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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瑞弟,你这是何意?”
赵瑞神秘一笑:“羽哥只要看着便好!”
说罢,他招了招手,白奚便来到了身前:“将军。”
此时,白奚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孟乙是他的同乡,更是同僚,这么多年来脾气就跟个二愣子似的,一个膀大腰粗的大老爷们活生生被将军变成了长舌妇,想想就觉得奇葩…恶心?
“轨图!”
赵瑞连忙让人拿来彭城方圆数百里的地图,然后铺在地上:“白奚,你带三千虎豹骑从彭城北出去,迂回到这松针林里!”
白奚一愣,偷着看了看图,却也不知道赵瑞的用意,反倒是项羽等人凑上来,然后面面相觑。
“瑞弟…你这是…”
赵瑞摆了摆手,指着那松针林西边的一处地方:“此处是一片杉树林,可供人藏身,龙戬将军,可否敢去?”
“有何不敢?!”龙戬露出一丝微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跟对面叫阵了…
“那好,我便给你一千虎豹骑你过过瘾!”赵瑞一笑,但表情忽然又严肃起来,“切记不可独自乱来!”
“喏!”
白奚、龙戬皆已离去,赵瑞道:“羽哥,可想试试虎豹骑?”
项羽兴奋道:“是了,瑞弟莫非?”
其实项羽在见到虎豹骑过后,就很想带着这一支军队纵横疆场了,只是脸皮太薄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赵瑞主动提出,他又怎能不高兴?
见赵瑞缓缓点头,项羽只觉得浑身发痒,恨不得马上就骑上乌骓,带着剩下的那一千虎豹骑鱼跃而出!
章泽听着营外的叫骂,眉头皱得老高,自己这边的人叫阵,怎么听着好像变成了对骂,而且似乎…自己这边处于下风?
到底是哪边在叫阵?
好奇之下,章泽走出大帐,侧耳倾听着营外的叫骂,一开始听到这些骂声还不时摇头,偶尔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他准备回到帐内时,联军那边的叫骂声仿佛变大了一般:“章泽章泽,拿我没辙,首战失利,废物一个!”
章泽脸色一变,越听下去脸色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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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见状便不再说话,张贺在他们之中是最为将领,曾经三天时间便拿下五座小县,可见其能力非同寻常。
只是遇上这章邯如何?放在以前,张贺攻打的只是普通郡县,陈胜绝对不会担心其能力,如今他被章邯、李由已经打得昏头转向的,也开始担忧起来。
众将都看出了陈胜的心思,一个个都劝道:“王上放心,张将军哪怕无法将秦人击退,但起码能够给其造成一些麻烦,从而全身而退。”
陈胜闻言也只能选择相信张贺,坐在帐内一言不发,着前面的消息。
两个时辰过后,张贺便回来了,他浑身是血:“王上,臣幸不辱命!”
陈胜一愣,随即大喜。
原来,张贺率五万人出战,与章邯部将的数万人交手,刚开始双方都没有占便宜,不过后来因为秦军没有身穿甲胄,其将领也比较平庸,被张贺用方阵击败,损失一万多人。
这张贺果然有几分本领,不过,还没等众人高兴够,前方便传来秦军主力进攻的消息。
“怎么回事?!”陈胜脸色大变,“张贺,你不是刚把秦人击败了吗,这章邯怎么进攻,还如此之快?”
张贺脸上一白,一拍额头,痛心疾首地说道:“王上,失策啊失策,若能接到信函后,拖延几日,其他诸侯前来救援,或利用此计诈降岂不更好,方才直接出兵攻打秦军,岂不是以行动将我等的决心告诉章邯了吗?”
