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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为主要的是,在刚刚为了支援危急的满城,汉城所发起的一次突然的大反击中,他虽然失去了一次打开镇南城满城大门的大好机会,但却给予了胆敢出城反击的汉城前清兵马迎头一击。
在这次难得的面对面的大砍大杀中,开始时被打得很晕了一阵的马复源借助兵力上的优势,不仅很快就稳住了阵脚,还死死地纠缠住了一部杀出城来的前清绿营兵及民团。
为了使已经达到了目的的反击兵马,尤其是与自己一块被堵截在城外的自愿出城参战的民团再更多地安全撤进汉城,绿营副将陈升恒率领二百余绿营官兵在团团围裹上来的“圣军”中拼死冲杀,最终全部殉难。
有了这样的绝对优势局面,也就难怪马复源舍不得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镇南城了。
于是,决意要拿下镇南城再说的马复源,一面继续毫无休止地死啃镇南城,一面为了防备万一,还迅速在松树塘及南山口一线布下重兵,扼守住哈密进入巴里坤的关键通道。
可惜的是,马复源这次算计错了。他忘了,他所防备的对象可不是通常的军队,而是太平天国的工农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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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七章 镇南城内的人们在翘首盼望着军队的到来,而城外的马复源自然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第三一七章镇南城内的人们在翘首盼望着太平天**队的到来,而城外的马复源自然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一刀就劈开了南山口,而紧接着又砍在了松树塘的第二刀,则就更是令原本踌躇满志的马复源痛彻心扉不说,还叫他魂飞天外。
一八五七年九月六日的这一天,对于马复源来说本来是很美好的。尽管无论是镇南城的满城,还是他眼前的汉城照例都又被那无尽的硝烟所淹没着,但马复源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却是出奇的蓝,太阳,也是出奇的温暖。
出于在战术和战略上的双重需要,早在头天的夜里,马复源就完成了对镇南城的攻城中心的大转移。今天的天刚一放亮,马复源的声东击西战术正式开始。
马天保的巴里坤暴动军接过了“西宁圣军”的大旗,继续猛攻镇南城的满城。而马复源的“西宁圣军”主力,却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镇南城的汉城上,想借着“阵斩”绿营副将陈升恒的大胜之威,一举拿下汉城。
镇南府城的汉城所承受到的压力是巨大的。
自觉自己早已都是一群天涯沦落人的“西宁圣军”将士,面对着这座坚固的汉城,冲杀起来那可真算得上是前赴后继和视死如归。因为随着他们立志扎根新疆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从前那种来自本为一个战壕的穆斯林盟军及盟友们的热情援助和慷慨接济,基本上已经变得很不靠谱。他们成了要吃没得吃,想穿没得穿的一帮要饭花子。
于是,他们必须出手去抢。抢官家,抢富人,也抢穷人,总之一句话,只要是他们所需要的,谁那里有,就去抢谁。
而眼前的这座镇南府城,就更是他们必抢之地。因为镇南府城内,有他们需要的一切,有粮食,有军资,还有能叫他们终止过去那种像野狗一样的东奔西窜的生涯的一切。
所以,在如此巨大利益的诱惑面前,加上又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的“西宁圣军们”的士气,往往是很少需要别人再来做什么鼓动的。
不打开镇南城誓不罢休攻城的“西宁圣军”将士们端起沙皇俄国盟友援助的火枪,拉上沙皇盟友赠送的洋炮,对镇南城汉城掀起了一浪高似一浪的攻城大潮。
汉城内的绿营将士,还有那些由维回汉各族百姓们纷纷自发组织起来上城共御强敌的民团,面对着发了疯似的“西宁圣军”的猛攻,寸土必争,也损伤惨重。
汉城的城垣上,随着一颗颗沙俄开花弹的轰然而至,高大雄伟的城楼被浓烟和火焰吞没,四下乱飞的砖瓦和木块,到处弥漫的泥沙,还有间或而起的守城军民们的残肢断臂……
“**”因侥幸外出公干当初才没有被妥明等人的暴动军困在哈密,此时正在马道下躲避炮火的镇迪道尹文麟,被城外马复源部的这种不顾死活的打法着实给震慑住了。他抹了把脸上那不知是从谁的身上溅来的血水,猫腰冲着身边的巴里坤绿营总兵何官一跺脚,“叫我们在这里拼死给他们看守着一切,可他们却如此的不着急。在这么下去,只怕你我最后就都得为他们尽忠了。”
