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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军总部简直就考虑到了家。因为,方面军总部给步兵兄弟们配发的是加厚了的棉衣裤和棉大衣,而我们,得到的却不仅是羊皮的棉衣裤,就连大衣、帽子、手套和靴子,也都是一色羊皮的。外面能抗风,里面又有暖融融的羊毛护着身子,那可真叫一个舒服。”
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陇家禾又忍不住地还要叹口气,再摇摇头,“当然,穿着是舒服,是保暖,可看着的话……就不咋地了,可是不如当时左参谋长从北京随身带来的那种冬装。听说那最初先是人家教导旅,接着又是红一军的标准装备,不管是衣裤和手套,还是头上的帽子、脚下的高筒马靴,周身上下那都是清一色的黑亮皮子,又神气,又帅,看着就叫人流哈喇子。只可惜的是,左参谋长除去自己身上的那一套之外,仅仅就多带来了一套,那是林主任个人托左参谋长送给我们林总的礼物。呵呵,只是林总也没有享受到这套漂亮的衣服,因为被我们的师长赖皮赖脸地要来自己穿上了。”
“后来的情况表明,在肃州的那一个月,其实还真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进疆之后,各部的进展都是相当的神速,当初如果没有这一个月的全面补给,甭说是打仗,就是单凭那猴子似的天气,也能把兄弟们都折腾趴下了。马复源的那伙子东西就是这样。”
而每每说到最后,这位陇家禾就会情不自禁地咧开大嘴开心地笑着,“他们进疆可是比我们早了好几个月,但是,在这方面他们的准备却明显不足。其实也难怪,他们或许也想到了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可除去抢之外,他们还能依靠什么?谁又会肯帮他们什么?哈哈哈……”
“我们师长说了,他想亲手宰了马复源,但是方面军总部早就有了严令,不到万不得已,严禁他上阵冲杀。于是,他就只能叫我代劳了。只是这一次的冲杀,实在没有当初去抓任武的时候够味儿。你看看你面前的那伙子东西,身上花花绿绿的,穿裹着什么的都有,一整夜熬下来,各个被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连刀矛都快拿不住了,跟这种已经如同是叫花子似的东西动手,实在是有伤我们的名头。但尽管如此,还是得杀……”
的确,还是得杀。对待敌人,就不能有半点儿的怜悯,东郭先生是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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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晦气了多时的马本源也终于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大获全胜了一把()
第三二三章晦气了多时的马本源也终于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大获全胜了一把
由七个子井一溜烟儿就跑出去小二百里,直到进入了木垒(今木垒哈萨克自治县)才觉着必须要歇上一歇的马本源,在稍微喘息安定了一些之后,曾经也想到过是否应该再回下头,伸出手去拉他的那位大哥一把。不过,这种念头在脑子里才刚一出现,马本源马上就又是眼前红旗飞舞,耳畔吼声震天。
于是,马本源不仅没再“回头”,甚至连在木垒都没敢多做停留,便接着拍马扬鞭,一头扎进了古城。
然而,在已经是苏皮盖的地盘儿古城之内,终于体会到了“抱团取暖”的好处的马本源,也就仅仅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霉头却随即接踵而来。
先是他的那位大哥马复源兵败丧命的不幸消息传来。
而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当马本源为此拍胸顿足,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伤心欲绝之际,那位古城的“地主”苏皮盖却又紧跟着给他来了个雪上加霜。
因为据从巴里坤“侥幸漏网”的马复源部下证实,“西宁穆斯林王国”的“正宗国王”马文义还依然健在,并投靠了太平天国。
而且,这些“漏网之人”还言之凿凿,这位曾经与那个汉人的太平天国不共戴天的马文义,之所以又会投靠太平天国,则完全都是因为马本源的大逆不道行为所造成。
对于马本源的那种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苏皮盖没有兴趣去做什么更细致的考证,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是马本源戴上的这顶“大逆不道”的大帽子。
到底,马本源这伙来自甘肃的东西对于眼下的那位已经“如日中天”的“清真王”妥明来讲,用的已经是差不多了,而其接下去使用价值尽管不能说没有,但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了多少。
换句话说,如果马本源能够识相,能够甘心情愿地放下身段,别再天天还把自己整的跟个真龙天子似的,妥明还是很愿意把他马本源当做一条狗收留在身边的。而如果不是这样,不管是通过何种的手段,都必须加以铲除。
因为妥明想得很清楚,不敢臣服的马本源就跟伊犁的肖开特和迈孜木杂特那些所谓的“苏丹”们一样,都会是他日后成就一统新疆大业的绊脚石。
对于自己的“清真王”妥明的这片心思,苏皮盖是很了解的。
眼下,尽管汉人的太平天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大举西进,尽管伊犁那边的惠远孤城还在拼死地顽抗,但他的那位坐在迪化的“清真王”为了他们的“清真国”这个大利益,依旧还是乐于把手伸向遥远的伊犁,在伊犁的那些“苏丹”们之间,不断地制造矛盾和挑拨离间,折腾的伊犁的“苏丹”们相互间如同是死敌,不是相互动粗,就是互相拆台。
在这种情况下,你个已经没了大用的马本源还敢继续称王?
