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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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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密件。”侯裕田径直走到林海丰的面前,递上来一个不大的纸条。

    “李家姥姥病危,姥爷独自离家南下,大孙子偷偷回来尽孝。”

    仅有的短短三句话,却叫林海丰满脸的喜色,“好,好啊,都坐不住了!”

    刚刚回到沙俄观察团下榻处的普留申科,此刻也收到了两件东西,同样的一封信和一张纸条。信是已经风尘仆仆抵达德州的普提雅廷亲笔写给他的,纸条则是来自他的“鼹鼠”。

    普提雅廷在信中颠来倒去的都是指导他应该如何如何完成沙皇美好构想的细节,看来,为了这一目的,上面的确是费尽了心机。不过,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普留申科来讲,是不是“马后炮”姑且不说,一看之下,纯属纸上谈兵,根本就不值得一用。

    唉,他们都太不了解自己正在面对的对手了!普留申科谓然长叹,可对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虽然他临的最近,又接触了个把月,真要是仔细想想,却又有一种不知所以的感觉。

    从那个什么太平天国的北方行营主任“官邸”离开,普留申科就一直在说服自己,对方不停地在摇晃着的和平橄榄枝纯粹是一种招摇。一个必须要收复自己所失去的一切东西的民族,不通过战争的手段,单单依靠想象中的和平策略,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战争需要准备,不是脑门子一热就能够办得到的事情,那些“叛军”有准备吗?他搜肠刮肚,想尽了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却始终得不到印证。除去蒲津关冲突之外,孟津、开封、济南,偌大一个黄河沿线,都没有丝毫大规模军队武装集结、调动的迹象。真是搞不明白了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口气比天都大,几万、十几万的精锐军队却在和老百姓裹在一起,扑腾在什么治河的工地上,难道你们治好了河就是打败了我们?

    普留申科百思不得其解。出于职业军人的责任心,尽管普提雅廷有普提雅廷的安排,可他甚至一度都想立即离开济南返回北岸,在这里呆着,他是越呆越心里没底了。

    偏偏这个时候,“鼹鼠”的密报又来了,这就是那张纸条。

第三三九章 对峙(二)() 
“鼹鼠”周得桂的这张纸条不大,却被密密压压的蝇头小楷所布满。

    “西北回军开始遭受镇压并非情报不准,‘共匪’也无此本意,只是因为任武在固原诱杀了张遂谋,故而导致‘共匪’红了眼。鉴于西北回军的顽强抵抗,今天下午,北方行营已用加急发出训令,严令占领蒲津关之红一方面军军队尽快与当面大清军队协商解决该地武装冲突,绝不能因此破坏和谈全局,以便集中西北全部力量转向对回军作战,”

    “看来他们的确是很希望和平……”马尔雅诺夫上校在一边儿听到这里,摇摇头咕哝着。

    “呸!”普留申科嘴撇了撇,示意通译赶紧接着读下面的消息。

    “由前天开始缺席谈判的陈玉成,的确是因对北方的气候不适患了疹子,故离开济南去了徐州养病,同时参加‘共匪’在徐州举办的地方官员政策培训班。另,前段时间由天京运抵济南的千余只铁制喷管,经仔细核实并非作战武器,乃专为花炮发射之物。‘共匪’正在南郊组织兵士加紧演练,准备和谈一旦成功,即要搞一场盛大的庆典用。”

    “完了?”普留申科看着通译。

    通译把纸条放到桌案上,摊开双手,又耸了耸肩膀。

    “要庆祝和谈成功?”普留申科拧紧了眉头,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和谈成功那是哪年的事?

    “呵呵,要是真有那一天倒是很好。”马尔雅诺夫点燃一支“大中华”牌香烟,顺着嘴角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调侃着,“中国的烟花的确堪称世界之首,倘若能看到那种万花齐放的宏大场面,那一定是件令人振奋不已的事情。只是可惜啊,这种场面要等到哪一天呢?”

