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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元应道:“城西那边倒是好得多,至今还未出现有灾民死亡的消息!”
柳池微微皱眉,心思却沉静下来,同是一场水患,怎么城西那边就没出现这种状况?“李兄,我两去看看城西的情况,没准此地的瘟疫和城西有很大的关系?”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李顾等人一头雾水,李存元疑惑道:“城西并无瘟疫,这儿的瘟疫怎么会和城西有关系?”
柳池沉眉道:“其实我也并不完全肯定,可既然城西能够完全遏制住瘟疫的爆发,定是此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也要去看一番才了解!”
这也只是心底的猜测,若真是城北因为之前防备不够,引发了什么传染性极强的瘟疫,他也只能束手无策了。李存元应允,二人才又匆匆离开。
来到城西的难民营,只有零星的火光还亮着,这些灾民多日避难,如今勉强算是安定下来,大多都已经早早睡去。
李顾找来守营的官差问了下情况,官差走后柳池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两地的执守力度相当,而且城北的地方要比城西宽得多,怎么城西会得到有效的控制呢?柳池心底越加的不敢去想,若真是有人引发了那种传染性极强的瘟疫,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二人逛了一圈,李顾见他一直沉着眉头,不禁开口道:“柳兄弟,要不找几个灾民来问一下?”
柳池摇了摇头,问灾民也没多大用处,去问了反而会在灾民之中引起骚乱。他站在夜风中沉眉思虑着,眼前的难民营尽收眼底。一阵凉风吹过,柳池不禁卷了卷袖子,忽然,他好似想起什么,突然一拍额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连这事也忘记了!”
“贤弟,忘记了什么?”
“走,速去城北!”
城北得难民营本来是一片山坳,雨虽下得大,山上的积水顶多会汇成一条水沟。难民营所处的位置正是在山底下,而且还是一片低洼的空地!如此低洼的地段,根本没有什么山风,山间的瘴气沉溺在此地,空气不流通,只要有人生病传播起来也就快了。
这些灾民逃命多日,食不果腹,生了病自然没什么抵抗力,会死人也就不足为奇了。而那些郎中之所以没有诊断出病因,并非他们医术不好,而是诊断出了寻常的流感发烧,不敢认定这种病会死人,也就没敢把确切的原因说出来。
“柳贤侄,可否有了眉目?”李存元还在刚才的小山岗上,不时指挥着官差应付着当前的场面。
“李大人,死者是否都与家人分隔开来?”二人才离开不久,柳池估计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
“调集在此官差也就百来人,初时说是要把死人埋了,大多亲属也都同意了,可后来说要火化,却遭到了这些灾民的反抗,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未完全分隔开来!”李存元道。
柳池皱着眉头,他倒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对死者的尊重,细细考虑了一下,才道:“李大人,此地之所以会有瘟疫爆发多半是地形地势的原因,此地乃是一个山坳,并不通风,有灾民染了风寒流感,传染自然也就快了。须得让灾民尽快搬离此地,找一处平缓的高地安置,此地的瘟疫便可散去。大人若是不信,可叫几个郎中来问一下,他们诊断出来的病症应该都是风寒流感,只是没想到普通的风寒流感会死这么多人,所以也就不敢妄言。”
“风寒流感?怎么可能?”李存元沉眉思考着,代信丞却是有些不信柳池的话,叫了了四五个郎中。可一问之下,众人脸上都变得精彩起来,五个郎中回答无一不是风寒之症。
“果真如贤侄所言,倒是我们疏忽了,风寒流感倒还好,能够控制得下来!”李存元心里舒了口气,继而安排道:“既然病因已经找了出来,大伙也都不要害怕,寻常的风寒流感还要不了你们的命。大家就依柳公子所言,传令下去将这些灾民全都叫醒,一起安置到羊坪坝,那里是个风口。至于此地死者,也都不用安置到其他地方了,取些柴禾就地火化了吧!”
李存元一气说完,回头看了看柳池,柳池点了点头却对身侧的李顾道:“李兄,官差人手有些不够,一起去搭把手如何?”说着挽起袖子,也不管李顾去不去就跟着几个官差走了。
“少爷,不可!”谁知他才走几步,却被身后窜出来的一个老头拉住了,正是陈九玄。
“你怎么来了?”柳池惊讶道。
“我看少爷匆匆赶过来,放心不下就跟来了!”
