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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急急应诺着,匆匆跑去衙门报官了。
经这么一闹,衙门的人还没到,看热闹的人倒先发制人把客栈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众说纭纭。
林清源杵在原地,不发一语。宋晴道:“清源哥哥,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我去趟茅厕,一会回来再跟你说。”林清源说着,然后径直离开。宋晴疑惑的歪着脑袋,嘀咕道:“茅厕不都是在西侧吗,他怎么往东房走呢?”
龙掌柜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就听到前面店堂有人叫道:“盗贼在哪里?奶奶地,偷钱!不想活了?”
第十五章 顺藤摸瓜()
龙掌柜因酒馆被窃,整个人显得焦急如焚,正心急地来回踱着步,就听到前面店堂有人叫道:“盗贼在哪呢?奶奶地,偷钱!不想活了?”听声音就知道,正是刚刚分别不久的虎儿哥,雷捕头。
随即,两个捕快聊撩开门帘来到后堂,两个人一个提着腰刀,一个拿着铁链准备锁人。
龙掌柜哈着腰陪笑道:“正是草民家里对了银子,还望大人找出失银,草民必有答谢。”
这方圆几里谁不知道这龙门客栈掌柜是腰缠万贯,他说的答谢,那定然是大大的彩头。
雷捕头和两个小捕快都淌着口水,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眼前,诱惑不已。
雷捕头还算清醒,这案子破没破还两说,银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正色道:“好了,我知道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龙掌柜还是引路去现场看看吧。”
龙掌柜点点头道:“好好,大人,这边请。”
宋晴等了半天也不见林清源的影子,有点着急,对外公说道:“外公,你先进去吧,我等等清源哥哥再进去。”
乔公只好一个人先进去了。而他刚走出数步,林清源就一脸笑意走了过来,宋晴不满地哼了一身:“还以为你掉茅厕了。”
林清源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去茅厕,而是去了一个很有意思地方。”
“什么意思?”宋晴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谁知这货却卖起了关子,道:“天机不可泄露,等下你就知道了,嘿嘿。”说完以后便跟在乔公后面走了进去。
宋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哼道:“哼,就知道装神弄鬼。”
一行人进了账房,屋子里被翻得面目全非,衣服乱七八糟的横在地上,钱柜也被抽开,窗户裂开个口子,一眼望去分明是一个典型的盗窃现场。
雷捕头问道:“你最近可有和谁结过怨,或者有没有什么仇家?”
龙掌柜想了想,也没想起和谁有什么过节,回答道:“大人,草民只是踏踏实实做这买卖,又怎么会与谁结怨啊。”立在一旁的店小二和龙三都同意的点头。
“那这可就难办了。”雷捕头捂着头疼的脑袋,这抓人他在行,破案可就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了。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低迷时,一个慵散地声音从身后响起:“其实这案子不满,仔细推敲,切实想想便了侦破。”
龙掌柜闻言大喜,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林清源,想道:对呀,这年轻人不是刑名师爷的学徒吗,那肯定是有些手段的,患得患失的问道:“你。。。你真地能侦破这案子,帮我找回失窃的银子?”
“我有绝对的信心,并且我已经发现了这盗贼的踪迹了。”
没有金刚钻谁去滥那瓷器活儿,为了这,林清源还特意跑去东账房的窗口下,当他溜到后院蹲下看到账房窗外下平坦的地面后,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玩味地笑容。
龙掌柜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大喜过望,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清源,只要你帮我找回失银,我就付你二十两白银作为酬金,如何?”
