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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来越不明白的李昰应,最终还是在他的挚友陈廷香那里,找到了一剂清醒药。
当然,陈廷香首先得费好多的口舌,让李昰应明白了困兽犹斗的巨大危害性。
其次,陈廷香又敲打起李昰应,为了尽到的责任,无论是天朝的政府,还是天朝的军队和民众,对于朝鲜民众的安危和领土的完整,那可是已经做到了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如果没有天朝政府以及军队和民众的这种只付出而无所求的无私帮助,朝鲜的结局会是,显然是不言而喻。
这是为呢?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朝鲜民众历来都是天朝大家庭的一员,家里出了事,岂会有不帮之理。这叫打仗亲,上阵父子兵。
“可你老兄再好好地看看你发给天朝政府的电文,左一个朝鲜国,右一个本国政府的,说句私下话,这很不中听。要是照着老兄的这个意思讲下去,天朝的红军将士们的鲜血难道都是流在了外人的土地之上不成?”
对于他的这位挚友陈廷香的一番点拨之语,之后的李昰应先是翻来覆去地难受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的一大早,李昰应又找来了金左根、王庭杨和朴圭寿等几个的重要帮手,在细细地商量了整整一天之后,最终拟好了又一份至天朝政府的恳求电。
在电文中,李昰应等人首次将已经习惯使用了的“朝鲜国”三字,改成了四个字的“朝鲜地区”。同时,还将常用的“朝鲜国政府”,改成了“朝鲜地区政府”。
当然,电文的主要目的,依旧还是恳请天朝政府能够“尽早恢复朝鲜地区之安定,使尚在倭奴铁蹄下饱受蹂躏的天朝之朝鲜民众早日挣脱苦海”。
一八六九年五月十五日,太平天国**同盟会机关报《红星报》在首版刊登了一篇以《为了朝鲜民众的安危,我志愿人员踊跃赴朝参战》为题的文章,随后被各大报刊纷纷转载。
一八六九年五月十七日,汉城。
李昰应官邸之中的那座宽敞的议事大厅内,文武官员黑压压坐了一大片。
“奉天朝最高统帅部令,天朝朝鲜战区司令部即日起正式宣告成立,李昰应摄政为司令官,陈廷香将军、陆顺德将军为副司令官,朝鲜战区所有陆海军均统一接受本司令部的指挥……”
在金左根宣读完来自北京的命令后,李昰应紧跟着站起身,面对议事厅内的文武要员们正色宣布,“我们即将迎来的,是最后光复全朝鲜地区的荣耀之战,非同等闲,望诸位务必同心协力。下面,请陈廷香将军做具体的军事部署。”
第五三九章“雷雨计划”(二)
第五三九章“雷雨计划”(二)
第五四○章 “雷雨计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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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雷雨计划”(三)
近这些日的西乡隆盛很无奈。
二月底,为了给二十多万坚持在朝鲜半岛上的大军筹备足够给养,作为日本驻朝派遣军总司令官的仁和寺宫嘉彰亲王在又一次返回本土后,就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自此再也不见踪影。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绝非是彰显亲王发觉势头不妙而有意临阵脱逃,毕竟彰显亲王前脚刚刚走了不久,后脚派遣军的海军舰队主力的老巢就被朝鲜人抄了个干干净净,再加上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偏偏又去招惹了太平天国这个加“凶恶”的对头,被人家慷慨地“赠送”了一个童叟无欺的禁海令,甭说是那位彰显亲王还只是个凡人,即便就是他能够在肋下生出一双翅膀来,恐怕都再也难飞回到朝鲜半岛上来了。
就这样,本只是接受了彰显亲王委托而暂时署理派遣军全面事务的西乡隆盛,经过众人的一致推举,于三月中旬接掌了派遣军总司令官的大权。
