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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左宗棠的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倘若是在非常紧迫的关头,林凤祥不仅很愿意,而且还是很擅长用上一用的。
正所谓兵贵神速,不要说眼下自己还有数万的主力兵马可动用,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整个大局的利益,就算是需要他老哥一个拍马舞刀,林凤祥也是绝不会眨眼。
可是作为一个方面军统帅的林凤祥,这个顶天立地的硬汉子,在左宗棠面前,却不得不暂时地要承认自己的“软弱”。
既然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有别人愿意干,那就放手去让他干好了。当然,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替“别人”铺好所有的路,而且还要弥补掉一切可能会有的漏洞。
但朱锡琨能克服那一个个艰险山峦的阻碍,以尽可能短的时间出现在马文义的背后吗?
尤其是当刘昌林的骑兵师也已经神速地近了碾伯,并“吵吵嚷嚷”地想把“一事无成”的闵殿臣的第一民族军换在身后的时候,不仅林凤祥盼望着朱锡琨的尽早到来,连左宗棠的心里,也都打起了小鼓。
左宗棠的压力实在是很大。因为无论是前进时间的继续拖延,还是己方人员的伤亡增加,这所有沉甸甸的重担,都将要由他来一肩承担。
但朱锡琨没有辜负全军将士们的期望。
被恩麟“遗留在”循化的满清兵马按照事先的双方协定,痛痛快快地把路“借给了”红二军。在顺利通过循化之后,朱锡琨以近乎是要毁灭掉一切的方式,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部肃清了巴燕戎格的回暴徒。
随后,朱锡琨率领红二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尽管比预定的时间至少晚到了西宁南郊两天,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西宁守军一见到神兵天降的天朝红军,不仅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还大开城门,热火朝天地欢迎“天军进城”。
西宁守军倒戈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那个曾为他的王国的开疆裂土而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的马文禄。
马文禄的临阵倒戈,原因也并不复杂,就是因为“接管兰州”的侄儿的大军的全军覆没。
但要真正归结起来,这个责任其实还得由马文义“陛下”来自己承担。
在得到了天朝红军已经杀向碾伯的消息的之后,马文义一方面红着眼睛要御驾亲征,另一方面,为了激励西宁城中的他的王国的臣民的同仇敌忾,马文义在毫无实际调查的基础之上,居然就一口咬定,是“太平天国的屠夫们背信弃义,惨无人道地杀掉了所有前去和平接管兰州的圣军将士们”。
不管在肃州、甘州及安西诸地的东杀西驰算得上还是算不上真正的战场,但马文禄所经历过的种种“刀风血雨”,却是绝对真正的。所以,甭管说到是谁的三万大军一下子就能灰飞烟灭,马文禄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但是,马文禄却绝对不会相信一支灰飞烟灭的三万大军,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偷逃出来。
既然眼下出现了这种绝无仅有的意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平天国的军队实在是够狠。
当然,马文禄也不否认这其实就是一种善恶有报,毕竟他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杀的那些手无寸铁的汉人们。
当初之所以肯甘心情愿地不顾一切去杀伐,马文禄的确是为了他的“穆斯林王国”在奋斗。可这个所谓的“奋斗”说到底,其实还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
杀人越多,官作的越大。
官作的越大,则各种的利益就会顺理成章地揽于一身。
有这种种的好处,不愿意去“杀人”的,除非是傻子。
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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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子抢回西宁城!醒来后的马文义眼睛在流血,不假思索地就……()
眼见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西宁城外的太平天**队,无论如何都应该算是懂得一点儿最起码的军事常识的马永福马上就意识到,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不仅严重了,而且是相当地严重。
凭着他手中的那点儿力量,西宁城是万万守不住的。
而他那御驾亲征的“国王陛下”所统帅的十万大军,也会因的后路被抄,很快就将土崩瓦解。
摆在马永福面前的有两条路:
要么趁着汹涌而来的太平天国的军队尚未完成对西宁城的合围之势,管他三七二十一赶紧弃城猛逃;
要么,就只能跟西宁城一起毁灭了。
但对于马永福来说,这仅剩下的两条路,他却又实在都选择不了。
马永福不是一个“恋家”的人,但这种“不恋家”,是有前提条件的。
也就是说,只要老婆孩儿还能够在西宁城内过上踏踏实实的好日子,他马永福自然就可以无怨无悔地去为他的“王国”而四处奔忙,哪怕是拼杀到天涯海角,似乎也同样是在所不惜。
可现在变了。
他是可以逃出城去,也许还能凭借着手中所掌握的这点儿武装力量,保住满门老幼的暂时不失。但逃出去之后的事情呢?难道太平天国那边儿就肯轻易地放过他这个双手沾满了汉人的鲜血的刽子手?