    “妈的,他们有钱就鼓捣花炮玩,玩了千百年了也他妈的没有玩够,这花样反倒是越来越多了。可惜的是我们穷啊,穷的连给士兵们装备的武器都要生产不起了,否则……”普留申科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

    普提雅廷也在德州的临时行辕叹着气。

    他感觉他自己如今简直就像个超级救火队员,哪里有灭不了的火就得飞奔到哪里去。紫禁城那场对他来说是不大不小的宫廷政变已然成为历史,弈忻这个名正言顺的议政王在端华等人的维持下,渐渐稳定了宫廷内外的混乱局势。老百姓不提,至少在吃着大清朝俸禄的人们之中,似乎已经大有思想统一,劲儿往一处使的良好风气。

    原本深受慈禧信任,以至于对这场内乱还有些疙疙瘩瘩的惠亲王绵愉,在他亲自陪同弈忻到了真定之后,也转变了态度。又在他反复的利害关系劝说下,按照他的意见,绵愉抽调了手中掌管的三万由健锐、火器、前锋、护军诸营精锐将士组成的援西军,火速开赴山西,以应对出现的蒲津关危机,防止太平红军由陕西东进山西。

    在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摆在他面前的最大事情,就是济南正进行的这场旷日持久的和谈了。大义灭亲般的扳倒了慈禧,不就是为了获取期待中的和平吗?如果和谈不成,真应了当时慈禧跟他讲过的那些话,那以后他还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甜心”?尤其是现在,为了使国内获得必须的喘息机会,沙皇也不得不急书告诫,“要利用一切手段,争取维持在东方的至少五到十年的和平期,为国内即将大规模进行的农奴制改革,以及经济复兴争取宝贵的时间”。

    可现在,从济南发回的消息里面,普提雅廷得知的却是,太平天国政府已经一口回绝了他的沙皇的“和平善举”。连他这个不是军事家的政治家,都感觉这个太平天国的政府可真是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们沙皇俄国是什么?我们曾经打败过不可一世的拿破仑,我们曾经堪称是欧洲的第一霸主,我们放个屁全欧洲都不能不闻,你一个造反起家的太平天国算什么?毛贼而已,如果不是那个狗屁不如的大清混蛋,哪里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说话的份儿?

    可这气归气,骂归骂,现实总还是要必须面对。

    普提雅廷思忖再三,终于想出一条妙计。哈哈,你太平天国政府不就是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吗?好,那我就给你一块大大的金箔贴上。他飞快地拿起一支蘸水笔,不假思索地唰唰开写:

    普留申科将军阁下:

    ……为了表达我们沙皇俄国对中国和平的期待和诚意,我们可以完全放弃《瑷珲条约》,所有从大清手中得到的利益,全部返还给大清政府。

    为了充分表示我们对东方朋友的友谊,将军还必须要向对方阐明一点,一旦和谈成功,我们沙皇政府将即刻与太平天国政府建立与之大清政府同等的外交关系,抛弃前嫌,积极促进和发展两国的友好关系,以期三方一起携手共走国强民富之路,为世界和平、共荣努力奋斗……

    在信中,他还告诫普留申科,务必要放下以往大国英雄的架子,务必要维护好太平天国政府大员的高贵形象,要多说好话、婉转话、奉承话,自己要学会当一名受了委屈的小学生等等……

    最后,他告诉普留申科,至于有关大清国与中国边界划分的最后底线问题,将视谈判进程另行酌情商定。

    这下总该差不多了吧?普提雅廷放下笔,又看了看眼前的这封长信,眼睛里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秘。

    载垣独自坐在屋子里,眼睛里除去疲惫之外,还有一些呆滞,他刚刚从俄国观察团驻地回来没多久。

    谈判越来越艰难,可京城的弈忻却像是遗忘了这里一样,没有一点儿可行性的新指示传下来。而太平天国方面,现在却是铁嘴钢牙相仿,一改过去还与你唇枪舌剑的风格,只要你一接着提出针对他们所作出的条款的异议,他们一准儿开始泥像一般的,所有人把目光死死地盯着你,随你说什么,只是没听见似的一语不再发。当你说累了,说的无趣了,他们又总会找出些东西来当成武器,指责你毫无谈判诚意,而且是蓄意企图破坏谈判。今天上午的会议刚一开始,就又是如此。

    太平天国代表不去直接找就在谈判现场附近的俄国观察团,而是在谈判桌上,严厉指责不久前发生在济阳一带的沙俄军队恣意袭扰、扣押南岸民间粮商的丑恶行径,称这是对正在进行中的和谈的恶意破坏,亵渎了天朝政府渴望和平的一片良苦用心,强烈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被扣押百姓,严惩肇事者。并和以往一样,又一次警告他们大清代表团,由此可能引发的一切不利和谈的后果,完全由他们来负责。

