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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禁不住李昰应这种折腾的陈廷香,在费劲了一番周折之后,总算是说通了北京的最高统帅部,在红军各部还急需大量新式装备列装的困难条件下,把两千多经过精挑细选的朝鲜官兵送到了海参崴,一方面接收两个新式炮兵团的装备,一方面接受红军的严格训练。
由于这两个新式的炮团尚未来得及回归朝鲜,朝军对日就已经正式地开战,为了避免惹到了一些“老婆舌”而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不得不作出决定,这两个朝军的炮团必须继续留在海参崴。
这还了得,李昰应急了。
急眼之下的李昰应,干脆耍起了撒泼打赖的功夫。他不仅一日数信地要求太平天国政府必须尽快允许这两个炮团“回国”,甚至还利用报纸等手段,公开地痛斥太平天国政府以大欺小,毫无信义,无端使得广大朝鲜民众勒紧裤腰带才为此而积攒起来的钱财付之东流。
被李昰应折腾的有点儿灰头土脸的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又不得不在自己的报纸之上,竭力地向自己的国民就此进行说明和解释,同时,也只能是忍着肚子痛,将过去的决定改变为允许两个炮团中的一个立即返回朝鲜。至于另外的那一个,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仍以其所需装备一时还尚难完全提供为由,继续将其滞留在了海参崴。
可即便就是如此,在多少年后,还是有人将这档子事从箱子底下翻腾了出来,对当年的太平天国政府大泼脏水。
按照这些所谓知根知底的肮脏之人的说法,什么太平天国政府在海参崴帮助朝军训练和装备了两个新式炮兵团,那纯粹就是子虚乌有,当年被拉到箱馆增援朝军作战的那个炮团,根本就是太平天国政府自己的军队。
然而历史的真实就是历史的真实。
鱼在渊将这个如同是久旱之中的天降甘露一般的新式炮兵团,首先拉上了权现台场的攻击阵地。
数十门六十毫米迫击炮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声,吼声之中,冰雹般落在权现台场日军官兵头上的,可不仅仅只是一颗颗的迫击炮弹,还有被这一颗颗炮弹携带进来的,一个个重达二十斤的巨大炸药包。(。。)
第六一八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二十八)()
用一线的朝军官兵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断子绝孙似的痛杀,因为在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就连身处一百多米之外的他们,都已经感到各自腹内的器官都被震得在挪位,就更别说是新台场之内那些还相当荣幸地得到了近身体验机会的日军官兵们了。*1*1*
的确,这样的打击是绝对残酷的,在来自海上的朝鲜舰队以往的数次炮火打击之下,本已伤痕累累的权现台场,实在是再难以扛得住如此骇人的屠杀方式。仅仅只是经受了这样的一轮猛轰之后,东照宫变成一片瓦砾,权现台场几被夷平,台场内的日军官兵则是所剩无几。
权现台场落入朝军之手。
二十七日,这支被朝军官兵快乐地称之为“雷神”的新式炮团,又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了神山台场之前。
当这座一直也没有怎么遭到过强势的打击的神山台场,刚刚才吃了一通来自海上的朝军舰炮的轰击,还没有享受享受“雷神”炮团的威力和冷酷的时候,那位已经远远地遥望过了权现台场之迅速陷落的惨样的神山台场守将秋月登之助,再也不敢做任何的胡思乱想,带上台场内的二百余官兵,干脆直接就举着白旗,开门向朝军投降。
二十八日,“雷神”炮团又转战新台场。
凭坚城据守已经守出了不少甜头的沢太郎左卫门,这一回终于品尝到了死守孤城的苦果到底是个啥滋味儿。
