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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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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不合适!阿里国又被林海丰惹得心里犯开了堵。我们大英帝国也在那里驻了军,也扬威立腕儿了多少多少年,可那些该死的美国猪……一想起马沙利那副除了钱就啥都不认的样子,阿里国简直又要七窍生烟了。

    看着阿里国一脸别扭的神色,林海丰心里就美滋滋的说不出的开心,“要我说啊,你们当年在美国的最大的失误,说好听了是是太张扬了,说不好听的,就是你们太狂妄了。主人可不是你们那个样子当的。既然你们号称是那里的主人,就要和你的子民同甘苦共患难,获取的同时也要付出,民众的力量是千万低估不得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看看我们的军队,他们既是保卫者,又是建设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与民众情如鱼水,民众到哪一天也不会愿意拿起武器来打倒这样的政府和军队的。”

    “嘿嘿……嘿嘿……”阿里国奉承地笑着,心里却在发着狠。吹吧,就你们这些天天在田里地里转悠个没完的军队,早晚有一天就会变成不知道什么是战争的愚蠢之徒。哼哼,还民众不会拿起武器来推翻你们?民众算个屁,等着吧,有人会的,你们中国人不是还有这么一句名言吗,叫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林海丰和阿礼国对话的时候,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位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在静静听着的布尔布隆,时不时地总会把目光转向舱内的那架座钟,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和林海丰交往久了,布尔布隆已经很习惯了林海丰的谈话方式,尤其是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虽然林海丰的话看似都是随意而来,其实,在他的话语背后,都富有极深的韵味儿,既有哲理,也有经验之谈。他真心觉得林海丰这个人极其可交,因为林海丰这个人太喜欢把自己的快乐与朋友们一同分享了。

    像今天林海丰所说的那些话,布尔布隆从中就切实感到有很多的道理,都会对他即将出掌帝国殖民部之后的行为有帮助。帝国对外扩张的殖民地不少,麻烦自然也是多多,如何一一地化解这些麻烦,使帝国永远保持这种强大,恰恰就是他想绕都绕不过去的实际问题。

    布尔布隆知道,像阿礼国这样的家伙,是根本听不出林海丰话中所隐含的那种玄妙来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跟天平天国做真正的朋友,只是为了国家利益临时抱抱佛脚而已。不过,尽管他倒由林海丰的言谈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却又不得不感叹自己根本就无法照方抓药。帝国对外的扩张,目的仅仅就是为了进行大肆疯狂的掠夺财富,在这种利益的驱使下,无论是帝国上层,还是那些支撑着帝国命脉,日进斗金的财团们,也包括他自己,是没有人会有耐心去跟那些“贱民”们探讨什么真正的平等和民主的。不要说海外,即便就是要在帝国本土上要搞类似太平天国的那种穷鬼翻身的举措,也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且,单单从布尔布隆的本心来讲,他也并不是一直看好太平天国政府的这种具有“严重颠覆人类本性的策略”。他认为,太平天国政府也许不过就是在玩弄一种权宜之计,暂时糊弄糊弄那些竭尽全力而把他们送上了权利最高峰的老百姓们,早晚有一天,一切还要“循规蹈矩”。“共同致富”,唉……那可能吗?傻子都知道,凡是生存在任何一个国家里的最下层的穷人们,那总要是大多数,而且多的让你数起来都心烦。要是让他们都富起来,即便你太平天国政府即使再富有,不出三十年,也要被彻底拖垮。

    有的时候,布尔布隆甚至还很为自己的这位老朋友林海丰打抱不平和嗟叹不已。你说你百忙了半天,为你的国家光复了大片的国土,创造了数不清的财富,可你到底落了个啥?还不是两手空空。他搞不明白,像老朋友这个聪明绝顶的先知,怎么竟会疏忽了金字塔到底是怎样建起来的简单数学问题。他明白,这些根本不能向这位老朋友说出来,可在心里,他还是总想提醒一下老朋友,如果你和你的政府不及早悔悟,不仅是你个人最终得到的是一个怎么来的怎么去,还会严重扭曲数万万人的人性,破坏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人类生存准则。只怕最终得到的还要是一个千古的骂名。

