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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江米酒、江米藕、元宵、粘糕、凉糕、粽子等食品的原料,因而这一带很快地就食品铺、小吃店林立,逐渐地发展成了一条商业街,商贾云集,成了一个很热闹的繁荣地区。明成祖迁都北京后,将原江米巷改建为一条东起崇文门内大街,西至北新华街的三里长街,成为当年北京城最长的胡同。后来,由于要建正阳门,将江米巷被拦腰分为两段,东段为东江米巷,西段为西江米巷。而东江米巷随之成了明清两代王府官廨的所在之地)。
“那一夜,简直就像是除夕夜,枪炮震天,火光通明。”大多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京城百姓们都还记得,这一夜可真是热闹非凡,“放鞭炮那还得有个停歇的空档呢,可那天晚上,枪炮声就根本没有闲过一刻。乱,那个叫乱啊,乱得你即使好奇,绝对也是连大门都不敢出。甭管你从哪个方向听,呜嗷的大兵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满街筒子都是,那叫吓死个人。”
对于准备充分的沙俄兵来说,从公使馆看大清门,那简直就是在眼皮子的底下。一迈步窜出先前还是一片寂静的俄国公使馆,沙俄兵们就突进了正阳门背后的瓮城,没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地缴下了百余个大清国御林军的刀矛。可当他们站在大清门门前那正方形的深广各有数百步的“天街”,转头要面对大清门的时候,问题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无论是穆拉维约夫还是普提雅廷,都没有认真地去听取那位“置身于深宫的柔弱女子”的意见,自信一场有计划、有组织、有协同的行动一定会像第一次那样的顺风顺水,手到擒来。之所以闹腾这么大的声势,不过就是要震慑震慑那些还有胆敢心怀不轨的“毛贼”,弘扬弘扬连战连败的沙皇军威而已。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欲速则不达。
号称是“为了情人而奋不顾身”的普提雅廷,为了沙皇帝**队的颜面舍生忘死的穆拉维约夫,本以为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通过大清门直抵**,把龟缩在紫禁城内的那些不听话的奴才们一个个地扯着大辫子给揪出来,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大清国“近卫军”的迎头抗击。两下一交火,根本没有就准备爬城器具,一心指望着齐刷刷迈着正步就可以雄赳赳进入大清国皇城“一饱眼福和口服”的沙俄兵马,顷刻间连滚带爬地就败下阵来。
穆拉维约夫大为光火,不顾在事先计划中奕?曾经的一再警告,支起大炮猛轰大清门城门。炮声过后,被烟雾笼罩的大清门城门破碎,红了眼的沙俄兵再次涌向城门洞。哪知道宽阔的城门洞早已被装满泥土的麻包堵得死死,前进无路的哦沙俄兵们又一次遭受到准备充分的大清国“近卫军”枪弹、弓箭、甚至还有石头、各种杂物的涂炭。
“他妈的,给我轰,把所有的城墙都给我炸塌,把这个肮脏的皇宫给我从地面上抹掉!”穆拉维约夫气疯了,这可是真他妈的流年不利,简直就是背兴到了家了,跟太平叛军一打一输,到了这种地方,居然还是缓不过手气来。
“不能这么干!”普提雅廷赶紧制止穆拉维约夫的冲动,“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奕?就是冲着自己要坐进这里才跟我们合作的,事情闹大了一旦奕?反目,结果不可收拾。”
“难道我就看着我的兵士们被这些下贱无耻的猪猡们戏弄?”穆拉维约夫像头疯狂的野兽,猛地一甩拉着他胳膊的普提雅廷。
差点儿摔趴在地上的普提雅廷再次挺身上千,死死地再次揪住了穆拉维约夫的一只胳膊,“冷静,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他大吼着,又赶紧一指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传令官,“命令他们继续佯装冲击,引诱里面的清兵消耗弹药。”