林清源一愣,二十两白银啊,在这个世界算来相当于两千块钱呀!想到去金陵一路上的花销,只靠那包袱里的白文钱肯定要掰着半花才行,要是有了这二十两,那就能解决囊中羞涩的尴尬了。
林清源施了一礼到:“多谢龙掌柜,不过这要等我破案后再说了。”
雷捕头一看是林清源,同样来了希望,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林老弟,你真的发现了犯人的踪迹了吗,是谁你告诉我,我这就去绑了他。”
他知道这林老弟破案有一手,找回失窃银子的功劳他是落不着了,只求抓住凶手回去,回去起码也能记上一功。
林清源笑了笑,知道雷虎想着些什么,便说道:“这案子,还需要虎儿哥你的帮忙在屋里找找一样凶器。”
刚才林清源看到钱柜上的撬痕,怀疑凶器应该是一个类似钩子的东西。
雷虎立马吩咐手下去搜查,不一会两个捕快就找到了一根铁钳回来。
林清源拿着找来的铁钳,在房子里四下看了看,走到满是撬痕地钱柜前面,蹲下又仔细观察了一会点点头,这才站起身,走到屋中间,问道:“这账房平时有人住吧?”
龙掌柜忙道:“有啊,是我表弟。”一旁地龙三脸色有些苍白,迟疑了一下,说道:“是。这间房是我住地,怎么了?”
林清源对龙掌柜说道:“龙掌柜,你这表弟可靠吗?”
“当然可靠,他是我表弟,是我特意请他来帮我管账的,怎么?你该不会怀疑我表弟?”
“不是怀疑。”林清源摇了摇头:“而是肯定,盗贼就是你的表弟龙三,是他监守自盗。”这句话简直把众人都惊呆了,一起疑惑地望着龙三。
龙三大惊失色:“不!不是我!”转身瞪着林清源道:“你。。。你血口喷人!”
林清源一声冷笑:“欲盖弥彰,没想到弄巧成拙!龙三,你的马脚露得太多了!”
龙三见林清源说的斩钉截铁,顿时有些慌了神,急声问道:“我露出什么马脚了?”这句话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龙三发觉后,慌忙中补充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今天根本就没来过账房,怎么能说是我偷地呢?”
“监守自盗,当然要想好用什么手法来伪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以及制造外人潜入房间盗窃地样子,只不过,你的手法太过低劣,只要细心就会发现其中的漏洞。”
雷虎缓过劲儿来,连忙向身后的手下打个手势:“看住他!”两个捕快答应一声,拔出腰刀,虎视眈眈守在龙三身边。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林清源等人。
龙三见了更是惊慌,叫道:“雷老爷,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和掌柜是亲表兄弟,怎么会偷自家地钱呢,我冤枉啊!”
雷虎望向林清源,道:“林老弟,你快说说,他是怎么监守自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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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三个铁证()
林清源双手抱肩,淡淡一笑,向龙掌柜招了招手,说道:“龙掌柜,这铁钳是不是你家?”
龙掌柜定眼一看,点头道:“这的确是我家里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源又指了指铁钳尖嘴地部分,问道:“你们过来看,这里有什么不同?”
雷虎和龙掌柜又将脑袋凑过来,仔细端详了起来,可这就是一根普通地铁钳吗,没什么不同啊?
林清源摇了摇头,破案最重要的就是精益求精,细心再细心,要具有将前因后果联系一起的构想,不放过每一个细微地末节,而这点,一般人就很难做到。
“好像。。。上面好像粘着有红色的油漆渣子。”这时,站在林清源身后的宋晴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错,这就是红油漆碎末!”林清源赞许地看着宋晴,然后又指了指房间说道:“你们再看看这屋子里什么是红色地?”
众人又转头查看房间,雷虎陡然叫道:“是大衣柜和钱柜!”
林清源点点头:“你们看,这铁钳的红油漆碎末就是衣柜和钱柜上涂上的红油漆,这就是作案工具!”众人同意地点点头,林清源又道:“捕快小哥,这铁钳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地?又是如何摆放的?”
其中一名捕快如实回答道:“这铁钳我们发现时就杵在钱柜旁。”
林清源笑道:“大家想想看,这铁钳立放在钱柜旁,又能说明什么呢?”
雷捕头傻乎乎挠着后脑勺,一个铁钳能说明什么?不就是作案工具吗?