    而且,老朋友和他们的太平天国政府这么做,如果站在帝国利益的角度上来看,那也是好坏参半。好在帝国有了一个极其可靠的贸易伙伴,太平天国政府的经济腾飞,捎带脚也帮助了帝国,随着太平天国政府给予帝国的各种新技术上的支持,帝国欧洲老大的位置将无人能够撼动。坏的方面呢,中法两**事同盟的关系随着老朋友的这次抵达巴黎,也将由口头变成白纸黑字。可眼下的天平天国政府所实施的举措近乎是自废武功,一旦将来要是有个大点儿的风吹草动,那还能指望上他们吗?真是搞不明白这些中国人,难道有朋自远方来,真的就那么不亦悦乎了?

    “我说老布,你跑到我这里可是坐了半天了,怎么没话了?难不成就是为了来我跟前儿静坐的?”

    布尔布隆的思绪被打断,他下意识地又是扫了眼座钟,随后赶紧瞅着正笑嘻嘻点着烟斗的林海丰欠了欠身,“啊……呵呵……嘿嘿……我……”

    正当布尔布隆一时想不起说些什么的当口,舱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救了他的大驾。很快,韩慕岳脸色异常地推开舱门进来了。不久,黄再兴、李秀成、汪海洋等人纷纷跑出了各自的船舱,急匆匆地先后奔向许宗扬的指挥台。

    意外又来临了。在红海军舰队航向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型的无国籍海上战舰编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场大规模的海战随时可能爆发。

    “这里应该距离我们的越南不远嘛……”面对突发事件,林海丰的脸上既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也没有站起身来要去外面看看的意思,而是把刚刚点燃的烟斗放进嘴里吸了一口,一面咕哝着,一面把目光由布尔布隆身上移向了阿礼国。

    不久前满脑子里想的还都是以后该怎么收拾这个万恶的太平天国政权的阿礼国,本来就被韩慕岳带进来的消息吓了一跳,现在在一看到林海丰投向自己身上的那种疑问目光,浑身顿时一冷,下意识地举起双手不住地摇晃,“不……不是我们……直……直到天京登……等船之前,我……我们还……还不知道具体的行程和……和出航的时间……”

第四九○章 戏中戏() 
“哈哈哈……”林海丰一边往起站,一边指点着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阿礼国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我说老阿啊,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倒背起手,先是原地转了几个磨磨,随后伸起右手随意地一挥,“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谁喊要‘打仗了’这三个字。为了和平建设,我说服天朝政府裁掉了大批的精锐军队,这个时候谁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挑起战争,那还不是明着打我的脸,硬逼着我穷兵黩武地跟他玩命?难道俺们这些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不成?再说了,法兰西帝国是咱的盟友,美利坚、荷兰是咱的伙伴,如今大英帝国也要成为咱的好朋友了,这天下里还会有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招惹老子的?他就不怕老子背后的这一个个大靠山?所以啊,我相信,十几二十年内恐怕还是没有谁会肯硬挺着脖子来做这样的傻事的,估计再长远了也不会有。其实真要大家一起玩起命来,这个世界上本来就难说谁怕谁。还是人家马沙利和金能亨聪明,干嘛要打仗呢,大家和和气气地做生意、发大财不是更好吗?”

    说到这里,他把头冲着布尔布隆一探,挤了挤眼,“老布,我看你这个家伙的良心是大大地坏了。不仅不顾我们的一再警告,阳奉阴违地去捅嗦你们的政府把鲁约里弄去欺负我们的越南,现在居然还跟我玩起了这么个小把戏,你就不怕我的红海军将士们万一一个不留神,几炮就轰翻你几艘舰船,叫你哭都找不到庙门?还不赶紧把你的那个鲁约里给我喊来。”

    “唉……连这居然也都能被您猜到了,”布尔布隆瞅瞅阿礼国,又看看林海丰,好像十分遗憾地摇摇头,嘿嘿地笑了,“本来是想跟您开个玩笑的,哪想到还是没开成。呵呵,不用我去喊,一会儿鲁约里将军就会前来拜访您的。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不明白,虽然这里靠近越南,可您怎么就一下断定前面拦阻的无国籍舰队是鲁约里将军的舰队呢?”