在呼啸而至的炮弹和炸药包所掀起的那此起彼伏的巨大轰鸣和一阵阵的强烈冲击浪涛之中,蹲伏在台场东南棱一隅,试图先躲避一下这疾风暴雨似的炮击,再全力去应付接下来的朝军的攻击浪潮的沢太郎左卫门,再也没能从他所蹲伏的那个角落内重新站起来,而是只能保持着他那种双手抱头、屁股半撅的,绝对不是很雅致的姿态,永远地动弹不得了。{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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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太郎左卫门的五脏六腑不仅都已经被震碎,就连他额头以及身上的那两处已开始明显愈合了老伤口,也被震得重新撕裂开来。咕嘟咕嘟地向外翻涌着大股的污血。
在这种既前所未见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瞬间就可以把无数自己的同胞变成泥胎雕像一般的残酷武器打击之下,那位依然还能侥幸未死。而且曾经的坚韧无比程度也是绝不逊色于沢太郎左卫门半分的相马主计,精神却一下子彻底地崩溃了。
当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停止,整个战场陷入一时的短暂沉寂,当精神抖擞的朝军将士即将挺身而起。准备向着那已被炸得是残缺不全的新台场发出强悍的怒吼,开始最后的冲击的时候,新台场之内,一阵阵刺耳的怪叫之声居然抢先响起。
这个声音,是相马主计所发出的。
手中乱舞着一把武士刀。嘴里嗷嗷叫着谁也根本听不明白是啥的胡话的相马主计,从大团大团的由硝烟和泥土所混成的浓之中冲出,挺立在那明明都已经坍塌成了一片的碎石堆,但在他的脑子里却还是高大雄伟的台场护墙之上。
“我是天照大神……我是天照大神……我就是天朝大神!看尔等能奈我何!”
巍然屹立在“高大城垣”之上的相马主计,左手叉腰,右手中武士刀的刀尖直指台场外已然发着震天的怒吼潮水般涌来的朝军官兵们,仰天长啸,绝对是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凛凛威风之势。
但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摆出这样一副大无畏的英雄姿态的相马主计。此时除去额头上所缠的一个长布条子之外,竟然却是全身***。而如果再细细地看看之后,你还会更啼笑皆非的是,那条被他缠在额头上的长白布条子,原来就是不久前还只是用在他胯下的兜裆布。
对于相马主计这样的“豪杰”,朝军的官兵们显然也是极其“尊重”的。他们没有用枪膛之中的那一颗颗带着无比愤怒的子弹。早早地就把相马主计变成马蜂窝,变成筛子。而是在汹涌冲过护城壕之后。用无数把锋利的枪刺,将这位已经是“天朝大神”附体的倭奴武士。戳成了一滩烂泥。
权现、神山以及新台场的先后陷落,令更加显得孤单的五棱郭,就如同那不时扫过的秋风一样,一派萧瑟。
深感大势已去的松平太郎,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几天前为什么不能坚持己见,却偏偏屈从了土方岁三等顽固分子的意志,从而失去了顺水推舟地接受朝军的劝降的大好时机。如今可好,战不能战,降又没有了资本。
于是,急火攻心之下的松平太郎病倒在了床上。
病榻上的松平太郎满脑子里所闪过的,都是一幕接着一幕的血腥和凄惨景象。
他梦见自己的家乡已被朝军夷为了平地,梦见老父老母身首异处,梦见自己那个年轻美貌而又贤惠无比的妻子,正被埋在成群成群涌来的朝军士兵之中,发着揪人心魄的凄厉惨叫和哀鸣……
对于松平太郎这种懦夫般的情形,土方岁三是极为不齿的,因为他是那种即使明知不可为,偏偏也要去为之的,只要不被迎头碰死,就绝不会停止前进的人。
为了抑制住正在五棱郭城内蔓延开来的严重失败主义情绪,土方岁三不仅把松平太郎封在了卧榻之中,严禁他人探视,还用他那把据说是很闻名的“和泉守兼定”佩刀,当众斩下了不止一个动摇分子的头颅。
但是,严酷的形势最后还是告诉土方岁三,他的那种极端的武士道思想,再也很难唤起五棱郭内的武士们的真正相应和共鸣。
十月一日,当五棱郭城外朝军的总攻击架势已经拉开,一直满脑子装的都是要以死报国的土方岁三终于明白,只要他敢再以狠对狠地搞什么顽抗到底的行为,不用外面的朝军费劲,身后他的那些看似还能聚集在“诚”字大旗下的部下们就敢一拥而上,嘁哩喀喳地叫他死于一通的乱刀之下。
唉……大日本国养出的都是如此种种的懦夫和败类,还岂有再生之理!