“勋爵阁下,这皇宫内兵马不多,先不说是不是就有奕?的心腹从中协助,即便是硬耗,他们也耗不了多少的时间。”普提雅廷又转向穆拉维约夫,耐心地劝慰着,“情报不是说了吗,他们的弹药是有限的。再说,用不了多久,北门的攻击就会得手,到时候他们首尾难顾,何必争这一时的高低。”
普提雅廷所说的后门,就是奕?、柯西尼扑奔的厚载门,又叫紫禁城的后门,它位于紫禁城的北垣正中,南对景山,北对鼓楼,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称北安门,满清入关之后的顺治九年再行重建,并易名为地安门,与皇城的南门**南北互相对应,号称是寓意天地平安,风调雨顺。
这是一座砖木结构的宫门式建筑,面阔足有七间,中明间及两次间为通道,明间宽七米,两次间各宽五米四,四梢间各宽四米八,总面阔三十八米,通高十一米八,进深十二米五。正中设朱红大门三座。地安门内左右两侧还各有二层的燕翅楼一座,为内务府满、蒙、汉上三旗的公署。
柯西尼上校带领的人马在刚一抵达地安门之际,如果不顾一切地就为了夺取紫禁城的这个后大门,只要把随身携带的大量火药朝着地安门的门洞里一塞,也许根本就没有后来的那些麻烦事了。不过,还是奕?不允许这样干。
圣驾就要出关,紫禁城将要是他的产业,哪怕弄破了一砖一瓦他可都肉疼。他拦挡住柯西尼的兵士,跃马城门下,大声呼喊着守城官佐的姓名。先是只听到里面杂乱的声音,却没人搭理他,又过了一阵子之后,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他的马前。
定睛细看,原来正是他所呼唤的那几位心腹官佐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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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紫禁城的惊变(八)()
“醇王,不奉召唤,擅自领兵进城,这可原本就是犯上作乱的大罪过。”黑沉沉的门楼突然灯笼高挑,理藩院的尚书瑞常出现在门楼上,他一指下面的奕?,“公开持刀弄炮的攻打皇城大内,更是十恶不赦,还请王爷你好自为之。”
“瑞大人……”奕?看了看手上提着的俄国造短枪,脖子费劲儿地伸了几伸,“本王是奉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前来迎接皇上的。你不会不知道,正是由于弈忻等人挟持皇上,结连叛匪,心怀不轨,这才造成了朝廷眼下的内外交困。瑞大人,先帝爷待你不薄,还是请你认清局势,不要拿着宫内皇上的龙体安危开玩笑。”
说着,奕?的短枪在空中一摆,“你们听听,凡是背叛大清的家伙们如今都在遭受无情的清剿,弈忻等人早晚都将束手就擒。瑞大人,你很清楚,在俄国朋友的大炮面前,任何的顽抗都是毫无意义的,只会徒增伤损。皇宫是我大清的圣地,如果由于你们的不识时务而导致皇宫有一丝一毫的破坏,你们就必将是大清永远的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醇王,除非你敢把瑞林炸成齑粉,否则,你就休想踏进皇宫半步!”瑞常一声冷笑,“醇王,我请你还是赶快退回去,不然的话,这城上的枪弹可同样是不认识人。”
“你会后悔的!”奕?冲着上面的瑞林恨恨地高叫了一声,嘴里随硬,心里却是虚的不得了,一拨马头急忙闪入到后面的队伍之中。他的确害怕城楼上“不认识人的枪弹”。
就在此时,一排震耳欲聋的炮声冲天而起,地安门的城楼顷刻间湮没在了滚滚的硝烟之中。
奕?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立即瞪大一双血红的眼睛朝着柯西尼破口大骂,“你姥姥的,谁他妈的教你这么干的!”
“总统阁下,我是军人,不是慈善家。”柯西尼鄙视地甩了奕?一眼,继续挥动着手里的马刀,“给我炸,直到把城门炸开为止!”
“住手,都给我住手!”