    “怎么会想不到呢?”林海丰得意地笑着,“我这次旅行可是你们的皇帝邀请的,而天京我的同事们为什么一致反对我去呢?还不就是为了我的安全担心。当杨委员长不得不接受我的意见的时候,曾经与我的把兄石副委员长计议,要调动全部的红海军为我护航。我的天,你们说说,真要是那样的话,我是去你们法国访问呢,还是打仗去了?所以,在天京的时候我就安慰杨委员长和我的把兄,放心,现在没有几个人盼望着我死,尤其是作为天朝好朋友的法兰西皇帝陛下,就更怕我出任何的差错,他会安排舰队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再说,没准儿他还怕我万一会迷了路啊。”

    布尔布隆仰起头,长长叹息了一声,冲着林海丰使劲一抱拳,“阁下对我们法兰西皇帝陛下真是太信任了,我代表我们的皇帝陛下真诚地感谢您,法兰西永远是您最忠实的朋友!”

    林海丰哈哈地笑了,“老布啊,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嘛,如果连朋友都不相信了,那还能相信谁呢?”

    其实,就在黄再兴、李秀成等人刚刚跑上“虎门号”的指挥台之际,随着两支舰队的逐渐靠近,对面的舰群不仅已经停泊了下来,还迅速地纷纷挂起了据说是象征着自由和浪漫的法兰西三色旗。随后,一艘舰首有一名水兵在使劲地挥舞着一面天平天国五星红旗的三桅战舰,缓缓进入了同样已经开始停泊下来的红海军编队。

    而当布尔布隆尾随在林海丰的身后走上甲板的时候,这支法国舰队的司令官鲁约里将军正好离开自己的旗舰,上了“虎门号”。不仅如此,随他一同上来的还有成箱成箱的法国美酒。

    “亲爱的将军,这位就是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的尊贵客人,我们法兰西最好的朋友,伟大的林委员阁下。”

    一听到布尔布隆公使的介绍,鲁约里木杆子似的立即挺立起身板儿,先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又赶紧脱下军帽弯腰鞠躬,“尊敬的林委员阁下,鄙人奉法兰西帝国皇帝之命,在此专程迎候愉快抵达我们美丽的国土。如果阁下允许,鄙人将留在这里为阁下的舰队领航。”

    “呵呵……谢谢,谢谢贵国的皇帝陛下想得周到,当然,也得谢谢您和您的全体将士们,”林海丰在显得很是开心的样子同时,紧跟着却又甩了一句,“不过,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了你们对我们的越南的所谓惩罚呢?”

    “这……”鲁约里那张白白的脸一红,“阁下,非常抱歉,我和我的官兵们都十分愿意做您们的真诚的好朋友,只是……只是君命难违,还请您见谅。”

    鲁约里说这番话的时候,林海丰早已把头转向了自己身后,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去听他说什么,而是拉起后面的几个将领,开始一一给鲁约里介绍,“这位是我们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的总参谋长,黄再兴上将。”

    “您好,上将阁下,”鲁约里端端正正地重新戴好帽子,举手敬礼。

    “您好,将军,”一身崭新笔挺的上将军服的黄再兴举手还礼。

    论起黄再兴的这个上将的由来,还有一段故事在里面。林海丰深知此时的欧洲是一个很注重人的等级的世界,如果此次随行的军事交流人员品级不明确,就很难得到对方的重视。所以,为了这次出访,也为了以后红军的正规化,他又特意设计了一套新式的红军军服。从美观上考虑,这版红军的陆军的军服,采用了他那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国民革命军的样式,只是在帽徽、领章、胸标及臂章上做了改动。

    尽管这次随行的军事人员其实很多,由于像李秀成、汪海洋等人只是以国务和商贸人员的身份出现,所以,真正需要军衔身份的就只有黄再兴和他的几个助手,以及红海军编队的军官们了。于是,在讨论到该如何为黄再兴、许宗扬等人安排适当的军衔的时候,林海丰提出不妨先临时授予黄再兴一个中将的军衔,其他人按照各自的职务大小以此类推。哪知道杨秀清一听,脑袋就差点儿没从脖子上摇晃下来。什么中将少将的,任林海丰怎么解释,杨秀清就是听不进去。堂堂天朝红军的总参谋长,那就应该是人们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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