来这么久了?难道真如叶彤说得那么厉害,连她都打不过?柳池道:“无碍,寻常风寒还伤不了我!”
柳池说着跟了过去,陈九玄见拗不过他也才跟了过去。李顾犹豫不觉,回头看了眼父亲,见李存元点头也才跟了过去。
李存元看着柳池身后跟着的那老者,心头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恍然道:“没想到连他都来了!”
代信丞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哪个他?”
“刚才那老头,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寿州柳将军府的老总管,三甲高手陈九玄!”说着李存元后心没来由惊出一身冷汗。
“陈九玄?他怎么到了楚州?他不是一直跟在柳老将军身边么?还好柳公子判断出这是寻常的风寒,否则照你我的猜测恐怕此地明早便化作一片火海,若是柳老将军得知此事,怕是你我的前途也到头了!”话虽如此,但代信丞目光闪烁,悠悠盯着远去的柳池陈九玄二人,不知想着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酒品()
忙了一夜,总算把所有的灾民尽数转移到了羊坪坝。天刚亮,柳池就仔细查探了周边的环境,确认无误才跟李顾交待了一些该主意的细节才回茶馆。之所以要把李顾叫着跟他一起,多半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说话没什么力度,叫着李顾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解决。在他眼里,李顾还算不得什么知交朋友,反倒是那个花钱买了他几首诗,后来又把钱骗走还坑了他一顿酒的白无瑕对他胃口。至于李存元和代信丞,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没把这千余条人命放在眼里。
和陈九玄一起回到茶馆,柳池心里总算踏实了,匆匆梳洗一番便回房睡了。至于陈九玄,没等他洗漱好就自顾自的在角落里打坐起来,看来这老神仙不用睡觉。
“练武还能不用睡觉?”柳池心里疑惑,刚躺下去又爬起来,照着太虚经开始修炼起来。
叶彤也早就起来了,推门看见柳池在打坐也就没去打扰,上街带了些吃的回来便送景淳去了教塾。
早间,柳池已经从修炼中醒来,一个时辰的修炼还别说,比舒舒服服睡了一晚还来劲。叶清还在楼上,没到吃饭的时辰是很少下楼来的。柳池到厨房里看了一下,随意做了顿饭,吃过之后才又安排起午间的生意。
西游记说到了红孩儿的桥段,柳池说得绘声绘色,弄得一群书生才子对那牛魔王与铁扇公主好奇不已。待他说完了,却有人邀请道:“小掌柜,下月初五端午诗会不知可得空闲,若是有空,小生与家父再求一张请帖,望小掌柜与我等一同前往,以小掌柜的才学,在诗会重夺魁应当不难!”
邀请他的是个二十三四的书生,来得久了柳池也认得,叫周洺昭。柳池也不好直接拒绝,说道:“周兄,不知这端午诗会可有什么由头?”
周洺昭道:“楚州没有江宁苏杭那么热闹,中秋七夕的诗会自然落不到楚州,但好歹楚州也属于秦淮边上的烟花之地,端午诗会也就落在了楚州。每年的端午诗会,都会有四方各地的文人才子前来,若是小掌柜能够在此次诗会夺魁,定能够让楚州文人士子扬眉吐气,柳掌柜也定能名扬秦淮!”
柳池大约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可他实在对这些吃饱饭没事干出来卖弄文才的书生没什么好印象,笑着道:“就不去了,在下也没什么本事能够夺魁,若是到时候辜负了各位的美意,小子可赔罪不起!”
“柳掌柜说笑了,上次来的那小公子一口气买了你十多首诗,柳公子想也不想就念了出来,说你没那本事在座的各位都是不信的。”周洺昭心有不甘,不禁拉起了在座的一众书生,不少人纷纷应是。
柳池面路难色,“小子的诗可都被那白公子一气买完了,最近还在为西游记的腹稿发愁,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好诗作,还是不去了吧!”
众人一脸失望,踌躇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在此时,突然有人道:“去去去,当然去,他的诗在下可没有买完,这不,钱都退给我了!”