土方岁三终于彻底地绝望了,在向着那些所谓的大和武士们扫去了轻蔑和悲悯的最后一瞥之后,泰然自若的他面向本岛的方向盘膝席地而坐,双手握紧锋利尖锐的佩刀,随着噗地一声响起,完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和武士的最后一个规定动作。(。。)
第六一九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二十九)()
当松平太郎得知他即将要随着箱馆被俘的近九百个日军官兵一起,在朝军的严密押送下去海边登船的时候,一直被烧得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清醒了。(1_1)
他根本就不相信像朝军士兵所说的那样,这是要把他们暂时先送至朝鲜去,等到战争彻底结束后,还会再放他们重返日本,而是坚决地认定,只要他一上船,无疑就是踏进了鬼门关。
在经过了一番要死要活的紧折腾之后,松平太郎终于获得了觐见朝军最高指挥官鱼在渊的机会。
一见到这位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看和欣赏着手中那把本是属于土方岁三的“和泉守兼定”佩刀的鱼在渊,身体虚弱的松平太郎竭力振作起精神,恭恭敬敬地给这位手中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的朝鲜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
“将……将军……我……我和我的士兵是主动……主动放下了武器的……”
“可你们却忘记了我们所设下的最后期限。”
鱼在渊这种毫不隐晦的答复,果然验证了松平太郎的猜想。
松平太郎费力地使自己不至于彻底瘫软下去,“将……将军……求您……求您千万不要……不要牵连到我的……我的家人……拜托了……”
鱼在渊眯起双眼,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位眼里已经饱含泪水,声音懦懦而颤抖着的前虾夷大名阁下,先是点点头,接着。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心地去,如果我的部队能够抢先到达岩津城的话,我会关照一下他们的。”
松平太郎没有再多说什么。尽管身子已软如面条,他却还是给这位朝鲜将军再度完成了很规范的深深一躬,接着就跌跌撞撞地朝着海边儿而去。
在箱馆以东茫茫的大海之上,松平太郎与近九百的日军官兵一起,先是身首异处,继而被丢进大海。
在引颈受戮的那一刻,松平太郎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那位朝鲜的鱼在渊将军。能够赶紧引兵杀过津轻海峡,早早地杀到他的家乡——岩津城。
虽然他自己马上就会成了这位朝鲜将军的刀下鬼,免不了内心之中也会有那么一点儿想不通的地方,但总体上讲。他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
因为如果此时能够调换一个位置,他相信他自己也会把锋利的钢刀高高地举起。
而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很相信这位叫鱼在渊的朝鲜将军,相信这位将军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鱼在渊当然是一个信守诺言之人。
只是,现实使得却他根本无法去兑现他对松平太郎所许下的承诺。
因为就在鱼在渊按照大本营的事先部署宣布了虾夷岛已正式更名为阿伊努岛。正一面派出部分兵力继续北进,与自古以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可如今却被倭奴们驱赶的四处漂泊,并被倭奴们侮辱性地称之为虾夷人的阿伊努人展开主动联络。以期协助阿伊努人建立起一个完全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政权,一面加紧整顿人马。准备下一步的横跨津轻海峡作战的时候,在南面。携丰后大捷之雄威的朝军第四军团,已于九月十七日登上四国岛。
九月二十五日,当朝军第四军团在四国岛的行动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的时候,朝军对日本本岛的攻击也旋即打响。
二十五日下午二时,经过数小时激战之后的朝军李章濂的第二军团,在马关成功登陆。
那位曾经被胜海舟陆军总裁阁下寄托了无限希望的木户孝允,在不仅没能完成总裁阁下赋予他的那个“光复”九州岛的艰巨任务,反倒又丢失了关键的马关港的凄惨情形下,是在没有再生存下去的勇气。
当他集中起最后一点儿的力量,于二十六日对已登陆马关港的朝军进行了最后一次自杀式的反击依然未果之后,羞愤难当的木户孝允终于将武士刀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腹中。
还在得知了朝鲜军队又攻上四国岛的时候,德川家茂的飙就又发了起来。
如果你们大英帝国政府再继续只是拿嘴来沾俺们,老子干脆就他娘的调转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