这要是放在往日,能够荣登麾下雄兵二十余万的总司令官的宝座,那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相当地荣耀的好事儿。可现在毕竟不同往日,所谓的日本驻朝派遣军总司令官,也早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yà。
海上的通道被切断了,深陷朝鲜南部的这二十几万大军,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日本本岛之间的联系。作为一个上任的总司令官,西乡隆盛身上所肩负的重任,已经不是该如何地去消灭对面那些朝鲜的军队,如何地为他们的日本国拓展疆土,而是整天愁眉苦脸、夜不能寐地要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能把他的这二十几万将士带回日本去。
起初,对于派遣军的未来前途存有同样悲观心态的人虽然为数不少,但毕竟不是全部,军中相当的一部分人,对未来曾经还充满着无限的美好憧憬。
这些人甚至还坚持认为,甭说是朝鲜人,即便就是太平天国人,也不过都只是在一时的得意。因为他们坚信,面对太平天国人和朝鲜人的猖狂,他们的那个强大的盟友大英帝国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只要能够在朝鲜半岛上继续撑上个仨月半年,形势就会发生绝对的大逆转。
然而,甭等上仨月半年,当接下来日刚刚过去了一个月之后,即便是当初把“坚持”二字叫嚷的为尖利的那些将领们的嘴,也彻底地张不开了。
道理很简单,在他们尚且控制着的朝鲜南部各地区,由于百姓们这些年来不是忙着“跑反”逃避战火,就是干脆扯起旗直接跟他们对着干,以至于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成了无人耕种的荒野。
过去毕竟因为还有本岛作为依靠,甭管是人吃马喂的粮草,还是大炮枪械所需的弹yà,虽也偶有紧张之时,却还远没有达到能令这些统兵人物感到捉襟见肘的窘迫之状。
可现在不行了。尽管只过去了一个月,但每天那惊人的粮草消耗,就足以让所有的派遣军将领们在瞠目结舌之余,又顿生恐慌之情。
这还了得一旦粮食断了顿儿,驻防在海边儿和水边儿的官兵们还可以想办法oo虾,抓抓鱼,再不济也能non上几条泥鳅暂时果果腹。可没有了这些便利的官兵们呢?他们也就只剩下了去嚼草根,啃树皮的份儿了。
照这样下去,甭说是仨月半年,就是再有一个月俩月,恐怕都熬不过去。
而与那些喜欢想的高远的将领们有所不同,在眼下日本驻朝派遣军的下层士兵们之中,虽然也蔓延着浓厚的悲观情绪,但他们的这种悲观,却并不是针对着什么派遣军的未来大趋势,甚至也不是整天想着怎么能带着后一口气回到家乡去,而是仅仅就限于各自时下的肚。
从四月中旬开始,如梦初醒般的西乡隆盛在与山县有朋、大久保利通及大鸟圭介(西乡隆盛在走马上任派遣军总司令官之后,就把自己那顶西线军团司令官的桂冠,专戴到了密友大鸟圭介的头上)进行了一番细致的紧急磋商后,开始在军中实施了全面的口粮管理政,全军每人每天的口粮,仅配给相当于过去的三分之一的定量。同时,还组织起大量的打粮队,深入到每一个村庄,甚至是每一个可能会有人存在的山沟里,尽大力量收集一切可以收集到的粮食。
同时,出于厉行节约的原则,为了能够省下哪怕是一粒宝贵的粮食,西乡隆盛又果断下令,将派遣军屯驻的各个城镇中所有会造成口粮làn费的朝鲜人,都必须通通地驱逐出境(当然,部分年轻或者还可以勉强归为尚属年轻之列的funv们暂时除外)。而那些为了便于日后的长期坚守,曾经压在朝鲜人身上的苦力活儿,比如各城镇尚未完工的筑垒等任务,也全部转由派遣军自己的士兵来接替。
很多的派遣军士兵就此陷入进了苦难的深渊。
尽管肚里整天咕咕làn叫,尽管士兵们饿的是头晕眼ā,ti肚发软,但挖深沟、筑石墙的重体力活儿,却是样样不少。
由于肚不给力,士兵们的怨言逐日增多,而逃兵的现象,也是时有发生。尤其是在那些有着濒海便利的各部队,经常会有已经被饿得半死的士兵们,抱上块木板或是枯树干就往鲸海、朝鲜海峡里跳。
他们是真的想回家了。
西乡隆盛其实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能回家。
由于井上磬的派遣军海军舰队没了,无奈之下的西乡隆盛却想到过要独立自主、自力生。