所以,作为“地主”的苏皮盖郑重地劝告马本源,为了不给太平汉军的攻心策略提供口实,同时也是出于对你马本源自身利益的切实考虑,你马本源应当毅然决然地丢掉自己头上的那顶已经明显地不合时宜的“国王”的帽子,与“西宁圣军”仅存的这一点儿血本一起,紧密地团结在咱们的“清真王”陛下的周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跟同一个敌人――太平汉军复仇。
当然,谁都知道,再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光靠嘴说那肯定是不行的,还得给予受教育者以种种相应的、必要的、现实的警示。
苏皮盖自然也不会忘记这一点。
在好言相劝马本源的同时,苏皮盖还对“借住”在古城北郊北道桥一带的马本源部终止了所有的援助。
可是苏皮盖忘了,马本源绝不是个原本温驯,又正渴望着寻找温暖的丧家犬,而是一头有着十足野性的饿狼。
马本源可以被太平天国的军队追着满处乱跑,但决不会接受同类们的恣意欺凌。
于是,被“欺人特甚”的苏皮盖惹上了火的马本源最后忍无可忍,就在点头答应苏皮盖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的第二天,他拉上队伍,突袭古城。
一来,苏皮盖没有想到马本源会如此的阴险,二来,他手下的人马也的确是没有马本源“西宁圣军”那样的生猛。结果,古城一战后,“地主”成了“房客”的刀下鬼,晦气了多时的马本源也终于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大获全胜了一把。
在迪化的妥明,也很得意。这种得意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顶上了“清真王”的王冠,也不仅仅是因为如今也在大举进疆的沙皇俄国的朋友们对他宠爱有加,而是他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得到了更多实实在在的大利益。
当然,平心而论,妥明对那位眼下还在伊犁的惠远孤城招惹得他的那些沙皇俄国的朋友们怒发冲冠,恨得他的那些沙皇俄国的朋友们压根直痛的扎拉芬泰,还是很有些“感激”之情的。
因为,正是由于扎拉芬泰在惠远城的所作所为,才使得他的那些沙皇俄国的朋友们无暇旁顾,也才给他的“清真国”创造了一个迅速发展的大好环境。
妥明是个很善于把握机会的人才。为了能够叫伊犁周边的那些正跟着他的沙皇俄国朋友奋战在惠远第一线的“苏丹们”不再有任何的旁顾的野心,妥明几乎是挖空了他的所有的心思,在这些“苏丹们”之间来回串老婆舌,使得这些大大小小的“苏丹们”除去跟着沙俄人打“外战”之外,剩下的时间就都用在了搞“内战”上。
而与此同时,他则可以打着要替他的沙皇俄国朋友们建立起一道牢不可破的东部屏障的大旗,四平八稳地去发展壮大他的“清真国”的实力,扩张他的“清真国”的势力范围。
如今,东至库尔喀喇乌苏,南到喀喇沙尔(今焉耆)、库陇勒(今库尔勒)等地大片的地域,都已经成为了他妥明的势力范围。甚至连库车那边儿,他妥明都伸过去了一只脚。
当然,在做着这些事关他的“清真国”一统大业光明前途的大事之时,对于太平天**队入疆后的进展情况,妥明也是相当地关注的。尽管眼下的哈密已经被他借给了马本源,但说到底,哈密可还是他的自己的哈密。
所以,妥明在积极而疯狂地向西、向南做着大发展的时候,也做好了向东防御的准备。以吐鲁番为中心,他囤积了重兵,可以随时东援马本源,坚决将太平天国的势力挡在他的“国门”之外。