有人一身白衣自门口走进来,洁白无瑕。
“白兄!”看到来人,柳池面露喜色道:“怎滴一声不响就走了,坑了我的银子不说,竟连酒钱也不付。”
“你酒品太差,不付钱也在情理之中。”白无瑕笑道:“这事我替他应承下来了,到时候他若不去我扛着他去,不过一张请帖可不够,得要两张,不对,三张!”
众人闻言心里的石头全是放了下来,周洺昭道:“那就多谢白公子了,过两日在下一定把请帖送来。”说着众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茶馆。
“白兄,怎的又想着回来了,莫非是没钱买酒了不成?”见得他来,柳池心里难得很高兴。
“别提这茬,下次再不和你喝了,你这人点都不实诚,忽悠我说什么大地是圆的,太阳也是圆的,害得我到哪哪都被嘲笑!还有,你酒品真的是差得不行,喝不得还要硬撑,鬼哭狼嚎唱什么‘出卖我的爱‘,害得我把人家姑娘都吓跑了!”白无瑕鄙夷道。
柳池不禁老脸一红,那日喝醉之后的事他确实记不得了,可能够跟白无瑕这样处,他着实把白无瑕当作兄弟来对待。
“那你今儿是为了何事?”柳池必须要问清楚,以免这货来了又走了,有好多修炼上的事情没来得及请教。
白无瑕摸了摸鼻头,道:“鼻子灵,闻到了高手的味道!”说着,白无瑕望向窗边的陈九玄,眼中冒着熊熊大火。
“老头,哪里来的?有兴趣过两招不?”
“没兴趣!”陈九玄没理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去问问柳池那西游记的故事。
“难得遇到一个高手,小子实在手痒,要不老人家你行行好如何?”白无瑕索性坐到了陈九玄对面。
柳池发现,在高手面前白无瑕的脸皮可比自己厚多了。他来茶馆,竟是为了陈九玄?不可能呀,他怎么知道陈九玄在茶馆?
“九爷爷,别理他,我看他能忍多久!”柳池也走了过来。
“你认识?”白无瑕道:“怎么身边有个大高手也不教你两招,姓元那小子一天就只知道围着女人转,兄弟我一个人闯江湖多寂寞!”
“少爷,这位是?”陈九玄问道。
“他是白无瑕,说是什么逸水亭来的!逸水亭是什么地方?”柳池反问道。
谁知陈九玄闻言并不理他,眼神讳莫难测,“原来是白崇善的大公子,老朽失敬了!”
“老人家认得家父?”白无瑕问道。
“不仅认得,还打过,你是不是也想让老朽教训一番!”
“求之不得,前辈,请!”白无瑕说着,身子朝窗口一跃,径直掠向江面。陈九玄摇摇头,继而走出茶馆。
柳池心里一万只***飞过,你们要打也等我把话问完行不行。他匆匆出了茶馆,连忙跟上陈九玄。
江水滔滔,前几日的大雨让江水浑浊不堪。陈九玄走到江边,突然踏出一步,滚滚江水落在脚下,他整个人踩着浪尖,竟然如履平地。
此番落到柳池目瞪口呆了,白无瑕还好,速度快了会些轻身功法倒也能在江上疾驰,可陈九玄这一手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
掠到江心的白无瑕见老人这一手也愣了愣,接着身子一个折返腰间长刀紧紧抓在手上。
老人负手而立,慢悠悠一步步走向江心,灰色袍子随风摆动,如地上仙人。白无瑕疾驰而来,长刀随风舞动,照着老人面门便是一记。一旁的柳池不忍遮住双眼,似乎不忍看到老人被一分为二。
结局令柳池失望了,只见老人突然伸出右手,指尖在虚空一点,紧接着白无瑕手中的长刀发出一声闷响,下劈的速度生生慢了一半。老人再出左手,见长刀临近猛然一拍。刀身被拍开,白无瑕回身一转侧开半个身位,堪堪避开老人右手拍出来的一掌,整个人却差点被跌起的浪花卷入江水中。无奈,白无瑕脚尖一点,疾驰掠过江面,一个箭步跳到岸上。
“臭不要脸!”回到岸上白无瑕大骂一句,柳池也听得真切。骂过之后,他站在江边沉着眉头,直直盯着江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