于是,自接任派遣军的总司令官伊始,西乡隆盛就把他的那个小舅大山岩少将派到了釜山。
甭看这位大山岩少将打仗差点儿火候,但在伐木造船的这个行当上,却显示出了非凡的能力。
仅仅一个月间,在大山岩的率领下,几千由派遣军士兵充当起的“工匠们”就造出了近百艘基本上还说得过去的“便船”。
以一艘“便船”满载二十人计,这近百艘的“便船”只要一逮到机会,不仅能把近两千干吃饭不干活的老弱之流送至九州岛,同时,还可以从九州岛non回派遣军急需的粮食。
可惜的是,西乡隆盛的好梦刚刚做上,却又不得不就立即地醒来了。
第五四一章 “雷雨计划”(四)()
第五四一章“雷雨计划”
一八六九年四月二十一日,釜山港。
近百艘大都还带着新鲜木茬的船只,挨挨挤挤地几乎布满了被西下的残阳映照得如血般的釜山港的水面。
码头上,紧张的神情中还夹杂着几丝难以抑制的得意感的大山岩少将,正吆五喝六地指挥着早已在岸边等得心急似火的成群成群的老弱日军士兵,准备踏上回乡之路。
此刻的大山岩,发觉自己就好像是牢牢地抱上了日照大神的一条粗tui,简直是幸运极了。
因为自打从姐夫西乡隆盛那里接受了监造船只的艰巨重任之后,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仅率领着部下们顺利地造出了近百艘足以在海上乘风破浪的船只,同时
就在五天前,当时被他只是当做瞎猫撞死耗子似的派去对马岛的三艘船只,不仅顺利地抵达了对马岛,而且还令人难以置信地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了釜山港。
虽然这三艘被大山岩派出去的联络船只没有能载回什么更多的值得大家欢呼和庆祝的实际物品,甚至同时还带回来了对马藩的那位藩主居然厚颜无耻地以太平天国人所的“禁海令”为理由,打死也不肯放任何一艘对马的船只离港的这样的极其恶劣的坏消息,但不管是大山岩,还是西乡隆盛等人,却依旧欣喜若狂。
在他们看来,至少他们这些“漂泊”海外的游子们,眼下又能再次牵住了祖国母亲的那只温暖的手。
而现在的大山岩,就是再次奉了姐夫西乡隆盛总司令官的重托,要率领这支经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船队,亲自前往对马岛走一遭。
当夜幕完全笼罩了海面的时候,大山岩的船队纷纷扯足风帆,在刚刚由大邱赶回来的西乡隆盛等人那饱含殷切希望的目光注视下,鱼贯驶出了釜山港,湮没在漆黑的夜sè之中。
然而,这一回的大山岩或许是太过兴奋和ji动,又或许是太专注于手舞足蹈地为坐船上那些正在奋力摇桨的属下们喊号子提振jing神,从而放松了他原本是紧抱着日照大神那条粗tui的两只手,于是,他的好运算是到头了。
倒霉的大山岩的船队驶离釜山港才仅仅不足一个半时辰的路途,就一头扎进了似乎是早已翘首以待了许久的一支朝鲜舰队的怀抱。
而更为倒霉的是,大山岩所这回碰上的,还是个相当的狠角sè,因为迎头拦住他的船队去路的,正是朴镇海所帅那支由十余艘明轮快船组成的快速编队。
于是,朴镇海的战舰编队如同是老虎扑进了羊群,二话不说,开始大打出手。
可面对着凶悍的强敌,悲惨的大山岩和他的官兵们,除去只能以各船上的那几杆火枪去跟对手玩命之外,唯一还能做的,就只剩下抱头鼠窜这一条路了。
但在朴镇海面前,倭奴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乱跑,那肯定是不行的。一艘艘猛虎般的明轮快船一面要对着眼前的倭奴船只狠锤猛打,一面还得承担起牧羊犬的重任,将那一只只不听话的乱窜的倭奴船只,圈回到它们该呆的队伍里。
于是,在几经乱窜乱撞不得要领之后,大山岩和他的船队就只好一边生抗着朴镇海编队的凄厉炮火,一边以同一个掉头回窜的“严整”队列秩序,沿着来路再发了疯似的往釜山港逃。
就这样一面狠打,一面穷追,朴镇海带着他的快船编队一直杀进了釜山港。
当把大山岩连同其船队中仅剩的几只木船彻底砸进了海底之后,就如同是还没有过足了手瘾一般的朴镇海,不仅又对着釜山港内一切漂浮在海面上的物件一通猛砸,还捎带脚地将釜山港的海岸耕地似的给好好犁了一遍……
这一次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尝试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