显然不会。将心比心,倘若把对方换成是他,他也不会这样做。
出了西宁城,就意味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的开始,而这种丧家犬似的凄惨的生活,还将会一直到他彻底地死亡了,才能最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更可怕的是,能让他的三万同胞一起葬身于兰州城外的太平天**队,或许也会在他逃亡到的某个地方,用他曾经对付过汉人们的办法,叫他的满门老幼全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要是不逃而非想在西宁城中做个困兽之斗,只能会叫这种悲惨的结局来得更早。
作为一个有家才有国的现实主义者,在“家”都已经确定了难保的时刻,马永福就很难再能想起他还有的那个“国”。
的确,“家”都没了,要个“国”来又能做何用!
既然所有的路都不能再走了,那就只能另辟一条蹊径。
将功补过!
为了自己的家能够得以保全下来,马永福只有走主动献城的这一条似乎是本不应该成为他的路的路。
马永福在决定着他的“西宁穆斯林王国”生死存亡的这种最紧要的关头居然“轻易地”临阵倒戈,无疑如同是一颗超重量级的烈性炸弹轰然炸响开来,其爆炸的威力,不仅使得马文义对这场西宁大会战再也不能抱有任何的幻想,还将对那些仍处在执迷不悟之中的回暴者们,产生着极大的影响。
由于进军途中遭遇了种种意想不到的险恶状况,晚到了西宁郊外两天时间的朱锡琨,本来是准备要给西宁城内的回暴徒们好好地上一堂军事教育课,以便告诉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现代战争。
为此,亲自率领着红八师跑在全军最前面的朱锡琨,还在距离着西宁城足有十数里之外的时候,就早早地下令给了红八师的师长洪春魁,只要一赶到西宁城下,无需等待军主力的到来,稍事准备就即刻发动攻城战,并以最短的时间拿下西宁城。
洪春魁当然理解他的军长此刻那火急火燎的心情。所以,就在最后的这段疾速运动中,洪春魁已经为西宁城的守军们准备好了一个超值的大礼包。他要叫他的特务团把数百斤的新式炸药,一起堆送到西宁城的城墙下,就算这个西宁城的城墙是铁铸的,也能把它炸个底朝天。
但这一切,在西宁城却都没有用上,西宁城居然不战而下。
于是,洪春魁的那个“大礼包”,就只有转而留给马文义来用了。
西宁城的陷落,对于大义凛然地“御驾亲征”到了平城驿坐镇指挥这场决定着他的“王国”的生死存亡大战的马文义来说,俨然如一声晴天的霹雳。
据说当时的马文义一听到在他背后为他“看家护院”的马永福,竟会将西宁城悄无声息地就拱手送给了不知道到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由地里钻出来的太平红军的时候,立马双眼一翻、口吐白沫地昏厥了过去。
西宁城是何处?那不仅是他的“国都”,还是他实实在在的老窝啊!
在那里,有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他的“龙椅”,有他的财富,还有他一连气“揽进怀里”的那十几个尚未来得及“温存热乎”过劲儿来,令他难舍难忘的什么王后王妃们,这等等的一切的一切,甭管是哪一样,可都是他的心头肉。
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子抢回西宁城!
