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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激励农业的发展,尽管太平天国国内的粮食市场价格连续十年都保持着稳定不动,但是一八六五年起,政府对粮食的收购价格每年却都在增长到了一八七零年,粮食的收购价格已经与市场价格形成了倒挂之势
借助于国内民众的高昂产热情,再加上极为旺盛的庞大军垦经济,暂的太平天国政府令国内的民众们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那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所带给各自的切实处
到了一八六七年,除去粮食的储备早就极为丰盛之外,肉禽蛋类等副食品,棉花布匹等民众活的必需品,同样也都已成了市场敞开供应的商品
可仅仅只是一年之后,随着战争的爆发,先是肉禽类等副食品开始了定量的供应,接着,棉花布匹也进入了限购状态甚至连那些为烟民们所熟识的各类名牌卷烟,也无一不都成了市场上的断档产品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很简单,无论是太平天国政府,还是太平天国的广大民众,都始终有着同一种最强烈的意愿再苦不能苦孩子而在这个“孩子”里面,包括着那些正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的将士们太平天国民众们的子弟兵
于是,大量的肉禽被加工成罐头及各种抗腐的食品,大批的棉花布匹变成了军用的被服,一一优先地充作了军用,供应去了前线……
而到了今年,尽管太平天国政府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在个别的城市,春节时的市民们还是居然落到了一人只能买到二两肉的窘迫境地
这样一来,骂声自然难以阻止
嫌肉不够吃的市民中有人会骂,而在各类的报刊上,就少不了开骂的笔杆子们
甚至在刚刚过去了的三月间召开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一些人大的代表们也“气势汹汹地”加入了这种开骂的阵列之中
尽管人大会议上的这种骂阵,都被主动甘顶“罪魁祸首”之头衔的林海丰替他一次次地领受了,可杨秀清还是感到难以容忍
娘的,在他那个“混账的”海丰兄弟的一再折腾下,今年的春节他自己不也硬是连一口肉都没意思吃
可那些“混账之人”们所拉开的架势,就像是全天下的肉都进了他杨秀清的肚子里一般
于是,郁闷的杨秀清不由自主地竟然起了一种怀念之情他怀念起了金田,怀念起了安,是怀念起了没有他的海丰、郑南兄弟的天京……
唉,那个时候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乌鸦的呱噪现在可倒,给了他们话的权利,他们就真敢骂个痛快
如果继续照这么个搞法鼓捣下去,这天下还不彻底乱套了?
来是又到了必须得地整治整治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的时候了
对,镇反
对于杨秀清所提出的要在全国范围内再掀起一次大镇反运动**的想法,石达开虽然先是经过了一番的踌躇,但思考到了最后,他也还是觉得此举很有必要
在他来,民间的一些百姓们随便地骂骂,发泄发泄一时的心中不满,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事情,毕竟大家的确是受了些苦头,倾吐一下子怨言总是要允许人家
但对于那些在各类媒体上大肆谩骂,甚至还胆敢污蔑如今的天朝政府连塌了架的满清殖民政府都不如的文贼们,石达开则死都不想再容忍
要知道,眼下可是处在特殊的战争状态时期,前线,数百万英勇的红军将士在进行着浴血的奋战,他们此时所需要的,是一个必须绝对安全稳定的大后方
他甚至还怀疑,那些不停地在报刊上谩骂、污蔑天朝的文贼们,绝不会是单单地只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是应该还有着大的不可告人的阴谋三月间的一些人大代表们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他的这种怀疑绝不是空穴来风,不会是杞人忧天
第六七八章 异声发作(二)()
身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苏三娘与杨秀清和石达开略有不同。
对于不久前人大会议上一些代表们所发出的质疑之声,苏三娘既不感到惊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稳妥之处。
人大的代表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代表民众发声的嘛。既然民众的生活已经受到了影响,提一提意见,对zhong yāngzhèng fu的决策者们表示表示不满,这显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倘若眼看着民众们的切身利益被侵害,一个个人大的代表们却都装聋作哑,甚至还要文过饰非,那倒是令人感到怪异了。 。 。