宋晴眼睛尖,很快就看出门道,说道:“铁钳摆在钱柜旁,就是说明盗贼是先撬地衣柜,后撬地钱柜!”听了宋晴的话,龙三后脊背发凉,眼神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看了。
有地人没明白其中的道理,问道:“她怎么知道盗贼是先撬地衣柜呢?”旁边的人立马敲了下他的脑袋,臭骂道:“你奶奶地,笨得跟猪一样,撬完钱柜小偷不赶紧跑,难道再把铁钳放回衣柜再跑不成?笨!”那人悻悻地捂着头,不再说话。
林清源点点头道:“一语中的,晴儿,你真的很聪慧,以后一定也能破案了。”
宋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而已,羞涩地低头道:“臭大哥,又来取笑我。”
林清源认真道:“我说地是真的,没骗你。”
“清源哥哥,你别说了。”宋晴羞地头都快和身体成直角了。
雷虎性子急,有些不耐烦地道:“林老弟,你就先别打情骂俏了,还是快破案吧。”不过说起来,他还是打心底佩服林清源的本事,居然能从这点小事看出这么重要的线索,倘若放在他身上,恐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会出来地。
林清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步小心就跑题了,于是正色道:“大家在随我看看这衣柜,,有没有发现什么?”
众人又看着被翻腾着乱七八糟的衣柜,摇摇头,又都齐刷刷望向林清源寻求答案。
你们看我干嘛?就这么不思进取呢,林清源干咳两声掩饰尴尬,用手抓起乱糟的衣服,指着里面道:“你们看,这衣柜的衣服只是上层的被翻到了而已,可放在底层的衣服却都完好如初地躺在那里,一般人家为保险起见,都会把钱财等重要的物品放在衣柜地最底层,试问哪个盗贼偷东西不是将衣柜翻个底朝天才肯罢手,怎么就翻到一半住手了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看热闹的和在场的人若有所悟点点头。
“所以究其以上两点,就说明根本没有什么盗贼,完全是你自导自演地一出失窃的戏码,偷银子的人就是你,龙账房!”林清源冷笑地看着龙三说道。
龙三身体已经哆嗦非常厉害,但还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狡辩道:“那。。。那没准是盗贼翻到一半,又看到钱柜了,就去翻钱柜了呢。”
林清源反问道:“那我就问问你还有大伙,假如你们是盗贼,衣柜和钱柜摆在面前,你们会选择谁呢?”
“这还用问吗,三岁小孩都知道,当然是钱柜了!偷钱不找钱柜找什么!”雷虎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清源的冷笑更浓了,一双厉眼紧紧逼问道:“难道说,堂堂账房先生热的思想觉悟连一个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吗?!”
龙三地后背已经是大汗淋漓,做着最后的残喘:“那盗贼说不定翻到一半时,听到我的呼喊,从窗户逃走了呢?”
林清源咧嘴一笑,哼道:“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招得心服口服!”他还有最后一个证据,他相信,这个证据摆出来,龙三就会百口莫辩。
之后,林清源又转身笑着对龙掌柜说道:“这点说起来,龙掌柜你应该还算帮凶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连龙掌柜本人也是一头雾水,苦笑道:“清源,你不会是在说笑吧,我怎么能帮别人来偷自己地银子呢?不可能。”其他人都和龙掌柜一个想法,心想一定是林清源一时口误说错了。
林清源也没刨根问底地问下去,只好说:“龙掌柜先别急着推脱,等我慢慢跟你道来。”
林清源告诉龙掌柜和雷虎,宋晴他们三个,让他们来到房间地后窗,指了指后窗台:“你们看出什么问题没有?”三人凑上前仔细瞧,没有林清源指点当然瞧不出所以然来,都一副诚恳好学地模样望着林清源。
林清源无奈瞥了他们一眼,只好解释道:“账房是常见失窃点,为了安全起见,窗户平常都是禁闭的,而且窗户钥匙只有你才有一把,我说的对吧?龙掌柜。”
龙掌柜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很容易,这屋顶是由烧砖镶嵌而成,难免会时不时滑落灰尘,日积月累就会厚土层。”林清源用手点了点窗台厚厚地灰尘:“不仅如此,我想今天这窗户便是你打开的,而原因是龙三以被褥潮湿为由,托你打开窗户通光散潮,龙掌柜,我说的可对?”
龙掌柜不可思议地看着