何官瞅了眼脸色煞白,嘴唇也是青紫的尹文麟。他当然知道尹文麟口口声声之中的那个“他们”指的是谁,他也巴不得“他们”能赶紧插上翅膀飞到自己的身边,甭管到了那个时候的他自己最终是福是祸,但至少,他还是先能找上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个大觉。
“凌祥,你个王八蛋,炮已经停了,你他娘的还不赶紧上城”发现来自城外的炮火已经开始明显地变稀落的何官,冲着还扎在对面的一个角落里,也是面无血色的游击凌祥把手中紧握的腰刀猛地一摆,怒不可遏地一声大吼。
吼过之后,他停下本已开始向城上挪动的脚步,又回头看着尹文麟,“尹大人,大清国没了,可你看看满城中的那些满洲人们,他们不是照样还都在坚持着。难道我们这些汉人还不如他们吗?”
镇南城内的人们在翘首盼望着太平天**队的到来,而城外的马复源自然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不过,尽管再不愿意看到,但马复源的心里却还必须要时时刻刻地逼着自己往这上面想。
如今,他的背后二十余里开外,就是松树塘,由此再向南三十余里,则就是太平天**队想进巴里坤的必由之路南山口。一旦太平天国的军队要是打进了南山口,威逼松树塘,他就势必得面临前有坚城,后有大兵压境的极其不利局面,这可是玩笑不得的大事情。
于是,立马镇南城汉城东郊一处高地上亲自督战的马复源,在用沙皇俄国盟友赠送给他的千里眼,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的英勇的将士们打得汉城摇摇欲坠的同时,还不得不忙里偷闲地再扭转身仔细观察观察背后。尽管他也知道,他根本就看不到松树塘那边儿的任何东西,尽管他还很清楚松树塘毕竟有着他的三千精锐在看守,即便太平天国的军队能够闯过南山口,也决不可能越过松树塘半步,但他总是感觉只有这样做,心里才能更踏实一点儿。
真是越怕什么,老天爷偏偏就给你来什么。
在又一轮猛烈的炮击结束之后,当马复源紧咬着嘴唇,两手死死地抓握住千里眼,屏住呼吸地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将士们所掀起来的那又一次强攻大潮之际,马复源突然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朵眼里。
隆隆的,又很沉闷,还很遥远,似乎像是雷声。
不会就是雷声吧?不会是来自满城那边儿的炮声吧?马复源先是仰起头看看天,天还是那么的蓝,太阳还是那么的温暖。他接着又竖起耳朵,经过了一番快速而仔细的分辨之后,突然浑身的汗毛一阵倒竖。
不好,这一串串的闷雷似的怪异声音,就是来自背后的松树塘方向。
这怎么可能在南山口方向一直都没有警报发来的情况下,松树塘怎么会突然成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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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八章 于是,刘昌林依仗着马文义这块 “敲门的金砖”,不费一枪一弹,南山口就易了主()
第三一八章于是,刘昌林依仗着马文义这块“敲门的金砖”,不费一枪一弹,南山口就易了主
应该说,马复源的听力那还是相当地不一般的。他所听到的那一连串密集的“闷雷”,正是红一方面军独立骑兵师剿杀松树塘回暴徒的炮声。
按照马复源的部署,被他安置在松树塘一线的人马,可不仅仅就是只担负着自己建营设垒,为攻城大军提供好坚实的屏障算完的“简单任务”,他们还必须要充当好南山口防卫的强大后援力量。
而为了能够更好地实现自己的周密部署,马复源还特别将三个重要的人物委派在了南山口及松树塘这两道极其重要的防线上。
崔三禹、毕大才、马镇国三位,都曾是陕西回首白彦虎的得力干将。白彦虎覆灭之时,这三位虽然因为种种的机缘巧合最终躲过了那场大劫,并在历经了无数的坎坷和艰险之后,又在“西宁穆斯林王国”的马文义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家。
但是,这个“家”对于他们来说,却相当的不温暖。当年无论如何也是赫赫有名了一场的三位“大英雄”,在马文义那里,却也就只能委曲求全地凑合着活着,因为没人信任他们,更没有谁愿意重用他们。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空有一身的好本事苦于无处施展”了多时的这三位,却还是得到了马永福的青睐和赏识。于是,当马永福离开西宁城去平定肃州、安西州的时候,这三位心狠手黑的人物,总算是又熬到了出头之日。