不过,对于一些愈来愈显得“嚣张无比”的报刊,苏三娘不仅相当地关注,她的神经还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状态。尤其是其中一份叫《南方杂谈》的周刊,则更是长期以来就被她死盯住不放,要说她是极度地厌恶这份周刊,还不如说是早就有必yu除之而后快更贴切。
在苏三娘看来,这份顶着向民众普及现代思想及科学理念的漂亮大帽子的所谓《南方杂谈》,却从创刊之ri起,就始终干着与zhèng fu唱反调的勾当。
全国光复之后的太平天国zhèng fu注重民族文化,提倡洋为中用。《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则大谈阔论西洋科学之先进,攻击zhong yāngzhèng fu注重本民族文化纯粹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之逆历史cháo流的做法,是对西洋先进文化的恐惧和排斥,早晚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中国被滚滚的历史车轮远远地所抛弃。 。 。
而当zhong yāngzhèng fu努力加速国家工业化的进程的时候,《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又大肆攻击这是在“崇洋媚外”,是对拥有着五千年灿烂历史的中华文化的全盘否定,是对农田里辛勤劳作的几千年的农家人们的极度蔑视。
在全国光复之初,在工厂里务工的工人们所得到的薪金。都是以大米、小米和面粉来折算的。但在《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笔下。这简直就是一宗zhong yāngzhèng fu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大罪恶。他们谈英吉利、比法兰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zhong yāngzhèng fu的决策者们就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无知之徒和糊涂蛋,根本不会搞工业。既然这样的搞,那还分什么工人和农民?倒不如大家都去田里做农民来的更利索。
可国家对工厂里的工人们实行了薪金制之后。《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又开始说这是恶意拉大工农差距,是完全无视农耕者们的存在,大肆叫喊着应该对工厂里的工人们采取以粮代薪的制度才更能体现社会的公平xing。
为了有计划第缩小城乡差距,zhèng fu开始逐年提高粮食的收购价格。尽力增加农民们的收入,促进农业的发展。可这也同样惹恼了《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他们又开始不遗余力地贬低zhong yāngzhèng fu的这项决策,是为了虚假的所谓社会公平,在人为加重城市市民们的经济负担。并预言像这种zhèng fu收购价与市场销售价倒挂的政策绝对不会能够维持多久,zhèng fu财政的亏空,早晚还是要转嫁到离开粮食就活不了的市民们头上。
除去凡事总要与zhèng fu唱反调之外,《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还极为认真负责、不辞辛劳地给zhèng fu“挖坑”。
共盟会和zhong yāngzhèng fu注重会员和各级官员们的思想建设,严惩一个个共盟会内部及各级官员们的违法之举,却被《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每每总说成是在小题大做。他们甚至以极富有人情味的言论向zhèng fu谏言,应该大力保护所有已经跻身官员阶层的人们。
因为他们不仅本就是这个社会的jing英分子。还各个都是共盟会和zhèng fu付出了诸多努力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更何况,这些共盟会的会员及zhèng fu的官员们不是拥有着骄人的战功。就是曾经在各个行业有着突出贡献之人。
因此,他们认为,广大的民众以及zhong yāngzhèng fu都应该对共盟会和zhèng fu官员们抱以无比的大度之心。换句换说,适当的贪腐那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中国是一个有着千里为官只为财的悠久历史文化的特殊国家,毕竟还有句水至清则无鱼的古老谚语。
他们不仅这么说,还曾如此地做过。
一八六二年,广东某市一个农业的主管市长为了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以博得下来视察的zhong yāng要员青睐,不惜采用老鼠搬家的手法将邻县的粮食倒腾进自己的储备库之中。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满脸谄笑地陪同着zhong yāng要员站在排码整齐的粮垛之前的时候,他的欺诈行为也被部属合盘端到了zhong yāng要员的面前。