陈胜恍然大悟,万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原来那封信函是章邯的最后通牒,若不杀使者,保持沉默,或许章邯还会观察几日,不会立即进攻,而杀使者又出兵,那章邯便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了。
“张贺将军,此时此刻,大楚的存亡便看你了!”陈胜叹息过后,也只能接受事实,当务之急是将秦军抵挡住,若坚持得久了,或许其他诸侯还会来救,更何况,数日前他便派人去请项梁了。
项梁手下有精锐数万,且他与其侄儿打仗都很厉害,说不得能够将章邯击败。
张贺苦笑一声,他也就是个将才,指挥个几万人的战役还行,但十几万大军他根本指挥不了,更何况此时军中士气低落,如何能够抵挡章邯的锋芒,而秦军中良将众多,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挡不住的。
“王上,臣留下五万人马,若抵抗不住,王上便撤出此地吧,来日一定能够东山再起!”扫视帐内上下,轻叹一声,好像这里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够担当大任了。
陈胜有些不甘,这时外面的喊杀声愈来愈高,形势危急,他也只好同意。
张贺带着几个将领退出帐内,陈胜便叫退了人,整个人都瘫软在席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在荥阳战役过后,陈胜便开始召天下诸侯,以及一些部下前来救楚,不料来到此地的只有几人,想想称王以来自己的做法,陈胜后悔不迭。
却说张贺带众人迎战章邯,他根本驾驭不了十几万大军,整个大军一团糟,甚至有不少人在各自为战,最后被章邯分割包围,逐一歼灭。
不过短短半日,章邯便破了张贺的中军大阵,十几万人瞬间崩溃,四处逃散,张贺本人也在乱军中被杀死,而陈胜刚接到消息,便带领那五万人马逃离了此地,一路上吸收溃兵,倒也达到了七万多人。
五月二十三日,陈胜逃到城父县,再度被围城,在经过一番守城过后,向南突围成功,陈胜再度逃走,到达下城父。
此时,他整个人狼狈不堪,身上的王袍破烂不堪,头上的王冠也在谈判过程中不知去向,披头散发的,整个人哪里还有一个大王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喘气,陈胜便问道:“还有多少人马?”
一个将领回答:“禀王上,不足两万人。”
闻言,陈胜只觉得一阵凄凉,风光不到一年,竟然沦落至此,这是他包括天下人都没有想到的。
从一开始的节节胜利,天下无数人响应召,到如今接连战败,无人问津,他陈胜也算是尝试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不足两万人马,不少人如今饥肠辘辘,只能暂时在这下城父填饱肚子,而那章邯也没有穷追不舍,只是派人守住了城父县,而自己坐镇于陈县。
稍微松了口气,接过亲卫递来的膳食囫囵吞下,再喝了口水,陈胜便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他感觉仿佛回到了做工时,从看鸿鹄飞天时的立志,到建功立业,再到虎落平阳,一幅幅画面从陈胜脑中闪过,这时他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个故人。
那些故人,都是被自己给杀害的,而自己唯一不会杀的吴广,也已经不再了,当年大泽乡起义的九百人,现在又还剩多少?
睁开双眼,他只觉脸上一凉,天空下起了大雨,是啊,此景,与当初在大泽乡时何等相似,却不同于那般情景了。
亲卫想要前来为其遮风挡雨,被他叫开,独自一人靠在大树上,在满地泥泞中,陈胜唱起了家乡的歌谣。
袅袅的楚歌讲述着楚人对大自然的敬畏,对故土的思念,对家人、爱人的想念,在这漫天大雨之中,平添了几分凄凉。
陈胜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坐在田埂之上,无忧无虑地唱着楚歌,喝着用家乡芦苞过滤的美酒,想着在当时看来不着边的鸿鹄大志。
雨渐渐变小,一道人影出现在陈胜面前,陈胜道:“车夫,你也想家了么?”
车夫名叫庄贾,从陈胜起义以来,他就为后者赶车了。
他那老实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是啊,想家了…可是,你杀了我的亲人…”
陈胜淡淡一笑,抬起头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是,我杀了你的亲人…做王啊…没什么好做的。能不能我把这曲楚歌唱完?”