为了报答马永福这个他们的大恩人,就像当初在陕西作恶多端一样,在肃州和安西州的众多地区,又都留下了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这三个人面兽心的恶贼的累累血债。
本以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平步青云,擎等着将来踏踏实实地吃香的喝辣的,但很可惜,好景不长。
由于马永福“奉诏回京”,而新接管了肃、凉二州的马本源,却对他们这种出身陕西的非嫡系之人并不感冒,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的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只好把他们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那一点儿兵权,又全都乖乖地交还给了人家。
如果不是仅仅几个月之后,他们就又遇到了马复源这个大恩人的话,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三人,上吊死了的心都有。
从心底讲,马复源对于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这种非同乡的家伙,也不是很待见的。但是,苦于战局日益地恶化,手边又没有更多合适的人才的他,比起他的那位兄弟来,还是活分了许多。不大不小地给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这种人安排上个一官半职,还不就是像丢上几根没肉的骨头给狗儿们一样,保不齐哪天真有用的上他们的时候哩,所以,马复源乐得做个顺水的人情。
随后的事实说明,马复源当初的养狗手法用对了。
在南山口和松树塘,将要面对的可是太平天国的军队,而遍视他的那些嫡系部属,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具有与太平天**队交手的经验。当然,跟着他的那位“国王”兄弟马本源跑到这里来的人当中,还是有不少都见识过太平天国的军队的。但可惜的是,那些人早都被太平天国的军队给吓惊了,都甭说是去打了,就是只要一听到太平天**队的名头,恨不能立马也能尿湿了裤子。
但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不怕。
于是,马复源把太平天**队已经开始大举进疆,他的那位“国王”兄弟也放弃了哈密城的消息,只在小范围内进行了通报,尤其是跟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三人还就此攀谈了许久。
果然不出马复源所料,当他先向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三人说明了眼下所处的形势,接着又说出了他已经决定,要把南山口和松树塘的四千精锐大军的指挥权,完全交给他们三人,并殷切地希望这三人能够不辜负他的重托,切实为他所率领的攻城大军解除一切后顾之忧的时候,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三人不仅没有表露出半点儿的畏难情绪,还好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眼睛里都在往外放着光。
马复源自信用对了人。的确,他是用对了人。
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接受任务后,毕大才自告奋勇上了第一线的南山口,而崔三禹和马镇国,则夜以继日地在松树塘抢筑营垒,并以每两个时辰为一班,定时向南山口方向放出哨探。崔三禹和马镇国百分之一百地相信,哪怕南山口有任何一点儿的风吹草动,也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
马复源,还有崔三禹、毕大才和马镇国,应该说是都尽了力,也都做得足够精细。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凡事还总会有个什么的例外。
刘昌林率领的红一方面军独立骑兵师夜袭南山口,这并算不上是什么“例外”。但例外的是,他们的夜袭不仅是偷袭,而且还是得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帮忙的偷袭。
这个所谓的重量级的人物,就是几天前曾为刘昌林攻取哈密之时立下过了“大功”的那位“西宁穆斯林王国”的“前国王”――马文义。
一八五七年九月五日的后夜,刚刚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