醒来后的马文义眼睛在流血,不假思索地就地抽调起三万精兵,再次“御驾亲征”,心急如焚地反身扑回了西宁城。
但反扑回西宁城下的马文义马上就发现,他实在是不该这么鲁莽。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回西宁城。
“马文义,你这个狗贼,是你葬送了我那可怜的马桂源侄儿及三万穆斯林兄弟的性命,你必须要偿还!”
虽然已经立马在了西宁城下,可马文义却也是只能攥紧双拳,眼巴巴地看着包括他的王后王妃们在内的一个个至亲,在城头上的马永福刀下变成无头尸,然后再一个接着一个地倒撞下来……
这一场景,不仅令马文义再度人事不省,就连一开始对夺回西宁城基本上还是都颇有些兴致勃勃的“圣军们”,不少人也在看的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情不自禁地面面相觑,然后变得气馁起来,尤其是那些“圣军”的将领们。
要知道,跟随着马文义反扑回来的“圣军”大小将领们,无一例外地都有自己的家眷在西宁城内“享福”。
这仗还怎么打?
毫无疑问,倘若再打下去,他们的“国王陛下”刚刚所享受过的那一切,就将会照方抓药地被用在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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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当然,朱锡琨的战役设想之所以能够得以顺利地实现,作为红八师前卫的特务团的将士们功不可没()
其实,对敌人的心狠手辣和残酷无情,那还是相当地很有必要的。
当然,杀人总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杀人的勇气,还得承担由此而会产生的一切“恶果”。
必须将马文义的家眷交给他和他的部下们来亲手惩治。
朱锡琨在为西宁城发生这桩“恶**件”所作的解释中称,马永福在决定要彻底放弃抵抗的时候,向天朝红军提出唯一条件就是一条。
强攻西宁是要死人的,而且死的又绝不会仅仅是数十口子人,相对于更多的无辜者们的死难,马文义自己承担的这点儿损失,显然就是合情合理的。
正所谓风险与机会共存,投入越大,收益越大,当然同时虽存在的风险也就越大。
更何况马文义这类人玩的本就是一种刀口tian血的超级大买卖。
赢了,大富大贵,鸡犬升天。
一旦输掉了,诸如祸连九族这样的准备功课,马文义们自然也不会一点儿都不修习的。
所以,当城头上马永福的那种心狠手辣和残酷无情一充分地展现出来,城下的很多人自然要肝胆俱颤。毕竟这些人在最初投身于“穆斯林王国”伟大事业中来的时候,图的大都是自己的毕生幸福,而为了一个看似很崇高理想去情愿抛弃丧子、扔爷丢娘的人总还是少数。
但是,“少数”纵然再少,也不等于没有。
马永福的表演结束了,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好一阵的静寂。
可怕的静寂之后,是一阵的山呼海啸。
这阵“山呼海啸”不是来自城上,而是切切实实地由城下的“少数极端分子”所引发的。
“杀,杀进城去,解救你们的父老妻儿!”
昏厥中醒来的马文义,向他的“圣军将士们”发出了充满悲怆的号召。
“杀……”
随着他们的“国王陛下”从破裂的嗓子里所发出的这声号令,数以千计的“穆斯林王国”的忠实信徒们,齐声呐喊着,扑向西宁城。
洪春魁的表现机会终于来了。
对于凶恶的敌人,除去心理上的震撼之外,还需要另外一种残暴,那就是**上的强大武力打击。
已经涌到城墙根下,要么准备立起云梯准备开始爬城,要么几十个人抬着一根合抱粗细的大树干也准备开始撞击城门的“圣军们”,遭受到了他们有生以来都从未遇到过,甚至连个梦中的想象都没有过的极其残酷的打击。
无数的手榴弹,以及那一个接着一个的原本曾是想用来炸城墙的炸药包,一股脑地都倾泻到了“圣军们”的头上。
而当那些侥幸能从“火药山”里滚趴出来,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蚍蜉撼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