    载垣无奈啊,人穷志短,只得听任人家说三道四,并由此漫无边际地展开话题。上午说完,中午短短的午饭之后,接着又来,一整天下来,数落的他和他的团员们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漫长的一个白天终于熬过去了,一散会,载垣就气急败坏地跑到了还有脸正在准备进丰盛晚餐的俄国盟友那里。这次,载垣可是一点儿的面子都不给盟友们留了,他几乎是跳着脚地从上到下把普留申科数落了个遍。

    什么玩意儿啊你们,北岸沿河百姓天灾加上你们的**,早已是穷困潦倒生存艰难,粮食有多匮乏你们不是不知道。人家太平天国方面本着人道主义出发,从自己的嘴里挤出粮食来接济北岸百姓,这本来就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大善举,更何况,你们不是也从中获得了粮食的补充吗?调换个位置,你们也是口口声声喊着共荣,可你们会这么善待你的敌人?

    一说你们吃饱了骂厨子,你们还不乐意,抢了粮食也就算了,扣人干什么?怎么?人家可能是奸细?哈哈……谁都是奸细,就你他妈的是个好人。你以为你们天天利用两岸民间私下通商的机会派奸细去南岸,人家也就一定照方抓药啊?我呸,没听说奸细还会带着粮食去支援你的。看着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难道连个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

    载垣是越说越来气,最后,他竟指着普留申科的鼻子吼到,“明天你要是不立即通知你们一方放回南岸的百姓及所扣船只,并公开去给太平天国代表团道歉赔罪,老子一溜烟儿撒丫子就回他娘的京城去了,要和谈你们去谈。”

    要说载垣这回的胆子是够肥的了,竟敢在老虎面前捋须子玩儿,这可是大清朝开天辟地以来,刚当着武装到牙齿的洋大人的面大呼小叫,喊爹骂娘的头一次。

    其实,这并非是载垣一时的怒起而引发的不计后果的冲动,如果不是有昨天晚上发生了的那一段事,他也万万不敢如此。

第三四○章 曲径通幽(一)() 
昨天晚上的经历,对于身处进退维谷难堪境地的载垣来说,怕是后半生都很难再会忘却了。

    曾国藩、赛尚阿晚饭前来到了他的下榻处,极力邀请他和他的代表团全体成员,去出席由济南市副市长孔昭慈做东的一个招待会。当时的载垣说起来真是不太想去,他和杜翰那些人不一样,人家都是没心没肺、吃喝两不耽误。可他呢?天大的重任在身,却天天置身于茫然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上火,火都上大了,哪里还有什么品尝美味佳肴的心思?不过,最后推辞再三,只是碍于盛情,才不得不往。

    一进济南市府由“公事衙门”改成的临时大餐室,载垣发觉今晚与平时的宴请不太一样,因为除了大餐室正中有着一个斗大的“寿”字及孔昭慈之外,以洪仁?为首的太平天国谈判代表团成员几乎都在场久候了多时。疑惑中,再听了洪仁?说出的一席话,他顿时就怔住了。

    “载垣先生,今天是您母亲的诞辰日,奉林主任的指令,我们在这里替您设宴,以示纪念。林主任说,尽管老人家早已过世,但不能忘记是母亲养育了我们这些后人。”

    是啊,今天是母亲大人的生日,如果不是他们记得,我怎么倒给忘记了呢?载垣心里发热,脸上发烧。奇怪,怎么他们倒会知道的如此的详细呢?

    “请坐吧,载垣先生,”曾国藩挽起载垣来到座位上,“呵呵,我们林主任说了,今天这个日子应该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所以我们的孔副市长就没有请更多的人来。毕竟大家都是站在同一片的土地上,谈判桌上大家是对手,争吵起来了甚至互不相让。但既然下来了,就都该是朋友,也许没准儿哪一天大家还就殊途同归了,和为贵嘛。”

    有好的开场,酒宴的气氛也就真的很好。虽然中间杜翰总会时不时地找个岔口,说些不阴不阳的怪话,可真像曾国藩开场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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