奕?发了疯似的要冲向沙俄兵的炮队,却被柯西尼一把拦头揪住了马缰。柯西尼高高扬起的马刀在奕?的头上挥舞着,恶狠狠地大叫,“总统阁下,你他妈的如果再干涉我的行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奕?尽管还是一副心疼万分,但却被吓老实了不少的样子,柯西尼放下马刀,叹了口气,“阁下,现在是紧急状态,心慈不得。如果我们不尽快进入皇宫,救出你们的小皇上,那将是个什么后果,您不会不清楚。实话告诉您吧,出发前我曾接受过你们的太后的指令,对任何阻碍太后重新执政的人都绝不能手软。再说了,现在打碎几样东西有什么可怕,您的国人聪明得很,别说再重新建起一个,就是十个八个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开点儿,我的总统阁下。”
奕?不再挣扎了,只是望着硝烟弥漫的城楼扭曲着一张惨白的脸。
第一排炮火炸响的时候,瑞常就倒在了血泊中。
奄奄一息的瑞常被几个士兵抢下城楼,望着正在指挥兵士们准备防堵城门的范文瑞,他先是蠕动了几下嘴唇,接着吃力地摇摇头,“这里……就……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那一双渐渐变得无神的眼睛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长叹了一声,“这……这还是努尔哈赤的后裔吗,怎么……怎么偏偏……偏偏会有这么多的败类……”
瑞常临终叹息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一夜的京城里,败类又何止一个两个。地安门的炮火就像是一把抛撒出来的药引子,引得沙俄们药性大发,普提雅廷和穆拉维约夫都失去了耐性,纷飞的炮火在大清门上方倾泻下来,象征着所谓皇家尊贵的琉璃瓦碎片到处飞舞。
同样是从俄国公使馆突袭出来的李鸿章,没有出现在正面争夺大清门的沙俄军队中,而是在沙俄兵气势汹汹的攻击掩护下,指挥着唐定奎、程学启等人先行占领了位于**至大清门“千步廊”东侧的宗人府、鸿胪寺、钦天监、太医院及兵、工、礼、户、吏等各部的衙门。就在这纷乱之中,与太医院仅相隔一条东江米巷的载垣家祠――怡王祠变成了一片的火海。
程学启带着一队人马穿过户部夹道(在户部与吏部之间的一条东西通道),穿房越墙,突然出现在大清门守军背后。在俄国人犀利的火炮打击下,本就已经胆战心惊了的防守大清门的前锋营兵将,冷不防又遭遇到来自身后的这种偷袭,顿时乱作一团,大清门失守。
“奶奶的!”看着顺大清门潮水般蜂拥而入的沙俄兵,本打算要跑到那里去亲自督战的端华狠狠地一跺脚,一面呼喊着紧闭城门,一面恶狠狠地咒骂。
而站在**的城楼上,仅从不远处那熊熊的火光中,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家祠将难免一劫的载垣更是两眼冒血,撕心裂肺地疼痛,“李鸿章,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仅仅开战不到一个时辰,后面就得知瑞常死在了地安门,而前面的大清门又被突破,弈忻浑身都感到了冰凉。不能再这么打了。整个皇宫内,除去忠义救**的一个营,虽然还有护军营、前锋营和火器营的部分人马,可即便再加上皇宫原有的侍卫及载垣、端华及自己的王府侍卫们,也不过四五千人。如果把这点儿力量再都散开来想去抵挡住俄国人,显然很难。就像是眼下的大清门,倘若一开始就放弃大清门的防御,而把兵力都收缩回宫内,至少就不会这样白白地再丢掉四五百宝贵的人马。现在最值钱的是人,必须放弃那些没有用的包袱,集中力量坚守大内,等待外面僧格林沁、绵洵、怡良等人的救援。
“万不得已的时候放弃地安门,退守景山,务必力保神武门不失……”弈忻给还在地安门坚守的范文瑞等人发布完这个命令后,就赶紧吩咐侍卫们抱上小皇帝,跑出了午门。
“哎呀我的六爷,这个时候你跑这里干嘛来了?”满头大汗地正忙着指挥兵马加强太庙和社稷坛等处防御的端华,一见弈忻就连连跺脚。
“我是不放心啊……”弈忻简要地说了下后门出现的情况,还有他对后门守军的安排,“唉……早要是……还不如把绵洵的军马当时就直接调进宫里来呢……”
端华看看满脸沮丧的弈忻,又瞅瞅不远处还在伤心欲绝的载垣,苦笑着摇摇头,“老六啊,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对今天这样的事情,咱们其实是预料在先,却走到了人后。”
弈忻叹了口气。他明白,端华这又是在提就在昨天载垣和僧格林沁还坚持的一个话题,集中绵洵和僧格林沁在良乡屯扎的兵马,先下手为强,攻进长春园,直接“把那个专门喜欢兴风作浪的女人搞掉”,断绝了俄国人的念性。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弈忻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越过高高的**,飘进了他的耳朵。他一皱眉,“是李鸿章?”
“就是这个混蛋抄了咱大清门的背后,”端华呸地一口浓痰吐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