬长而去。
城楼上的那几个二五百主面色铁青,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今虽没有这种说法,可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兵,他们几人便是由张黎带出来的,孟乙如此说张黎,岂不是也骂了他们几人不是大丈夫?
可几人毫无办法,他们军职虽低,但作为张黎班余可信之人,对军中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再加上张黎的吩咐,他们不可能下令出城应战的。
得来的一时之爽,恐怕换来的就是敌军的可趁之机。
赵瑞看着迎面而来的孟乙,哭笑不得,这家伙喜欢直来直去地说话,今日所说跟“叫阵”沾边的也就是“张黎不配为秦人”以及最后那句挑衅之言,但却硬生生地达到了目的。
初次叫阵,赵瑞可没有希望能够引诱秦军出来应战,甚至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但却能够削弱秦军的士气。
这种方法,倒也可以用上几次,但用得太多了也不好,若次数多了,说不定交战时让秦军将这憋屈化为怒火,一瞬间增长的士气或许会给己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做的不错。”赵瑞心里笑得乐呵,脸上却面无表情,指着居庸城的高大城墙道,“孟乙,这城墙有没有咸阳的高?”
“天下城墙,无非是函谷关为最,咸阳的城墙高度比之函谷关也不过略低丈许。”孟乙眯眼打量了一会儿居庸城,声音低沉道。
赵瑞沉默不语,听闻此言过后也是心惊,暗叹古人之智慧,这居庸城已经有后世四层楼高了,竟然还有更高的,听这语气那函谷关岂不是有二十米?
看出赵瑞心中所想,孟乙一笑:“这居庸城比之咸阳,不过低五六尺罢了。”
“那函谷关竟有六丈高,果然是天下雄关之最!”没有二十米也有十七八米,那可是近五层楼的高度,很难想象在秦代能有如此神工。
函谷关如今的地位,就如那东汉的虎牢关一般,兵一万可当五万。
不过,能够数次挡住山东六大雄国的联军,这雄关也是名副其实。
“也没什么不可能的,那骊山皇陵地下宫殿的城墙都有十多米,更何况地面。”赵瑞轻叹一声,如此之秦国,有如此之技艺,着实可惜可叹。
孟乙在一旁问道:“将军,那张黎班余龟缩于城内,当如何?”
赵瑞摸着鼻子想了想,轻声道:“居庸城高大,城内守军数万,凭借一万五千步军根本无法攻下,那便只有围城了。”
“传令,待步军到来过后,堵住居庸城水源,火烧城外两里之草木!”赵瑞目视居庸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坐以待毙,还是…”
前天处理家事,昨天坐车到CD,买的火车票,中途转车,但是第一趟车耽误了三小时,错过第二趟动车,转车时只能买半夜的火车,上午十点钟才到,本来打算在车上码字的,但电量不足,只写了一千字,一下车我就写了剩下的了。
第五十六章:愚忠的人啊()
时间一晃而过,三日过去,班余和张黎等高层焦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不过,班余的头发本来就白,现在看上去更是雪上加霜般的憔悴。
“城中粮草已经滴米未剩,为今之计,唯有一战了。”班余看向张黎,原本比较圆润的脸庞如今看上去与塞外风餐露宿的胡人一般凹陷,倒是真正过了一把老秦人祖先们的艰苦生活。
张黎目光暗淡下来,当初若不是他大意,现在他们恐怕就不是缺少粮草、被他人围而不攻了,而是他们谋划着如何剿灭其他郡县的起义军,兵临他人的城下了。
班余苦笑一声,当日之大错,就是错在没有防备荆南的两千军队,可谁又能想到两千步军一夜之间能够奔袭百多里地,还不会被发现呢?
“张将军莫要妄自责己,当日之事早已过去。”班余安慰了一声,如今军中如此困难,大将若是这副样子,最后一丝希望恐怕都没有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自责后悔能够挽回一切,那班余巴不得多后悔几次,不只是他,哪怕老相李斯、蒙大将军也会如此吧。
“班大夫,昔日之事如在今朝,尤其是看到这些贼军如此嚣张,张黎心如刀绞啊!”沮阳之战后,张黎有三个月都活在后悔与自责当中,近来几月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当夏军兵临城下,又在城中断粮的情况下,那压抑下来的痛苦再度升起。
张黎是一员勇将,兵法计谋也略显呆板,但这些勇将打了败仗,尤其是大败,很多人都会活在一辈子的阴影中,除非有血洗耻辱的机会,可现在张黎就是有机会也有些渺茫。
班余叹了口气,或许当初这班余对自己不够礼遇,但他现在还是更希望班余能从阴影中有出来,若能够挺过这一关,这张黎恐怕也会成为当世名将,而且是一员良将,可若是没有挺过,亦或是夏国的军队即便退去,也难以将张黎心中的郁结给打开,从此沉沦下去。
而若是战败城破…
张黎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