庄贾摇了摇头,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公元前二零八年,大泽乡起义首领,建立张楚政权的陈胜被秦将章邯所败,逃至下城父被车夫庄贾杀害,时称王十个月,起义十二月比历史上多出四个月。
自此,秦末战争拉开了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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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后撤()
看着眼前的侄子,章邯脸上充满了失望,章氏宗族之中,如今也就章泽有有一点才能,其他的都是庸庸碌碌。
不想章泽竟然犯下如此弥天大错,若章泽是个位高权重,颇受皇帝青睐的人也就罢了,但他不过是个依靠章邯提携起来的年轻人,按照秦律,该处以极刑。
章泽跪坐在地上,身后背着荆条,看上去狼狈不堪,脸上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后悔与不甘。
看着一言不发的章泽,章邯摇了摇头:“泽儿,看来为叔对你的期望还是操之过急了”
何人不想家族兴旺,何人不想让家族长盛不衰?
今日章泽向自己负荆请罪,但若是犯下大错,酿成大祸,那就是章邯向章氏的列祖列宗负荆请罪了。
此战若是让秦二世知晓,按照皇帝那喜怒无常的性格,会一时大怒将章氏满门灭掉,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小,章邯也不敢赌。
好在赵高欺君罔上,一手遮天,完全断绝了秦二世与咸阳宮之外的联系,这一点,只要给他说上几句好话,也不是不可以周旋,甚至一笔带过。
想到这里,章邯这才发现因为赵高的存在竟然不但让自己登上事业的巅峰,以及救自己整个家族的性命。
不禁觉得有些嘲讽,章邯死死盯着垂头丧气的章泽,心也软了下来,不过,碍于秦律,他还是扬起手中的秦剑,将章泽一缕头发削下:“章泽,这一次便以发代首,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发丝飘落在章泽肩膀上,他嘴唇微微颤抖:“谢过将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剑斩断的不仅仅是一缕头发,在众人看来,就如同削掉了章泽的天灵一般。
而章邯所说的定斩不饶,便是腰斩!
最残忍的斩刑之一!
“拖下去,处十五军棍,暂夺军职!”章邯觉得还不够狠,否则这小子以后还得不长记性,于是又说了两个处罚。
相比削首,区区十五军棍和暂夺军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看着章泽被拖下去,章邯逐渐将内心的想法收敛,抬眼望着下面的将领道:“诸位,此事已过,而今贼人士气大增,当如何?”
“上将军,除去左军,我军士气并无多大影响,可再战!”
“将军,贼寇势头强劲,我等当避其锋芒,暂时后撤数舍!”
“将军”
将领们众说纷坛,主张战的有,主张撤的也有,更有人认为此战既然已败,当退回陈地。
但大多数人认为,左军虽然几近覆没,但中军、右军毫发无损,相比起来,秦军还有装备上的优势,而联军派系林立,鱼龙混杂,只要暂时后撤,与之对峙便可。
而联军除了一些小小的骚扰,便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毕竟,论野战,如今也就夏军、赵军、九江军以及楚军精锐稍强,而这些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四五万人而已。
“李由到了何处?”章邯问道。
“距离宛城不足三百里。”
章邯闻言,转过头看着舆图,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所有将领都没人敢上前打扰。
“传令下去,全军后撤三舍十里,等待时机。”大概过了半刻钟,章邯终于敲定了下一步。
此时,诸侯们正在城楼上看着秦军的反应,毕竟刚刚遭受大败,秦军的反应不论是哪一种,是多么的细微,也足以改变此战的走向。
“诸位君上、大王请看,秦军撤退了!”项梁本在闭目养神,只见他耳朵轻轻动了动,然后睁开双眼看向秦军大营。
诸侯们有些不明白,秦军大营依然平平静静,怎么可能在后撤?
“项将军,莫要欺寡人不懂军事,寡人观那秦军大营篝火仍在,平静无比,偶有人影晃动,如何像是十几万人在撤退?”说话的是魏王豹魏咎,说起来他与项梁颇有恩怨,当初他投靠陈胜时与项梁发生过矛盾。
虽然只是小矛盾,但魏咎还是喜欢不时恶心一下项梁。
诸侯们闻言皆是点头,唯独赵凡和在一旁冷笑不已,这魏咎这不是班门弄斧,自讨没趣吗?
“魏王,我军士气正盛,若那章邯大张旗鼓地后撤,项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