东窗事发的这位副市长不仅被就地免职,还被递送至了人民法院。
《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急眼了。
那几天,他们连篇累牍地刊载这位副市长过去的种种先进事迹,回忆副市长战争年代的英勇,叹服副市长尽管身带多处战争所留下的创伤,却依然毫不吝惜自己地与奔走于各个农业生产第一线,为改变当地的面貌流了不知有多少汗,cāo了不知有多少的心。
现在,以为优秀的副市长仅仅只是因为造了一个虚假繁荣的粮库,就被利利索索地撤了职不说,还要被送去法办,这也太没有一点儿的人情味了。
舆论造完了之后,《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还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签名活动,强烈要求zhèng fu法外施恩。
虽然《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折腾了半天,也最终未能让那位副市长的命运有丝毫的改变,但却将《南方杂谈》和他们自己炒的是名声愈发地响亮。
当以英国为首的协约国与以法兰西为首的同盟国正式拉开了世界大战的大幕之后,《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闹腾的也就更为欢快。
看到zhong yāngzhèng fu在大战都已经打起了数月之久,却始终也未宣布加入战团,《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开始公开指责zhong yāngzhèng fu背信弃义,单单只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法兰西和意大利等缔结过军事同盟的国家民众的死活,任由本就与中华民族有着刻骨仇恨的、邪恶的英吉利帝国逞威。
这个时候的《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甚至还祭出了“大清国”那杆烂旗,打死吹捧和赞美当年的“大清国”,是如何如何地珍视与盟友吴三桂之间的约定,为了帮助大明国一雪皇帝被迫吊死煤山之耻,不讲任何条件地毅然杀入山海关,打得李自成等那一帮子“祸国殃民的匪类”是满地找牙。
但到了一八六八年,他们的叫喊却马上就又变了调子。(。)
第六七九章 异声发作(三)()
因为太平天国政府已经开始正式对协约国宣战了。
于是,《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立马将笔锋一转,又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民众的利益的“忠实捍卫者”的漂亮帽子,开始口诛笔伐政府这种不惜牺牲本国难得的和平稳定大好局面,不惜毁掉本国民众的幸福生活,硬是要驱赶着千百万天朝的儿女去为法兰西等西方列强做炮灰的不明智行径。
他们甚至还恬不知耻地美化四十年代广东禁烟时的“大清国”,竟大言不惭地“教导”他们的受众,倘若不是当年圣武英明的“大清国”咸丰皇上及时制止了林则徐等一帮子目光狭隘分子的激进行为,使得“大清国”与大英吉利帝国之间业已不可调和的矛盾得到了化解,几万万“大清国”的臣民们恐怕早就都成了西方列强的刀下鬼了,还妄谈什么和谐发展。
《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给政府和广大民众们的忠告是:
要想有一个长久的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要想过上吃喝不愁的幸福生活,就得有壮士断腕,受得了屈辱,吃得大亏的良好心态。
接下来,听说红军的美洲集团兵出阿拉斯加特别区,开始在加拿大教训上了英国的军队,《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就讥讽红军最高统帅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根本不懂得老祖宗留下的应该远交近攻的至上谋略。按照他们的理论,狠揍一下身边的日本国,那才是红军所走的正道。
当然,《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都患有极其严重的健忘症。因为就在一年前,也就是日本军队已经霸占了半个朝鲜之际,当他们听说了红军将士已开始志愿入朝参战的时候。他们还曾言辞犀利地指责过中央政府。大喊大叫着朝鲜的问题应该由朝鲜自己去解决。
不仅如此。《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还谆谆地“教导”他们的受众们,世界要想得到发展,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就是绝对不能违背的。也就是说,眼下发生在日朝之间的战争。完全可以看成是人类进化的一个过程,朝鲜的败象,已经足以说明他们那个民族根本就不适合再生存在这个世界之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