不过,当得知他所期望的那个“肉盾”马本源不仅没有把太平天国的势力挡在“国门”之外,甚至还是不战而逃“引狼入室”,并胆敢把他的哈密“拱手就献给了”太平天**队的时候,正在迪化的“王宫”中努力修补他那两叶被马本源气炸了的肺子的妥明,紧跟着却就又得到了马本源“这个喂不饱的狗贼”窝里反的这个更加令他怒不可遏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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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章 在马陛的“密切配合”下,林凤祥和左宗棠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第三二四章在马陛的“密切配合”下,林凤祥和左宗棠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对于马本源这种吃爷喝爷不向着爷的东西,妥明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就在得到马本源“窝里反”消息的当天,气急败坏的妥明立即调集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向古城,不彻底收拾掉马本源决不罢休。
而此时风头正劲的太平红军,似乎也格外地乐于配合妥明在古城所展开的这次复仇行动,本该乘胜继续西进的刘昌林和董福祥两部,竟然就地停下了脚步。
原来,刚刚随同红十九军一起抵达了哈密的林凤祥,也同样得到了马本源“窝里反”的消息。
林凤祥与左宗棠有一个共识,他们认为,只要天朝红军还没有威胁到妥明的眼皮子底下,妥明就绝不会坐看马本源的这种嚣张行为而不管不顾。
于是,林凤祥和左宗棠索性决定,进展神速的刘昌林、董福祥两部不妨暂且放缓一下前进的步伐,而对西进的重点方向――吐鲁番和迪化的进攻则要加快。
九月十四日,一直在三间房至十三间房一线与妥明的回暴军小接触不断,大动作却很少有的马左卫和赖培英指挥的第二民族军,开始大举西进。在他们的身后,是林凤祥和左宗棠亲自率领的李鸿藻红十九军的三个师,而再往后,还有陆续跟进的红二、红十三和红十四军等部。
妥明在跟马本源的发着狠的同时,显然也不敢“怠慢”了随时都有可能由哈密向他杀来的太平天国的“汉军”,作为他的“清真国”的兵马大元帅的马陛,也被他毫不迟疑地派遣到了即将成为第一线的吐鲁番,准备与西进的天朝红军一较高下。
或许是由于曾跟马左卫和赖培英的第二民族军小打小闹惯了,且又没有受到大一点儿的损失,尽管他们也听说了马本源的“西宁那伙人”败得是如何如何的凄惨,但是吐鲁番一带的回暴军们,起初还是没拿天朝红军当成是太大的一回事。
不过,当马左卫和赖培英一动起了真格来的时候,吐鲁番的回暴军们立即就傻眼了。
在十三间房,首当其冲的两千多吐鲁番回暴军,没用了一个时辰的工夫,就被马左卫和赖培英的第二民族军杀的死的死,降的降。
紧跟着,齐克塔木的回暴守军也灰飞烟灭,吐鲁番的东部重镇辟展(今鄯善)完全暴露在天朝红军的严厉打击之下,危在旦夕。
得知辟展危急的马陛,一面严令鲁克察克的守军全力增援辟展,一面又立即亲帅万余人马,由吐鲁番疾驰而出,打算要先对正在“拼死”围攻辟展的马左卫和赖培英的第二民族军来个反包围,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将第二民族军全歼在辟展城下。
但是,不管是来自鲁克察克的回暴军,还是马陛亲帅的援军,却都在堪堪靠近辟展的地带,遭遇到了天朝红军的强力阻击。
尤其是马陛的这一路,只要他登高望远,仅凭着一双肉眼,就可以越过拦在面前的这道阻击线,依稀地看到辟展城外的那一面面正在招摇着的天朝红军的攻城部队的旗帜和喧嚣的人马。
马陛被激怒了,而被激怒的马陛,更是血性陡生。娘的,老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